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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英勇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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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欧摸摸被汗浸透的衣服，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又将衣服弄脏了。
仔细回忆着将自己惊醒的噩梦，梦境内容却不曾在记忆力超群的大脑中留下痕迹，空气中残余的情绪却让卡西欧明白了一件事实——她在害怕——或者说在恐惧着什么必定的结果。
卡西欧没有想明白这种情绪到底为何存在。
她家庭美满，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两个疼爱她的哥哥、一群和她陪伴长大的伙伴，她还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呢?
或许是有什么敌人做了手脚吧?毕竟我的魔抗也不是很高。
卡西欧轻笑着，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却突兀一愣。
——镜子里的她哪里是在轻笑?
黑色的卷发并不乖巧的蜷缩着，与女孩的肩膀勾肩搭背。唇角的笑并不能算是笑，毕竟那中夹杂着些许的懊悔、痛苦、惆怅与莫名其妙的怀念。
行吧。卡西欧晃了晃脑袋里，将那种奇怪的笑从脸上晃掉，又用沾了水的手微微用力的拍了拍脸颊，直到拍到微红才停手。
“好！今天也要超级加油！”女孩对镜子中的自己做出了一个打气的动作。
“早安，妈妈。”卡西欧向正在厨房煎蛋的路易斯问了一声早上好，随即又环顾了空空荡荡没有人而显得冷清的客厅，奇怪的问，“爸爸他们呢？”
路易斯一边将煎蛋从锅里铲出来，一边回答着卡西欧的问题，“你知道的，克拉克他们总有很多事情要忙，就连你两个哥哥也是，不过好在——”路易斯还没有说完，三道风就从门外卷进来晃了卡西欧的眼，等她定睛看去时，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餐桌已经整整齐齐的坐了三人。
小乔牛奶就着面包狼吞虎咽——他上学就要迟到了！
克拉克也同样，这时候超级速度就帮上了大忙。
唯一不急不缓的大约只有全职超英康纳了——错了，是唯二不急不缓的，还有一个无业游民卡西欧呢。
看着三人，卡西欧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路易斯严厉的眼神喝止住了，她说，“卡西欧，先吃饭。”
在家里，妈妈总是第一位。
女孩没敢反驳，老老实实的坐下，开始缓慢的嚼着香酥的煎蛋，觉得不够便又咬了一口烤的金黄的面包，圆溜溜的蓝眼睛在三个风尘仆仆的人身上来回打转。
等到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都吃干净，卡西欧迫不及待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发生什么事。”是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和蝙蝠侠的通讯无法接通而已，克拉克冷静的想。
明明可以听到准确的呼吸声，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但无论如何却无法取得联系，也无法去往哥谭。甚至是只要一接近哥谭，下一秒就会瞬间来到大都会的城市上空。
如果这次是敌人，那或许是个可怕的敌人。
克拉克抿了抿嘴，刚毅的脸在柔和中增添了更多的严肃。
他拍了拍卡西欧的头，又向路易斯做了一个手势，路易斯清楚这个手势的含义——小镇男孩或许要溜班了。
而在克拉克这个责任感极强的人身上，溜班有且只有一种解释——世界遇到了麻烦，他要去寻找同伴了。
路易斯懂，卡西欧也懂。
幸好爸爸不知道，我也......
卡西欧收拾盘子的手一顿，我也......？
也什么？
头又开始痛了。
但只是阵痛而已。卡西欧的动作也只停顿了一瞬，很快就继续将盘子叠起放进水池。
“那今天我就在家好了。”卡西欧边说着边将湿漉漉的盘子放在架子上，“出去要注意安全，爸爸要注意安全，大哥也要注意安全，二哥要好好学习，妈妈工作也很辛苦，我会去看你的！”
伤疤与昏倒她温柔的家人只字未提。
这让她感觉到有些庆幸，即使不知在庆幸些什么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一丝逃避。
逃避些什么卡西欧尚且不知，或许以后会有答案吧？
太阳落下的时候家人们准时的回到了家，路易斯不像以前无牵无挂的那么拼命，克拉克也不会每天可怜巴巴的去吃三明治——当然，有些时候还是会吃的。
晚餐时间过后是电视时间，但今天的电视时间被临时更改为晚间闲谈——主讲人是家里的新成员卡西欧。
“好好！我就......嗯...讲讲我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好了！”卡西欧抱着一个靠垫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其他人捧场的鼓起了掌。
“emmmm......我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卡西欧恍惚的喃喃，她记忆中蝙蝠侠的形象随着她的回忆逐渐浮现，女孩脱口而出：“她曾坠入过黑暗。”
克拉克困惑的皱皱眉头。小乔小声提醒道，“...卡西欧，蝙蝠侠是男的。”
卡西欧一怔，猛的一拍脑袋，奇怪道，“对啊！我怎么回事......”她嘟嘟囔囔，很快就重新组织起了自己的语言。
“她......他、他是暗夜哥谭的蝙蝠侠，是黑色的恐惧，是银色的闪电，是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每一个哥谭罪犯的脑中的警告。但没人知道，在成为蝙蝠侠之前，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失去家人的孩子。失去家人的痛苦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的精神，他曾犹豫过究竟要不要穿上那件蝙蝠衣——但直到他最后的一个亲人因为那些罪犯而失去性命，他不再犹豫。从此黑暗便是他的护身符，恐惧便是他的通行证，他成为了哥谭隐形的规则。他不是法律，但胜似法律。”
“只是在哥谭，法律等同于虚无的摆设。”
卡西欧无意识的勒紧了怀里的抱枕，“他成为了新的蝙蝠侠，但哥谭还没有认可他，反派们将他视为玩笑，暂无动作也只不过是将他视为可以逗弄的小狗，蝙蝠侠知道，但他无可奈何。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出头鸟。”
“很快，小丑出现了。”
“他挑衅着新上任的稚嫩的蝙蝠侠，杀人、抢劫、放火、炸／弹......他用着所有极端方式挑衅蝙蝠侠。当蝙蝠侠合上一名因为爆炸而死的小女孩的双眼时，他发现小女孩的面貌似曾相识——这个女孩正是当初被小丑劫持的小女孩，他最后的家人为此死在了小丑抢下。到最后，什么也没能保住。怒火在他心头灼烧了一天一夜，他想，血债血偿。”
“——小丑死了。”
卡西欧哑声陈述道。
“代价是在蝙蝠侠精神里偶尔出现的癫狂的大笑以及一道横于脖颈的疤。”
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克拉克想要阻止她，但卡西欧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以巨大的力道压下了克拉克的动作。
她继续说。
“在杀掉小丑以后，蝙蝠侠的精神陷入了低谷。他将家族应该肩负起的重担抛到一边，他让蝙蝠衣染上罪恶的黑，他让自己的长辈蒙羞，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配’。
他堕入过黑暗，但在黑暗中他也渴望光——他也想守护光。
他越了一次线，但他不能一直越线，他不能、不能一直......将底线搁置一边。
所以，这一次，他拜托了朋友建造了一座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狱——他要将那些犯罪的丢进监狱，要将一切的黑暗都囚禁于此，没人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哪怕法律形同虚设。
他正在从黑暗中向上爬。
一点、一点、一点......
他不在乎需要多久，但他不能再跌回谷底。
蝙蝠侠似乎明白了长辈们坚持的意义。
信念绝不服输。”
卡西欧话音落下，众人久久无声。
小乔长大了嘴巴，眼神犹豫的看向克拉克，似乎是在问“我们的蝙蝠侠也是这样吗？”
克拉克果断的摇摇头，据他所知，卡西欧描述中的‘蝙蝠侠’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蝙蝠侠的故事。
路易斯瞪了一眼互相挤弄眉眼的男孩们，柔声对着卡西欧说道，“不必如此伤感卡西欧，蝙蝠侠永远会是蝙蝠侠。”她扶着满脸感伤的卡西欧站起来，“去好好睡一觉吧亲爱的。今晚的闲谈很好。”
卡西欧应好，暗想着：她是最好的。绝对。
随即又反应过来：我怎么又说成她了？
一夜无梦。
卡西欧知道自己一直想的真相会出现，但她从没想过答案会来的这么快——甚至快的让她不知所措。
*
卡西欧一侧头躲开劫匪刺过来的刀子——最开始的手／枪已经被她踢远，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白痕。
她的格斗还算不错，起码在她自己看来是这样，不过在那个格斗天才般的朋友面前自己大概只是小儿科吧。毕竟那位朋友一向不喜欢在吃亏后还保留着自己的弱点。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却抽痛了一下。
因为没有超能力的缘故，卡西欧一直就和好友卡米莉亚一起训练，虽说一直憧憬着父亲与哥哥们超凡的能力，但卡西欧觉得就当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起码不用有一拳把地球打穿的忧虑。
天知道当父亲一脸憨厚的告诉她自己就是超人的时候她有多想拿头咣咣撞墙。
卡西欧认为当时的自己还算冷静——她至少还没激动到抓着克拉克问个不停不是吗。
女孩闪身将扭倒在自己身前的劫匪踹倒在他的同伴面前，速度快的惊人的冲上前，将惊恐的另两个人按倒在地——这一连串动作她做的挺顺，应该是不少被人这么做。
警车的呜鸣姗姗来迟，不顾三个劫匪对她的破口大骂，卡西欧用力的拍拍手掌上的灰尘，拍着拍着她却兀自停顿——刚刚那个招式......
她歪歪头——那个招式她好像还没学吧？
一连好几天，卡西欧都满面愁容的，被家人问起也是欲言又止最后才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
冷静思考几天以后，卡西欧得出一个结论——
明显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
卡西欧聪明的脑袋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失忆！
但是，会吗？
不管何时，时刻被父亲、哥哥们听着心跳与状态的她，失忆？
不、不，说不定是撞到头了？她之前头上不还有血迹吗？
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反驳她：可那时候你的血分明已经干了，爸爸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说的对。
卡西欧不得不把事情往坏了想象。
原本是要呆在办公室的她迷迷糊糊的却走上了大街上，正坐在M记的座椅上发呆。
今天因为路易斯还要工作的缘故，被勒令不能离开办公室但现在却站在大街上的卡西欧在吃午饭的时候被妈妈发现偷溜并狠狠教训了一顿。
本来路易斯还想要多说几句，但女孩脸上不带遮掩的踌躇与紧张让她截住了话头，她将汽水推到女孩面前，问，“亲爱的，想和我聊聊吗？”
“想！”卡西欧立刻回应，她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语气干干巴巴的，“妈妈，你觉得、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受伤了，但是爸爸他们没有发现的概率是多大？”
路易斯立刻就联想到了初见那天见到卡西欧时她额头的伤口。
她给了卡西欧一个肯定的答案：“亲爱的，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她笑着摸了摸卡西欧已经愈合的额头，“虽然你在这个世界不是我的女儿，但相信我，你爸爸他无时无刻不注视着我们。”
......
路易斯说的对。
只是卡西欧却惊出一身冷汗，她急于向路易斯寻求一个答案，所以又说，“如果非要有一个答案呢？他会不再看着我的理由？”
“你还好吗，卡西欧？”路易斯是个敏锐的女人。
卡西欧完美的继承了这种敏锐。
她已经猜到了——或许她原来世界的家人已经遭遇不测。
眼前的一切事物在她的眼里仿佛糊满湿气的玻璃，满是模棱两可的水渍。
如果他们已经......的话，那失去的记忆不管痛不痛苦，卡西欧都必须拿回来。这不止能让她明白真相，更能让她清楚现实。
或许她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都是个梦呢？她脸上不由露出了苦意。
卡西欧深吸一口气，向路易斯露出一个微笑，“不太好，我有了必须恢复记忆的理由。”路易斯一愣，随即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也许。”
*
“到了吗大哥？”康纳将卡西欧探出厚大衣的头按回去，无奈的再次说出了五分钟之前他已经说过的句子，“就快了。”
因为卡西欧体质的原因，康纳只能放慢飞行速度——过快的话小姑娘可能会受伤。
呆在孤独堡垒正在查找自己队友情况的克拉克听见了两个飞快靠近的心跳声。
一个是康纳，另一个......卡西欧？
克拉克明白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康纳是不会随便来孤独堡垒的。他向自己的父亲乔·艾尔说，“嘿，父亲，你知道我未来会有一名小公主吗？”
乔·艾尔惊喜道，“一个小女孩吗？那真的很不错——起码我和你母亲很喜欢女孩。”
克拉克露出了笑容，“马上就到。”
“爸爸！”还没落地卡西欧就从康纳的怀里跳了下来，冲到克拉克面前语速飞快道，“我必须要恢复记忆！未来、未来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她说着撩开自己额前的头发，凑到克拉克眼前，“我的伤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好了，可我根本没有超能力！”
克拉克的手安抚性的落在卡西欧的肩膀上，压住了情绪激动的小女孩。
“未来一定对你很重要。放心，一切都交给我。”
卡西欧心颤了颤，恍惚间她居然有些恐惧克拉克给她的安全感。
*
恢复记忆不能说不好，但对于卡西欧来说也称不上什么好事。
恢复记忆的过程搞的她头痛欲裂，索性身体里的氪星基因让她可以撑过这一段剧烈疼痛。
——最开始的她似乎是母亲的人类基因更占上风些，所以一整个童年她都以为自己没有继承来自父亲的氪星超能力，普通的上学，普通的回家，普通的羡慕着家人上天入地的能力。只是，所有的普通都结束在那一天。
“那一天？”康纳出言问道。
卡西欧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又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嗯，那一天。”她半垂眼睑，“所有的英雄都死了。”眼睫上下触碰，不过半秒又远离开，“不只是爸爸......你、二哥还有蝙蝠侠他们......心跳声都停止在那一天。”
“那时候我刚好拥有了超级听力......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涌入了我的耳朵，每一道心跳声都重重的响彻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不管我怎么听，都听不到你们的。”不争气的泪水垂落，她粗鲁的用衣服抹掉，眼眶被衣服擦红，她就这样向静默的父亲与兄长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太好了，现在我还可以多听一会。”
“......没错，真是太好了。”克拉克上前将卡西欧抱在怀里，轻声说，“现在还可以安慰我们家的小公主。”
卡西欧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的拍拍克拉克厚实的肩膀，“没关系，我一切都好。”康纳很快被松开克拉克的小姑娘撞进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像是一个毛茸茸的小绵羊，康纳抿唇含蓄的笑了笑，揉了揉她微卷的头发。
被家人安慰了一通的卡西欧将原本还有一点点惆怅的心情丢掉，无意识的在空中上下漂浮着，从衣服兜里将中午时路易斯还给她的腕表戴到手上。
“介意我联系一下蝙蝠吗爸爸？”卡西欧向卡拉克询问道，“现在有非常大的可能她和蝙蝠侠正待在一起。”
“确定吗？”克拉克没有问那个‘她’是谁，他只温和的回道。
“不太确定，只是我在来到这之前刚好接到了联盟发来的蝙蝠侠失踪的消息——那会儿我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卢瑟就已经拿着氪石往我头上打了。”看到克拉克眼神一凝，卡西欧无所谓耸耸肩，“小伤，不知道为什么氪石对我的作用不大。”
“好。”克拉克点点头，想着哪天套一波麻袋，“联系吧，试试也无妨。”
但是接连几次的不在通讯范围让卡西欧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幸好最后一次，终于可以连接上那边的通讯器。
在那边接通通讯的一瞬间，卡西欧感慨道，“蝙蝠！终于联系上你了！”与她一齐的还有几个声音，卡西欧一怔，又说道，“你们怎么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
卡西欧就只是个单纯的狗狗而已
还是很可爱的对叭
这一段写的不深，因为超人性格有点难掌握
不过我这种干瘪枸杞写文肯定会ooc的
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啦
〈修改口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