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雨燕随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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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了。
顾墨拄着拐迎接她：“你还好吧？”
爱丽丝点点头，柔美温婉：“当然。他们只是模拟了当时我的环境，最多刺激我的身体数据和当时相同。”
顾墨不知道是怎么刺激的，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有效果吗？”
爱丽丝的声音愈发温柔哀婉：“有的，我……想起来了一点。”
顾墨又与爱丽丝聊了一会儿，便出了门。慧可以再网络上搜寻很多数据，他买了不显眼的灰色卫衣和黑口罩，戴上口罩兜上风帽躲开监控，才放心照着耳机里慧的声音向那人家里走。本来位置就够远了，顾墨还是普通人的身体，腿又疼，现金打车到浙东城海边后，只能扫码开了一辆小黄车一只脚在地上蹬着走。慧看不过去，附了路人的身背着他走。顾墨不好意思起来：“慧你还是让我蹬小黄车吧。”
“算了吧，那样蹬你到天黑也到不了。”慧把他扔到高档别墅的入口，然后把路人送回原位。顾墨的腿被人治疗过，恢复得很好，但恢复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海滨别墅就算有身份登记也不容易进去，何况顾墨为了隐藏身份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带，还穿的严严实实，一看就可疑。慧抹去了监控，控制了保安，顾墨才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别墅入口。白羽升的别墅在17号，是临海、花园最大的一幢。法式的建筑浪漫而明快，花园里林青蛮正浇着花儿，林青蛮是做护士的，本就温柔，在花丛中显得很好看。顾墨看着站在花丛中的女孩不禁沉思，难道自己走错了？
不行，如果这么问慧，慧肯定会生气。
难道白羽升隐婚了？
林青蛮咯咯笑起来：“老公，老公，你看那个人看我看呆啦！”
顾墨刚想要出声辩解，却被慧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别说话，别暴露你自己。”
顾墨只好继续看着林青蛮，林青蛮飞一般跑回别墅，出来的时候和白羽升一起出来，白羽升的脸也遮的严严实实，鸭舌帽低得看不见眼镜。两人怀里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做足了准备。顾墨摘下了口罩，白羽升认出了他，赶紧请他进屋。林青蛮去了二楼随时准备着，毕竟不知道彼此的底细，还是要防备着些。
顾墨进了屋子才完全摘掉口罩和风帽：“你好，上次我们见过的。”
白羽升请他到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顾墨扬起嘴角：“我会占卜啊。”
白羽升沉默了，这真是个大外挂……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嗯，我这个是有限制的。我知道了你是谁，然后请人帮我找到了你的住址。她绝对可靠。”顾墨摸了摸手机，然后放在了茶几上，递了个眼神。
白羽升没有收到这个信号：“你想让我做什么？”
顾墨摇头：“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想和你合作。占卜结果告诉我你知道关于356的情报，所以我想和你交换情报。”白羽升倒是懵了，他虽然一个一个排查组织，现在只剩下356没有去查，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关于356的情报？知道了他还需要那么苦逼兮兮地去一个个找药剂？
顾墨没敢说那是关于左然的情报，但结果不知道是“已经发生”还是“即将发生”，想了想：“也许是你将来会得到这些情报，作为交换，我帮你进行下一次的行动，你把你知道的情报告诉我可以吗？”
白羽升沉默了许久：“我能信任你吗？”
顾墨点头，愣了一会儿又疯狂点头，慧又嗤笑起来：“看，傻子。”
“妈呀鬼呀！”白羽升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慧从手机了爬出来，白羽升内心浮现出被贞子支配的恐惧：“你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还记得以前跟老婆看恐怖片然后老婆突然从电视里钻出来让他以为是贞子，虽然最后被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是慧灵。”
慧从手机里浮现出女人的身形，金色的光芒上覆盖着紫色的电网。慧出来坐在了沙发上，她在电力中获得的能量能让她短暂的拥有实体，但为了省电，她决定只浮现出身形：“想不到小燕子胆子这么小，还寻思着去四处当偷儿呢。反正你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不说你打不过我，我知道你的一切，你不怕我暴露你的真实身份么？”
白羽升只好点头。慧似乎是白了一眼顾墨：“你倒是善良，求情报居然只软不硬。”相比之下，苏爽倒是厉害多了，不愧是八尾。慧想起曾经不是特别美好的初见，回到了手机里。那个狐狸……到底是只狐狸啊。
顾墨没做过什么威胁别人的事，一直以来都是不露锋芒蛰伏，又是个战五渣，早就成了个包子，尴尬地落荒而逃。
“你等会儿！”白羽升缩在沙发后面。
“啊？”
“把你手机拿走！”
顾墨回了基地，慧早就搜索到了白羽升的联系方式，这些事情顾墨根本不必担心就能办好，顾墨抱着手机，很开心地一拐一拐回了基地。
白羽升在另一头忽然想起：“不对啊老婆，他是拄着拐来的，怎么帮我们啊？”
林青蛮表面甜美，实则暴力：“那怎么了？”
白羽升瑟缩了一下，又郁闷起来：“356应该是最后一个组织了，如果356没有我想要的，恐怕我真的不能给爸爸报仇了。”
林青蛮心软了下来，坐到他身旁抱着他：“你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白羽升一边回抱住老婆一边啃她脖颈，倒让她喊痒推开了。
“真是痒？”
“对！”林青蛮红着耳朵逃走，白羽升嘿嘿傻笑起来。都结婚两年认识十八年了，还不知道她是害羞？
顾墨开始养腿伤。如果真的一拐一拐去帮忙，肯定是帮倒忙。打击356不仅仅是为了救左然，还为探明356要追杀自己的真相。
自己不过是顾家传人而已，如果是其他组织，就像1014以前那样对爷爷就可以，追杀比威胁可怕多了，到底为什么，356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
可是顾墨没办法背水一战被抓走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他还没这个资本。现在也只有一点点奇门可以自保，为了避免损寿还要克制自己占卜的能力。他们要抓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图谋的是自己的本事，还是顾家绝学？
如果是顾家绝学，那很说得过去。
到底为什么这样疯狂呢？
明明，拜师也是可以传给别人的。一定要用追杀抓走之类的方式，到底图什么？
顾墨闭上眼睛假寐，双目，仿佛看见了什么，又复变为黑暗。
睁眼，是纯白的天花板。
苏爽起身，身上没受什么伤。这是哪里？为什么后来自己昏过去了？那阵子被蓝鹰抓走，然后从飞机跳进海域，然后……
这里难道不是人间？
世上三千界，不同的地方也许会有不同的世界入口，也可能，自己创造一方小世界。不过主世界还是所谓的人间，小世界就算是一种异度空间吧？
苏爽站起来，身上一点都不狼狈，甚至好像是被人精心打扮过，整个屋子都是雪白的，除了门口监狱一般的铁闸门，几乎是白茫茫的一片。苏爽走到门口向外一探，外面竟然有成百上千个铁闸门，有的铁闸门里面下了禁制，有的里面甚至是纯粹的普通人。苏爽有些惊骇，什么人敢对普通人动手？这不是要被天道惩罚的吗？难道这一方小世界可以逃脱天道的惩罚？
不可能！
这件事一定要赶紧报告赵哥，赵哥算是他的直属上级，不过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先出去。苏爽拔了一根狐毛变做电钻，然后发现电钻需要通电。
没有见过蓄电池式的电钻啊……
苏爽泱泱地收起狐毛，输出灵力想撬开门锁，却没找到锁头……
这里，难道一开始就是死的屋子？
苏爽坐在地上，感到一股冷风，禁不住放出狐狸尾巴把自己盖上，裤子理所当然地被挤掉一部分，狐狸尾巴占地面积非常大，也很暖和。苏爽打了个哈欠，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禁不住支气双臂抬头看他。
叶清寒低头看着苏爽，那一双眸子又美丽又清澈，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明明媚骨天成，却天真至斯。苏爽魅功顶顶得好，却没有羞耻心。这可是最最好的实验样本，而且需要自己来做“实验”的开端，很合胃口。
毕竟猫妖的本性，也是风流。
“你好，我是叶清寒。”
苏爽单手支撑坐了起来，狐狸尾巴殷红，肌肤胜雪，黑发如墨，双眼媚如丝，叶清寒更加满意这个“实验”了。
“你们抓我，是要干什么啊？”
“做实验，我想你在路上也听到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苏爽轻哼一声：“拿我做什么实验？我只是一只狐狸而已。”
“放心，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让那个白大褂在你身上做实验，他可是个科学疯子，而且是个十足十的普通人。只要你和我……”叶清寒也坐了下来，左手轻轻覆上了苏爽的肩头，解开了他的衬衫。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呢。”苏爽毫不抗拒。看来又要做自己最熟练的事儿啦？这样就能换取情报，还真是划算。
“这里？”
衣衫尽褪。
“这里是356最大的基地。”
猫狐相缠。
“代号‘实验室’。”
烟花在夜空中划过，一瞬间的白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体温让苏爽感受不到室内空调的冷气，他穿好衣服，用套出来的咒语开了门。给妖和修灵者的监狱果然是焊死的，想出去只有一种咒语，在门上开个大洞，才能走出去。苏爽脚步无声息，注意躲避着“实验室”里的监控，很快离开了那里。
叶清寒支起身子，很是舒爽地点了一根烟。不愧是苏妲己后人、1014的七级特工，滋味果然非常好。不过，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叶清寒按住耳机：“任务完成。”
因为“实验”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雨燕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