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命风流》无心低语

56、The end

　　伊芙琳·阿列克谢显然是最好的人选，作为牺牲者她当仁不让。

　　魔术师一面冷静地剖析，一面露出微笑，没有正面回答钢铁侠，只是以吻封缄，在男人唇上轻轻贴一下。

　　“小骗子。”托尼低声说，话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配合着低沉嗓音被一字一顿地咬合出来，显出一派别样性感的风流来。

　　史蒂芬翻了个白眼，“打扰一下，我在说我们的敌人，灭霸。他来自泰坦星，目的是掠夺我刚才说过的那些无限宝石……”

　　“……本该如此的。然而。”他的音线压下来，那双向来深邃沉着的眼眸中沉浮着复杂情绪，史蒂芬·斯特兰奇弧度细微地抿了唇角，他深吸一口气，把最终的结论低声道来：“——然而，「未来」出现了偏差。”

　　在场的另一位魔术师呼吸一滞，只一个顷刻眼神便出现变幻。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法师——只要与神秘相关——就不会不清楚未来变动的含义。

　　伊芙琳曾改变过过去，她改变了已死之人的命运，代价是数以万计的宝石和源源不断的魔力。去年的那场大型仪式近乎将阿特拉姆工房所处灵脉的魔力耗费大半，以至于阿特拉姆费心费力地花了很大的功夫去重导灵脉，至今提到这件事还会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伊芙琳吊起来打。

　　但他们改变的只不过是过去，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运用那样多的魔力造就的仪式也仅仅是扭曲了曾经的路线而已。

　　那么未来就更加无从更改，也更加无法介怀，连担忧都是徒劳，只有背水一战。

　　但现在史蒂芬说，未来出现了偏差。

　　维山帝一脉的法师掌握着完全的未来视，历代至尊法师都能使用货真价实的千里眼，观测未来从来不是问题。

　　而现任的至尊法师语气沉沉，他说看到了未来，但它已经被改变了。

　　魔术师能明白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但其他人可不明白。譬如在冰块里冻了七十年的队长，又譬如深感太阳穴抽痛，已经开始思索给神盾局的报告开头的娜塔莎和克林顿。

　　有关未来只能是两位魔术师沉静的交流，尽管伊芙琳和至尊法师比起来尚不够格。史蒂芬·斯特兰奇无疑是个天才，拥有好天赋和优秀的心性，以及强大的传承。
　　但她不羡慕他。路走到这一步，说是别无他法就太过于矫情了。人生这种东西既然已成定格，那就应该学会接受，像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摸索魔道的血与泪不能算作虚假，于是她全盘收下。

　　这是魔术师的领域，她理应在此纵横。
　　年轻的魔术师沉下心，眼眸缓缓抬起来，那双点缀着碎玉乱琼的赤色眼眸仿佛鸽血红宝石中封存的凝固的火，坚定持重，从容不迫。

　　“那么偏转过后的未来，”她一字一顿地说，不显得吞吐，每个字音都咬得格外有力，“又是什么样的呢？”

　　史蒂芬也看着她，眼神中隐有复杂，他斟酌开口，像是在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事实上……不是什么大问题，灭霸的部下叛逃到地球了，他只是想抓回他，毕竟这么多年来灭霸也没有对地球表现出敌意过。”

　　众人：“……哈？”

　　伊芙琳呆滞了。
　　我以为是难度S，结果你告诉我只是一场外交游戏，充当旁观者就可以？

　　可是怎么可能啊，纽约大战难道不是灭霸指使的吗？而且叛逃的部下……谁有胆子从灭霸手底下叛逃啊，总不见得是卡魔拉吧？

　　她彻底凌乱了，迷茫地看向史蒂芬。

　　在场的其他人表情也不能称得上有多沉重了，一个个都被史蒂芬的震撼发言惊到，其中一直缩在沙发边不做声的巴基更是面露惊奇：“Excuse me，这是一个玩笑吗？”

　　“显然不是！”史蒂芬沉下脸，心中也有不同程度的复杂情绪，堪称心乱如麻，“维山帝的未来视没道理出现错误，而且这并不是唯一一次预言，也就是说——”

　　未来还真他妈是这样的，如同不靠谱的喜剧片。
　　而如今不靠谱的喜剧就在此上演，受害者是心中沉肃即将踏上战场的超英们。

　　最大的受害者恐怕是伊芙琳。要知道她刚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结果却被告知屁事没有，坐享其成就可以。

　　“……但，”她艰难地说，此刻神色恍惚，难掩苍白，“这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掉以轻心……是不是？”

　　“也不意味着非要你提心吊胆，宝贝。”托尼胡乱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成功换来女孩儿的怒视——他把她头发弄乱了，处女座无能狂怒了，而他近乎怜惜地看着她，焦糖眼睛中满含爱意深沉，“这是好事，艾琳，”他又低声重复，“这是一件好事。”
　　尽管托尼·斯塔克这个人的性格里也有一成多疑九成固执的成分，但他此刻显然要比伊芙琳更加轻松。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姑娘挣扎着说，同时悲哀地认识到自己不能是个疑心病吧……

　　纽约圣殿之外却兀然传来轰隆巨响，这让超级英雄们神色一凝，史蒂芬更是严阵以待地连通了外界的窗口——就像是监控一样。

　　亚裔法师王走进屋子，眉头紧锁，他沉声说：“时间到了，斯特兰奇。”

　　“Well，”新任的至尊法师摸了摸套在手指上的悬戒，率先抬腿离开，他回头笑着看了伊芙琳一眼，一向严整的面孔上流泻出一点笑意来，恍惚中有种冰雪消融的清透美感，“确实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掉以轻心，另外我觉得你也具备未来视的能力，阿列克谢。”

　　伊芙琳：“……”
　　如果你真的是在夸我而不是隐晦地说我是个乌鸦嘴就太好了。

　　纽约街道一片混乱。

　　人群尖叫着，惶恐不安的情绪弥漫了空气，但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毫发无损。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萨诺斯刻意避开了人群。

　　无限手套这东西已经被矮人制造出来，而今那光辉的鎏金容器就覆盖在他的右手之上。手套上镶着力量宝石和现实宝石，原石熠熠生辉，其中蕴含的力量惹人心醉，而他正是依靠现实宝石才得以摆脱了丑陋的相貌。

　　现实宝石的力量使他拥有了英俊青年的面容，和面目可憎的乌木喉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甚至还听见人群的议论，说他是不是哪里来的新的超英。

　　一群颜狗。他这么想，但却十分诚实地心生畅快，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不例外。

　　乌木喉注意到他有意避开人群的动作，不禁从嘴角卷起一个讥笑，嘲讽意味蔓延眼角眉梢，然而面容丑陋，始终生不出半点美感——这让萨诺斯觉得他确实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关于用现实宝石改变自己的容貌。

　　光是看着乌木喉这张脸他就快要恶心得吐出来了，这谁顶得住啊。

　　“我的主人，我从未见过您对于人民有如此耐心……如果宇宙中那些死去的蝼蚁看到这样的情景，恐怕会用灵魂来哭嚎吧。”

　　乌木喉慢条斯理地说，突起的钢筋避开萨诺斯，却直直向着没来得及疏散的人群冲去。

　　现实宝石暗红的光影在无限手套上浮现，生着一张标准而典雅的西欧面庞的青年挥手，钢筋瞬时化作泡沫，悲鸣着破碎殆尽。

　　“勇气可嘉。”他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却不怒反笑，湛蓝眼眸中隐有赤红翻涌，像是血气覆上冰冷的海。乌木喉不擅近战，巧的是他现下也没有什么远攻的手段，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相化解着对方的招数，其中萨诺斯还要避免误伤常人，这让他很想骂人。因为纽约人民显然多灾多难惯了，眼下居然还能有人待在旁边看戏。

　　局势就在这一瞬间改变，地面闪过短暂的漆黑光芒，黑水晶簇旋即拔地而起，乌木喉避无可避，被这画地为牢的战法困入其中，身为法师却不能用出任何法术，像是短暂的禁锢，他在这一刻被彻底剥夺了能力。

　　“贮藏了四十年的黑水晶和象征着尊贵的青金石，这可是绝对的压制。即便是你也没有办法轻易挣脱哦。来自外星的法师。”

　　他们都听到女孩儿自豪而傲慢的嗓音，轻柔低迷，未见其容，却能在谈吐间窥见隐约的艳丽。

　　年轻的魔术师缓缓走入外星来客们的视野，奇异博士紧随其后，双手化出光圈随时准备动手，两位法师身后便是全副武装的超级英雄，这会儿正分出一小部分人去疏散人群。

　　“Caster！”人群骚动起来，“还有钢铁侠！复仇者们都在……”

　　正面教材队长正是被分出去疏散人群的一份子，史蒂夫·罗杰斯那端正而英俊的面容上正色更甚，低声吩咐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又有谁能拒绝美国队长，这位美国的象征呢？

　　“噢，这可真是，我是说……”托尼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乌木喉，第一时间做出了绝称不上礼貌的评价，“生了一副反派相，相较之下旁边那位就顺眼许多。”
　　后者指的是萨诺斯，这让青年淡淡掀起眼帘，“或许我应该感谢你的称赞，钢铁侠。”
　　面容冷淡之余又从唇角挤出一点笑意来，薄薄淡淡，不知何时变了颜色的猩红眼眸却仿佛浸了血，令人难以亲近。

　　“Ouch，不了。”托尼立刻说，“没这个必要。”他不太喜欢他的那双眼睛，不同于伊芙琳眸色的艳丽，它们是罔顾人情的，就像是玻璃珠子，足够剔透，什么都盛得下，却什么都映不出来。那得是见证过多少杀伐才能造就的眼神，那样铁血，不带一丝情感，即便隐有柔情和怀念也很快化开。

　　“不过我倒没想到外星来客都能知道我的名字……Aha，这说明什么，艾琳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他几乎要把“钢铁侠宇宙第一”这个答案写在脸上了。

　　女孩儿脸上冰雪一般严肃的神情迅速消减化开，她绰有余裕地笑起来，不紧不慢地又往乌木喉那边添了几颗驱逐邪恶的白水晶，“Iron Man is the best guy in the world……这句话我很久以前就说过。”

　　曼哈顿上城那个寂静疾驰的夜晚，令人心驰神往的跑车停在她身前，她那时确实是出于对车辆的欣赏和归属于托尼·斯塔克的满腔爱意把那句话说出来。

　　而钢铁侠得胜地扬起下巴，勾勾手指指向冰冷的面罩，面甲向旁侧张开，露出男人神采奕奕的一张漂亮的脸，是要她亲吻他脸颊的意思。

　　萨诺斯就静静看着这一切，意识到某些路线的更改。
　　他不知道伊芙琳·阿列克谢，因为她不属于漫威。但他却知道她臂膀颈侧浮现的那些莹绿刻痕，魔术回路，魔术刻印，魔术……源于远东那边型月世界的设定，这姑娘是个魔术师。

　　那边史蒂芬已干脆利落地用空间门割断乌木喉的头颅，而后者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陈年的宝石魔力太强，近乎占据一个传承超过百年的家族四分之一的历史。他正要把那颗狰狞的头颅扔到北极冰川里去，却听见那个相貌可堪入画，眼神却慑人至极的青年说：“我要把他的头颅带走，至尊法师，还烦请你把它留下。”

　　史蒂芬挑眉，但还是依言伸手，把乌木喉的脑袋和身体的残骸掉了个个儿，再将前者交给萨诺斯。

　　“那么我想你也该做个自我介绍，当然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但是敌是友还真不清楚，灭霸尚未出现，他总不能把往人圣殿里领，万一眼前这个还真就是灭霸呢？

　　此时人群早已散得一干二净，有神盾局的特工前来收拾残局，思索再三，史蒂芬说：“不过也只能在这儿了。先生，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男人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Thanos。”

　　伊芙琳也愣了一下，赶紧按住自己紧急拔刀的手，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现在是外交时间，此灭霸非彼灭霸……大概吧，总之一定要冷静啊，哪个灭霸会亲手杀死乌木喉。

　　托尼也愣了，队长也愣了，鹰眼和黑寡妇也愣了，巴基猎鹰战争机器也愣了。大家都愣了神。

　　“What the……”hell被硬生生地咽回去，伊芙琳真是无话可说，她复杂地看向带着无限手套的青年，想她早该想到的，无限手套，那么鲜明醒目的标志，除了灭霸还能有谁呢？

　　然而这个灭霸说：“只有一件事，在中文里Thanos可以被翻译成三个字，「萨诺斯」，而非「灭霸」。我希望你们能在心中以前者称呼我。”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而恰巧在场众人都罕有涉猎……除了娜塔莎，这位美艳的特工精通数种语言，不是玛丽苏小说里的那种半岁会说话三岁会说十六国语言，娜塔莎是真正的熟练掌握。

　　于是她对一头雾水而茫然的队友们解释，说「萨诺斯」在中文里更像是个寻常些的外国名字，而「灭霸」就显得凶恶许多。

　　“事实上我挺热爱和平的，女士。”萨诺斯生前也不是中国人，但中文确实很能会意，因此他也乐得去浅显地了解一些。

　　其余人不了解他，但伊芙琳倒是很不可置否。灭霸是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吗？……好吧现在是萨诺斯。但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尽管萨诺斯好像确实……不是很像灭霸。毋宁说他和灭霸相差太远，就好像萨诺斯真的是一个全新的个体。

　　而现在这个男人说：“我要带着乌木喉的头颅回去，杀鸡儆猴，整顿我的军队。”

　　事情解决得过于迅速，这是大家意料之外的。结局比想象更轻松，萨诺斯甚至还愿意在能力范围内保护地球——这些年他已经尽可能地不向地球扩张势力了，也对宇宙中的其他非法团伙造成了足够的威慑。

　　卤蛋局长亲自会见了萨诺斯，两位领导人面容肃穆但又不乏幽默地会晤，场面一时间十分……令人发笑。

　　萨诺斯还说乌木喉本来要去尼福尔海姆松动奥丁布下的封印，和死亡女神海拉练手造反，趁乱夺取宇宙魔方——不过这事显然不了了之了，亲爹和长姐千百年前留下的一堆烂摊子还是要交给对此毫不知情的阿斯加德继承人雷神索尔亲自解决。

　　复仇者们都表现得非常轻松，走到这一步，伊芙琳甚至还觉得此前多虑的自己挺可笑的，换到现在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淡然处之。

　　但当那枚华彩动人的、被刻意雕刻成反应堆模样的蓝宝石戒指被送到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托尼也屏住了呼吸。

　　他很紧张——该死的，老天，这种时刻当然应该紧张。他正在和女友求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场闹剧结束之后。
　　老实说这剧情挺俗套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灾难之后关系更进一步……还真是该死又理所当然的，最佳的求婚时机。

　　他说他需要点时间去解决戒指，于是那枚戒指在几天前光荣出炉了，带着他的专注和心血，植入了定位追踪的芯片，让他能确定伊芙琳的位置从而确保她的安全；戒指的用料是钛合金，就跟他的那些钢铁战衣一样，银白栩栩如生地被一刀一笔地打造成款款绽放的玫瑰的模样；戒指顶端以一颗蓝宝石作为点缀，雕刻出与反应堆如出一辙的造型——反应堆，那颗钢铁之心就像是他本人的心脏，而今托尼·斯塔克把他的心交给伊芙琳·阿列克谢，爱与恨，丢掉或是珍藏，全部交给她一人定夺。

　　他看着她的女孩儿掩着唇流下眼泪，晶莹的泪珠溢出眼眶滑落了弧线优美的脸颊，他想他应该安慰她，抱住她吻她，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正近乎固执地等待着姑娘的答复。而且说真的，在这一刻，他居然觉得她因难以置信而流泪的模样过于漂亮。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故作镇定的颤抖，嗓音却那么温柔。

　　“伊芙琳，我想让你改姓斯塔克……我是说，我想把这枚戒指交给你然后……该死，”他语无伦次起来，但很快找回冷静，“我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想要你嫁给我。”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甜心，我的心现在属于你了，爱我还是恨我，丢掉还是珍藏，全部取决于你。

　　Marry me，Evelynn。
　　他记得他说。

　　后续其实不能被完全记得，记忆迷糊起来，但托尼·斯塔克还能记住女孩儿带着哭腔和笑意的嗓音，调子绵软轻柔，饱含情意。
　　伊芙琳·阿列克谢说：“我愿意。”
　　嗓音坚定，字音咬得极轻，一字一句都是柔情。

　　◇

　　大四毕业，伊芙琳和托尼过早地领了证。
　　二十二岁的年轻的斯塔克夫人，她要改姓斯塔克了，贾维斯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从“阿列克谢小姐”到“小姐”，最后是“夫人”。

　　托尼给她的求婚戒指她不敢戴，怕出任务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丢失或者碎掉了。只有在身为伊芙琳·阿列克谢而非Caster的时候她会带着它，伴随着满心的柔情和珍重。
　　这让本来心存不满的托尼觉得好受了些，尽管他自己也不敢把伊芙琳交换给他的戒指戴出去，只有作为珍藏。

　　然而凡事终有例外，有一次情况紧急，伊芙琳戴着戒指化身Caster，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耀眼粲然，夺人眼球，让人们一瞬间就将伊芙琳·阿列克谢和Caster联系到一起——伊芙琳和托尼订婚这事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了，因为二者的知名度。托尼本身便是行走的话题，而伊芙琳也已经成为阿列克谢的小总裁了。

　　已经是时候了，无需在意人群，脱离了学校步入社会，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

　　于是她当机立断，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底下站着托尼和芙蕾达，还有小辣椒和哈皮，她感到一阵目眩，感到这场景如此熟悉。钢铁侠1时托尼是不是就这样呢？发布会之上他注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然后宣布关闭军火研发部门，再然后说，我就是钢铁侠。

　　这一次她要做一个效仿者。

　　记者的话筒简直要捅到她脸上，闪关灯和快门声从未间断，但她却不觉得厌烦，只能品味到内心的平静。

　　她定下心神，嘴角露出微笑，目光划过爱人的眉眼和面容，托尼也对她笑，眼神温柔，如斯深情。

　　她定下心神。

　　“The truth is，”
　　真相是，

　　“I am Caster。”
　　我就是Caster。

　　伊芙琳·阿列克谢，暴发户，魔术师，宝石魔术的使用者以及五大元素使。超级英雄Caster。

　　托尼·斯塔克，天才，花花公子，亿万富翁还有慈善家。超级英雄钢铁侠。

　　“我是伊芙琳·阿列克谢。阿列克谢珠宝的现任首席执行官，托尼·斯塔克的妻子，以及，Caster。”

　　手指拂过鬓角垂落的一截金发，她微微垂下眼睫，骄矜地抬着雪白的下巴，左手无名指上，蓝宝石铸成的戒指熠熠生辉，高贵而华美的色调就像姑娘本人一般自信优雅。

　　托尼在下面笑出来，毫无顾忌地笑出声来。

　　是的，他想，勇往直前，义无反顾。这才是他的艾琳，他的伊芙琳·阿列克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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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萨诺斯是穿的。
写成这样其实和我预算的没什么差距，在我心里就应该是这样，完美的结局，双方爱意的结合，没有遗憾，不存在介怀与辜负。
构思伊芙琳这样一个女主的时候，最开始我还真就没想那么多，设定糊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咦，我女儿和妮怪像的。自我牺牲，自负又有点疑心病，风流但不下流，固执坚韧。
我因为这些特质爱他们。爱伊芙琳，爱着托尼，他们也因此相爱。因为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不如形容说是灵魂的契合。
正文到这里结束，番外还有三卷。
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故事不会因为文字的停顿而终结，它会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继续下去，这个故事自从开始，从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