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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赵爵没想到展昭会突然转移话题,一时间愣住了。但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哈哈一笑道:“急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又见白玉堂笑得偷到油的耗子般得意,忍不住戏谑地道:“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你们也有几日没见了,春宵苦短,还是好好叙叙旧吧!”白玉堂登时满脸通红,指着他道:“快滚吧你!”赵爵不怒反笑,“瞧瞧,本王说的没错吧?玉堂已经等不急了!本王还是识相点快走吧!”说罢大笑着就想往外走。

      白玉堂的脸已红得快要滴血了,只恨不能堵住他的嘴,巴不得他快点离开自己也好与展昭商量对策。展昭却悠哉得很,等赵爵到了他面前,一伸手轻轻拦住去路道:“王爷不急。”赵爵一愣,马上又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怎么?展大侠改主意了?又舍不得本王了?”展昭一笑,“王爷多虑了。只是这春宵确实苦短,天已亮了。”赵爵一听,下意识地抬头看窗子,果然已泛了白。赵爵忙笑道:“那也无妨。此处甚是僻静,白天也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展大侠就放心吧!”说罢又要走。白玉堂实在忍无可忍,一拳挥了过去。赵爵一反手轻轻托住,笑道:“玉堂害臊了!这有什么嘛!子曰‘食色性也’,玉堂你就是脸皮太薄了!”

      白玉堂一把抽出手来,眉头一挑又要动手。展昭忙一把将他揽回,温声道:“王爷说的是。‘食色性也’,展某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做其他事吧?展某可比不得王爷,半夜时已经吃过宵夜了!王爷不会小气到连顿早饭也不见赐吧?还是展某不配与王爷共进早餐?”赵爵一听展昭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知道这会儿是走不了了,只得对潘成道:“去准备早膳吧!”

      王府的早饭自然不用现做。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点心、各种口味的粥和配粥的小菜就送了过来。白玉堂心知这会儿自己开口只有再遭“调戏”的份,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于是干脆把心思都用在对付早饭上。赵爵抱定了不开口的念头,也低着头与点心较劲。展昭哪容得赵爵打马虎眼?边替白玉堂夹着菜边道:“王爷好肚量。昨夜刚大宴宾客,现在又可饕餮而食了!”赵爵听着展昭这暗藏讽刺的话嘴里直发苦,心道:“又来了!久闻展昭温和谦恭,怎么这嘴这么不饶人?”白玉堂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嘻嘻一笑刚想开口,眼珠一转又忙闭了嘴。

      赵爵知道转移话题只能从白玉堂身上下手,于是嘿嘿一笑道:“展大侠好家教,玉堂也懂得食不言了,只是若要寝不语------岂非太过无趣?”白玉堂实在忍无可忍,跳起来大叫道:“姓赵的你有完没完了?五爷招你惹你了?你怎么总跟五爷过不去?真以为五爷不敢把你怎么样啊?”赵爵要的就是白玉堂发火,见状刚想开口,谁知白玉堂突然笑了起来,“你别想趁机借口不愿惹五爷生气好开溜!老老实实回答猫儿的问题,八月十五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见赵爵还在犹豫,展昭也笑了,“是呀王爷。昨夜王爷不是还对众人言明有收服展某之心,怎么这会儿却不肯坦诚相待了?”

      赵爵闻言一愣,“你有为本王效力之心?”展昭垂目一笑,“这天下终归是你赵家的,展某只不愿玉堂为难伤心。”又望向一脸惊讶的赵爵,“可你总得给展某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毕竟如今乃是太平盛世,王爷凭什么让展某相信你可以做的了天下?”赵爵盯视着展昭,展昭既不避让也不咄咄逼人,只是温和地望着赵爵,唇边带着一丝暖人的笑意。良久,正当白玉堂快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再次要开口时,赵爵突然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昔日的南侠今日的御猫!有担当,有远见!既然你已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本王也就不再隐瞒了!八月十五的晚上,会有月食出现!”

      “嘁!”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这月蚀有什么怪异之处,白玉堂不屑的嘘声已脱口而出,“五爷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呢!月蚀而已嘛!无知百姓当那是大灾之兆,难不成你也信这个?再说这和你能不能坐江山有什么关系?要是出现日蚀还差不多!你也可以趁机散布谣言说皇帝德行有亏,惹怒上天要降祸人间什么的!”赵爵还没来得及开口,展昭冷冷道:“外面的朋友,进来吧!”赵爵一愣,只听外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日蚀到是没有,但八月十六会有更惊人的奇观!”

      随着语声,一个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青色斗笠的细高个男子走了进来。白玉堂冷冷地打量着他,他也用那双堪比毒蛇般闪动着寒光的眼睛打量着白玉堂。白玉堂看了他的目光只觉得想作呕,心知此人非比寻常,忙转移了目光,冲着赵爵道:“想不到几年没来,这静璇居几乎人人可进啦!”赵爵顿时面色一寒,厉声道:“你怎么进来的?”须知这静璇居早年只有赵爵和潘成能进得来,后来白玉堂住了进去,此外再无人可进。就连世子赵祀也因私闯而被困死在其中。而今此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居然就进来了,实在是有违常情。

      没等青袍人答话,白玉堂已讶然道:“不是你让他进来的?”赵爵冷哼一声,“展昭若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本王也不会让他进来!”言外之意青袍人的到来与他无关。白玉堂立刻皱起了眉头,仿佛想起什么低头不语。青袍人自恃赵爵一直对他礼让三分,微一俯身道:“主上,在下是听说有人险些劫走九名祭品,又听闻王爷与劫人嫌犯同在此处,心中直觉着急,因此才冒昧闯入的。望王爷见谅!”赵爵冷哼了一声,没言语。

      展昭看出赵爵并不想治罪此人,于是笑问:“这位是------”心中突然一动,“玄明道长?”青袍人没想到展昭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诧然应道:“正是。这位想必就是展大人了?”展昭道:“正是展某。”边说边瞥了一眼赵爵,见他果然一脸不快,心中已有了底。白玉堂似乎也想通了什么,插言道:“你怎么不穿道袍?你是居家道士?”玄明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看这位的风姿,可就是玉少爷?”。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显得鬼气森森,把白玉堂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又转过了头去。

      展昭还记挂着方才玄明的话,见白玉堂把他晒在一旁,忙接口道:“玄明道长好眼力。道长方才说什么?八月十六会有什么奇观?”玄明微笑颌首,“天悬二日!届时还请展大人与玉少爷一同观赏!”展昭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已有了惊骇之意——天悬二日,岂非代表着天下将会出现二主?难怪赵爵如此胸有成竹!

      要知道赵祯虽已登基多年,但大权一直握在太后刘娥手中。狸猫换太子案后,刘娥畏罪自尽,赵祯才真正掌权,迄今为止也不过两年而已。而赵爵经营襄阳地区近三十年,又早有不轨之心,多年来招纳贤才,扩充军备,积蓄钱粮,准备日趋充分。因此力量上并不比朝廷差。只是时逢治世,人皆盼太平,有谁愿见战火烽烟?赵爵如若起兵的话,定被世人看作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即使获胜,也必损耗颇多。但如果真的会有天悬二日的奇观,且不论那究竟是否天兆,都会引起天下哗然。到时候赵爵再着人大肆渲染,愚民们很可能相信是上天昭示应有此变数,赵爵起兵也就应了天命,师出有名!

      展昭只觉背后已冒了冷汗,但脸上却不肯显现出来。赵爵一直察言观色,见展昭眼神闪动,忙道:“怎么样?展大侠这回可心里有底了?本王乃是天命所归,你帮扶本王乃是顺应天命,有识之举。玉堂也就不用夹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了!”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却正盯着赵爵,口中道:“猫儿,你说他们要在十五晚上对那九个人不利?”展昭刚想说那只是他的猜测,玄明已接口道:“不错,届时在下要拿他们祭拜九曜星君!”一旁的赵爵本想出言阻止,怎奈白玉堂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只得把话咽回肚里,心中默念着神佛菩萨,暗自祈求这捣蛋耗子最好别听出什么来。

      展昭奇道:“祭拜九曜星君?这是何意?”玄明刚要回答,猛地看见赵爵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住了口。这边白玉堂不干了,“我说你怎么回事?没事吹胡子瞪眼睛的?五爷这正听得有趣呢!你既要坦诚相待,就一点儿都别隐瞒!否则就干脆什么也别说!这半吊子的话把人的心逗弄得直痒痒!”说完转身望向玄明甜甜一笑,“居士(对居家道士的敬称)请继续说,祭拜九曜么?好有趣呀!”那笑容直使得玄明骨头都酥了,哪还顾得上去看赵爵脸色?忙打点精神准备细谈。展昭却知道自家耗子的脾气,被他那笑容弄得一阵恶寒。

      白玉堂似乎突然来了精神,一改方才的不理不睬,瞪大了无邪的眼睛一脸纯真的缠着玄明问东问西(我自己先恶寒一下),“居士要在十五晚上祭拜九曜是为的什么?难道与十六的天象有关?那要是不祭拜又会怎样?天像便不会出现吗?”玄明被他那双乌溜溜的黑眸盯得浑身发软,却又要做深沉状,“玉少爷猜得不错!”白玉堂做恍然大悟状,接着又是一脸的崇拜,“怪不得你们如此看中这九个人呢!如此说来,没有居士主持祭拜仪式,天像就不能出现,那王爷也就师出无名,想要登龙也就更费心力,还未必成功。那么居士可就是王爷能顺利登基的大功臣了呢!居士您真是太厉害了!玉堂得替王爷谢谢您呢!”暗中伸腿狠狠踢了脸色古怪的展昭一脚。

      玄明身子已经发飘,浑然未决赵爵在一旁那吃人的目光,“玉少爷过奖了!其实也没什么。修道之人理应以行善为本。匡扶王爷乃是济世之举,功德无量啊!哈哈哈哈!”白玉堂笑得灿若春花,“居士过谦了!您能控制天像,怎么可以说是没什么呢?玉堂也曾习学过一点这方面的东西,却是一知半解。而今遇得居士,直如久旱逢甘雨,不知居士可否不吝赐教?”赵爵都快哭了,立起眉毛狠狠地瞪向展昭。展昭睁圆了一双猫眼瞪了回去,一脸的无辜像。

      玄明却没有察觉这二位的“眉来眼去”,一心应付白玉堂,“玉少爷有什么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展昭却一副“我都不在乎你瞎起什么哄”的表情,撇撇嘴就是不吱声。只听白玉堂的声音有如蜜里调油,甜香腻人,“九曜中有计都、罗睺二凶星,计都常隐行不见,罗睺更是常逆行于天,逢日月则蚀。十五之夜既有月蚀出现,也就是罗睺为厄之时。居士要祭拜的可主要是他?”玄明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玉少爷果然聪明!”白玉堂被夸似乎大喜过望,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那九人皆是八月的望日而生,今年又都是本命年,又都来自于一个地方,却不知有何道理?”

      “玉少爷居然连这个也知道?!”玄明一脸的赞赏,伸出手去就要去握白玉堂的手。赵爵立刻一脸的幸灾乐祸,展昭一副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的大义凛然状,眼睛却瞪得更圆了。偏巧白玉堂说得口干端茶来喝,结果两人错过了。玄明连忙也装作端茶,继续道:“不错,这其中确实很有些道理。他们九人今年都是大厄之年,命犯太岁。江源县乃是今年阴气极盛之地。他们九人又都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时在坟场被捉来的,身上聚集了天地间阴气的精华。以这九个极阴之人祭拜罗睺星君,必能让他逆行于天!到时候在下再登坛作法,祈求星君显圣,使天悬二日的神迹出现!” 说得激动之余,又伸出手去够向白玉堂。

      这次白玉堂到没再端茶,可展昭却从一旁拉住了玄明的胳膊,“展某也有一事请教。既然只需罗睺星君出面,你为什么要选出九个用于祭祀之人来祭拜九曜星君呢?”还没等玄明作答,白玉堂已一脸不屑的发了话,“笨猫!只祭拜罗睺星君一个,其他八位星君岂不会不满?到时候捣乱怎么办?干脆给他们九个祭品,一人一个不偏不向,大家都开心也就容易办事!”又转向玄明,立刻换做一副笑脸,“居士,玉堂说的对吗?”“对对对,对极了!” 玄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赵爵一听差点没哭出来。只听玄明又道:“玉少爷有如此天分,实在是难得!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如找个时间你我二人好好切磋一下!”展昭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让赵爵顿时想起乍毛前的猫。

      白玉堂却突然敛起了笑脸,身子往后依靠,顺势躲过了玄明伸过来的手,冷冷道:“只可惜五爷对与你这半吊子术士讨论天文不感兴趣!不过要是讨论暗器、机关和用毒嘛------五爷到是愿意奉陪!”玄明被白玉堂突然间的变脸弄得莫名其妙,顺口接道:“那更好哇!在下最擅长的就是玉少爷说的这些啦!”说完立刻觉得不对头,“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白玉堂一声嗤笑,戏谑地道:“唐门子弟不擅长用毒造暗器还擅长什么?只是不知这以毒药暗器闻名的世家,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子弟卖起大力丸来啦?”不等玄明答话,又转向了欲哭无泪的赵爵,“你要骗人也找个聪明点儿的呀!弄这么个二百五你也不嫌丢人!”

      后记:写着写着就有恶搞倾向了。没法子,关于祭祀、天像、问卜之类的东东太深奥啦,反正我也写不好,还不如搞笑点算啦。那个玄明就是个江湖骗子,只不过在别的方面有点真本事罢了。他的那些关于天像的解释完全是胡诌八扯。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下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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