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命风流》无心低语

28、Stage

　　荒芜的泰坦星，灰暗冷清的王座，紫皮肤的男人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猩红的眼睛，绝称不上美丽，甚至还会惹人心悸。

　　萨诺斯冷静地俯视着在他面前俯首的奇塔瑞人，全军覆没的外星首领颤抖着，用断续嘲哳的破碎声音说：“尊敬的灭霸，我的主人……我很抱歉，这是我的失败——”

　　看着这位涕泪横流的首领只差抱着自己大腿哭得昏天暗地，萨诺斯就想给他一棒槌。

　　“你个棒槌。”他面色阴沉地、咬牙切齿地说。

　　紧接着他说：“不是你的失败难道还是我的失败？这种没用的话都要反复重复？你是在提醒我惩罚你吗？首领？”
　　妙语连珠，宛如一台BB机。

　　首领愣住了，眼泪鼻涕都挂在丑陋狰狞的脸上，无话可说。

　　萨诺斯心烦意乱。
　　他长得丑，但不代表他会喜欢一个同样长得丑的人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

　　他指挥着黑耀五将中最壮实的黑矮星把这个棒槌碾成了碎片。

　　同时他忧愁地想，我个灭霸混得真惨，周围这么多二五仔……唉，就是在说乌木喉那棒槌，究竟怎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摘了他的脑袋给亲爱的卡魔拉和星云踢球呢？

　　一提卡魔拉萨诺斯就想流下眼泪。

　　唉，女大不中留，宝贝女儿去跟星爵谈恋爱，还把妹妹星云带走了，只留下孤寡老父亲在家里种地，太惨了吧。

　　萨诺斯又忧郁地望向了乌木喉，后者背对着他，指挥部下收拾奇塔瑞首领可怜的残骸，没能察觉到他的目光。

　　这个二五仔早晚要搞死，进攻地球？谁他妈要进攻地球，当地球的舔狗还来不及，还他妈替他找奇塔瑞人下命令美其名曰表忠心，我表你奶奶个水表！就你他妈个豚豚屁事多，你丫可真能想啊。

　　萨诺斯咬牙切齿，目光渐沉。

　　◇

　　平心而论，伊芙琳还是很喜欢听托尼的情话的。

　　因为这男人真的很会说啊，情话婉转动听，跟唱歌似的，谁会不喜欢听呢。
　　毋宁说托尼说什么她都是喜欢听的，人美声甜当然惹人爱了，颜狗毫无尊严，这就是真理。

　　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个以二人的风流程度而言过于短暂的吻。
　　嘴唇分离时女孩子过于沉静地看着他，眸间一点红，艳丽得教人想起凤仙的颜色。

　　托尼稳稳地托住女孩子纤细单薄的腰肢，抬眼看了下时间。
　　扯了一会儿皮，现在九点半。他十点约的伊森，而伊森的研究所在郊外……穿盔甲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早到。

　　他心生一计，异常欢快地说：“亲爱的伊芙琳，你想不想骑钢铁侠？”

　　亲爱的姑娘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用那种低迷的调子说，“宝贝儿，我骑过了……”

　　“那你骑的是托尼·斯塔克，”托尼认真地说，“而现在邀请你的是钢铁侠。你不想试试被钢铁战衣带着飞的感觉吗？”

　　伊芙琳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
　　“哦，”她吃吃地笑，“是我过于龌龊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当然是我的荣幸了。”

　　托尼领着伊芙琳下楼去拿装着盔甲的箱子，迅速地之后打了个响指，“龌龊事我们晚上再干，宝贝，只要等我们回来你想龌龊到什么地步都行。”

　　然而伊芙琳却被他的响指勾走了全部的心魂，因为她想到了复联四，感觉自己毫不留情地被捅了一刀。

　　于是她在心里说，Damn。
　　然后迅速清醒过来，自发走到托尼身前，搂着男人的腰往庭院走，“这儿没有停机坪也开不了天窗，只能委屈你当回花园宝宝了。”

　　托尼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什么花园宝宝，我没看过，能跟我比吗？”

　　伊芙琳无视了他的抗议，转换了动作，让托尼搂着她，自己改用双臂环绕住他的脖子，“我也就看过一点……好了依古比古，咱们起飞？”

　　托尼合上了面罩，这回伊芙琳不能看见他的表情神色了，只听见被金属隔绝出冷硬质感的嗓音闷闷地传来：“那你是什么？唔西迪西吗？”

　　唔西迪西好像跟依古比古关系挺好来着，但伊芙琳还是比较喜欢玛卡巴卡……因为他名字说着顺口，并且表情包长得比较别致。

　　伊芙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托尼，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他的面罩——这让后者难得慌乱地抱紧她，以免这个调皮的姑娘掉下去。
　　调皮的姑娘说：“宝贝，你不是没看过花园宝宝吗？怎么还知道唔西迪西呢？”

　　托尼发誓他真他妈没看过这种不符合他年龄也不符合他智商的东西——天知道小呆为什么会喜欢看这种东西，他偶尔路过就也看见了呗！

　　“我五岁时最喜欢的玩具是电路板，”于是他冷漠地说，“什么花园宝宝，我不知道。”

　　“哦，”伊芙琳怜爱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连花园宝宝都没看过，汤姆猫呢？宝贝你这样咱们两个会没有共同语言的呀，唉，两代人的代沟，我好伤心。”

　　托尼不乐意了，他奋起了，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他智慧的灵魂开始燃烧，促使他说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亲爱的咱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比如打外星小怪兽、拯救世界……还有上东区那家夜店！他家的酒不是假酒，这多难得。”

　　本来伊芙琳也就是开开玩笑，但托尼说的话却实实在在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真的吗？哇那可真是太难得了，昨天晚上那个地方你知道吧——呃你喝酒了吗？没有最好，那地方太乱了，黑啤兑水，我喝着心里毫无波动，现在这世道啊，唉。”

　　“为什么不去斯塔克大厦喝点我柜子里的藏品呢？咱们可以自己调。”
　　托尼的语气非常真诚，他顿了顿，又说，“哦……我忘了，它要改名叫复仇者大厦了，不过无所谓，不耽误我们喝酒。”

　　伊芙琳心说我家的柜子里也有很多好酒啊，不然芙蕾达那傻逼怎么会瘫成那副模样。
　　不过当你新鲜出炉天生丽质的男朋友邀请你时，你要怎么才能拒绝他焦糖色的大眼睛呢？

　　拒绝不了啊，于是伊芙琳爽快地应下了。

　　马克盔甲的速度确实非常快，托尼的能力数值里速度是5，这代表着他的速度是超音速。
　　伊芙琳的速度系数是7，因为置换魔术等同瞬间移动，没有冷却时间，只需要自己清楚目的地的方位，很让人羡慕。

　　这也是他们选择了钢铁战衣作为出行工具的原因——贾维斯的导航不适用于伊芙琳的置换魔术她压根不知道伊森的研究所在哪儿，谈何瞬移。

　　于是他们在研究所前的空地安全降落，伊芙琳率先跳下来，举止从容地拂了裙摆拢了长发，又是一位光鲜亮丽的美人。

　　她今天穿了修身的一字领连衣裙，显得身姿格外纤弱，弱柳扶风，看似禁不住风吹雨打，实则能暴打壮汉。

　　托尼上前搂了美人的腰，非常自然地输入了伊森博士大门的密码，又保持着这种自然招呼了一声：“嘿伊森？见到我是不是很高兴？”

　　远处传来了相当温和的男声，有点无奈的意思。
　　他说：“上午好……托尼。想不到你到得这么早。”

　　一个扶着眼镜的男人显出身影，他的步伐很缓，白大褂披在身上更突显出一分高级知识分子特有的儒雅味道来。他生着一张伊芙琳非常熟悉的脸。

　　当然熟悉了，伊芙琳想，不熟悉才怪呢，我救了这个人啊，在阿富汗的酷暑与硝烟里。
　　哦，她还救了托尼，两个人的命，那得胜造十四级浮屠了。

　　托尼跟伊森介绍伊芙琳，说这是我的女朋友，伊芙琳·阿列克谢，话音里隐有炫耀，一瞬间伊芙琳又觉得这是个大男孩了。

　　伊森礼貌地对伊芙琳报以一笑，镜片后的眼眸却微微一沉，疑惑的神色揉进了双眼，但他还是笑着伸出手说，“阿列克谢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子柔软的手掌他触之即离，面前这位阿列克谢小姐也回给他一个优雅十足的笑容，这一笑有如春风化雪，万里寒光生出曙色融融。

　　但伊森却只觉得疑惑。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他想，幅度细微地蹙起了眉，面上仍是一团和气的笑模样，心里却觉得不对。

　　不应该见过，也不应该眼熟。就算是见过又该是在什么地方呢？

　　一瞬间，只是一瞬，伊森脑海中突兀地闪过宝石玲珑的色彩，然后是山洞的昏暗和爆炸生成时那短暂的白。

　　他愣住了。
　　记忆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苏醒，往前从未留意过的空缺也在此刻被不紧不慢地填补，他感到微微的晕眩，然而不足以令他动摇。伊森仍然能够露出儒雅的微笑。

　　但伊芙琳却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就是魔术师的直觉，微小的魔力因子攀爬上伊森的腰际，坚定地环绕着。

　　可她不能在这地方脑了伊森，这是没有理由的。而且托尼还在旁边呢，他们两个——不管是谁，必须要说点什么。

　　伊森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决心说点什么。
　　他彬彬有礼地问伊芙琳：“阿列克谢小姐是想在外面等着，还是看我和托尼工作？”

　　紧接着他短暂地笑了一下，耸着肩笑说：“实验室的环境有些……你知道的，如果不习惯，阿列克谢小姐可以去花园转转。”

　　“用不着，”托尼轻快地说，他已经褪下了盔甲，“伊芙琳是非常有用的，她会帮助我们完成防御系统，但是别指望她做些技术上的工程，再简单也不行。”

　　“是的，”伊芙琳接过他的话头，垂下眼睫无奈地说，“我只是……嗯，做一下完善工作。”

　　伊森笑着说好的，然后把他们领到实验室里。

　　◇

　　两个极有才能的人聚在一起，结果当然是事半功倍——要知道最初的钯元素反应堆和Mark1都是托尼和伊森一起制造出来的。

　　咸鱼伊芙琳唯一的工作就是给研发成功的Mark42刻上卢恩符文，添上避矢之加护。

　　说是“刻”，其实也并没有用到刻刀，伊芙琳只是调动魔力将宝石转换成色彩鲜妍的流体，再用指尖蘸取，动作优雅地在盔甲的背面写写画画。
　　术式完成的一瞬间，宝石所化的液体自发流淌起来，逐而转换成光辉夺目的银白色纹路，光芒消去后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完成了。”伊芙琳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托尼也很相信她，但还是兴致勃勃地挑眉问：“这就是你说的……卢恩魔术？避矢之加护？它就被如此简单地完成了？”

　　“简单什么啊！”伊芙琳不乐意了，“我也很累的啊，都是我自己的魔力（小源·Od），动用的大源（Mana）少之又少……”

　　眼看着伊芙琳要开始魔术方面的学术论坛——也就是朝着他一窍不通的方向飞奔了，托尼立即打住，亲吻女孩儿嫩滑细洁的手背，哄着人说，“好的好的，那我们验证一下这个魔术的威力，然后休息一会儿？My little lady？”

　　险些气成河豚的伊芙琳这才纡尊降贵地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掏出别在腰间充当装饰品的手杖，把它拉伸到适当的长度后轻柔地说：“斩。”

　　不知名的语言，开口却如此动听，召唤来剑影和刀光。

　　它的目标是新鲜出炉的Mark42，然而无人操控、甚至没有连接上贾维斯的盔甲却如同获得了智慧般地灵敏一躲，刀光剑影只得命中Mark42背后的长桌。

　　伊森心疼地捂住脸。

　　伊芙琳抱歉地对他笑一笑，手杖一甩，念着咒文把长桌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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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灭霸非彼灭霸，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没事闲着叫他“萨诺斯”呢？虽然英语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