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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霞友聚云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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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期一振抵达本丸的第二天早上，本丸中无论是谁都没有看见审神者，直到早餐时间审神者也依然没有出现。
怀疑自己看错了的今剑揉了揉眼：“主公大人……主公大人不见了？”
岩融拍了拍明显还没睡醒的今剑：“主公昨天不是说了吗？今天要参加审神者大会。”
“不吃早饭就出门了吗？”
三日月抿了一口茶：“因为大会地点在时之政府的总部，开会的程序相当繁琐，再加上还要换巫女服，所以赶不及和大家一起用餐吧。”
“巫女服？”喜欢收集小裙子的乱藤四郎很激动，“还从来没见主人穿过呢！”
“虽然是政府指定的工作服，但因为大将嫌麻烦所以从来都不穿。”药研补充到，顺手拿起了饭团。
新来的一期一振环顾四周，发现加州清光正坐在新选组刀剑的席位上，不由询问药研：
“本丸的审神者外出的时候，近侍不需要陪同吗？”
“通常来说，审神者外出都会让近侍随行，”药研回答，“但是大将每次开会都是自己去，因为大将并不需要付丧神保护，所以也就成了本丸的惯例。”
此时的一期一振还不明白“不需要付丧神保护”的真实含义，而在另一边，被迫换上巫女服的审神者扯了扯宽大的袖口，这套毫不贴身的肥大装扮让她浑身不自在。
[虽说是有“审神者”这样的称呼，但究竟为什么非穿巫女服不可？]
因为着装不便的缘故，审神者微微有些烦躁，就在这时候听见了有谁在喊自己的本丸代号。
“371小姐，你也在这里呀？”
审神者闻声回头，在一群红白相间的巫女服中挤出了名为子鱼的审神者，子鱼的身材并不高挑，因为过道拥堵的缘故已经出了点汗，但她的长发却全都披散下来，把唯一露在巫女服外面的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对巫女套装满心嫌弃的审神者此时忽然有些理解了工作服的用意——忽略对方那副有些慌乱的神情，巫女服穿在子鱼身上还是很好看的。
虽然普通人看不出所谓的灵力，但灵力强盛者自有一股不寻常的气质，因此审神者们穿上巫女服都显示出别样的端丽。巫女服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颜值加成。
穿着巫女服的子鱼终于挤到了审神者面前，为了防止对方跌倒，审神者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真巧啊。”
子鱼抬起白嫩秀气的笑脸，绽开一个微笑：“感觉自己和371小姐很有缘呢！”
由于审神者大会没有严格的席位安排，同属一个聊天群且同属A组的六名审神者原本约好一起参加会议，但时之政府本部大楼构造复杂，加上审神者数量众多，她们相互之间没能碰面就被人潮冲散了，只好在群里约定散会后再另外集合。子鱼和审神者能意外碰头，的确算是运气好的。
子鱼在群里发了和审神者的合照，附了一句“我遇到姐妹了”，便和审神者一同往会场里走。这一举无疑惊起千层浪，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鹤球到我坑里来】：我靠这么多人你俩还能遇到，是出门转了锦鲤吗？话说371小姐好高啊，这个身高是大太刀吧？
【暗恋桃源】：还是第一次看到371小姐的照片，让我存个图。
【清光世界第一可爱】：不我觉得371小姐最多一米八，是我矮了哈哈哈
【对面的爷爷看过来】：这个腿长还不够吗？
【逆转大奥】：这个颜值这个腿，我可以（星星眼）
【对面的爷爷看过来】：天天调戏刀剑还不够，连同行都忍不住下手了吗（鄙夷）
【A-371本丸审神者】：会议要开始了，我们会后在三号门集合吧。
子鱼从群消息中抬起头，用将崩未崩的神情看着审神者：“371小姐，你到底是怎么能这么淡定的？”
审神者想了想说：“因为已经习惯了吧？”
审神者大会持续了整个上午，一年一度的大会上除了政府相关人员以及代理者的发言外，全场鸦雀无声，为了避免审神者们私下使用智能机，政府还在会议上安设了信号屏蔽设施。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上学时的期末考一样……”
子鱼扭动着因为长时间端坐而酸疼的脖子，软绵绵地抱怨了一声。
审神者问了一句：“子鱼小姐在现世是学生吗？”
“以前是，但因为家境不好，我本来也不怎么会读书，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打工了。”子鱼打了个哈欠。“结果意外被时之政府选为了审神者，这么高的薪水等到期满都足够盘下一家店了，这样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子鱼说着止不住哈欠连连，审神者看了一眼她不太健康的脸色：
“是没休息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子鱼像在掩饰什么一眼揉了揉眼：“因为昨天晚上想着今天的会议，反倒有些兴奋得不好睡了。”
“但是，这样浓重的颜色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攒出来的，睡眠问题应该已经有相当时间了。”
被抓住破绽的子鱼有些慌张：“那、那个啊……”
“你从刚才就开始心神不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审神者观察到对方在会议的大半时间里都在神游，因为不安而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像是饱受困扰。子鱼看着审神者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玄黑的双眼，忽然之间不禁想要将不为人所知的隐秘倾吐出来。
正在她纠结于两难抉择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首先从巫女服的海洋中露出来的是一面白色的小旗子，如鹤立鸡群一般从人海中以孤木成林的姿态招摇而出，白底的旗子上画着一只鸭子。顺着旗子往下看，便能找到一头色泽艳丽的深红色长发。
“喂，两位，我在这！”
“啊，是肃肃！”
子鱼当即认出了来人，有些过于激动地挥了挥手。因此被打断了犹豫的子鱼似乎有些失望，同时又似乎松了口气。
流散四方的审神者们终于聚在了一起，长时间的开会简直令人食欲大振，于是在大家各自替换完衣服后，群内的线下交流直接变成了聚餐。
审神者们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纷纷对着那面鸭子旗狂笑不止。其中一名OL气质的短发女子直接笑到捶桌：
“肃肃，如果会前看到这面鸭子旗，我隔着一百米都能找着你！”
有着酒红色卷发的旗主人仰起气鼓鼓的脸：
“都说了不是鸭子，是鹤！是神话里会送孩子的那种大白鹤！”
因为在之前的审神者大会中已经有了经验，为了在通讯器濒临瘫痪的会议现场召集同伴，肃肃连夜赶制了一面旗子作为标识，在群里信心满满地告诉不用害怕找到人——“我会带一面画着仙鹤的旗子过来”，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审神者瞅了一眼旗子上的手绘图案，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这番前情概要，她大概会以为是从哪家卖烤鸭的摊子上摘下来的。
另一位留着姬发式的审神者露出大家闺秀的笑容，如是点评到：“如果这也能算鹤的话，你家的鹤丸国永只好改名叫‘鸭丸国永’了。”
“你们这些家伙过分了哦！”肃肃乒铃乓啷拍着桌子，然而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威慑力。“你们知道我为了这面旗子顶了多大的压力吗？那些审神者看见我拿着旗子，都跑过来问我‘A组会场怎么走’‘B组会场怎么走’‘厕所在哪里’——我又不是导游，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本意是希望大家冷静下来的肃肃在一番发言后反倒起了反效果，在场的审神者都没心没肺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审神者笑得把两条麻花辫都甩到了桌子上。
子鱼评价了一句：“在广义的‘惊吓’意义上，肃肃真是和鹤丸天生一对呐。”
“嘛嘛算是投缘吧，”肃肃说，“毕竟我当初可是为了鹤丸才就职审神者的。”
“好了好了，大家收声了。”OL审神者率先整顿了现场的气氛，“大家都好久没见了呀。”
神似大和抚子的审神者笑了笑：“毕竟大家平时各自都有任务，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也都是归宅派。”
“准确来说是家里蹲。”OL审神者说，“我们几个相互都已经很熟悉了，但371小姐还是头一次参与线下聚会，所以大家按照顺序先来一遍自我介绍。”
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嗓：
“我是染，是线上群和线下聚会的发起人，喜欢的食物是红酒和可可，讨厌的食物是芹菜和纳豆，喜欢不用工作的清爽的早晨，讨厌邀我逛街的人提前半小时才给我打电话。”
“真是充满OL气质的发言啊，”旁边的肃肃说，“不过染原本就是office lady嘛！”
“只是个实习生而已，”染解释到，“原本打算成为律师，结果却做了指挥刀剑打打杀杀的审神者，虽说薪资高得惊人就是了。”
“我是同样逃脱了社畜命运的肃肃，”深红色卷发的女子朝审神者打了个招呼，“本命是鹤丸，用了三年时间证明自己是个准非酋，所以一向佛系锻刀，没有什么人生计划，座右铭是‘及时行乐’。”
审神者的目光在染和肃肃之间来回逡巡：“总觉得两位和我在聊天群里形成的印象不一致……白领丽人和大小姐么？”
染留着清爽的短发，画着精致的淡妆，衬衫加包裙和高跟鞋的打扮相当都市风，连选择的耳钉都散发着成熟的气韵。她的面容与其他人相比更加成熟，谈吐的方式也更加老道。相较之下，有着浓密卷发的肃肃在刘海下方露出一双玻璃珠般明亮澄澈的深红色眼眸，虽然只穿着朴素的T恤加牛仔裤，但过分美丽的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名门闺秀。
“大小姐？”肃肃指着自己疯狂摇头，“才不是呢，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因为不想读大学所以跑来当了审神者。”
染插起了面前切好的牛排：“这家伙靠着这张脸，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好得不得了，但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位‘大小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换下巫女服穿上牛仔裤就原形毕露了。”
肃肃伸手就去捏染的脸：
“给我留点面子，不要再拆我的台啦！”
染直接回了她一个白眼：“好像这里有谁不了解你的真面目一样——好了，下一位！”
“我是樱花。”
那名仿佛浮世绘里的公主的审神者开口说道，审神者一时间难以将这个精致如同人偶的美人与聊天群里驰骋秋名山的【逆转大奥】联系在一起，然而这样的错觉只维持到了樱花开口的瞬间。
“我从两年前开始担任审神者，属性是颜控痴汉，喜好所有十八禁文学艺术，十数年来志向不变，理想是建立真正解放人的天性的社会。”
在樱花悦耳如鸟雀的嗓音之中，审神者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这个有着辉夜姬外表的家伙，的确是群里的“樱花”没错。]
即便陈述着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樱花的举手投足依旧美丽端庄。其余的五人不约而同捂住了脸，肃肃用相当无奈的口吻说到：
“外表是位大和抚子内里却是个色/情/狂，所以樱花的绰号也叫‘开口崩’。”
另一位麻花辫少女用欲哭无泪的神情说：“如果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那么樱花小姐就是对这一概念的完美呈现。”
“这副外表太会蛊惑人心了，”染叹了口气，“虽然在群里三天两头对她禁言，但见了面反而狠不下心来怼她。”
樱花从善如流地夹起了面前的玉子烧，美好得如同一城一国的公主：“这份好意妾身就心领了。”
“你这家伙快够了！”子鱼就差扑上去戳她的脸，“再怎么装内里也不会变成抚子的！”
“我知道的呀，”樱花笑眯眯地说，“我本质上和大家一样，都是非酋嘛。”
“这还真是杀人诛心啊。”被射中膝盖的肃肃吐了一口魂，“不过你接手的是易主本丸嘛。”
因为担心还是新人的审神者听不明白，染解释说：“有其他审神者经手过的本丸在更替初代审神者之后，被称为‘易主本丸’。易主本丸中所有付丧神的记忆会被时之政府事先消除，所以除了练度高一些以外，和新本丸也没有太大区别。”
樱花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扇风微笑道：“虽说是这样，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手这样的本丸的，并且接手的时候要签订保密协议。”
审神者提出了一个疑问：“审神者通常的任期为五年，现在已经是审神者制度设立的第十年，据说审神者中罕有申请连任的，这么说来应该有相当数量的易主本丸。”
“但事实并非如此，”樱花回答，“与时间溯行军的战斗是残酷的，付丧神因此殒命也是常有的事，只有存留的付丧神数量在十二人以上的本丸才会成为易主本丸。”
“那么刀剑数量不足十二人的本丸，剩下的付丧神当如何处置？”
“按照政府的说法会被消除记忆送往其他本丸，”樱花眼中掠过一丝游移，“但我目前为止并没有了解到收留其他本丸付丧神的实际情况。”
子鱼有些疑虑地望着自己的同僚：
“消除记忆再让新的审神者接手……这样的做法就像是在对待物品一样。”
“刀剑付丧神原本就只是时之政府锻造的武器而已，”染忽然说，面色罕有的十分清冷，“审神者的任期只有五年而已，虽然难免将他们视为朋友或家人，但说到底不过是人类一厢情愿的任性而已。”
尽管早已习惯了一天到晚插科打诨，但每一个审神者都很清楚人类与付丧神之间的鸿沟：只有五年任期的脆弱的人类，与度过千百年岁月的不老的付丧神，原本是不该有所牵扯的，这样的结缘无论如何强求，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幻灭之梦。
现场的氛围因为挑明了这一点而低落下来，肃肃迅速扫视着四周，在子鱼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今天好热的说，子鱼你的刘海都黏住了，不把头发扎起来吗？”
没想到话题会转移到自己身上，子鱼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伸出的双手像小电扇一样疯狂摇起来：
“不不不用了！其实不热的，头发绑起来我嫌脑壳疼哈哈哈。”
审神者窥见了子鱼脸上未消除干净的困扰神情，樱花也撑着下巴打量着她：
“总感觉子鱼今天有些奇怪呀。”
“那个，我们不是还在自我介绍的环节吗？”子鱼逃跑一般拎起话题，“我和371小姐在三次元已经认识了直接跳过，剩下的就是七子了吧？”
麻花辫少女不由露出害羞的神情：
“那个，我是七子，是审神者中的新人，其他的话……要说些什么呢？”
“都认识大半年了七子怎么还是这副爱脸红的样子，”肃肃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我来帮忙补充吧——是审神者中的欧皇。”
樱花伸过筷子夹起面前的章鱼丸，接过了话：“在上任后的第三天，就锻出了本命一期一振。”
“那个是因为政府做活动发放了额外的资源，”七子手足无措地辩解到，“而且本命什么的……”
正吃着沙拉的染隔空安抚她：“七子，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有欲望就要承认。”
“不是的……”
身为在场者中最年幼的一员，七子的脸红到快要爆炸，但其他人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一样，马不停蹄地继续着话题。
肃肃用叉子从染的盘子里偷了一只圣女果：“而且，七子上任只有一年就锻到了爷爷和莺丸，出阵的时候捞到了博多和厚，简直天妒人羡。”
“稀有刀什么的，真好啊。”樱花已经吃起了甜点，“我只有平野和髭切。”
“我只有江雪。”子鱼说。
一旁的染已经完全放弃了：“我……我的遗愿是在卸任之前捞到爷爷。”
肃肃狂摇着她的肩膀：“医生说你还有救，不要放弃治疗啊！”
七子脸上的红晕消退下来，询问了一声：“染小姐是快要卸任了吗？”
“我的工龄已经四年半了哦，”染伸出四根手指，“不打算和时之政府续签协议，所以大概没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吧。所以在我临走之前打算再认一次老乡——371小姐，你的本丸有多少稀有刀？”
因为稀有刀就像大甩卖一般自动填满了A-371本丸，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完全无法与其他为了捞到稀有刀剑用尽玄学的审神者共情，在其他几人开口之后，审神者就已明智地打定主意绝不主动提起这件事，但现在的局势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再三推辞之后，审神者还是不得不坦白交代了。
“你是什么欧——皇——啊！”
另外五人对着审神者瞪大了铜铃一般的眼睛，仿佛素颜cosplay黑猫警长，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审神者生吞活剥。染恨得捶胸顿足：
“你就说还有什么稀有刀是你没有的吧？”
审神者老实交代：“其实还有挺多——源氏重宝和三名枪，天下五剑里也只有三日月……”
审神者还没能说完，肃肃就已经开始撞墙了：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算稀有刀剑用的是排除法！而且天下五剑……你是打算把没实装的都算上吗？”
明明并不理亏却莫名心虚的审神者百口莫辩。
樱花插了一句：“这就是所谓的‘新人都是怪物’吗？”
“真是令人忿忿不平，”染支着头望向审神者，“长得漂亮还A到爆，而且还是欧洲皇族的血脉——啧，简直是二次元才有的完美男朋友。”
子鱼有些汗颜：“那个，我以为这是只有樱花会提出来的看法呢。”
肃肃眨了眨亮晶晶的眼：“我们看到照片后私下探讨过了哦，除了性别之外，371小姐真是超——棒——的！”
旁边的七子因为浑身恶寒而不禁发了发抖，谁知道樱花还用悦耳的声音慢悠悠地补充：
“应该说性别也超——棒——的。”
大小姐模样的审神者扯住了大和抚子的衣袖：“喂喂，你是最近转型写百合文了吗？”
身为话题中心的审神者则一如既往地掠过了种种令人尴尬的发言，直指自己关注的目标：
“这样吗？我以为你们的理想型是本丸的刀剑付丧神才对。”
其余人闻言都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371小姐式的发言出现了！”染的眼睛像月牙一般弯了起来，“虽然我们一天到晚在群里胡说八道，但终归只不过是像编排二次元人物一样的意淫——因为付丧神终究不是人类。”
话题本该到此为止，然而审神者却追问到：“不是人类便不能有恋情么？”
肃肃惊讶地“啊”了一声：
“原来371小姐竟然是那种意外缺乏常识的人设呀？”
“当然是不行的吧？”樱花用餐巾摸了摸嘴角，“至少在人类的伦理常识中不行。”
“但是，恋情本质上并不是理性掌管的感情。”
子鱼点头对审神者表示认可：“如果是这种意义上的，倒也没错。”
或许是话题走向的关系，审神者们线下聚会的气氛变得有些消沉，直到最后才又恢复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氛围。离别之时，负责护送审神者的近侍们纷纷前来迎接自家的主君。染朝着某只显眼的白被单招了招手：
“被被，我在这！”
山姥切国广习惯性地扯了一把白斗篷：“不要……这么大声。”
“哎呀呀，你又不好意思了吗？”
白被单下面的山姥切肉眼可见的红了：“我只是一介仿品而已，请不要戏弄我。”
然后其他审神者就亲眼见证了染如何强人所难地将自家初始刀夸上了天。
“怎么说呢？”樱花望着染的背影笑起来，“明明是前辈，有时候却完全是个小孩子呢。”
审神者点了点头：OL打扮的成熟女性做出这样的幼稚举动，的确非常违和。
这时候肃肃身旁突然冒出来的另一只白兜帽：
“哎呀呀，吓到你了吗？”
尽管每天都接受惊吓的洗礼，肃肃还是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这是给主人早上的回礼，”鹤丸说，“你画的那面白鸭子旗可真是吓到我了。”
“那是鹤，白鹤！”肃肃据理力争，义愤填膺地指着鹤丸，“如果这个是鸭，那你就要改叫鸭丸国永！”
相比与这一边的打打闹闹，七子那边则要和睦得多。来接她的近侍一期一振相当绅士地朝她微微行礼，比起肃肃这边的小学生吵嘴，这一对就好像是准备去参加舞会的骑士与公主。
[果然是本命吧？]审神者如是想。
在樱花被自家的短刀们接走之后，子鱼本丸的加州清光也过来与之汇合。审神者瞥见子鱼脸上心神不宁的神情，忍不住再度询问了一句，却只得到了对方“我没事啦”的回答。然而即便是在面对着向来最喜欢的加州清光，子鱼也不像平时那样言笑坦然，反倒有些强打精神。
审神者目送着她们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到：
[虽说人类与付丧神不可结缘，但这不就是正处于“恋慕”之中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线上线下会精分，接下来会走其他审神者的剧情，正式进入主线
本章全是伏笔
审神者之所以不认为人类与付丧神相恋是违背常理，是因为她自己的对象就不符合常理（就算失忆了观念也不会随意改变）
捡到糖不要随便乱吃，糖里说不定是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