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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捕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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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世界意识做了什么手脚，摩根她们长的格外的快，几乎只用了半年就长成了当初的大战时的模样，身上没了暗伤和疤痕，整个人只能说一身轻松。马上就可以再次上岗成为一方霸主。
可惜还没等到他们大展身手，大家长们就已经就以迅猛的攻势拦下了影子们。
摩根格外的心累，托尼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没接触过任何阴谋诡计的女孩——哪怕她的年纪已经和当初一样大。而且不只是对于任务，还有一些应有的社交宴会，托尼总把她留在家里，神态散漫的的告诉她——这种时候还用不着优秀的斯塔克小姐出马。
每到这时，摩根就会跑去和卡米莉亚诉苦——哪怕她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可总归还要抱怨的。
卡米莉亚也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被家里人禁止接触哥谭的夜行，就连情报搜集都没得做，她的哥哥和姐姐就已经足以胜任。
况且不只是他们两个，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被看管的很严，像是生怕他们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情一样。
这天所有人又聚在一起开小会，没有了灯戒怎么说还是有一些不方便，不能愉快的飞到天上发散绿光。英格丽皱着一张小脸，坐在桌边露出小白牙愤愤的吃着薯条，把那根可怜的薯条咬的支离破碎，亚瑟默不作声的把薯条往外挪了挪，企图避免一盘香喷喷的薯条最后全都身首分离。
仓忙赶来的卡西欧抻抻凌乱的红格子衬衫，扶好大框眼镜，坐到莱拉旁边的空椅子上。她问：“卡米莉亚和摩根她们呢？”
莫尔咽下嘴里的食物，嘟嘟囔囔的回答：“一开始是要买水，但卡米莉亚看上了对面商店里兔子模样的蝙蝠挂件，摩根英勇献身，奉献自我劳动力抓娃娃去了。”
*
卡米莉亚的房间里有一个毛绒绒角，那里堆的全是她的兄长们抓来的蝙蝠侠玩偶，因为太多以至于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蝙蝠山。
可惜这次没有她的哥哥们，有的就只是她名义上的‘死对头’，卡米莉亚双眼放光的看了娃娃半天，最后抓住摩根的右手，顶着摩根茫然的目光，她缓缓道：“斯塔克，你觉得那个娃娃怎么样。”
摩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隔着玻璃摆在娃娃机里兔子模样的蝙蝠侠挂件向她投射着不赞同的目光，摩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蜜糖一样的眼睛指控的看向卡米莉亚，喉咙微哽，“韦恩，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是想让我给你抓出来一只蝙蝠娃娃？”
“我，摩根·斯塔克！你知道你这样使用是暴殄天物对吧？”
卡米莉亚露出一副‘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还不赶快给我抓’的表情。
实在太过理直气壮，她好像根本没打算打商量，摩根在原地咬牙切齿了半天，便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娃娃机：“我可是一个斯塔克，一个优秀且充满创造力的发明家，这双充满天赋的手和智慧的脑子你居然让它们来抓娃娃？”就算这么说，但她还是口嫌体正直的站在娃娃机前，停了半晌，她面带尴尬，“...所以，娃娃机要怎么玩？”摩根摸个下巴观察了一圈娃娃机，最终望向卡米莉亚。
“……”卡米莉亚也回望摩根，嘴唇张了半天——摩根发誓她从卡米莉亚的脸上看到了嗤笑，和即将脱出口的嘲讽——最后卡米莉亚选择了最温和的回答：“用你智慧的脑子和充满天赋的手？”
摩根：“……”
摩根：“如果我拆了一个它我就会知道。”
游戏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年纪轻轻便陷入尔虞我诈之中，整天除了应付这个政客，就是应付那个老总，实在是没有任何进游戏厅的时间——或许更久以前她曾去过吧，在那个烂漫又纯粹的时候。
卡米莉亚看了娃娃机半天，最后说道：“算了，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走吧。”她垂下眼睑，长睫毛的阴影遮住了以往明亮透彻的蓝眼睛，她提起脚边装着水的袋子，率先离开。
摩根条件反射的要跟着卡米莉亚走，没几步她又回头望向娃娃机，待到卡米莉亚叫了她一声，摩根才跟上，两人一起走向聚餐的汉堡店。
该死，她一定知道我看不得她这副失落的样子。我就知道。
*
汉堡店里，英格丽正激烈的和其他人吐槽哈尔的险恶用心：“…他为了不让我和亚瑟出来行侠仗义居然还特地请蝙蝠侠安了报警器！太过分了！要知道我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个坏小孩而已！”
莫尔说：“教训什么？教训一下他在你小时候悄悄的亲你的那一口？”
亚瑟大惊失色，忙道：“还有这种事？”他扭头对英格丽不赞同的说，“你应该叫上我一起，起码我们被抓的时候可以谎称只是出去买包玉米片。”
科博和回来的卡米莉亚和摩根打了声招呼，捏着蘸了番茄酱的薯条往嘴里送，含糊说道：“事实上他们也是太担心了不是吗，咱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许让他们有了负担。”
说到这里，刚刚还赫然而怒的英格丽又蔫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对，被管教也理所应当，她小声的嘀咕：“你这么说没错，但我、”她皱着眉，干涩的说，“我、我就是找不到其他事情做啊，如果不做这些，我，我们又能去干些什么呢？”
听到这里，埋头喝水的亚伦回答：“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让我们搞清楚的事情，如果不做义警，不做影子，我们有想要做些什么事？”他想起在大战之前自己和史蒂夫的见面，“当初…在大战开始之前，史蒂夫问我，有什么梦想时，我很茫然，鲜血与罪恶沾染了那七年我每一个日日夜夜，除了卑鄙我又还剩下了什么？
所以当他突兀的问起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就只有——不知道、不清楚。或者对当时的我来说，没有梦想才是最正常的吧。
你们看，现在的我们，被剥离了那些让人胆寒的特质之后，还有什么？”
他自嘲的笑起来：“答案是什么都不剩。”
鸦雀无声。
没有人可以辩驳亚伦所说的话。
“没关系。”格莱丝兀然开口，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她说：“没关系，现在只不过就是像当初一样，像当初恐慌着成为残次品的我们一样，从沉默中觉醒，在困惑中成长。”
“现在和当初并没有任何区别，”她笑道：“我们可是很强的家伙，对吧？”
很强的家伙们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如果什么都不剩就再去寻找，如果迷茫就去诉说，如果不是影子那就去做我们，”卡米莉亚一字一顿，“只做我们。”
摩根将手搭在卡米莉亚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整个人透露着懒散的气息，可她的话语依然锋利：“人不是像我们生来就有意义，有些意义是需要去摸索的，”她托着下巴，“现在的感觉简直就像从他们身上再一次寻觅我们身为人的那一部分，重新去思考，身为人的我们，该做什么。”
说完，她率先笑起来，“这样退缩可真不像我们的风格啊，是吧我的朋友们？”
摩根举起手，握成拳头放在中央，紧接着，卡米莉亚的手也伸了出来，与摩根的拳头碰了碰。再之后是所有人，他们伸出拳头，仿佛满杯佳酿碰撞出来清脆的声响。
环视一周，摩根耸耸肩膀，笑嘻嘻说道，“这样才有意思。”
语毕，她焦糖色的双眼透过玻璃看见了对面的抓娃娃机，里面被补了货，原本一片黑色中混进了些金红色。摩根摸出手机，琢磨了一下自己刚刚的搜索界面——抓娃娃机如何使用。
正巧，这次的聚会也结束了，莫尔他们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
接下来要做的事，只为了斯塔克的尊严，摩根告诉自己，她可不是被韦恩拿捏了，只是为了尊严！
要是待会不说原因让她留下，她会同意吗？摩根想起两人之间糟糕的交流障碍——特指互相嘲讽——脑袋里立刻头脑风暴起来。
不，估计不会，韦恩一定会猜东猜西的，该死，我要怎么才能留住她？要是强硬一点…不，说不定会让她不高兴，还是算了吧，哄都得哄很久……
此时被摩根定定看了好一会的卡米莉亚忍无可忍：“斯塔克，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韦恩，”摩根真诚的说道，“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我请你吃个套餐吧。”她突兀的说。
她冲到柜台点了两份套餐，汉堡店或许是因为人不多所以出餐极快，摩根端着托盘回来，一把将托盘塞到卡米莉亚的手上，她身上的黑裙子被摩根的动作弄的发皱，摩根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饿，吃吧吃吧，吃完再走。哦，对了，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另一份套餐请留给我，我回来就吃。”她俏皮的眨眨眼，说着就跑出了店门。
英格丽小声的说：“摩根是不是完全忘记我们还在这了？”
亚瑟说：“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她一直这样。”
端着托盘的卡米莉亚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座位，姿态优雅的吃起汉堡。
“没事就走吧。”卡米莉亚勾起了唇角，眯起的眼神像是看猎物般，“我看看她要干什么。”
影子们打了个颤，这样的声音让他们想起以前卡米莉亚坑别人时的模样——和现在一模一样。
*
为了不让卡米莉亚等的太久，换完十枚游戏币后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娃娃机的前面，展柜里成堆的蝙蝠兔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她，还掺杂着几只金红的钢铁兔，正无声的谴责她只盯着蝙蝠兔的行为。
按下第一枚游戏币，抓空。
按下第二枚游戏币，抓空。
第三枚……
第四枚……
……
啊！摩根盯着颤颤巍巍的抓钩勾起的那只蝙蝠兔，心脏砰砰的跳，耳朵都因为紧张染上了绯红——她，摩根·斯塔克，就连面对达克赛德都不曾紧张的人，居然被区区抓娃娃机弄得心跳加速。
都是因为韦恩，干嘛要用那么失落的眼神看蝙蝠兔，搞的好像很伤心一样。
还在行动中的抓钩一个停顿，抖了一抖，那近在咫尺的蝙蝠兔就滑了下去，啪叽一声摔进娃娃堆里。摩根恨的直捶玻璃，让工作人员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个暴起把娃娃机给抢了。
在第九枚也落马后，摩根摸着仅存的一枚游戏币，面露挣扎，真不可置信，一个小小的娃娃机已经接连挫败一名斯塔克九次尊严。就差最后一次，摩根安慰自己，被挫败九次而已，她在韦恩那挫败的也不止九次了，早就没什么尊严了。
投下最后一枚硬币，摩根想着要不要待会直接买通店员，从展柜里直接买一个好了。
她冷静且随意的晃动摇杆，最后看准抓取按钮，抓钩下降，再次上来时，摩根惊喜的瞪大了双眼——被钩子勾住的不只有钢铁兔，还有一只蝙蝠兔！
拉奥啊！
这次的抓钩一路顺滑平缓，两只兔子先后落下。
摩根取出两只兔子，放在手上比了比，只有手掌大小，布面的做工很不错，不枉她费尽心力把它勾出来。
她扬眉吐气，手指忍不住的对蝙蝠兔的耳朵揉了又揉，没抓出来之前看着有些像蝙蝠侠，抓出来以后倒像是卡米莉亚了，摩根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嘴角露出的笑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
等到摩根回到店里，卡米莉亚还等在座位上，只不过还有一个人像是苍蝇般围在她旁边，紧皱的眉显示出了卡米莉亚不耐的心情，那个男人语气轻浮，动作上也尽是冒犯之意，在她微微活动手指时，一只手比她更迅速也更干脆，摩根将男子的手折到背后，狠狠压在桌子上，肩膀传来的疼痛让男子大叫起来。
摩根声音阴冷，仿佛剧毒的生物警告敌人：“你的冒犯让人作呕，希望疼痛能让你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你靠近的。”她阴沉着脸，抓着男子的手臂狠狠一扭，男子惨叫连连捂着手臂瘫软在地。
没有去管倒地的男人，摩根急急向卡米莉亚问道：“你没事吧？感觉还好吗？我们走吧，好吗？”她询问着卡米莉亚的意见。
卡米莉亚没有犹豫，抓着摩根的手腕，越过男子离开了汉堡店。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摩根跟着卡米莉亚一路进了森林公园，停在一处草坪后，卡米莉亚说：“所以，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摩根：“为什么不猜一猜，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揭秘的感觉，你知道吧？”
卡米莉亚：“......”
卡米莉亚：“你知道明知故问的感觉很烂对吧。”
摩根回答：“是，但我很开心。”
她颇有成就感的开口，“娃娃机这种东西只需要看一遍就会的，我还抓上来两个。”摩根眼瞳微缩，盯住了面前的卡米莉亚，默不作声的靠近，“所以啊，是不是应该有些奖励啊？比如叫一声姐姐什么的。”
卡米莉亚立马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让卡米莉亚为难也是摩根一种难得的乐趣。
摩根顶着不赞同的目光当戏精——她秀气又不失英气的眉毛可怜巴巴的皱着，一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仿佛盛满了蜜糖，甜腻且带着试探，试探原本让人警惕，但放在此刻却又让人生不出这样的心思，几乎没人能拒绝这一双眼睛，更别提眼前的这个人是摩根·斯塔克。
那可是曾经复仇者领袖，军火商中‘疯狂的斯塔克’，她可以是政客眼中狂妄的、自大的，也可以是亲友眼中温柔的、锐利的，但没有什么时候，她在其他地方会像现在这样，柔软的、温顺的。
卡米莉亚见过这样的摩根太多次，但争锋相对的时候更多，现在回想起来，这副神情几乎模糊了她与平常的摩根的界线——在尖锐中掺杂的蜂蜜，在刀尖上绽放的玫瑰——如果这样的盛开属于了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卡米莉亚想象不到，她眼里摩根天生就该如此，永远只对她流露。她与摩根之间，没有他人的余地。
佼佼者合该共舞。
两人的对视实在太久，摩根知道不会得到动作，便变回了那副平时锋芒毕露的模样，她摸进西装裤的裤兜，还没摸出什么就被卡米莉亚抓住了手臂，摩根说：“你该不会要和我在这里打一架吧？我承认我有些恶趣味，但我罪不至死。”她还要开口，却被卡米莉亚的动作打断。
卡米莉亚甚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她拉住手臂逼近摩根，一只腿挤进摩根的双腿之间，带着摩根移动，一个回身就讲摩根按在树干上。她望向讶然又迷茫的摩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她俯身靠近摩根颈侧，好心情的嗅闻，缓慢但殷切的：“姐姐？”
摩根愣怔数秒，神情还没有改变，红霞却已经从耳尖漫上面颊，她忍不住的看向卡米莉亚，从那双湛蓝的眸子中看见了倒映的她，呆滞的，像一个笨蛋。
摩根磕磕巴巴：“韦、韦恩，你靠的、靠的太近了…咳咳！”她狠狠咳了两声，企图把自己变回那个游刃有余的摩根·斯塔克，“卡米莉亚，我是说韦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不是有些太近了？虽然我们是很要好、我是说很熟悉！对、对了！我抓到蝙蝠兔了，我现在就给你，你先松开我，哈哈，先松开…”
卡米莉亚从容不迫的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直到摩根不再手足无措的看她。卡米莉亚颇有兴致，她微挑眉尾，饶有兴致的去看摩根狼狈的翻找西装裤的口袋。
这真的很有趣。卡米莉亚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以往总是摩根在进攻，而她熟视无睹，现在看来偶尔让摩根惊慌的表情也蛮有意思不是吗。
某种程度上，卡米莉亚正在缓慢的向摩根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2022.3.27 修改了多余标点和排版错误。
准备挂上完结的标之前查一遍错字和口口
因为太长了，所以分成了两章，大家不慌，cp番外必须甜甜甜。
10点，11点，12点，三份更新请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