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短篇》quiete

8、轮回

　　布鲁斯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他与他相遇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那时因为噩梦而惊醒，冷汗沾湿了床单。一只蝙蝠撞破了他的玻璃，在月光的照耀下，黑影几乎把他吞没。
　　这让他想到了小时候那个黑漆漆的洞穴，铺天盖地的蝙蝠将他包围，他能感觉到温暖随着黑暗的到来渐渐退去。
　　就像是泡在冰水当中，无边无际的恐惧将他血液都冻结了，他发不出声音。黑暗屏蔽了他的眼睛，耳边蝙蝠翅膀煽动的声音加剧了他的恐惧，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他以为他要死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感谢阿福。
　　蝙蝠带着玻璃碎片趴伏在他的床边，紧接着，他出现了。就像是一个穿着蝙蝠戏服的疯子，布鲁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的忧伤与暴虐。
　　他的身体向前倾，似乎想上前，但是又退回了一步。布鲁斯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就在他站起来准备打电话报警的时候，那个’蝙蝠人’开口了。
　　“我可以帮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许久没有讲话的人突然开口一样。布鲁斯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人的好奇。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我。”布鲁斯镇定的坐回床沿，他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球，那是报警器。
　　“你不用这么戒备我。”
　　“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你提供技术，而我.....”他停顿了一下，看上去是在组织措辞。“可以替你保护哥谭。”
　　“......”布鲁斯有些困惑，他无意识的紧抓床单。
　　他似乎看出了布鲁斯的困惑，开口了。
　　“放心，哥谭还是你的，我只不过是替你保护一段时间。”
　　布鲁斯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他的心里已经渐渐偏向对方了。这很奇怪，他知道，谁会相信一个突然闯进他卧室的披着万圣节服饰看上去古里古怪的人但是他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值得对方图谋的呢？钱吗？老实说，这并不如绑架勒索他来的快。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看到那双白色的眼睛在闪烁，就像黑夜里的星星。
　　他听到他说。
　　“因为我是蝙蝠侠。”
　　然后这个自称蝙蝠侠的……男人？对他庄园底下的巨大洞穴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庄园底下还会有这么巨大的洞穴，那么问题来了，蝙蝠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完美的回答，再怎么说，'因为我是蝙蝠侠。'也不可能是完美的回答吧。
　　而后，各种各样的高科技设备填充着这个原始的洞穴，那位蝙蝠侠似乎还和卢修斯很熟悉，可是他很确定卢修斯并没有和他有过接触。
　　他同意会拿出一些技术给布鲁斯，作为回报，布鲁斯会承担他打击计划的后备资金。
　　在一切都准备充分之后，那位蝙蝠侠开启了晚上打击罪犯，中午研究的生活。
　　顺便说一句，蝙蝠侠现在住在他庄园的阁楼里面，也就是说他现在和那个神秘的蝙蝠侠是室友。
　　阿福倒是想让蝙蝠侠住客房，但是被蝙蝠侠拒绝了。
　　而今天他竟然意外的看到蝙蝠侠上餐桌了？！要知道除了早上在阁楼上睡觉，要找到蝙蝠侠只能去蝙蝠洞偷偷蹲点了。
　　“怎么了？舍得从你的蝙蝠洞里面出来了？”布鲁斯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看向蝙蝠侠的目光带着嘲弄。
　　“这几天我会带你出去。”
　　“出去？和你一起去打击罪犯？拜托，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后备资金，记得吗。”布鲁斯摆弄着餐盘里的牛排，换来阿福不赞成的眼神，在餐桌上玩弄食物显然不符合礼仪。
　　蝙蝠侠对布鲁斯的话不可否置。
　　“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把哥谭还给你。”蝙蝠侠切开3分熟的牛排，布鲁斯看到牛排从切面流出红色的血，他从空气中捕捉到了血腥味。
　　“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布鲁斯将切成碎块的牛排叉了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蝙蝠侠安静的看着布鲁斯，等待他的回答。
　　“再给我1个月。”我就可以把他们彻底掰下来了。
　　“……”
　　“好。”
　　一个月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
　　反正布鲁斯就要和蝙蝠侠一起去夜巡了。
　　即使他表现的再怎么淡定，也掩盖不了他内心隐隐兴奋的事实。
　　蝙蝠侠丢给他蝙蝠装，他拿了起来，但是很难穿上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知道了，蝙蝠侠的制服底下竟然没穿内裤？！怪不得要内裤外穿。
　　他在蝙蝠侠的帮助下穿上了蝙蝠装，奇异的是，制服的尺寸刚刚好，就像是专门为他创造出来的。
　　“你早有预谋了吧。”布鲁斯把手指轻轻戳在蝙蝠侠那蝙蝠形状的logo上，带着点幽怨。
　　他早就看蝙蝠侠不爽了。
　　蝙蝠侠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布鲁斯。
　　很快，布鲁斯被蝙蝠侠看的寒毛直竖，心有戚戚的把手放下来。
　　“反正我不管，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好。”蝙蝠侠率先坐到蝙蝠车里面，他盯着布鲁斯，皮质的手套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示意布鲁斯坐上来。
　　草！布鲁斯心里骂骂咧咧的上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