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命风流》无心低语

64、第 64 章

　　“……并不高明的做法。”
　　托尼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

　　其实以他的脾性和口才能说出更多惹人愠怒的话，但他不愿意对伊芙琳说重话，那会让他显得很混账。

　　但伊芙琳却毫无阻碍地把他藏在内心里不愿说出的词说出来了。她说：“愚蠢，”女孩儿顿了顿，蝶翼般密长轻盈的睫羽缓缓抬起来，扑闪间透出一股别样的冷淡，像是讥诮。“愚蠢的做法，不是吗？遗憾的是我只能做到这些，想要高明些也只能等到回纽约……我的天赋，我的能力，不会纵容我在坐标迅速移动时调动地脉。”

　　托尼听得云里雾里，男人迷惘地看向温顺地依在他怀中的女孩儿，垂下眼睛看她，有点乖。
　　“这不重要，宝贝。”半晌他反应过来，掩饰般地、故作不甚在意地采用了他一贯轻浮甜蜜的语气，“那就等我们回到纽约，但现在，我想我们该做点更能让人高兴的事……”

　　伊芙琳回以凝视，眼神平静，赤色瞳仁镶以星光作缀，星光里饱含沉重爱.欲，被深深掩藏在眼底。
　　“不应该是现在，托尼。”她说，女孩儿柔若无骨的手掌滑下去抚摸他健美修长的腰身，口中说出拒绝的话语，身体和动作却都很诚实。

　　他们在封闭的空间中拥吻，男人托着姑娘的腰臀把她搁置在洗手台上，眼神微凝，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焦糖眼眸却不减风情。
　　他没有对她说“我爱你”。

　　这是理所当然的。伊芙琳想，以灵体之身现身于此，什么也不求，什么也无法求得，咎由自取，脑海中一瞬间的选择。都是她自己选的。
　　英灵座上她听到飘渺的心音，听到托尼·斯塔克说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在这里，不应该死在这里。
　　他是世纪的天才，伟大的发明家，人类的未来。她也觉得她不该命丧于此——或者说，谁都可以悄无声息地死去，只有托尼·斯塔克不行。

　　因为她爱他。愚蠢，愚蠢，愚蠢。多么愚蠢的感情。然而甘之如饴。

　　她已经失去他太久，久到头脑都不清明。不然她怎么会成为Berserker（狂战士）呢？她该是Caster，一位魔术师，即便天赋不能算作上乘也是绝对理智。
　　痴嗔爱念填满脑子，胸膛之中鲜活的脏器只为他一人跳动。
　　爱，爱，爱。燃烧的爱意，久经不息的感情。多么可贵……多么愚蠢。一切都是奢望，一切都是幻想。

　　托尼·斯塔克会爱上伊芙琳·阿列克谢一次，自然也会爱上她第二次。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显然是确保自己能成功存活……否则还说些什么呢？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人还是得活着。

　　她失去了她的托尼，在灭霸挑起的战争里。无限宝石成为杀机，原本的灭霸铁血果断，毫无同理心。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终局之战若以大局为重自然胜利。但关乎私情，伊芙琳·斯塔克却一败涂地。
　　她失去了她的托尼，在那场战争里。

　　我爱你，她想，托尼，我爱你。无论是哪个你。
　　如果伊芙琳·斯塔克脑子尚且正常，那她就只会认定唯一的那个托尼。但她现在脑子不大灵光。还能指望一个狂战士的脑子多么灵光呢？

　　现在的伊芙琳·阿列克谢只是有些遗憾，失落并且伤心。因为托尼没有对她说出一句“我爱你”。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沉静地想，这个她和这个托尼素昧平生，初次相遇，就像她的托尼也不是在第一炮就爱上她。
　　我们都需要时间，伊芙琳想，所以才不该奢求太多。她是他的从者，一个使魔，一个工具。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耳边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低低沉沉，缱绻暧昧得如同落在心尖上的飘羽，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想，这不该是属于托尼·斯塔克的感情。与君初相见，打一炮而已，怎么会温柔至斯。

　　然后她听见他说：“我爱你。……呃，好吧，这不重要——我是说，该死，你可能不会相信，这确实有点轻浮了……”

　　于是她笑起来，眼泪却在一瞬间决堤。
　　她亲吻他的脸颊，感受着身体被异物填满的快感，小声喘息着说：“是不重要，因为我也爱你。请你相信我，托尼。”
　　我的托尼。

　　她叫他的名字，托尼。
　　托尼，托尼，托尼。我的托尼。

　　她说：“我爱你。”语气温柔缱绻，唇角犹带笑意，仿佛仍怀有少女时节的暧昧与天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托尼。”

　　于是罗德上校就懵逼了。

　　黑人军官眼睁睁地看着好友一脸春意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眼神湿润迷离，带有纵情过后的情丝……

　　罗德震惊了，罗德思索了，罗德明悟了。

　　“托尼，”他沉重地说，“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认识一个模特儿，金发碧眼是你喜欢的类型，回去之后我帮你约她吧。”

　　托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诧异地说：“什么鬼？你在说什么玩意？不不不，我不需要女人……至少不是现在。”

　　然后他发现罗德的表情更奇怪了——具体表现为夹杂着哀叹与怜悯。
　　托尼：“？？？”这家伙在想什么，为什么他看不懂了。

　　罗德叹了一口气：“听我说兄弟，我们也认识这么些年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急于解决，回去之后又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呢？我是说，就算实在情急……你也没必要在洗手间里、呃，解决问题。”

　　这下托尼听懂了。
　　他猛然转过头，险些折断脖子。然而这不妨碍他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这位闺中密友，眼神中带了嫌弃和罕见的羞恼，男人抬高声线：“醒醒吧小罗！你以为我会饥渴到这种地步？！该死，真该死！见鬼！滚下我的飞机！”

　　“事实上这是军方的飞机，托尼。”罗德又叹息一声，表情已经转换成老父亲的慈爱，“这倒不必，你没必要这样掩饰——洗手间里可没有美人。”

　　托尼想这他妈的，可真难搞啊。然而他并不打算把伊芙琳的事情告诉罗德，这感觉就像是金屋藏娇，伊芙琳的存在只有他一人知晓……就像她只属于他。
　　于是他皱起眉，翘着胡子不满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不是带了个空姐进去？”

　　“劳驾，”罗德呵呵一笑，深藏功与名，“那位金发小姐刚才就在我怀里。”

　　托尼：“……”
　　一个F-word象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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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这篇番外是伊芙琳是复联四版丧偶伊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