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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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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终于完全出来了,全城的人似乎都在欢呼,观星台上的人们也终于将视线从天空移了回来,刚想转动一下酸疼的脖子,却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赵爵依旧坐在那里,左手揽着清霜,可那满眼的笑意却都给了右边那几乎挂在他身上不停在他耳边低语的白衣少年。展昭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突然发觉周围气氛不对,回身一看,脸顿时比方才月全蚀时的天还黑。赵爵也发觉艺人们停止了敲打,又望了望众人暧昧的表情,再看看展昭吃人的目光,突然邪邪一笑,一把拉住欲起身离开他的白玉堂,故意贴近他耳朵轻声道:“成交!”白玉堂脸上喜色顿现,再次靠近赵爵,狠狠抱了他一下,低声道:“多谢!王爷!”“不过------”赵爵故意放缓了语气,满意的看到白玉堂脸色变了,又接道:“陪本王痛饮几杯吧!”白玉堂笑容乍现,惊艳了座中宾客,却灼痛了展昭的眼睛。
接下来的酒宴在一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客人们不知道展白二人的身份——赵爵只说他们是自己的贵客——但却都看出了两人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这两只在外面还真不知道收敛)。而今展昭面沉似水,赵爵满面得色,白玉堂一杯接一杯的与赵爵对饮——分明一幅情人趁乱爬墙被捉导致醋波暗涌的场面!清霜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揉了揉眼睛,就被白玉堂拉进了战团,一时间两个美少年左右夹击,一个灿若朝阳,放浪形骸举杯豪饮;一个媚如皎月,巧笑倩兮慢语劝杯,赵爵心中高兴来者不拒,不一会就酩酊大醉了。白玉堂似乎也好不到哪去,摇摇晃晃的拉着赵爵还要喝。只有清霜略清醒些,还勉力支撑着。潘成见状忙让清霜扶赵爵回去休息,展昭也过来扶住了白玉堂。其他宾客也识相的纷纷告辞。
回到静璇居,白玉堂倒头呼呼大睡,展昭无奈之下只得替他解了衣,揽着他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展昭本以为一夜宿醉的白玉堂会大呼头痛,谁知他竟早早起了床,神清气爽地拉了展昭去给赵爵请早安。可赵爵却还在大睡,根本没起床。依白玉堂以往的脾气,怕是早就闯进去把他揪起来了,可今天居然守起礼来,非但没生气,反而告诉侍立在卧房外的丫鬟不必惊扰,他们等赵爵醒了之后再来。然后又道:“走,来襄阳也有几天了,咱们还没到街上转过呢。今天咱们不在府内吃早饭了,这城里有几家茶楼的点心颇具特色,五爷今儿就请你这馋猫尝尝新!”不由分说拉起展昭便要出府。
到了府门口,正好碰见潘成进来。白玉堂立刻迎了过去,“总管大人,五爷和猫儿要出府转转,不知道可不可以呀?”潘成忙陪了笑脸,“您说的哪里话?请便请便!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二位了!”说罢转身要溜。白玉堂一把拦住他,指了指他腰间的巨阙道:“欣赏够了么?”潘成苦着脸把剑摘了下来,“够了够了,果然是把好剑!”白玉堂一把夺了过来塞给展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潘成见他们走远了,一招手叫来几个人,吩咐道:“跟住了!有不对的地方就来告诉我!”
在襄阳城内有名的襄月楼吃了早点,又东走走西转转买了一些零七八碎的小点心、熟食、两坛酒、一块玉佩、两个白瓷的小猪扑满、一个陶土的磨喝乐------等展昭的怀里已塞得满满的,白玉堂才满意的住了手,又拉着他左拐右串穿大街钻小巷最终来到了背街处的一个小客栈的后门。看看左右无人,白玉堂迅速拉着展昭进了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闻声迎了出来,“五爷,您总算回来了,小人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呢!这位公子是------”白玉堂一笑:“五爷的朋友!都准备好了吗?”那汉子道:“一切妥当!两匹马都刚喂饱了,我去牵来。”“追风!踏雪!”一路上保持着沉默的展昭也不禁惊呼起来。两匹马多日未见主人,窜过来耳鬓厮磨好不亲热。
白玉堂笑着安抚了一下追风,回头对那汉子道:“五爷这次出来日久,也没带多少银子,就把今儿买的这些小玩意送给小生子全当谢礼吧!”那汉子搓着手拘谨地道:“瞧爷说的,当初要不是您把他从世子的马下救下来,他早去投胎了!您怎么和我们客气起来?”白玉堂正色道:“这次你帮五爷也冒着险呢!”又笑笑,“再者这些玩物五爷带着也累赘不是?”不由分说地把展昭怀中的大部分东西都塞到了那汉子怀里,只留了吃食和酒,系在了追风的马鞍上。牵起马出了后门,展昭又随着白玉堂奔了襄阳城的大北门。来到城门处,只见来往城内城外做买卖走亲戚的百姓正排成一队在接受盘检。
城门守卫见展白二人鲜衣怒马,又带着兵器,知道不是等闲人,于是略看了几眼便要放行。谁知正在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从后面的人群中冲了过来,口中喊着:“先别放他们走!”展昭仔细一看,想起来这几日曾在王府里见过他,是一个小管事,名字似乎叫李顺。心中暗叫要遭——本以为自己二人绕了一大早晨已将那些个盯梢的甩下了,没想到城门这里也被安排了人!要是在别的地方倒也罢了,这几个城门守卫自不在二人话下。王府的高手又没赶来,两匹坐骑都是千里良驹,冲出城门量他们也追不上!可这襄阳城的城门不是一般的直城门,而是设有可以屯兵的外城,也就是说在城门外还有一个驻扎着士兵的瓮城!自己二人虽可以顺利冲重出内城,但是只要翁城门一关,插翅也难飞出去!更何况城外还有号称天下第一宽的护城河,最窄处也有六丈(150米左右)!展昭看向白玉堂,却见他一脸平静,没有半点焦急之色。
李顺在卫兵头目耳旁嘀咕了几句,那头目马上变了脸色,冲二人大声道:“你们先不能出城!”白玉堂冷冷道:“为什么?”那卫兵头目哪见过这样傲慢无礼的人?又仗着是王府要拦下人,于是大骂道:“你他妈给我下来!不许就是不许,哪来那么多废话?!”白玉堂一躬身,甩手就是两巴掌,直打得那头目一个趔趄坐在地上。那头目刚要开口大骂,白玉堂这边已从怀里掏出一物扔在了他的身上。“王爷的令牌?!”站在一旁看动静的李顺一声惊呼。“算你识货!”白玉堂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王爷派我二人出城秘密公干,连潘总管也未告知!如今你们竟敢阻拦,误了大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那卫兵头目不知道白玉堂的来头,求助地望向那位李顺。李顺自然知道白玉堂在王府地位的特殊,对白玉堂的话已有几分相信。细看那令牌的的确确是襄阳王的,怕真是赵爵有事派他们两个去办,真要是误了自己也的确担待不起,无奈之下只得点头放行。
两人不敢且慢,催马向前疾驰。眼看着快要到达瓮城们了,却听见身后有人大吼:“拦住他们!拦住那两个骑马的人!他们偷了王爷的令牌!”正是潘成!白玉堂脸色大变,冲展昭喊一声“闯!”扬鞭打马向城门冲去!“快关城门!拉起吊桥!”潘成看破了他们的意图,嘶声大叫。瓮城门处的守卫立即奋力推动城门、转动绞盘!照两人离城门的距离,就算能冲的出城去,也断过不了护城河!
正危机时,忽听一片喧哗声起,有人惊声尖叫着,“天哪!那是什么?!”“两个日头!天上竟然有两个日头!”展白二人疾驰间向天上望去,只见晴朗的蓝天上,太阳变得毫不刺目,而太阳的左上方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太阳!虽说个头要小些,颜色要发白亮些,但的的确确是又一个太阳!八月十六果然天悬二日了!霎时间,城内沸腾了!人们都望向天空,有的在惊叹,有的在喃喃自语,有人已开始跪倒膜拜。潘成也被天空中的异景惊呆了——玄明虽说是个骗子,但观起天像来还真准!翁城门处的守兵也早忘了自己的职责,呆呆地站在那里齐望向天空。展昭一拉白玉堂,两人趁此机会催马冲出城门,飞驰过吊桥扬长而去!等潘成和守兵们反应过来,他们早跑得没了踪影!
为躲避赵爵的追击,两人没有走官道,而是绕了山间小路赶奔京城。一路狂奔,直到天过午时两人才放缓了速度。“玉堂,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停下来歇一会儿吧!”看出白玉堂已疲累得很,再加上马也该喂了,于是展昭先开了口。白玉堂早就又累又饿,听展昭这样说,嘴上念叨着,“懒猫!这点累都受不得!”手已勒住了缰绳。展昭笑笑也不反驳,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下了马,伸手去解马上的包袱。白玉堂也下了马,一边解包袱一边道:“你别动了!吃的喝的都在五爷这里呢!你把马牵到那边树林旁去,那草厚,让它们也吃个饱!”展昭依言停了手去喂马。
等展昭转回身来,白玉堂已将包袱铺在地上,摆好了早晨买的吃食和酒。展昭毫不客气地拎起一只烧鸡和一坛酒,坐在白玉堂用不知从那找来的干草铺就的“垫子”上大吃大喝起来。白玉堂瞪了他一眼,也不甘落后的拿起一只烧鹅和一坛酒开始祭五脏庙。两人先是不言不语地各吃各的,吃到八分饱时,白玉堂终于忍不住了。“死猫!你就没什么话要问五爷吗?”“没有啊!”展昭一脸茫然。“你!”明明知道展昭是在装相故意激自己,可白玉堂还是气得要死。将手中吃剩的半只烧鹅向展昭狠狠掷去,白玉堂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吗?”
展昭笑着一把接过烧鹅,又将自己手里的鸡腿递了过来,“玉堂昨晚先服下醒酒药,再联合清霜猛灌赵爵,是为了趁他大醉盗取他贴身藏着的令牌。今早请安是为了看他是否清醒过来发现令牌丢失。马是玉堂进城时早就藏好的,对不对?”白玉堂愤愤地一把夺过鸡腿放在嘴里大嚼,眼睛直盯着展昭,似乎他在嚼着的不是鸡肉而是猫肉。展昭强忍着笑意,生怕这小心眼儿的耗子翻脸。却不知白玉堂脸上生气,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只猫果然没注意老狐狸那句话!嘿嘿,五爷可不是只偷了他令牌那么简单!那老狐狸是那么轻易就肯放过你的么?不过这其中的交易,五爷是这辈子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本就没什么气了的白玉堂独自运了会气,甚觉无聊,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猫儿,你这两天到底是在找什么啊?别再告诉我你是在欣赏王府!你在观星台上眼睛都没闲着!”展昭先是一愣,紧接着叹了口气,“展某的确是在找东西,可又说不太明白实在找什么。本想着找到了再跟你说清楚,可直到最后也没找到!”见白玉堂一脸不解,于是又道:“平日里听玉堂提起赵爵,总说他极为聪明,文武双全,天文地理无不精通?经史子集倒背如流?”白玉堂也先愣了一下,继而哑然失笑,一脸促狭地望着展昭,“怎么,你还是吃醋了?”“不是!”展昭断然否定,可眼中的飘忽却似乎在揭穿他的谎话。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展某现在不是在想那个问题!”展昭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展某只是奇怪,赵爵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又熟知天文和史籍,怎么会被玄明这么个半吊子道士骗得团团乱转?玄明这潭水浅得很,他都能预测得出月蚀和天悬二日的异象来,赵爵反倒看不出么?你想得到那些多日同辉的典故,他会不知道么?因此展某怀疑这以至阴之血祭拜星君的荒谬之处赵爵早就看出来了。可他为什么还要任由玄明装神弄鬼呢?这分明是多此一举呀!?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又是为了掩谁的耳目呢?显然不是你我,因为这计策是他们早定下来的!因此展某想找找看这府里还住着什么身份隐秘的人!”
见白玉堂皱了眉低头不语,展昭又轻叹一声,“还有今天,展某总觉得咱们逃出来得太顺利了些!他就不怕咱们向皇帝告发他的反迹么?”白玉堂的眼神猛地一暗,却因为低着头而没被展昭看见。沉吟半晌,方开口道:“现在告发他------怕是时机未到。皇上未必会信的!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一向还过得去,皇上心地又一向仁慈------”展昭也低了头,“展某明白,因此展某也没准备立刻告发他。等他反迹日显时再说吧,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两人一时无语。还是展昭打破了沉默,“歇够了吧?咱们走吧!你收拾一下这的东西,今晚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镇店投宿呢,这些吃的还得留着。展某这就去牵马。”白玉堂收拾好了包袱,展昭也回来了,见白玉堂还有些不自在,于是故意逗他,“玉堂啊,真有你的,匆忙之间居然备下这么个大包袱。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展某怎么摸着里面圆鼓鼓的?还有些硬邦邦的东西?”白玉堂见展昭手指着踏雪背上的那个包袱,不禁也疑惑了起来,“那不是五爷准备的!难不成是王掌柜的?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顺手救了他儿子嘛!整天挂在心上”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打开来看看!”
包袱揭开,露出的竟是十锭大个的雪花银,每锭足有五十两重(约合人民币15万)!白玉堂大惊失色,“这个王掌柜,怎么给五爷带了这么多的钱!咦?不对!就是卖了他的小店也未必有这么多银子啊!”展昭捻起一锭银子,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竟印有襄阳王府的官押!“这是王府的库银?!”白玉堂一声惊呼,展昭的手已伸向包袱中的那个圆咕隆冬的包。解开一看,两人顿时都傻了眼——那里面用油纸层层包裹的悍然是玄明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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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璇宅内,清霜正服侍赵爵穿衣,潘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爷,我来请罪!我把玉少爷和展昭------给跟丢了!他们已逃出城去了!”赵爵摆了摆手让清霜退下,微微一笑道:“起来吧!本王不怪你,本王本来就没想把他们留下!”潘成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王爷的意思是------”“呵呵!”赵爵笑得一脸得意,“玉堂爱玩儿,本王就陪他玩儿个痛快嘛!只要他开心比什么都好!”“王爷不是要杀了展昭吗?怎么又放了他?”潘成这才明白赵爵是故意放展白二人离开,不禁好奇心起,“日后,展昭怕是会成为咱们的大敌呀!”
赵爵背着手踱至门口,仰望着外面的天空。这时第二个太阳已经消失,秋日的天空显得格外的高、分外的蓝,让人心情顿感舒畅。潘成等了半晌,正义为赵爵不准备回答时,他却开了口,像是在对潘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问本王,在本王心目中是否还有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本王没有回答,于是他就认为本王可以为了权力放弃一切!可他不明白,在这世上唯一比权力更值得本王珍视的就是他自己呀!如果没有了他,本王所做的这一切,所得到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轻叹一声,赵爵转回身来正视着潘成,“本王不能杀展昭。他说,展昭死他也死,他能做的出!本王不能让他死,所以只能放了展昭。”
潘成望着赵爵显得失落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的这番用心玉少爷会明白的!他会感激您的!”“他不明白,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计策奏效了。”赵爵的表情充满了苦涩,“昨夜他趁着月蚀众人大乱的当口点了清霜睡穴,说要与本王谈一笔交易!潘成,你可知道金匮之盟?”潘成倒抽了一口冷气,“王爷说的是当年杜太后临终口述、宰相赵普手书的那份传位盟书?”赵爵点头,“正是!那份盟书中言明,兄终弟及,因此太祖驾崩后才传位于太宗而不是八王。”潘成猛然醒悟,“要是那份盟书还在,既然说是兄终弟及,那------那真宗就应该传位于王爷您才是呀!那王爷您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当今天子而代之啦!”忽然醒悟过来,“啊!难道玉少爷说的交易就是------”
赵爵深吸一口气道:“不错!玉堂要用那金匮中的盟书换展昭一命!”潘成又惊又喜,“那盟书在玉少爷手中?”赵爵摇头,“当然不在,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岂会在他手里?但他说他知道盟书在哪,可以替本王偷来!”潘成苦着脸望向赵爵,“王爷,您听他那么一说就信了?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玉少爷撒气慌来------嘿嘿!再者说,那盟书之事------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这话说到最后已几不可闻。赵爵也笑了,“你奇怪本王怎么这么好骗了是吗?其实本王也是半信半疑。但那盟书之事怕不是空穴来风!”见潘成一连惊讶,赵爵又是一笑,“因为本王曾听公主说过赵祯的寝宫里有一个密室,密室中藏有一个金盒。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是赵曙临死前亲手交给赵祯的,连刘娥也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公主有一次好奇心起想要进去打探一下,被赵祯发现后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潘成也见过赵祯对公主的宠爱,听赵爵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那盒中之物的重要性,“难到那金盒就是------哈哈,那以玉少爷的手段,盗取金盒易如反掌啊!皇上根本就不防备他!就怕他------”赵爵接道:“就怕他是在跟本王耍花枪?哼,那又能怎样?杀了展昭?或者扣下展昭让他回去偷了东西来换?那他还不得恨死本王?还不得就此离本王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那样的话即使本王可以立即登基为帝又有什么用?人生不过百年,百年之后本王将这江山传与谁人?再交回到赵祯手中吗?嗨!就随他去吧!早晚有一天,本王要让他和展昭心甘情愿地帮助本王!赵祯,跟本王争人心,你还嫩了点!”
这下潘成更糊涂了,“既然王爷昨夜已打算好了要放他们回京,那今早又何必派人------”“呵呵!”赵爵突然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本王不是说了么,玉堂爱玩,那本王就让他玩个痛快!这小子,本王都答应他了,他居然还不放心,趁着灌本王酒偷了本王贴身的令箭,还暗藏了马准备开溜!嘿嘿!等他看到那包袱里装着的东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气得够呛!他又被本王给耍了一次!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一座不知名的山上,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在用与他容貌及不相符的语言卖力的问候着各种狐狸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俊朗的青年抱着个大包袱无奈地望着他,一脸苦笑。
一天之后,由襄阳去往正北方的官道上,一对马队正在急行。突然,一匹马从对面飞驰而至,相遇时都停了下来。来人对马队中为首的青年深施一礼道:“少主,据属下打探,附近百姓都说十五晚确实看见了日蚀,但十六早晨并没见着什么天悬二日!”那少主旁边的一个人道:“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都这么说!如此看来,居然只有襄阳城内的人才看到了天悬二日的奇观!赵爵他竟敢骗咱们!”少主眯了眼睛,嘴角略挂了一丝微笑,“五弟,没想到你无意之中竟然帮了为兄一个大忙啊!你知道这件事后不只会做什么感想呢?会气坏了吧?哈哈哈哈------”
“阿嚏!阿嚏!谁骂五爷!”
“哪有人敢骂你呀!怕是昨晚错过宿头露宿山中冻着了吧?”
“你是在指责五爷耽误了时间吗?”
“没有没有,展某只是不想再露宿一宿啦,快走吧!”
“------”
“------”
全文完
后记:终于完结啦,撒花!!!我知道到这里打住有点不厚道,因为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但那些都是以后其他文里要交代的,现在先放在这里吧,漏了底我日后还写什么呀(顶起锅盖)
但还是有几处要交代的:1、赵爵当然没那么傻啦,这一切的悲剧闹剧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玄明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为的是因某种目的而欺骗另一个人(详情以后交代),但却被小白给搅黄了= =|||
2、月蚀的确是经常出现在十五左右,也可以预测得出,因此那一部分的介绍还算科学;天悬二日虽也有,文中借小白之口说出的那些也确实都是史实,但这种自然现象是无法事先测定的。它只是一种光学现象,只有局部地区才看得见,貌似与海市蜃楼的原理相类似?因此那一部分大家不要深究^_^
3、回到京城后的善后工作就不交代了,总之玄明成了一切事情的幕后指使,替罪羔羊。当初被捉的人已经放还,郜喆自会带张家兄弟与刘升和家人团聚,刘运的罪名也会扣到死人的头上。展昭暂时不会向其他人透漏此行的秘密,一者赵爵反迹未暲,皇帝未必相信展昭的话,过早的告发只会打草惊蛇,陷己方于被动;二者以他的经验与阅历,还要比小白看的更深远,知道这其中的阴谋太深,一个不小心,以小白与赵爵的亲密程度,很容易被当成把柄,陷于万劫不复之中。他要尽可能保护小白不受伤害。
就这样啦。拜拜!无良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