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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风云渐起的前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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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肉，听到店门外有人在大声嚷嚷。
“小二，你去外面瞧瞧是什么事情，吵得大家都吃不好。”
小二听到童二爷吩咐便到门外瞧了瞧，回来一脸八卦的神色：“童二爷，是德先生回来了。”
清欢一听立马放下筷子，朝门外跑去，正好和唐七仙儿撞个满怀。
“大哥”唐七仙儿看到云清欢赶忙扭头就喊，“这小子在这呢！”清欢一看，德先生和柳漠在不远处四处打听到的神情。
德先生瞧见清欢赶紧走了过来，拽着清欢衣袖就朝外走，不见之前的柔和，一脸严肃。柳漠虽是万年冰山，也看得出一脸的担心。
“诶，德先生”童二爷过来一把抓住清欢的另一只袖子，“你抓住我的儿子做什么？”
德先生转过头来，一脸严肃：“您是不是真父亲我不知道，我却是从他母亲那儿领来的他。”
德先生望向清欢，询问道：“清欢，我没骗童二爷吧？”
清欢赶紧向童二爷澄清：“干爹，我母亲让我跟着德先生来长安看病。”又转头向德先生说：“这是我刚认的干爹。”
童二爷一听：“病？你得了什么病？”
清欢刚要回答他，从德先生手掌传来一股怪力到达了体内，欲张嘴说话，嘴巴却不受控制了。
这时柳漠牵来马车，德先生将清欢拽上了马车，童二爷欲阻拦，马车却转瞬没了踪影。
到了马车上，清欢又能张嘴说话了。
“你这小子，”唐七仙儿拍了怕清欢的大腿，“你倒是厉害，刚来长安就认了个爹。”
“我醒来你们都不见踪影了，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出现了。”
“我们来的路又没有瞒着你，不济顶多你原路返回，我看你小子精得很...”唐七仙儿话没说完，便被德先生拦住了：“他刚到长安，人生地不熟，这事也情理之中，小七你不许再多说了。”
“大哥，此番他招的是童二爷，倘若是救济社，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救济社？那是什么？”清欢听着这名字像是个扶贫济困的组织。
唐七仙儿这时却不多说了，没有开口。
“怎么又不说了？”德先生拿过来一包点心递给清欢，“刚刚去买了点儿干粮，并非把你扔下不管。”清欢刚刚也没能吃上几口他们就来了，肚子确实叫上好一会儿了。
“我这不是怕您不让说吗？”唐七仙儿显然兴奋了，“救济社就专抓你这种的。”他撸起清欢的袖子，指着那道奇怪的纹理说道：“看到你这印记没有？就是救济社的香饽饽。”
“香饽饽？”
“嗯。只要被救济社的人看到，他们一定想法设法地抓到你。”
“为什么？”云清欢听了心里顿时有点恐慌，马车这时却停下了。
“师傅，他们追来了。”一直在外面赶着马车的柳漠此刻出声了。原本叽叽喳喳的唐七仙儿很快安静了下来。
“你们就在马车内不要出去”德先生吩咐着唐七仙儿，“看好他。”又握了握清欢的手:“不用害怕。”说完德先生掀开车帘出去了。
清欢掀开一边的小帘，天色顷刻间暗淡，他斜着眼朝前一瞥，数十个黑衣人挡在车前，为首的是一个长相却颇为彬彬有礼的青年男子，手中执一长笛。年龄估摸着二十岁左右，一袭白袍，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只是，看着又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这些人是谁？”清欢从未见过如此险恶的大阵仗，心中顿生恐惧。
“救济社的。”唐七仙儿仿佛见惯了这种情形，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清欢又偷偷探出头去，不巧正与那个男子四目相对，男子朝他一笑，清欢浑身发颤赶紧又缩了回来，那个人的嘴唇竟毫无血色，不同于常人，显得颇无生气。
清欢还想问些什么，外面的人发声了，清欢便屏气凝神探着外面的动静。
“德先生此番听闻颇有收获啊？”那个男子开口了。
德先生坐于马车前：“未名公子倒是耳风传得挺快。怎么？立的规矩这是要不顾了吗？”
“不敢，所以同您商讨来了？”那个名为未名公子的男子随手化出一架竹椅。“父亲病重，急需这味药引，需向您一借，您放心，日后定当厚报。”
“成人之美也不是不可。”德先生一抬眉，“只是，您也知道，第一赋格的婴灵最为稀缺，寻到实属难得。”
“鬼风”那个男子招呼一声，边上一黑衣男子从袖中化出一沓银票递给他。“这里是十万两银子，还望笑纳。”
“这对于精通炼金术的你来说，不算什么吧。准备好诚意到医馆找我吧。”德先生一拂袖，马车中一行人已然不见。
白衣男子顿时勃然大怒，脖间青筋顿起，面容也跟着怪异起来，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他不是说让我们到医馆找他…”鬼风在一旁说道。
白衣男子一掌将其击碎，化为粉末:“他说的话，你也信。”
转瞬，清欢一行人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一个颇大的府邸，匾上写着“药阁”二字。
柳漠向前推开大门，几人进入府邸。清欢瞧见除了几件假模假式的摆设，连药箱药炉什么的都没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清欢愈发觉得这群人也是来历不明，蹊跷得很。
德先生笑着拉着他的衣袖推门进入药阁:“以后有空教你。”
“这便是大哥的药阁。”唐七仙儿凑上前来，“你可真是好福气，刚来就到了大哥的宝地。”
屋内一片漆黑。
“好黑！”清欢紧紧拽住德先生的胳膊，他自小就怕黑。
“胆儿可真小。”话语间屋内一片明亮了。\"这也是您作法变的光亮。\"
“是十三。”德先生转头朝着他笑，“你没事可以找他教你。”说完德先生仍是朝着他笑。
“先生你笑什么？”
“该松手了。”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拽住德先生的胳膊，赶紧松开，不知所措地转头望望，唐七仙儿早已笑得没有正形，而柳漠也像是在憋着气偷笑似的。
清欢瞪了一眼柳漠:“你也笑我？”
柳漠不语。
这药阁倒是华丽得很，屋内的陈设清欢虽看不出什么道理来，却也肉眼可见得金贵。桌子都用上好的绸缎铺着，座椅看起来如同镶了金似的。前方还有一个供台，不过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柱香，虽一直烧着，却不见短。屋里没有一点儿药味儿。
“德先生？你是不是妖怪？”清欢瞅见这药阁不像药阁，跟着他们怪事也一桩接着一桩。
“即便是妖怪，也是好妖怪。”柳漠又开口了。
“你是不是妖怪？”清欢转过头来盯着柳漠的脸，“一天到晚绷着个脸，这个时候却抓住机会怼我。”
柳漠原本开着玩笑，不自觉笑着的脸被清欢一盯，脸倒是红了起来。柳漠的脸本就白净通透，一红便很明显，遮也遮不住。
他飞快地转过脸去:“师父，我去后院把房间打扫一下整理出来。”
德先生正看着好戏呢:“你把清欢带过去，把他的行李也都拿上。”
正想逃呢，倒让一起去，柳漠不顾清欢拔脚就走，推开一扇侧门，清欢跟着过了侧门，原来这屋里后面还有大院，大院的四边都是房间。
“柳漠你慢点，”清欢一路小跑，“这院也太大了，干嘛不住侧屋非得到那头去啊。”
“啊！”清欢故意喊得很大声，“我脚好疼啊！”
“啊，出血了！”
……
无论清欢怎么喊，柳漠就是不回头一直朝前走，推门入了一间房屋。
柳漠坐于窗边，心中一直颇不平静。坐了一会儿，清欢还是没有离开，他走到门边一看，清欢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头望着天
清欢瞧见他:“你瞧，今晚的星星可真美！”
清欢本就长得十分俊俏，眉目之间总是存留一份柔情，头发不知是不是在跑的时候发髻松了也散落了下来。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抬眼望天，倒像是一幅画似的。
柳漠走了出来，也抬眼望了望天。住了许久从未觉得这天色有过什么特别的，今晚却确实比往常要好看了些，也许因为今晚
月色格外皎洁吧。
“进来吧，天凉了。”柳漠走到清欢边上。
“你坐下。”清欢抓住他的手，拉他一同坐下，“你看这星星，这个，这个，还有那边那几个……”
清欢指着天上的几颗星星，柳漠默默感受着他的手温，不自觉地望向他的脸。
清欢一转头:“你瞧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灰啊？”
“没有。”柳漠忙转过去，抬头看天，“哪几颗星？”
“那里，”清欢指着，用手指把那几颗星画出来，“那七颗星连起来像不像个勺子。”
“嗯，像。”其实那是北斗星君的宫殿，不过这一切也就是幻象而已。柳漠心想，却也不告诉清欢。
清欢平日里就是个对天上的事物颇为感兴趣的人，总想着有一天能去天上瞧瞧，对着这星空，他一直说个不停。柳漠也随着他讲，一直听着。
“你们在这打情骂俏呢！”唐七仙儿从那头侧门出来，“看什么好宝贝这么出神？”
“你瞧”清欢指着天，“今晚的星星可真多。”
“是吗？”
清欢再一回头看，星星都消失了。
“怎么突然不见了？”
“还在。”柳漠开口。清欢再看，星星又有了。
“我就说你们是妖怪吧！你们都会施法。”清欢激动地手不自觉握得更紧了。
唐七仙儿走到跟前来了:“你这小子，会做法的就是妖怪，你怎么不说是神仙呢。”
清欢松了手站起来:“神仙金贵，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又转头问柳漠:“你说呢？”
柳漠站起身来:“房间还没收拾好，我去收拾房间。”暼了一眼唐七仙儿，眼含怨色。
“你还问他？按你这说法，他跟我们一头儿的，他也是妖怪。”唐七仙儿蹦蹦哒哒着也跟着柳漠去了。“我那个房间你可不许给这小子住。”
清欢赶紧跟上去。
“别来呀，我们都是妖怪，你可小心我们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