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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命运之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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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贾维斯呼唤着沉浸在科研中的托尼，“我想您需要知道这个不算是太好的好消息。”但他的话没让将小胡子男人从钢铁中抬头，他浑身上下几乎都写满了拒绝——“不是达克赛德来了不要打扰我。”他也遵循着自己的拒绝这样说。
贾维斯：“我认为很重要的先生——摩根小姐出现在了大厅。”
托尼：“......”
托尼：“......what？”
他扔下手里的工具，边冲到实验室门口按开门锁边对着贾维斯说道，“老贾，我现在怎么样？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他脸上笑容闪了一瞬，“而且这怎么能不算是一个好消息？这是......”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确实不算一个好消息。随着日子越来越接近预测日期，达克赛德的类魔先遣小队已经在几天前到来了，早有准备的他们不可能打败不了仅仅只是先遣队的杂兵。
但托尼却已经窥探到了未远渐近的危机感，他开始整日沉浸在实验室，无论是班纳还是队长，鹰眼还是娜塔莎，没人能劝动一个斯塔克。
他不在乎没日没夜的研究会对他有什么伤害，他只在乎——能否在这每天敲叩他心口的焦虑感中找到出路，能否在他脑中设想的千万种方法中找出对世界最好的办法。
近两个星期他第一次离开实验室，为的是突然出现的他未来的女儿——摩根·斯塔克。
*
摩根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拿着检修战甲的工具，眼角还有因为打哈欠而微微渗出的眼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一下子坐到一个柔软沙发上，耳边传来了不甚熟悉的声音。
“......摩根？”是史蒂夫。
摩根立刻意识到，“哇哦，队长？”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身旁半举马克杯的史蒂夫，摩根眨了眨眼，迟疑道：“我又来到了过去？天啊，我的战甲还没有测试完，韦恩肯定不愿意帮我。”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一副懒散样子，还悠闲的咬了一口三明治。
史蒂夫哑然失笑，“但你根本有持无恐不是吗。”
摩根：“哈哈，你说的对。”
“所以——”摩根左顾右盼，向史蒂夫问，“队长，其他人呢？”她来了有五分钟，却在大厅除了史蒂夫没看见任何一个人，有点不对劲。她摸摸下巴。
“娜塔莎和班纳博士一起去出任务，克林顿回家休息了。”史蒂夫回答，随即语气一转，透露出了些许担忧，“哎，但是托尼......”他说话很有技巧的留了一半，成功勾起了摩根的小心脏。
摩根觉得队长学了坏，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但心里又实在担忧老父亲，最后忍不住说：“他通宵实验了？”
史蒂夫悲痛欲绝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副表情，摩根又问：“熬了两个晚上？”
史蒂夫摇头。
不止两晚？摩根猜测：“难道是一周？”
史蒂夫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2。
两周？摩根哑然，随即怒斥老父亲不守睡觉规律迟早会把自己身体弄垮，“什么？！居然是两周都在熬夜！他这样是在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
只差一个拐角就到了大厅的托尼骤然停下脚步，心虚的不敢上前。这实在有些糟糕，没有什么比正要高高兴兴见女儿但女儿正在痛斥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更受伤的了。
“不过我可以理解。”摩根垂下眼睑略带惆怅的说道，“达克赛德给你们的压力不小吧。”她三两口吃完剩下的三明治，含糊的说道：“托尼总是看的太过长远，我不能说这是缺点——相反，这是他的优点，但这就代表了他注定思考的要比别人多得多。”摩根擦了擦嘴角的沙拉酱，“队长，你不能让一个斯塔克放弃思考，也不能让一个斯塔克思考的少一点。”
托尼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摩根很懂他——或者说很了解他。
了解他的一切忧虑，一切或许莫须有的紧张，一切无法诉说。
“因为活着的意义就是思考。”她摊手，“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西塞罗说的。”
不过摩根打断史蒂夫的欲言又止，“但是你是对的，托尼不能一直这样，展望未来的前提是先要‘活着’。”她提高了音量，“你说对吗托尼？”
托尼从听墙角的地方缓慢的走出来，入眼便是沙发上两人调侃的神色，他坚强的说道：“摩根，我很想念你。”摩根立即说，“我也是。”
她站起身，给已经走到面前的托尼一个深深的拥抱，“我也很想念你，老爸。”她又重复了一遍，“一直、一直......”
已经没事了。
只要这次的计划成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摩根在心中说道。
环抱住托尼的手臂紧了又紧。
*
摩根的消失在卡米莉亚的计划之内，只是她消失的太过不是时候——她的新战甲没有检修完，旧的战甲也没有带走，这样回到过去实在是太过不明智，只可惜局势已定，她不可能从过去再将摩根抓回来。
迫于无奈，卡米莉亚只能替摩根继续完成她的工作。
所以当伊万斯推开属于摩根的实验室大门时，他惊恐的看到了卡米莉亚正在检修摩根的战甲。
重点：卡米莉亚——检修——摩根的——战甲！
想到两人平时的不对盘，伊万斯脱口而出：“卡米莉亚冷静！就算摩根实在混蛋也应该让她死于意外！”
卡米莉亚：“？”
远在过去的摩根摸了摸鼻子：“是有谁在想我吗？”
反映了几秒，卡米莉亚看了看手里的工具，又看了看门口的伊万斯，不知是该解释还是该继续检修，只是最后她还是选择向伊万斯解释，以防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艰难的说道：“我只是在替她继续检修战甲而已。”
伊万斯：“嗯......当然，我是相信你的。”
对话重复了几遍，伊万斯才终于相信卡米莉亚是真的在帮摩根检查战甲。
情绪过激不能怪他，实在是两个人凑在一起的特性。哪怕摩根和卡米莉亚已经互相倾诉，并深刻的交流过（指互相拳打脚踢），但两个人的个性还是容易吵起来。
摩根自我、总是喜欢单独行动、强烈的好奇心。
卡米莉亚挑剔、喜欢将自己身陷险境、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但她们两个也有共同点：总是将很多事情想的长远、不喜欢被质疑、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没人喜欢‘照镜子’，而她们恰好就是彼此的‘镜子’。
伊万斯说：“下一个就到你了卡米莉亚，把战甲给她带过去吧。”
卡米莉亚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一点金红色战甲胸口的蓝色反应堆，那一套马克0-99就已经全部缩回了蓝色反应堆底部。她越过了伊万斯。
卡米莉亚原本以为伊万斯会沉默到最后——他总是这样，不管是赞同还是不赞同总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你——出乎意料，伊万斯还是向卡米莉亚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觉得值得吗？将一切都堵在这上面。”他顿了顿，“如果失败，我们的、未来的......地球、甚至宇宙都可能在那一瞬间毁灭。”
继承父亲史蒂芬·斯特兰奇的遗志，他成为了下一任至尊法师。责任感与对父亲的思念一直将他撕裂着，他无数次的思考保护宇宙和保护他的家人们之间的共存性——他想要找到让他们都活着或者说都存在着的方法。
毫无疑问，失败了。
他将和他们一起疯狂，抛却理智与责任感。
卡米莉亚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仿佛被悲伤的棉花塞了满喉般声音低哑道：“是我和斯塔克发了疯，仅用那不足1％的几率来敲定这样的计划。是我们计划残忍，企图用整个世界做赌注；是我们挟持疯狂，想要带着所有人陪葬。”
“伊万斯。”伊万斯灰绿色的眼睛撞入了那淡蓝的天，“是我们的错。你大可来责怪、来发泄。”
“我们不会逼你。”她说。
*
“嗨，你们好。”摩根回来的消息瞒不住，托尼本来想亲自带她去暸望塔，只可惜被摩根毫不留情的强制睡眠了。这个带摩根去暸望塔的重任就交给了史蒂夫。
卷毛和花栗鼠的资料库里有所有影子协会初始成员的资料，所以认出摩根不是难事——要知道这两年她就只长了些个子，就连发型都没变过。
宽阔的暸望塔里人来人往，有些是摩根曾经见过的，有些没有，想来是为了对付达克赛德而新招收的。在来往的人群中大多数人根本来不及注意旁边擦肩而过的人到底是谁就已经拿着一打资料匆匆离去，只有少许几个可以注意到美国队长和他身后酷似托尼·斯塔克的女性。
超人时刻监听着暸望塔的一切，当史蒂夫和摩根出现在这里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察觉，他冲自己的同伴说，“看起来我们有新的客人了。”
他缓慢的飞向史蒂夫，很是俏皮的歪了歪头，史蒂夫立马会意：这里不算说话的好地方——他们需要一个更秘密或者说更安静的谈话地点。
暸望塔右侧的最深处就是会议室，亲自探查过暸望塔的摩根无比了解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那里了——那里太大了，而他们的人太少了。
影子协会全部都是原来超英们的子女，他们互相扶持了五年却也造成了一种现象——排外。
他们永远坐不满这打通了暸望塔三、四层，拥有整整两大层的会议室。
“我很久没来过会议室了。”摩根边走边说，“除了第一次来的时候。”
“为什么？”戴安娜问——她没有恶意，仅仅是好奇而已。
棕发女性摊了摊手，用着闲聊似的语气回答：“坐不满啊。”
她跟着超人的引领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用手背撑着下巴动作慵懒的半倚在扶手上，焦糖色的眼睛慢慢的环视着一层所有的座位，最后她仰头靠在椅背上，感叹着：“......坐不满，连第一层都坐不满。所以会议室才很久没用。”
摩根：“......不过你们知道这不是重点对吧。”没人回答她。
她摊开的手掌毫无目的的晃了晃，“快点、快点，说点什么话，要不然我实在是很尴尬。”
“......摩根·斯塔克。你好。”蝙蝠侠率先伸出手，甚是友好地与摩根握了握，而摩根高挑眉尾，神情似笑非笑，“哇哦～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你好。”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稀奇。这让布鲁斯想起了第一次和托尼的见面，他带着比这更甚的夸张神情，满脸写着：天呐，一个哥谭都市传说的大蝙蝠出现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穿戏服出去打人吧？
当时史蒂夫直接把托尼的脸捂住了。
托尼总是让人忍不住犯罪——是后果比较严重的那种。
想起那张欠揍的脸，再看这一张，布鲁斯就莫名的不是那么不舒服了——大概是因为她爹更让人讨厌一点。
摩根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显不出情绪的蝙蝠侠，又说道：“抱歉，我只是——”她绕着布鲁斯走了一圈，然后说道，“只是很久没见到这样的蝙蝠侠了。你知道的，我见的一般是那个蝙蝠侠。”
“超人、神奇女侠。”接着摩根点出了其他两人的代号——她实在很矛盾，明明刚刚想让别人说话的是她，但现在堵住剩下话语的也是她，“当然，还有美国队长，我不会忘记你的史蒂夫。”闻言，史蒂夫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接着，她冲蝙蝠侠露出一个笑容，一种同时带着玩味和哀愁的笑，“蝙蝠侠，我知道你有些问题想要问我。”她又一次加重读音，“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有一瞬间，布鲁斯差一点就要摸向万能腰带里的蝙蝠镖，但他忍了下来。
蝙蝠侠的眼睛是钢蓝色，当他用这个眼睛看你的时候，你总会忍不住的打一个冷颤，因为那里面是藏不住的冷芒。仅是一眼就可以把你刺的不寒而栗。
“......你想让我问些什么很重要的问题？”蝙蝠侠将球抛了回来。
摩根：“......为什么？蝙蝠侠，到底为什么？”她夸张的大叹一口气，“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正面问我呢？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她缓缓勾起唇角，对着蝙蝠侠露出一点轻笑，“我说真的——”
“——关于卡米莉亚身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的DNA。”
“不打算问问吗？”
这一刻她笑的真的很像那种深藏秘密的反派。
作者有话要说： 哎......
一定是有另一个世界的摩根他们操控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