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赤染》Karna

6、第五章

　　在松月染整装出发的那一刻，她没有看见父亲眉眼之间突现的一抹温情。

　　松月骨将杯中的浓茶一饮而尽，唤来一名遮着黑面纱的奴仆，从衣袖中取出卷纸交给她，“将这个送到那位的手中。”

　　女子点点头，身形一虚，消失在空阔的室内。

　　“至目...”

　　一声轻吟淹没在满室的寂寞中。

　　而松月骨的女儿，松月家当家家主，平生第一次骑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西北之镇。

　　西北之镇，最近“夜间少女失踪事件”频发，街上的女人三三两两的拥成一团讨论这起失踪案件，心中既有几分担忧又有几分庆幸。

　　灶门炭治郎背着祢豆子，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周围，他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每一粒分子都在躁动不安。

　　不算窄的道路上不过几个行人，大部分人都缩在附近的店铺里或者自己家里，仿佛这条街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灶门炭治郎注意到一个向自己迎面走来的男人，他面容憔悴，脸颊红肿，步伐虚浮，走一步都晃三晃，仿佛浑身都飘着股绝望的味道。

　　“你看和巳先生他那个样子...真是好可怜...”

　　“听说里子被掳走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呢...”

　　女人们小声的议论被灶门炭治郎听了去，再联系这次的任务，心下已经有了判断。

　　“和巳先生！我想详细打听一下情况可以吗？”

　　灶门炭治郎面露正色，眼中写满了真诚二字，让人无法拒绝。

　　和巳先生无神地看着灶门炭治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这个男孩带到了事发地点。

　　简单地说明一下后，和巳先生没想到这个男孩竟然直接趴伏在地面上，专心地嗅着什么，让他产生了怀疑，同时也让他脑海中闪现一连串不美好的回忆。

　　这干什么呢...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灶门炭治郎完全不去理会他人的目光，集中精力嗅出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确实没错，是鬼的味道，虽只有些许，但也是，他不会闻错的。

　　只是这次的味道不太一样，让人觉得很奇怪。

　　灶门炭治郎继续嗅着，尽可能靠近地面去寻找关于这只鬼的蛛丝马迹。

　　松月染找到灶门炭治郎的时候就目睹这个男孩身后还背着一个大箱子，趴伏在地面上嗅闻的场面。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

　　她轻轻一跃跳到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身旁，注视着许久不见的男孩，他好像变成熟了，还好像...身体变长了。

　　脚尖落地的时候激起一层尘土，味道的改变让灶门炭治郎猛地抬起头，目光一下撞进了一汪月白色的柔水。

　　“阿染？”灶门炭治郎惊讶地站起身，注视眼前这位她以为不会再见的女孩，“你怎么在这里？你有任务吗？”

　　和巳先生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还是个女孩，连忙后撤一步拉开距离。

　　松月染不惊讶于灶门炭治郎发现自己是鬼杀队的事实，因为男孩羽织里面的，是她熟悉的队服。

　　这么快被发现了，她也不扭捏，笑容中染上几分歉意，回答道:“任务，已经做完了，休息几天再走，打扰到你了吗？”

　　这个是她松月染长这么大第一次撒谎，一句话断断续续，断句的地方都有些奇怪。

　　“我先回去，任务完见。”

　　松月染伸手碰了碰怀里的木盒，心中遗憾，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将衣服送到他手里的最好时机，她也不能这样打扰他的工作。

　　她知道灶门炭治郎的鼻子比一般人的好用很多，但她不知道自己落地激起的尘土还能引起他的注意。

　　她很抱歉。

　　“没关系，任务完见。”灶门炭治郎虽然有很多话想和松月染说，但现在任务是最重要的，他无法抛下心灰意冷的和巳先生去和别人相谈甚欢。

　　但看见松月染慌张地走开后，他心中又泛起酸涩。

　　压下心中的酸涩，灶门炭治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觉。

　　他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鬼”上。

　　从早上到晌午，再从晌午到夜间，灶门炭治郎不懈地嗅着，寻找那个鬼今晚会出现的地点，突然，鬼的味道陡然浓郁。

　　鬼出现了！

　　灶门炭治郎眼神一凛，起身向某个方向奔去。

　　和巳先生疑惑地问道:“突然间怎么了？”

　　没办法，紧紧地跟在灶门炭治郎身后才发现这个人飞檐走壁一样。

　　“...原来鬼和杀鬼队这些都是真的吗？”

　　眼看两个人都动作起来，躲在远处的一抹黑色倩影也开始动作。

　　这只鬼不是一只普通的鬼，它会血鬼术，将自我分裂成三个不一样的个体，并能在墙或地面形成一个“黑色沼泽”穿梭自如。

　　灶门炭治郎将救下来的少女交给和巳先生照顾，只身一人加入战局，没想到鬼的突然袭击让他措手不及，将整个后背暴露给敌人。

　　“咔嚓”

　　袭来的鬼脆弱的脖子被一股巨大的扭断，转了几个圈倒还固定在身体上。

　　灶门炭治郎身后的箱子中伸出一只脚，慢慢地站出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站出一只带着口枷的鬼。

　　松月染在月色下看清那只鬼面容的一瞬间，瞳孔一阵紧缩。

　　她知道，她认得，那只鬼，就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是那个对她照顾有加的祢豆子。

　　松月染站在远处的房顶上，将他们的战斗尽收眼底。

　　她知道了灶门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知道了为什么灶门炭治郎穿上了和自己一样的队服，她知道了祢豆子为什么会变成鬼。

　　她知道了。

　　战斗随着鬼的惊叫和灶门炭治郎利落的刀法结束了。

　　恶战持续了一晚上，现在已是天色大亮。

　　灶门炭治郎询问着和巳先生的状况，被无理迁怒却没有半分埋怨，只是微笑，那笑既温柔又悲伤。

　　他把从鬼身上拿到的女孩子的饰品交到和巳先生手中，准备再次启程。

　　松月染一点也不喜欢灶门炭治郎那样笑，那样的微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三步并作两步，飘飘地落在灶门炭治郎身边，松月染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嗯？阿染？”灶门炭治郎心中的愤怒与烦躁被压下几分，“你怎么来了？”

　　“你...我来给你这个。”松月染从怀中拿出那件木盒，按进灶门炭治郎的怀里，看人抱住了，手立刻背到身后去，“之前说的。”

　　灶门炭治郎歪下头，想到了什么，想把盒子再还回去可是人家在背着手，而且女孩的表情还是大写的“拒不合作”。

　　“你要给我钱，预付3个币，”松月染开口道，“之后每个月都要给1个币，衣服一共十金。”

　　十金都够他还一辈子的了，而且他一个月可以不止还1个币的。

　　“一个月还5个币吧。”

　　“不行，我只要1个币。”

　　“5个。”

　　“1个。”

　　松月染生动形象地演示了什么叫“你固执我比你还固执”。

　　最后还是灶门炭治郎妥协了。

　　下一秒，两人的乌鸦同时叫了起来。

　　“下一个地方是东京府浅草，据说有鬼潜伏在那里！嘎嘎嘎嘎嘎！”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下文，明天恢复更新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