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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   眼前一片茫然,一切都模糊不清,耳内嗡嗡作响,那频频的振动像是在喝彩,又似乎是无情的嘲笑。北邮欢愉的微笑着使劲的朝着我递送眼神,我明明清楚他所传予的暗示,可又明显的枉然,我如同丢了神一般,麻木的伫立着一百来斤的躯体无动于衷。直到他偷偷使劲的拧了拧我的胳膊,那浅麻的疼痛才开始在神经里游走,连通乱浅风大脑。兰州交通大学偌大的学术报告厅内,人声鼎沸,听着主持人的再次介绍,北邮强拽着我举起了金光灿闪的奖杯,二等奖获得三十万元创新奖金。紧接着又迎来了一片热烈轰轰的喝彩,可在此时,这掌声竟像一堵高耸的围墙逼着我压来,那浪花冲击着我早已塌陷的城堡疯狂嘶吼,极速的逼来,劈头盖脸,瞬间将我淹没。
      来之不易的偷偷安静又被再一次打破,这合身的精致西服简直累赘不堪,我无力的强托起空乏的躯壳,像一只披着人皮的干尸跟在北邮身后。“请你笑一笑,年轻人就该那出你们的气质,作出大学生新青年的雄风!”几番调换姿势的摄影师突然上前了两步,轻柔而快语的朝着我讲,“明天要上早报的。”随即,我呆滞的补充上了一个笑脸,我能感觉得到嘴角肌肉硬生生的在拉扯,只是脸皮在揉动,一切合群而已……
      我似乎已经喝醉,但可笑的是我滴酒未沾,我就想带着空白马上喝醉,不要一丝一毫的清醒,可酒宴上只上了两瓶庆祝的香槟,可能呆滞的依旧矜持,我不敢肆意而为,我多想马上撤离,可就连去趟卫生间的功夫,对着镜子,慌忙的点上一支烟,那里竟印着一只毫无生气的魔鬼,或许连一只小妖都不配。谁说的资格,凭什么慌张,又一瞬,我得赶紧逃离有你的世界,我怕被你一样的天使劝良,再劝良。聚会上,举办活动方邀请了本省的诸多有名企业来参与,有一家本市的企业迅速收购了我们的项目,我刚回到席位,北邮迅速便将我拽了过去,“这位是南木,这个项目就是我俩共同得来的成果。”顺从着礼貌的驱使,一位精干的中年人正在上下打量我,我迅速朝着他伸出友谊之手,“你好,我叫南木。”或许是坚定的语气与此时的面容有些不相符合,不过幸好,在这场机遇里他微笑着强劲有力的握住了我的手!“不错,年轻人,有创意。来,坐,都坐,我们坐下聊。”
      或许天性里如此,我们还未学会处事的技巧,不会拐弯抹角的试探,更没有沾亲带故的习惯。看着北邮说的眉飞色舞,待激动时他竟豪爽的拨解下了领带,我更合适做一个合格的观众,正此时,我也悄悄思绪复苏,偶尔插话填上一些自认为合理的补充。精干的中年人一直保持着微笑,他身着浅灰色的中山装,内穿着合身的淡色衬衫,并没有配套的领结,但也不很随意。全部的过程他问我们回答,“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项目最大的缺漏是什么?”他的手肘支立在桌上,双手交叉合十。北邮有大肆重复的讲起了每一个环节似有似无的问题,可能现在来看一切并不够完美,太多的薄弱点需要修复。北邮刚停语,“来,南木,你也说说。”他合十分的手指竖起了对顶的食指。“如果纵观整体,现在看来,其实我们还是太多局限于我们自己的想法,而没有与与此相关的更多方面交涉,领域不够眼光太窄。”“如果是项目的最大的缺漏,那就是我们完全的省略了市场研究这一项!他似乎饶有兴趣,接着所谓的宴会便成了一场理想局……
      “作为现代大学生,以梦为本,创新就是一切!”
      记忆总是在黄昏里显露的更加清彻,窗外西岸兰山顶的鱼肚白被韵色的画面无情的扰乱。是驾马车?还是祥云?构画的人总是扯着谎言。那片留在山顶的赤红,在最后的不安里躲嫁上夜色,曾无数次的打量着同一颗星辰,望着绚丽的光线融入进这场欺骗的和谐,我一直是个简单的俗人,虽爱自由,也爱晚风,可这满是有你的世界,我究竟该怎样躲藏。就像剧目里的游戏被添上砝码,不是偏爱而是独爱,这场被上天御赐的戏目。抱歉,除了铅色的文字和变换的符号,主角才刚刚出场,该怎样衡量,那面部的表情。抱歉,学不会演员肆意调换的表情,只可惜,心情的颜色布满了夜晚的天空。假凉的夜隔着车窗又让人再次不安迷醉,新起闪烁的霓虹怎么能如此招摇,就连行路上顽皮的车灯也让人害怕紧张。我想逃,我正在逃,我来不及制定我的逃跑计划。可是,逃,往哪里逃?向雪域王的布达拉?还是向紫风絮的古塔山?我想逃跑,逃跑,往哪里去?逃!还不过是一个人自欺自怨的孤独城堡,坚守着苍凉残酷的兵荒马乱。在尘色澎湃的风暴里,坐拥回忆里亲甜的颜色,和着长刺的烈酒。逃,往哪里逃!从天空飘落的那片晶莹跳动的雪花,说,沿途里都是你纯洁的身影。
      或许只不过是一场惊人的噩梦,我笑着划着窗户出奇的想,只是梦还未醒,你是不是近身呵护着还不愿叫醒我。我并不想再偷懒,你要按时叫醒我,等我换上深蓝色的外套,带你去和平饭店,第一道菜指定就要排骨。或者,请先暂停一分钟,别急着拧我的耳朵,让我接着未断的梦,再重温你的微笑。很是幸运,遇见你。我的上世,多么肯定,那个绝对虔诚的信徒,翻阅万千泛黄的经书,不为揭开丛林迷雾,更不为乞求一世繁荣,只为寻见你的流香。是,你的微笑,是我收到的最美的礼物,连着春夏赶走了秋冬,遇见你,那便是我全部的运气。或许只是我太过慌张,那明摆着只是梦洞里新岔开的路口,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拼命的呵护所有,却依然分不清方向。尽管记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穿进那片迷惑没有标上指示牌的岔路,那只不过是暗示考验的玩笑。你假装着不知,我也强忍着挑战,其实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会一直朝着左边走,你也会,一直沿着右边走。你一头,我另一头,亲爱的人儿别太慌张,连心跳都听的那么清晰。只管往前走,接着走,便会有那么一个清晨,等你转过那条街,我们再相遇,我早已采好沿途才盛的青花,藏放在背后的左手里,转过那条熟悉的旧街,等你微笑拥抱……
      这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清晨那!
      北邮说所谓的把伤痛化为力量纯属扯淡,但前任或许真的是无聊时瞎扯的谎言。就允许我再为这瞎扯的谎言难过一会,就算再次可笑,也让我难过一会,就一会,然后我还是那个阳光努力的北邮。就让它再次可笑,不过,依旧感谢,谢谢你曾经正确的出现惊艳了那些只属于我们的时光,谢谢你与生独特的性情,教会我如何真正的触摸爱情。当所有的爱恨都不再提及,愿你在你的远方有你喜欢的故事,愿你的日子会像白日梦一样灿美,愿你寻到的爱都真心可贵,愿陪伴你的人无论是谁,都一直坦诚相待。也愿我在我的世界里有我期待的四季,愿所有的相遇都是再次的惊喜。往后余生,岁月不惊。愿,所有的相互喜欢都不被轻易辜负,补完青春里残留的支离破碎。
      那些日子,我敢保证,北邮看到了风的模样。它来自临近的那片金林,同寂寥的挽铃轻割匍匐的连理,以不同的旋律轻扮流柔的镰乐,清调着重复葡染酒色的模柔,同着天空絮飘的朵云,连朔伸迷,精然傲骨。沉浸在收风人遗落于此的幸福。北邮说,他相信,那是风最正确的模样,它来自我的懦弱的心间,谁会知道,在那狭小半径十二厘米的空间里,竟长存着一模一样的浪人。一个躲在黑暗里想你,一个迷离在光明里望着你,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裹着一团干枯脆烈的柴草,赶着风,在清晨还未留足的早风前,请千万别叫醒我,因为那时,或许周公作美——抑制不住跳跃的欣喜,被你用眼神挑中的人,是该多么幸福。对,是该早起,不能错过清淡暖胃的米粥。更!不能错过风的模样。
      喂!辰敏,我们可以打场球吗?
      嗯!
      说声晚安,我才没有沦陷,陪我看月亮吗?期盼星星出来,满眼满辰是你!那是老久以前的一场约定,只是一瞬间有太多种可能,幸好美好的事情只是暂时搁浅,从春到秋,才涨了潮,初冬的球场才不会被冷场。其实我看过你不少的比赛,或许你也知晓,只是我一直偷偷摸摸。我从没有记日记的习惯,连个备忘录都没有!只是记忆很明显,那天起床来到窗前,天气真好!虽然是迟来的南风,但也掠去了沙尘的旧痕,满是新生。我望了望朝西的松林,绿蒙蒙一片充满了早起的精神头。对,得赶紧去洗漱,万一吃过早餐后,会错过你们比赛开场的时间。是谁在努力奔跑,踩着新刷漆的地板。是怎样执着的霸气,朝着金灿色的阳光,迈着她坚定的节奏,征服场下热情的观众。对,没有犹豫,那是九号。我拿着脉动安静的躲在最后的人群里,似乎突发奇想,下次我们比赛,我和条子换个号码怎么样,他虽然是个话痨,但是心眼特别好。嗯,就这样。难道是很遗憾的集体远足?顺着大路绕上小路。折折转转,是我不认识牡丹?还是它暂未全盛。我曾无意的对别人说,留马尾的姑娘最具有气质!绕水折路,似乎又有人给南木表白,女篮的姑娘可真是大方。我笑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接着往前走,右转,突现一片浅色的植园,盛开山曲纯洁的瓣色。别总说人面桃花,这里的花枝夹着马尾依依。那是橙色的舞步,划着炫丽的脚步,张扬的主场是他们的领地!或许并不重要,也许很是重要。音乐是开心的旋律,紧接着才是华丽转身的宣示!打板,还是抛投?当然!你说了算。浅色花边绕上淡粉的围装,层层挽叶裹上立竖的芯粉。我会是一个合格的观众,也会是一个亲爱的路人。是因为真的弥足珍贵,所以才显得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不把脉动递给我?”,“你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吗?”……
      “假如我输了,你就做我女朋友!”
      “假如我赢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我在雪夜中默默的看着你,你不知道有我,我笑的开心孤独。就像,我在校园的路途中望你,不知哪个是你!一整年我都没敢向你走进一步,只就这样远远的探寻着,有时,我勇敢了,偷偷走近了,可你默不作声一步不动,也许你是在劝我放弃,因为我曾在你的眼眶里看到了别人,也是你一直伫目北方的天际。初冬的午后天空雾上了朦胧,隔着围栏静悄悄飘起了雪花,北邮傻傻的笑着,又往近靠了靠,让自己火热的胸膛贴近她的肩膀,只是才起的凉风,他又攥紧不敢再松开的双手。爱你就像烟火升空,那一刹那,在心里每个温暖的角落都绽放盛夏之花,我有一百句想说的话,有一句是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剩余的九十九句,从现在起,我要讲给你的左耳听。那时候,我拼命恨自己,怪自己一点都不好,完全比不过那个你心里的那个良人。那时候,我喜欢你,我更恨你!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那时候我想放弃你,正儿八经的放下你,因为我知道我们太过相似,都是不肯轻易动心的人,可是,虽然我明白所有的道理,我还是无法忘记你。直到后来,我静下心,也希望你兜兜转转之后,回来对我说,遇见你最好。我吃了一颗嘴甜的糖,那就是你给的喜欢,没有很刻意,但是真的很喜欢。我不否认我的内心长期占据着另一个人,不怕你嘲笑,在你面前,我都不敢原谅自己。我一直以为我绝对不会再喜欢上一个人,哪怕很是在乎。我拼命的想要保留从头至尾的守护,可是我错了,原来我忘了千岛寒流遇到日本暖流时会温暖整个海域。那之后,我开始讨厌我自己,也无法控制我自己,早上的时候想你,洗脸的时候想你,吃饭的时候想你,发呆的时候想你,听歌的时候想你,安静的时候想你,热闹的时候想你,开心的时候想你,害怕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做梦的时候有你,哪怕忙碌的时候,也会挤出时间来想你,一整天都在想你……
      每天早上都醒不来,因为梦里有你,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因为电话的那头你还没睡。两个无聊的人每天晚上都会小心翼翼打电话到凌晨,即便又说了晚安,也又会忍不住打开聊天页面再最后添加上一个微笑,那时候手机是你,我搂着它笑着入眠。我从未想过关机的状态,每天都按时的充好电。可是和西诚独饮的那天,我头一次故意关掉了手机,在上兰山的路上,我躲藏着在黑夜里偷偷的傻笑,迎着转过山腰的凉风,忍不住一本正经的想,你指定无法艰难的熬过这一夜,明天早晨一定会有很多个未接,和一片亲呢耳酥的情话来叫本宝宝原谅你。那时候我指定原谅你,我会站在兰山顶大声的告诉你我爱你。才到卧佛前就飘起雨夹雪,转身远眺,此时的兰城黑的乌暗,我望着西诚跟着他走,暗自设计着自己的小心思,也害怕西诚摇摇摆摆的姿态,生怕他借着耳语不清的胡言乱语做出什么傻事来。
      躲坐在山顶的屋檐下,我引续上一支烟,把烟头狠狠的揉灭在烟头跺中。风刺的很猛,我俩蜷坐着像乞丐一般裹卷上大衣,依旧被冷落的瑟瑟发抖。西诚靠着伤用帽子捂住了脸,我偶尔摇摇他,生怕他睡着。黎明的乌黑正被云层悄悄逼赶,我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这样,麻木无惑的腿都不敢再抱怨荒唐。我又瞅了一眼旁边的西诚,披落于地的棉衣口袋里竟然还装着宝贝,我迅速的伸出手抽出了那半瓶江小白。如获至宝也是习惯,我猛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一点都不难喝,一股如同女人身体般的温柔瞬间从内到外压上了整个身体。我揭下西诚的帽子,正欲把□□的火焰递给他。可那刹那,我伸出的手停住了,西诚脸颊上贴着两行还在滴淌的泪河,眼角的热泪遇到冷气随着新呼出的雾气浅浅蒸升,泪珠从紧闭的眼缝里哗哗涌冒,“我就他妈应该提着刀,去废了那个并不爱我却和我在一起的人,在把她的血摸到南墙上,溅到我的脸上,直到它流淌在嘴角,再抽上一口兰州的香烟,最好再有一斤江小白,然后敬了我的余生。”西诚并未顾及眼泪,带着抽泣而恶狠狠的语调从我手中夺过了江小白,“敬往事吧!”“还敬往事个屁酒,如果我还能见到今早的太阳,那么我将重生,要么让我喝完这瓶酒,从此以后不再醒来!”“到底出什么事了!究竟怎么了?”听他坚决的而令人发颤的口气,我诧异的惊声问道。谁会知事态竟能如此严重,不过是情侣分分合合的常态而已吗?他径直将酒瓶塞进了嘴巴,一仰头,辛辣的酒液便随着喉结的跳动消失。之后,他又捂扣上了帽子!我不敢多问,也后悔起自己二逼的建议,西诚停止了抽泣,我便也担心的照看着他,等待日出!
      ……
      所幸我一直迷醉,我才不知道这是哪条街路,似乎我在呕吐,可是这哪里来的柳树。别扶我,我又不是没脚走路。滚你妈的!来,喝!音乐请别停止,我好不容易又捉住摇晃的扎杯。“我干了,你们随意。”我哪来的这种款式的羽绒服!他妈的请别让我再睡着了。这个妹子还不错。“哎,没人爱你吗?你来陪我喝酒!来,再来一杯。哎,难道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谁他妈扔你手机了,他妈的,我累了,想睡觉了,别让我再清醒,我想睡觉!只是想想长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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