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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9 百花谷 ...

  •   浮束回到魔域宫殿三楼,见大家都在,关闭隐形,走过去,扬手对蒲帱道:“小金库,种草吗?”

      蒲帱扬起一边眉,往后靠在沙发椅的椅背上:“不种,脏手。”
      他玩游戏栽花还是因为脏的不是他的手,而是游戏角色的手。这他倒是分得很清。

      浮束捏着草籽道:“这枚草籽可是由一位变异完全中期的草妖化成的,你真不种?”

      “什么?”蒲帱震惊得当即拍椅而起。

      众人目光齐聚草籽上。

      暗卫管事不禁问道:“副域主大人又去百花谷了?”可那百花谷谷主分明才完全前期,哪来的变异完全中期那么高的草妖?

      寻棘止凭直觉道:“小蓝?”除了小蓝,应该不会有其他可能。

      寻棘止一提,寸无息就想起来了,惊讶地上前仔细瞧瞧:“哇啊!阿束你真把她带来了?”

      浮束道:“当然。”

      寸无息眯眼:“可我感受不到我初见她时的那股纯净灵力啊。”

      “今天出了点意外,不太方便解释。”浮束攥回草籽,划出游戏球和照明器,“算了,我自己种吧,你们玩你们的。”

      尾拂羽翘二郎腿,斜靠椅背,一只手的手肘撑着椅臂,掌心扶侧脸:“第二关的田种腻了,我时间很多,你可以套上另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外壳说一说。”

      暗卫管事赞同地点头:“所有非队友的生物我都狩猎完了。”

      商铺管事道:“基建到了最高级。”

      宝库管事渴望道:“我永远想要点亮下一关的科技树。”

      执法管事用食指卷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我已集齐此关所有鱼类图鉴,下一关有新品种吗?”

      金库管事摊手:“种过的花我不种第二遍,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答案都那么明显了,还这么菜?”浮束评价道。

      他们:“……”

      她启动游戏,然后划水了一个月的小师妹跑到唯一在线的大师兄跟前,眨眼间,游戏球上就飘起了通关提示。

      他们瞠目结舌:“……”浮束骂他们菜所产生的不服气情绪戛然而止。
      一瞬间解决了?好吧,是挺菜的。

      尾拂羽起身:“你干了什么?”

      浮束道:“捅了大师兄一刀。”

      敌对全阵亡,证明最终首领潜藏在队友中,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想通往下一关,必然会自曝。

      可是既然他们都不知道谁是BOSS,那么最有可能是BOSS的就只有系统队友大师兄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系统队友A。

      系统队友A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我的身份是潜入正道卧底的反派BOSS。”

      他们种田种迷糊了,恍然想起来还有人物设定这件事了。

      新的关卡开启,由于友方人员阵亡,游戏换了个新的世界观,给每个角色重新生成人物设定。

      他们的注意全被新奇的世界吸引过去。浮束转身回房,暗暗笑了笑,能拖一天是一天。

      巟和风应隐了形,漫步在一条羊肠小道上,两侧草坪鼓起成坡,花草相依,萤火流连其中,清风拂面。

      尽管她们避开了大道,但不时有结群的小妖与她们撞面,推着装载满货物的小木车往百花谷的方向前行。

      听他们的谈话可知,他们都在为百年庆典做准备,现下刚外出采买回来,有的数着清单,有的抱怨着归途坎坷。

      她们走上草坡,即可见大道上车水马龙,沿途灯火通明。正如百花芬说的,近几日会有不少谷外的妖族进谷中参加庆典。大道被占了,采买的商队才不得已走颠簸的小道。

      下午百花妒回到宫殿中接连招待他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客,到如今都不得歇。

      嗯?刚刚好像亚礼醒了?

      “风应,我们去看看亚礼吧?”巟攥住风应的手,转头望向她白里透红的侧颜。

      风应吹了半晌夜风,肚子没那么难受了,酒也醒了大半,仍装醉酒,半挂在巟身上,黏得巟都要走不动道了。

      风应埋进了巟的肩窝里,唇瓣印着她的颈项,含糊道:“嗯。”

      巟感知到项上的柔软,身形僵立不动弹,脸跟耳朵红得滴血。

      风应看得很清楚,忍着笑,用迷茫的语气道:“姐姐,亚礼在哪啊?”

      唇瓣开合摩磋,巟的心神更凌乱了。

      为了不让风应再扰乱自己的思绪,巟慌忙扶正风应的脑袋,凭着先前藏到亚礼身上的那片花瓣,瞬移到亚礼的身边。

      关押亚礼的牢房位于监狱中央,是狱卒走动最频繁的地带。

      铁栅栏被施下了禁制,不过最多只能限制化形后期的妖魔跑出去,对她们没用。

      亚礼侧躺在干草堆里一动未动,面向墙壁。巟知道她醒着。

      进去之后巟先布了道结界,隔绝声音外传,随后半蹲下掐断一截绿棘藤挪到眼前端详端详。

      绿棘藤的断口处淌下紫色的汁液,冒出一缕缕柔和的银蓝之光,如烟袅袅上升……那是小蓝的灵力。

      巟皱眉,跟她想的一样,亚礼还没完全转化小蓝的灵力,若是被百花妒得到,这仇报不报得成还是两说。

      巟扔了手中的断藤,施术改造缠在亚礼身上的绿棘藤,使其停止汲取亚礼的修为,再将飘走的灵力拢回来,灌回亚礼的体内。

      这根绿棘藤是水属,刚好克制亚礼,百花妒原先的目标是木系小蓝,突然变成火系亚礼,但亚礼还是从木系变异成火系的,他如何能猜得到事情发展的方向?他又不似树国的树妖擅长算卦。

      小蓝是木属,百花妒不应该是备一根火属的花藤吗?难道他带了五种不同属性的花藤?

      亚礼猛然抬起头,面无血色的脸上布满惊诧,眉头皱起,目光四瞥,张嘴嘶哑了声便咳了起来,她咽了咽气后问:“谁!”

      她以寒肃的表情说出的话却没什么气势,声音虚弱无力,连花藤都挣不断,俨然成了一只纸老虎。

      巟和风应还隐着身形,亚礼境界没巟高,看不到她们。

      入口的方向传来甲靴行走的声音,接班的狱卒进来了。

      巟伸手将亚礼的头按回地上,无情道:“你最好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否则惊动了百花妒,你的下场就不是灰飞烟灭那么简单了。”

      亚礼一惊,斜眼往上瞟,问道:“你是那个说小蓝是你师叔的花妖?”

      巟收回手,不答反问:“究竟是谁害死的师叔,你反思过了吗?”

      风应不装醉了,抓过巟的手,帮她把手指上沾的绿棘藤的汁液搓掉。

      巟瞧见风应清明的目光,看着她搓的同时,思路岔开,想风应的酒到底醒没醒。

      亚礼悲泣道:“是我!是我不信任她,是我轻易把她好不容易隐瞒了多年的身份告诉百花妒!是我信错了人,致使小蓝被逼走投无路……小蓝一定恨透了我,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请你杀了我,对不起……”

      狱卒们在牢前停下,因结界的缘故,他们听不到她们说话,只看得到躺在里面的亚礼,挤在牢前幸灾乐祸。

      “听说亚礼夺了小蓝的修为,突变到变异完全前期了,看这人形的背影,传言应该不是假的。”

      哐哐哐——

      一个狱卒跟着粗鲁地拍击牢门,大嗓门喊道:“喂!转过身来给兄弟们瞧瞧?完全期的女蝶妖长啥样老子还没见过呢。”

      亚礼抽泣得肩头微动,依旧背对着牢门,没理他们。

      那狱卒气得吹鼻子瞪眼,准备开牢门进去,半路被其他狱卒架住,劝说他:“万一她使诈跑出来了怎么办?她可是变异完全前期啊!”

      亚礼正深深自责着,哭得不能自已,哪里听得进他们说了什么?

      另一个狱卒啐道:“嘁,变异完全前期有什么用?不还是败给了谷主?你看她现在能翻出个浪儿来吗?挨咱们管着,瞬间觉得咱们负责管这座牢房的兄弟面子倍儿大!”

      “可是听说谷主本来是打不过亚礼的,突然来了一个好像叫亡川姑娘的大花妖,一下子把亚礼治住了,谷主这才有机可乘,而且……”那狱卒停下,左右看看,附耳小声道,“谷主还被那大花妖从空中踹下来了。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也别乱传啊,不然谷主发起脾气来,我们全都跑不掉!”

      “这个我知道,当时很多人在场看热闹,谁敢当着谷主的面说啊!私底下传传罢了。倒是那个亡川姑娘,十分厉害!谷主和亚礼打得不可开交,我们都插不进去,她一来就破解了局势,给了谷主一个下马威。亚礼在她手里就像一只小蚂蚱,一捏就能死的那种。最牛的是,她还会修复之术,那片焦土被她这么一走,就复原成没出事之前的花海了,简直如同神临!谷主把她奉为上宾,大气都不敢出。”

      “是嘛?那个亡川姑娘是什么花妖?长相如何?境界有多高?”

      他们聊上瘾了,到中央的桌椅上坐下继续。

      “我只知道她长得很——我找不到词语形容,反正是说不出的漂亮,谷中的花朵再鲜艳也无法衬托她的十分之一美。至于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了。”

      “谷主能把她留下来,谷主也挺厉害,换班之后我一定要去一睹芳容!”

      风应直勾勾地看着巟,巟本来对他们所说的内容没什么感觉,但风应看得她略有羞涩,别扭地抬手捂上风应的眼睛,不给看。

      风应眨了眨眼睛,睫毛刷在手心里痒痒的,她还扬起嘴角无声而笑。

      巟一顿,缓缓放下手,望着她的面容,心情慢慢沉静下来,回以她同样温和的微笑,可以肯定她的酒劲过去了。

      他们说道:“人家是因为亚礼才留下来的,小蓝是亡川姑娘的师叔,亚礼杀了小蓝,等谷主审问完亚礼,她就带亚礼走了。”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小蓝很特殊,但没想到竟然有亡川姑娘这么厉害的师侄!小蓝的师兄或者师姐得有多厉害才能教出亡川姑娘这样厉害的大妖啊!”

      “亚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单纯,却干得出用好友的性命提升修为的缺德事!”

      “可不是嘛!”

      巟瞥向亚礼:“你听到你现在在他们心里是怎样的人了吗?”

      亚礼咬起下唇,哽咽不语。

      巟复蹲下道:“想将真相公之于众吗?”

      亚礼一顿,吸了吸鼻子,翁声问:“什么意思?”

      巟道:“事情的起因由百花妒引起,若他没有打师叔的主意,师叔现在便还活着,你们仍旧是好朋友。而师叔会死,主因是她对你的失望,次因是百花妒的所作所为。”

      亚礼转了一下头,又转回去,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除了小蓝,我不信百花妒会告诉你真相。”

      哟?变聪明了?这大概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幡然醒悟时却悔之晚矣”的模板吧。

      巟冷笑一声,亦真亦假道:“师叔的确死了,不过她死时我刚好来寻她,于是她便将那段记忆传给了我,免得我听信百花妒的谗言错怪你。可惜师叔以死将你变强,让你看清百花妒的真面目,让你一生都愧疚地活着,否则,你以为你能在我的手下活过一刻?”

      “什么?小蓝她……”亚礼闭上眼睛,再也说不下去,张着嘴失了声。

      小蓝怎么会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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