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心之犬》空阁化梦

2、第 2 章

　　黑灰色的雾气缠绕在本丸上空，常规本丸拥有的千遍一律的蓝天白云也已经被血红的月亮所掩盖，浓厚的血腥味更是还没踏进大门就已经弥漫出来，令人作呕。

　　“咳咳......咳咳咳”

　　芥川用手轻掩口鼻，“看来除了海风，连浓厚的血腥味都对呼吸不畅。”

　　“野犬，你真的没问题吧？”一旁代号为“一心”的黑发男子担忧地看着他，身旁围绕着六柄极化的满级刀剑，做着守卫的姿态。

　　“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那是对弱者才有用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啦。”黑发男子抓了抓头发，看到芥川一脸抗拒的样子也没再说下去，“乱，侦查情况如何？”

　　“前方本丸内应还残存9把暗堕刀剑，五把太刀，一把大太刀，三把短刀。”

　　外貌娇俏如少女般的短刀乖巧应答到。

　　“很好。”听到侦查情况，芥川大步上前，踢开了本丸破旧的大门。

　　“野犬！等等！”

　　看到芥川独自一人上前，一心急道：“平野，你先去帮帮野犬！我们也快走。”

　　戴着帽子的栗发短刀得到命令后以非人的速度窜了出去，以防审神者“野犬”受到暗堕刀剑的伤害。

　　芥川走进本丸，环顾四周。枯萎的植物，红褐色的土壤散发出腐烂的气息，破败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光亮，远处山坡上代表本丸灵力情况的万叶樱如荒漠上随处可见的干枯树木一般。

　　“有点那个地方的感觉啊。”芥川低声感慨。

　　他不是喜欢回忆往事的人，除了太宰先生。但可能是离开了那个充满着狼烟和械斗的城市已久，归路也不知何期，现在看到相似的景色，竟然也会对那底层的地狱产生了怀念之情。

　　一道凌冽的风刮过，黑色大衣的布条化作的黑兽，挡下了偷袭者的刀剑，并咬住刀刃一甩，把持刀者狠狠甩到一边。

　　“没有吓到来客，真是个失败的惊吓啊。”持刀者黑发黑衣，平日里灿金的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

　　一柄暗堕了的鹤丸国永。

　　“连刀柄也贯穿进去了！”

　　夹击吗？

　　【罗生门——幼蕨】

　　从地底下伸出的黑色尖刺迅速增长向上穿刺，把另一位偷袭者穿刺在高处。

　　虽然半个身子都长满白骨，面容也变得狰狞不堪，但从残存的服饰和标志性的话语上来看，这应该是粟田口派中难得的沉稳可靠的短刀——药研藤四郎。

　　跟随在芥川身后的平野藤四郎立刻上前，先把暗堕了的药研藤四郎制住。

　　“野犬，您没事吧？”随后跟上的一心跑了进来。

　　“只有这点实力吗？”芥川有些失望，低声喃喃道。

　　甚至无法和前几个讨伐的本丸相比，更别提太宰先生了。

　　这些连战果都算不上的敌人。

　　“平野？”看到芥川又不理会他，一心看向平野，“情况如何？”

　　“是！从芥川大人打倒的这两位刀剑男士来看，虽然暗堕程度比较深，但是他们的战场经验并不足。”平野立马应道。

　　“这样啊。”看来这次任务可以很轻松地解决了，一心暗自揣测着，对身后的五位刀剑男士下达命令。

　　“骨喰和鲶尾，前往天守阁处搜索捉拿暗堕刀剑，乱、前田和博多，负责其他区域，平野就留在这里。”

　　“是！”五位刀剑齐声答道，紧接着就去完成任务。

　　“真是难得，只有在宝贵的审神者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派遣工作人员来吗？时之政府！”一身狼狈的黑鹤站起来，看到被平野用时之政府特质的镣铐铐住药研，神情愈发冷酷，与正常本丸内那些活泼爱闹的鹤丸完全不一样。

　　“因为是复制品，不如你们宝贵，就可以随意迫害吗！”

　　话语刚落，鹤丸便孤注一掷袭向一心和芥川，只要先杀了审神者，断绝了极化刀剑的供给，剩下的根本不足为惧！

　　若是杀不了，死在这里也不错。

　　平野藤四郎可不会再眼睁睁地看着鹤丸的袭击，被主人娇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即使是暗堕了的太刀，也不是满级的极化平野藤四郎的对手。

　　平野藤四郎冲到暗堕的鹤丸国永背后，用刀背重重击在他的后颈处，致使他晕厥。接着“一心”走上前，把鹤丸国永的双手铐住。

　　不一会儿，这个黑暗本丸内的暗堕刀剑全部被“一心”的刀剑制服，带到了庭院处。除去晕过去的鹤丸国永和药研藤四郎，其他暗堕刀剑即使被制服住，一看到两位审神者，心头恶意涌动，暗堕的气息也愈发浓烈。

　　在等待善后人员来的期间，这些暗堕刀剑像恶犬一样，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芥川他们，有理智的刀剑男士咆哮着他们的不甘，失去理智的刀剑男士则不断地发出低吼，两方都吵得芥川心烦。

　　“鄙人和旁边的男子只是时之政府的走狗罢了，你们的悲惨鄙人也并没有兴趣去听。”芥川站在这些被逮捕的刀剑面前俯视他们，“说到底，造成你们如今这样的状况，还是因为拥有弱小这等‘原罪’罢了。”

　　听了芥川的话，那些暗堕刀剑们更加癫狂。为了避免芥川愈发地拉仇恨，一心连忙走上前来：“主碎刀剑，你们也弑主，现在来讨论对错也已经分不清了，你们到了时之政府的法庭上再一一叙述吧，一切交由法律来裁定。”

　　“一心”接着把芥川拉开，远离这些暗堕的刀剑男士。

　　“‘野犬’你可少说两句吧，万一他们挣脱开了镣铐，你这身板还不够别人一拳的。”

　　“鄙人又没有说错。”芥川不懂，遭受了迫害，该谴责的应该是自己的无能。这是在那底层中，用同伴的鲜血教会他的事实。

　　“他们也做的没有错。谴责自己的无能，然后，拼尽全力去复仇。”这是那些暗堕刀剑男士们的做法，也是四年前芥川的做法。

　　“你这家伙，难道你除了是社交废，原来还是个中二病吗？”“一心”无语了，但是看“野犬”这执拗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估计说了也听不进去的吧。

　　很快，善后人员们都到了。

　　“可怕可怕。”望着暗堕刀剑们被一一押走，善后人员也来清除净化本丸，一心翻着这个暗堕本丸的资料感叹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在我至今为止讨伐的本丸中，暗堕于这些小姑娘的情情爱爱的本丸就占了一半。唉，清醒点不好吗？还是作业太少。”

　　芥川没有兴趣去看，他和“一心”的任务报告是轮流写的，上次是他写了，这次是轮到“一心”，不然这人怎么会乖乖整理资料。他也没有兴趣一直待在一个絮絮叨叨的男人身边，拿出时空转换器准备回自己的本丸。

　　“我说，“野犬”，你下次真的不带些刀剑来吗？一个人太危险了吧。”一心不放心地叮嘱芥川。

　　搭档三个月以来，十六次任务，每一次出发去做任务，“野犬”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上次的暗堕极短就差点砍到了“野犬”，把他吓得够呛。

　　“我一个人就足够。”芥川冷漠回道，身影逐渐消散。

　　“......真是难缠的搭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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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内的传送阵法亮起，空气中的灵力活跃起来，欢迎着这座本丸的主人归来。

　　“您回来了，野犬大人。”石室的门被拉开，在门前等待了一天的近侍——歌仙兼定恭敬道。

　　“现在已经是傍晚用餐时间了，大家都已经在饭厅等候您的归来。”

　　“不是说过，没有必要等待鄙人，你们可以先进食。”以前在查找太宰先生的踪迹时，樋口还会在店里偷偷喝红豆汤，他也不是那种会拘束部下的人，倒不如说，他对部下完全是属于放养状态。

　　没错，部下。

　　签订契约后，芥川也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审神者”。在他眼里，他和刀剑男士们的关系，就是上司与部下的关系。用港口黑手党的思维来看：

　　灵力唤醒——招收新人

　　出阵远征——出任务

　　若是刀剑男士们放到港口黑手党，那估计都是属于武斗派和黑蜥蜴的，还有少数可以做文书工作的。

　　芥川现在完全就是把歌仙兼定当樋口一叶用，指定他为长期近侍，负责本丸内的大小事务，连出阵远征这些日课都交由歌仙兼定处理，如无意外发生，就不需要向他汇报。

　　除此之外，芥川还给刀剑男士们发工资，出阵和远征都可以拿到一定数额的小判。虽说一开始，刀剑男士们都对此表示拒绝，认为自己被主人唤醒，能再次活跃在战场上已经是幸事，有灵力有主人就够了，怎么还能拿钱呢？

　　哪怕是黑手党，那也是有工资拿的。更何况这些刀剑男士干的还是最危险的武斗类任务。芥川看着每个刀派都或多或少有的短刀，尤其是粟田口那一大堆小孩子，芥川还是坚持执行了这个制度。

　　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

　　这些刀剑男士在拿到工资后，第一个月就给自己刀派的兄弟们，还有芥川买了不少礼物。

　　让芥川想起了，在第一次拿到薪水时，他也买了礼物给妹妹银——一把匕首。

　　也不知道银，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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