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
1929年4月8日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没有人愿意接受。
莉亚在昨晚斯图尔特小姐的订婚宴上一点也不开心，她的表现有失水准，失了一贯的风采与风度，哪怕不明所以的凯文又是鲜花又是项链的逗她，她也难以再展笑颜。
我努力扯起嘴角，笑容夸张又虚伪，学着莉亚以往的样子穿插在富丽的大厅中，游走在人群里，维持布什家的社交，我无法忍受布什与莉亚在这场宴会后被人诟病，也不能令斯图尔特家有所微词。
真是难以想象莉亚在这种场合下是怎样做到如鱼得水一样自在的。
我的呆头呆脑与窘迫很好的取悦了莉亚，她接过了侍者的酒杯，希望这杯汝纳特香槟能令她舒畅些。
深陷情感破裂风波的霍克利与他的未婚妻也出席了这场宴会，看起来像是为了打破这种离奇的传闻。
只是，如果能笑一笑或许更有说服力。
我自然地将目光移开，现在的我都自身难保了，可哪有心情吃瓜？
若是莉亚狠心一点，她完全可以将我丢在这人潮中，任由我戴着假笑面具扑腾挣扎。她终究是心疼我，在我第四次不动声色中撑着桌板小心转动僵硬的脚踝时，她放下香槟走了过来。
她没有给我哪怕多一个眼神，我低低呼了口气，缓缓退出了主场。
如果没有那么紧迫，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准备，我们有更完善的计划更有效的措施，我们的选择不再狭窄，我们可以令“永不沉没”无法启航。
但是，没有如果。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克利坐到了我对面，刀削一般锐利的眼神在奇妙的光影中竟显得有些柔和。
他坐得很端正，似乎要与我谈些严肃正经的事情，于是我也挺直了腰板，并紧了小腿，坐得也很端正。
“或许你也听到了传言。”他说。
我开始思索出来“情感破裂”的传言，我还听说了什么。
“是真的，我正准备与迪威特解除婚约。”他握紧了膝盖上的拳头，十分郑重，郑重得像青涩小年轻的第一次告白，“会很快的，我保证。”
说完，他起身就走。
当真是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留下一个满头问号的我在原地怀疑人生。
什么？什么意思？他刚刚说了什么？
算了，不重要。
一夜无眠，晨曦透过百叶窗星星点点洒在被单上，我掀起它们，一跃而起，冲进了莉亚的房间，她还没来得及梳洗，眼下的青色肉眼可见。
“假如你的担忧最终成真，那么这将是你我最后的时光，亲爱的莉亚，不要与我置气。”
我枕着她的肩头拥抱我最爱的姐姐，哀求她。
而她垂眸啜泣，任由泪水淌湿美丽的脸颊。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