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命风流》无心低语

67、第 67 章

　　“闭合吧，闭合吧，闭合吧，闭合吧，闭合吧。周而复始，往复五次。然溢满之时粉碎其身。”

　　“以银铁为本。以石契为础。以吾师修拜因奥古为祖。以壁间隔涌动之风。封闭四方之门，自王冠之中而出，通往王国的三径循环往复。”

　　“宣告——”

　　“汝寄此身于吾麾下，吾将命运托于汝之剑上。遵循圣杯谕示，若遵从此意，此理，则于此回应——”

　　“在此起誓——”

　　“吾将成就常世万物之善，吾将宣扬常世万物之恶。”

　　“汝三大言灵所环绕之七天，由抑制之轮前来，天秤之守护者——”

　　狂风席卷了暗室廉纤的灯火，明灭寥落的光影稍纵即逝，只在一瞬迸发出华丽的光彩。

　　月色下面容朦胧的少女轻声呢喃着召唤英灵的咒文，风流拂起她的发丝和裙角。那铂金色的长发如同天使由光辉结成的竖琴一般耀眼，乃至于他睁眼一瞬就注意到她。

　　她对他露出海妖般蛊惑人心的微笑：

　　“来吧。”

　　“——到我身边来，Archer（弓兵）。”

　　◇

　　托尼·斯塔克无话可说。

　　男人静默地看向身前容貌昳丽的女孩儿，还是个小姑娘，十七八岁，却有一副惊艳美貌。
　　美人总是令人心怜，然而此时他无暇欣赏，只因钢铁侠能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一根线把他和这女孩儿连接到了一起。

　　事实上，他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毋宁说他降临此处的刹那，前尘旧梦就都尽数填充进脑海。

　　托尼·斯塔克响应伊芙琳·阿列克谢的召唤而来。
　　他真的无几把吊语，他打了个响指把自己搓死了，于是昏昏沉沉睡了很久，一觉醒来就被个小姑娘绑定了。
　　无几把吊语，又很尴尬。

　　他跟小姑娘面面相觑，同时也明白自己的使命。
　　前尘往事大梦一场，钢铁侠不再是超级英雄。他死在那场战争里，睁眼之后还要打另一场战争，争夺圣经里的圣杯和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

　　这叫什么事儿。托尼想，我又不是亚瑟王，我抢圣杯有什么用。
　　而且……他不需要愿望。

　　男人平静地垂下眼，看到覆盖在身上的钢铁战衣，金红色流光溢彩的盔甲那么冰冷。然而即便冰冷，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拥有的温度。

　　他清楚自己如今拥有着怎样一张脸。
　　三十五岁，风华正茂。
　　这个年纪这个时候，他刚成为钢铁侠不久，解决了钯中毒的难题，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他想，真是年轻。

　　甚至贾维斯也在。没有被奥创毁掉，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存在于战衣的中枢系统中，用熟悉而优雅的英伦腔对他说：“久候光临，先生。”
　　恍然之间他好像说，“贾维斯，有没有想爸爸？”用那种带有调笑的语调。

　　然而这并不是重活一场。甚而这具身体都是虚假的。不存在血肉，全由魔力构成。

　　于是托尼看向身为罪魁祸首的那个小女孩儿、他的召唤者。

　　女孩儿抬起头看他，脸上的神态凛然又骄傲，像一朵不折的娇花，眉眼表情都很淡，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风情。
　　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英灵后五感得到强化，因而托尼能闻到女孩儿发间的烟草味道。很淡，却又萦绕鼻尖久而不散，强势地昭示自身存在，一息一间满是冷冽。

　　月光之下那张脸艳丽得近乎森然，带着死气盎然的苍白。如斯病态。
　　但无疑是美的。
　　十八岁，委实年轻，却有着难得一见的动人风韵，一颦一笑都优雅。

　　“嗨，小美人？”托尼用一贯的轻浮语调和小姑娘打招呼，“我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
　　那姑娘微微一笑，霎那间冰消雪融的美感笼罩心间，她站起身来，修长纤细的身量衬托着动人的曲线，却没有握手的意思。
　　“伊芙琳·阿列克谢，很高兴认识你，Archer先生。”

　　圣杯战争共有七种职阶，三骑士——剑士（Saber）、枪兵（Lancer）、弓兵（Archer）；以及剩下的四骑，骑兵（Rider）、魔术师（Caster）、暗匿者（Assassin）和狂战士（Berserker）。

　　托尼·斯塔克认为自己比之弓兵更像一个骑兵。鉴于他操纵马克盔甲，就像是战士骑着他的爱马。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理应自报家门。然而托尼没有，鉴于钢铁侠人人皆知——片刻后他想起来，这甚至不是他原先的那个世界，托尼·斯塔克从来就不存在。

　　于是他屈服了。男人不太开心地压下唇角，胡形好像都耷拉下来，真是很不乐意了。
　　他不情愿地说：“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女孩子笑眯眯地看他，乍看没什么攻击性，甚至还很亲切。然而连接两人的那根线让托尼意识到她身旁正聚集着魔力的洪流，像是索尔周身环绕的雷电，很不好惹。
　　下一秒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伊芙琳深呼吸了一下，魔力隐约的压迫也随之散去——尽管魔术师的魔力并不能对现在的他、一个英灵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那好吧。”少女慢条斯理地说，语调如同诗人般起伏优雅，“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我想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往后放一放。现在我想知道，我亲爱的先生——”

　　她话锋一转，诗人柔情的吟唱几近化作刺骨冰寒：
　　“为什么你不是Rider呢？”

　　托尼：“……哈？”

　　“不，不，不，小美人，”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你宁可要Rider也不要Archer？我想你知道我是三骑士之一，显然比骑兵更有优势。”

　　“我当然知道，先生。”伊芙琳说，她语气淡淡，“关键在于我召唤英灵的圣遗物应该让我召唤出Rider。对我来说你的出现非常……出乎意料。”

　　“哦？”他说，“可能说明我们有缘？有缘到压过了圣遗物对那位不知名Rider的吸引力。这是个好理由吗？”

　　“我不知道。”
　　女孩儿有些烦躁地拧起秀丽眉梢，片刻后她又粲然一笑，轻轻柔柔道：“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好歹是Archer，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托尼很不满：“？我说过Archer比Rider好很多对吗？钢铁侠天下无敌！”

　　然而却被女孩儿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回去：“真是遗憾，我甚至不知道钢铁侠这个名号从何而来。”

　　但最终伊芙琳没要他解释他的前世今生。她说她不感兴趣，胜利才是必需品，英灵的故事连消遣都算不上。

　　“那么，”他问她，“你的愿望是什么？”

　　而她对他微笑，眼底傲气消散开来，只剩下一层薄冰般冷凝的沉静，如斯不近人情，让他一瞬间惊醒，仿佛寒风灌进骨髓里。

　　“我没有愿望。”伊芙琳·阿列克谢说，“我想要的是大圣杯积攒六十年的魔力。我要吸收他们，促成魔术回路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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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和上一卷反过来，妮妮是召唤兽了。
复联四没和小辣椒在一起版托尼，和，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版伊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