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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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启程吧，先生
“先生，你看这京城的春节可好？”，千绝坐在屋檐，望着远处的星辰，轻声问道。
“京城如此繁华，自然是人人向往之地，好，自然是好的。”司空笑着回答，但从他的语气中，千绝闻出了落寞。
“世人向往繁华，可先生定不会如此，先生心心念念的那片王莲，一定正开的艳。”千绝站起来，“先生放心，我已安排好了行程，不日我们便可启程，为你寻得那纸承诺的出处。”
说着千绝跳下屋檐，独自向前走去，随后，转过身来，露出个不浅不淡的假笑，“那人能得先生此般记挂，当真羡煞旁人，天凉，赏过景后便早些歇息吧。”
司空听着那渐远的脚步声，听出一阵落寞，对不起，他没有办法，即使忘记，他也感觉，那个人，对他，十分十分重要。
……
回到房中，千绝打开一壶酒，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毕竟他和道长才认识两年，两年，不能算长，可是，也不能算短。
但是，那留信的人，小道长更是连面目都不知，却为他守着那道观，守着那或真或空的诺言，自己和那人相比，又能置于何地呢？
他不该这样斤斤计较，可是却忍不住去想。
也许，这就是喜欢吧。
他什么时候心动过呢，自从被他老师骗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吧。
喜欢男人这件事，是他把月老气得够呛，月老一气之下泄露的。可那又怎么样，喜欢就是喜欢，女人是喜欢，男人就不能了吗？男人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那都是爱啊，有什么差别呢？不应该都被祝福吗？他对于喜欢男人的事，一点都不介意。曾去过凡间，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也看到形形色色的爱情，在凡间，龙阳是啥的有辱家风，是被鄙视的，被人戳着骂的，他到现在都不太懂，传宗接代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可是，即使那样，不是男女的爱情，就该不存在吗？他认为那不对，他认为凡人大多太浅显。
可是，只有自己这样想有什么用呢，不知道小道长怎么想。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呢，搞不好被人当作变态，朋友都没得做。不过，也没有比上一次被那老师欺骗利用惨的了吧，那坦白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绝脑中胡思乱想一堆，酒瓶一杯接一杯，不知何时自己便红了脸，借着这酒壮胆，披着星月，朝司空房屋走去。
正值琨珸值宿，看到千绝径直朝前走，一脸认真，更何况还是大半夜的。便喊了他一声，可惜千绝根本没听到，琨珸只好跟了上去。
千绝三五步地走到司空门前，敲开门。
司空迷惑地打开门。
“小道长。”
“千绝？你，有什么事么？”虽然千绝一身酒气，但司空只是认为他被朝廷官员拉去参加了酒宴。
“小道长，那个给你留信的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我不记得了，但是，应该是很重要的。”
“不记得了还重要吗？你都不记得了？”
“我，我有点不明白，千绝，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我这个朋友不够格。”
“没有的事，你人很好的！”
千绝冷笑，“谁知道呢？”
司空有些慌了。“请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你很好，我知道，我感受得到！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你很好！”
千绝听了这呆板小道长的回答，欣慰的笑了笑。
司空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朝廷那边又怎样你了吗？”
琨珸正好赶来，见到这凝重的氛围也是吃了一惊。迷惑地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了？”
千绝没有理会他，接着对司空说：“先生，启程吧。”
司空：“什么？”
千绝：“启程，去找出那个让你空守诺言的家伙，好给我好好揍一顿。”
千绝坏笑。
司空茫然。
司空转眼瞅瞅琨珸，琨珸也是一脸纳闷，但见千绝一身酒气，寻思着今天也没有什么酒局，便觉着事情不简单。看着千绝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脸坏笑。不知道肚子里又在想什么馊点子。
千绝他是在了解不过了。生怕他张口再说出什么胡话，赶紧上前打算把千绝拉回去。
“大人，看来您是醉酒了，天凉，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又转向司空，道歉道：“先生别见怪，大人怕是喝醉了，您别介意。他的话也别放在心上。您早点休息，进屋吧。”
“哦。好，好的。你不需要帮忙吗？”
“没关系的，大人我看着长大的。我来解决就好。”
司空诺诺道：“好，好的。”
……
琨珸边拉着千绝边套他的话。
“大人？”
“嗯？”
“你为啥喝这么多酒？是因为司空吗？”
“是啊。”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
“你忘了当年吗？”
“我没忘，我只是，心动了。”
“哦？心动了吗？”
“嗯，心动了。”
“那你加油！”
“好，我加油！”
琨珸轻笑，心动么？忘川河的卵石，是不会记得心动的，是不会拥有心动的，他，有一些羡慕他的小殿下。
“殿下，心动是什么呢？”
“心动啊，就是有个人，可恶地让你时时刻刻考虑记挂。”
“那是不是就摊上了一个麻烦”琨珸开玩笑说，他虽然不知道心动是什么，但是，看过岸上的人魂，为爱而悔恨的，为爱而等待的，为爱而踟蹰不前的。那种情绪，他感受得到，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产生这奇妙情绪的原因。
“怎么会麻烦，让他麻烦都庆幸不急呢。”
“真好。”
“是啊，真好。”
“殿下，你说，琨珸也能拥有心动吗？”
“当然。”
“殿下醉了，忘了我是石头，石头哪里来的什么心，何况心动。”
“从我选中你的那天起，你就不是石头了。你是灵，有悲、有喜、有伤心、有激动、有担忧，当然，也有心动。”
“是吗？那可真好，只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为还没来吧，你的小情人走得太慢了。哎？不是？你是琨珸吗？怎么今天这么话多？”
“因为你醉了，才好套出真心话，正经话。”
千绝戳了琨珸胸口一拳，“你这小子！敢对你主子大不敬？”
“小的哪敢？”
琨珸和千绝插科打诨，一路欢笑。
那些烦恼和顾虑，随夜消散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