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狼》我是刘姥姥

7、第 7 章

　　待成王世子被掳致死的消息传回京中，成王当日便带着成王府剩下全部暗卫，闯入宫中。楚瑶听着来报的人汇报此消息，心情很是不错，笑笑：“今日穿得不够鲜艳，去挑扎眼的颜色，给孤换上。”
　　清月叹口气，成王刚刚丧子，气势冲冲地在来质问陛下的路上。可他们陛下悠闲得，仿佛将要有麻烦的人不是她。
　　楚瑶如愿穿上了件大红宫装，还没来得及回到龙椅上，便听见殿门外传来成王的暴喝：“一群狗奴才，给本王滚开！”殿外侍卫似是没有退让，成王怒急，干脆对着门大吼出声：“陛下！您不给臣主持公道了？！这天下，可还有王法！”
　　王法……楚瑶笑出声，示意宫人开门。
　　成王只见殿门从里开启，他冲进去，龙椅上楚瑶宫装红似滴血，一如他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在笑。一身红妆，她笑得悠然。
　　成王原本的话全部咽回去。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就顿悟了。她什么都知道。
　　成王也大笑，笑声逐渐疯狂，既如此，他来之前的决定做得极为正确。只可惜了他的儿子。成王眼睛定在楚瑶身上。便用她来给你祭祀吧，成王这样想。
　　楚瑶点头称赞：“王叔果然坚毅，世子死得这样壮烈，王叔竟也能笑得如此洒脱，瑶儿实在佩服。”成王冷笑：“楚瑶，是你，害死我儿。”楚瑶蹙眉，对他的称呼不太满意：“成王慎言。孤尚且记得，孤说过沈岷援军两月后到，可世子却是个没用的，只守了一个月。他死了，孤没责怪您，您反倒怪我了？”
　　成王挥落身边的茶盏，不管不顾：“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你还想让我称你陛下？你个贱人要不是本王扶持，能有今日？！”侍立在旁的清月听见这话，握紧拳头，被暗处的姜南死死拉紧手腕阻止她行动。楚瑶笑，她欣赏他的勇气：“成王可真会说笑。”
　　她话锋转冷：“不知成王是在孤年幼时觊觎猥亵孤算扶持，还是假借孤的名义搜集财富将士算帮了孤。”
　　成王乍听见她说他的秘密，惊哧出声：“你怎知晓？”楚瑶呵呵一笑。
　　成王总将年少的人当傻子，当年若不是已逝的长公主路过救下她，他还能活到现在吗。她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成王笑，脸上带着狠辣：“你个贱人，若不是皇兄疼你，那皇位，本就是我的，我讨我自己的东西，用得着告诉你吗！”他接上一句：“本王姑且给你留个全尸。”
　　楚瑶摆摆手，轻声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世子的吗。”成王眼里杀气上涌，拔了剑：“说！”楚瑶摇头不太赞赏：“成王缺了些定力。”
　　她理了理额前碎发，笑意盈然：“无他，世子爱亵玩小倌，孤就顺手送他几个，将他诈到大梁军营附近，他就被抓进去了。”楚瑶可惜地看了眼崩溃边缘的成王，继续道：“原本只想让他背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回来受死，谁能料到，大梁将军有世子一样的断袖之癖……”
　　成王红了眼睛，径直朝楚瑶奔过来。
　　暗处姜南跳出来挡他，两剑相撞，火光四射。楚瑶声线依然温软：“您也知，世子有几分好颜色，被那将军折磨了一夜之后，第二日死在了狼堆里。我们的人找他，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成王又被姜南砍了一剑，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嘶吼出声：“我儿！”
　　他眼含热泪，恨毒了高位上安坐的楚瑶：“你现在杀了我，也没用，我养的兵，此刻已经攻进来了！”楚瑶怜悯地看着他：“皇叔啊，你可有听见厮杀声？”
　　成王不敢置信抬头：“不……不可能！你身边只有虎成军而已，怎压得住我的兵！”楚瑶笑：“您以为，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
　　成王瞪大眼。她拖延时间！只是她有谁来当援军？
　　楚瑶笑了，从高位走下来，伸手拿过姜南递过来的剑，对跪在地上不做反应的成王说：“劳烦皇叔向父皇问好了。”成王大笑：“成王败寇啊！”
　　楚瑶一剑划过他的脖子，成王笑声顿时消失，他倒在地上，喉咙发出怪异的声响。
　　楚瑶将剑还给姜南，喃喃：“终有代价，都会有代价。”
　　清月让人把尸体清理出去。殿门外除了守护皇城的将士，还立着常服的两人。
　　楚瑶低头盯着红色宫装上的血迹出了神，清月提醒她看殿门外，她便往外看了眼。缓缓笑了，对清月说：“说孤不在。”然后径直回了后殿。
　　清月：“……”人家都看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