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长安》Echo醉话流年

8、死都不愿去将军府

　　江家的花厅里灯火通明，江吟站在安歌身后悄悄的拽着几下安歌的袖子以示求助，安歌并没有理她只是看着前面三位。

　　江吟看到安歌不理她，她只能小心的走到江华身边“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抱着江华的腿撒娇道：“大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你别生气了嘛。”
　　江华看着地上撒娇耍赖的江吟道：“我何时说我生气了？”
　　江吟一听江华没生气立马笑着站起来。
　　“好啦，这么晚外面都宵禁了，今晚就让二娘子歇在咱们府里吧。”江华看看门口喊道：“元宝！去安排一下客房。”
　　“是！”
　　“嗯，那大哥哥我先走了，你跟二哥哥和三哥哥忙吧。”说着江吟拽着安歌袖子赶紧出了大厅。

　　屏儿提着灯笼走在最面前，江吟走在安歌的左侧，安歌看着江府里一切不由得感叹道：首富就是首富，家里的亭台楼阁造的是华丽之极。

　　“你们江府为何亮着这么多烛火？”安歌看着一路走来四处都是烛火，屋檐下每隔几米就挂着灯笼。
　　“这是因为爹爹总怕我夜里出门摔倒挂的。”
　　“那也不必挂这么多呀。”
　　江吟还没回答，就听见提着灯笼的屏儿笑了笑说道：“四娘子不认路，在自己家都可能迷失方向，这样是为了方便寻找。”
　　江吟一听赶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说我不认路了，我只是……只是记不住而已。”
　　安歌没再问，跟着屏儿来到一处院子。
　　“安姐姐，你的房间离我的房间不远，穿过右边的拱门便是我的院子。”
　　安歌脚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叫我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姐姐的呀？”昏暗的烛火下安歌发现江吟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
　　安歌慌了神，赶忙转头说道：“天晚了四娘子早些歇息吧。”
　　江吟笑笑说道：“好，安姐姐也早点休息。”
　　安歌进了屋子四周环顾了一下，房内的内置都是最好的，桌上的香盒里烧着淡淡的香，安歌放下手里的剑，坐在床上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安歌早早的就醒来了，在院里练剑，因为常年在军营的关系，安歌早已习惯了早起，可江吟不是，她习惯了常年晚起。

　　安歌去江吟院子找人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江吟正一个人对镜贴花黄，安歌站在身后看着。

　　江吟听到进门的脚步声，转头看着门口的人笑着问道：“安姐姐昨夜睡的可好？”
　　“很好。”
　　江吟一笑转头对着镜子拿着笔边化边说：“我就知道，昨晚我让元宝在你房里点的香是安神的。”
　　怪不得昨夜她睡的很沉，原来是这个原因。
　　“屏儿怎么还不来，我这个花钿怎么也画不好。”江吟拿着笔不知道从何下手。
　　安歌看着噘着嘴角的江吟，走上前去看了看说道：“笔给我。”
　　“干嘛？”江吟带着怀疑将手里的笔递给安歌。
　　安歌拿过江吟手里的笔另一只手抬起江吟下巴说道：“别动。”
　　江吟坐着，仰着头看着给自己花钿的安歌，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人江吟是从来么有的过的，她眨了眨眼睛，细细的将安歌看了一遍。
　　安歌看着江吟，光洁白皙的额头，漂亮的眼睛，弯弯的眉毛，还有那红润小巧的嘴巴，她突然有种想一亲芳泽的感觉。
　　江吟咽了咽口水，继续光明正大的看。
　　安歌在江吟眉中画了个淡淡的梅花印在江吟光洁的眉心前十分动人：“好了。”
　　江吟回过神来时脸上仍然发红，急忙转身头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原来安姐姐的手艺这么好。”
　　安歌将手里的笔放在梳妆台上，说道：“以前被逼学的。”
　　江吟眉毛一挑开心的起来拉住安歌的胳膊问道：“安姐姐今日可有事？”
　　“不曾。”
　　江吟开心笑着说道：“今日我们去听书，听完了书我们去外面玩还不好。”
　　“……我何时答应陪你去听书了？”安歌是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可你也没答应不陪我去呀。”
　　“……”安歌无语了，她真不知道对于这个天真灿烂的四娘子说什么。
　　屏儿在江吟缠着安歌时进了屋，手里还端着吃食：“四娘子该吃饭了，二娘子你也一并吃吧。”
　　江吟看到屏儿手里吃食，拉着安歌坐到矮桌前，拿起筷子递给安歌说道：“安姐姐尝尝看我们江府的饭食。”
　　安歌接过筷子看看桌上的摆的吃食，粥、馒头、咸菜、细面，还有酿皮子应有尽有。
　　“屏儿一起来吃。”江吟拍拍一旁空的位置说道。
　　“好。”屏儿说着走过去坐在一旁。
　　江吟见安歌选了细面，她便端过来酿皮子：“府上今天做皮子了，前几日我还吵着要吃呢。”
　　屏儿笑着说道：“朱妈妈知道你喜欢吃，今早便开始做了。”
　　“那给我留些。”
　　“不用娘子说，朱妈妈都给你留着呢。”
　　江吟边吃边说：“那你再给朱妈妈说，我还要吃糍粑，要那种黏黏的糍粑。”
　　“好，那我一会便去。”
　　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安歌声音不大淡淡的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
　　江吟端着碗和屏儿互看了一眼默默不在说话开始吃饭，吃过饭江吟准备出门，屏儿跟在身后嘱咐着，江吟一路点着头到了前厅。

　　“大哥哥，我出门了，二哥哥你记得我的扇子，三哥哥你好久么给我送宝贝了。”江吟一句话坐在花厅里的三人都一顿。
　　“奇怪？四丫头这是转性了？”江煜拿着扇子看着一旁的江堰。
　　“有可能。”
　　“看来咱们的妹妹长大了。”江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不对？这丫头绝对有事瞒着，每次出门都伸手要钱，今日怎么……四妹妹三哥有话跟你说。”江堰喊住要过门而不入的人。
　　“啊！怎么了，我要出门了，回来再说。”江吟逃似的拽着屏儿和安歌跑出来府。

　　逃出府门的江吟吓的拍着自己的心脏：“吓死我了。”
　　屏儿抱怨的吊着脸说道：“四娘子有什么怕的，不就是昨夜跟人打架事情嘛。”
　　被拆穿的江吟死撑着说道：“谁怕了，我就是不想找哥哥们要钱而已。”
　　屏儿蹙蹙鼻头说道：“要不是有安二娘子在，昨夜娘子昨夜就被郎君们禁足了。”
　　屏儿说的没错，昨夜要不是安歌，她早就被禁足了她太了解他们哥哥了，想到后果，他一阵后怕，立马转头抱住安歌的胳膊撒娇求道：“安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安歌看着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人，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走吧。”
　　“噢。”江吟笑着带着屏儿跟在安歌身后。

　　天街上的茶楼里，张二郎果真给留了桌子，还是在最佳的位置，江吟十分开心，看着前面正在说书的二郎点点头拉着安歌坐在了下来。
　　屏儿拿过小厮递过来册子看了看问道：“二位娘子要听什么？”
　　“随便。”其实听书就是听个热闹罢了，她也不懂。
　　屏儿将册子推到安歌面前说道：“那二娘子点吧。”
　　安歌翻了翻册子也说了句：“随便。”
　　屏儿一看，无奈的拿着笔在册子上随便画了几笔。

　　茶楼里依旧是人潮涌动，江吟喝着茶水，听着台上张二郎说书，三段结束后茶楼里的人便开始少了，到张二郎说完最后一段，茶楼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我还以为二位娘子不会来了呢。”张二郎收拾好之后便从台上下来坐到江吟和安歌对面。
　　“那的话，张二郎既然留着位置，我肯定会来的。”江吟笑给张二郎到了一杯茶。
　　“谢谢。”
　　江吟看着张二郎问道：“昨夜他们为何会拦你呢？”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打哪里路过，就被他们拦住了。”
　　“噢。”江吟喝着茶说道：“不过西市是补缴鱼龙混杂一些，不像她们家住在东市。”江吟说着指指一旁的安歌。
　　安歌没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两人在闲聊，午时一刚过，茶楼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茶楼里的小厮来催了几次之后张二郎又回到台上说书去了。

　　听了许久的书，听的江吟是头疼脑胀，她喝了茶转身对身旁的屏儿说道：“屏儿咱们走吧，你去给二郎留个话，就说改天哪有空再来。”
　　“恩，好的。”说完屏儿起身便走了。
　　江吟拽拽一旁安歌的袖子在耳边说道：“走吧。”
　　安歌起身朝台上的人点点头以示告辞，转身出了茶楼。

　　出了茶楼安歌便往回走，江吟赶忙拉住人不让走：“安姐姐，不陪我玩了？”
　　“出来时你说是听书，现在听完了，我该回去了。”
　　“不行，好不容易有人陪我，我才不会让你走呢。”江吟死皮赖脸的拽住安歌的胳膊不放手。
　　“你……”安歌被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江吟这般的女子，撒泼打滚、任性无理取闹、死皮赖脸，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能看到。
　　“安姐姐，饿了吧，咱们去礼泉坊吃芝麻大饼吧，里面的饼可好吃了，走吧走吧……”江吟拽着安歌的胳膊撒娇道。
　　安歌闭上眼不限理她。
　　“安姐姐，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没人陪的份上，就陪陪我嘛……”江吟噘着嘴委屈的看着安歌。
　　被缠的实在没办法的安歌只能答应道：“好吧。”
　　“哇，太好了，走吧走吧。”江吟扯着安歌的袖子就往礼泉坊拽。
　　安歌不情愿的跟着江吟朝礼泉坊走去。

　　礼泉坊是长安城里吃食最多的地方，里面胡人做的烤芝麻大饼是真的很好吃，江吟也很喜欢吃，薄薄的一层烤饼上面满满的芝麻，一口下去口齿留香。

　　“给你。”江吟拿着芝麻饼塞进安歌手里。
　　“谢谢。”
　　出了礼泉坊江吟拉着安歌晃进了西市，刚开市，都是一些好东西，江吟喜闹，穿梭在各个商铺商贩间，珍珠玉石琳琅满目，看到人是眼花缭乱。
　　江吟边走边吃，看到好玩的拉着安歌便去瞧，安歌也没辙只能依着她。

　　“安姐姐，不喜欢热闹吗？”江吟拿着一旁摊位上一枚未经雕琢的玉石看了看问道。
　　“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你不觉得热热闹闹的很好吗？”江吟放下玉石拿起旁边一枚赤红色的玉簪看了看，拿出腰间别的一枚玉佩，摊主看了看点点头，赶忙拿出盒子将玉簪装了起来。
　　“很烦。”
　　江吟收好玉簪放进袖子里，转身朝安歌笑了笑说道：“热闹怎么会烦呢，没人理才会烦吧。”
　　“不会，我会很清净。”
　　“噢。”江吟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

　　西市很大，逛一圈出来安歌还是觉得耳边闹哄哄的，她很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那么喜欢那么喧闹的地方。

　　出了西市不久，两人在路上遇到了驾着马车的安焰，江吟笑着跑过去，拍了拍马背问道：“少将军这是出门了？”
　　安焰看到江吟想到了江华：“是江小娘子呀，我去办事刚回来。”
　　安歌瞧见是自己大哥，走上前去叫声：“大哥。”
　　“二妹也在呀？”安焰看着安歌有些惊讶，他记得自家这个妹妹平日里是很少出门闲逛的。
　　“对呀，安姐姐今日陪了我一天了。”江吟笑着看着安焰。
　　安焰一听江吟这称呼更是惊讶的看着安歌。
　　安歌躲了躲赶忙跳上马车说道：“回去了。”
　　安焰看看江吟笑了笑说道：“走吧，送你回去。”
　　“嗯。”江吟点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安稳的停在江府门外，江府门口的门童看到马车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进去禀报，不一会就看见江华亲自出来迎接。
　　看到安焰看见自己大哥的眼神，江吟小声的在安焰耳边说道：“少将军该不会为了看我大哥才送我回来的吧。”
　　“啊……没、没有……”安焰意识到失态，立马低下头看着脚下。
　　看着安焰的囧相，江吟捂着嘴就笑。
　　江华走近了拱手道谢说道：“劳烦少将军亲自送小妹回来。”
　　安焰一听，立马脸红的说道：“没、没事正好顺路。”
　　江华笑笑，转头看看一旁在笑的江吟淡淡说道：“母亲回了，有话跟你说。”
　　江吟一听脸色立马变的问道：“大哥哥，我最近没惹事，也没闯祸，母亲不会罚我吧？”
　　江华淡淡一笑没回到转头看着安焰说道：“既然少将军来了，就请进来吧，母亲刚还明日也要去将军府的。”
　　“母亲要去将军府？母亲去将军府做什么？”江吟拉着江华的袖子不解的问道。
　　“你一会便知道了。”

　　江华带着安焰和安歌进了前厅，大厅的榻上坐着一位蓝衣华贵的妇人，坠马鬓上插着一支金钗，耳上带着翡翠玉葫芦耳环，手里端着一杯姜茶正在喝，旁边江煜和江堰也都规规矩矩的坐着。
　　“母亲，四妹妹回来了。”江华说完坐到一旁。
　　“嗯。”
　　江吟四周看了看，悄声走过去站在中间礼貌的喊道：“母亲。”
　　“知道回来了。”
　　江吟赶忙陪着笑往后挪了挪，生怕下一刻被罚跪。
　　安焰和安歌上前拱手弯腰礼貌的说道：“江夫人好。”
　　青娘子看着安焰和安歌露出温和的笑容起身上前问道：“你母亲可好？”
　　安焰点点头说道：“母亲很好，谢谢江夫人关心。”
　　青娘子看着安焰满心眼的喜欢，再一看两人还站着，赶忙说道：“坐吧坐吧，别客气。”
　　“谢江夫人。”安焰和安歌坐好后下人们便端着茶放在一旁。
　　青娘子看着一眼一旁的江吟冷着脸说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整日没规没矩的，送你去法门寺，你将主持留了半辈子的胡须剪了，请来教你女红的绣娘你将人家针线全都剪断，咋赌场我就不说你什么，你还学会跟人打架了，还跟男人打架，要不是人家安二娘子路过救了你，你现在还不知怎样呢。”
　　“我、我哪有。”
　　“还说没有！非要让人家上门来在我你才承认吗？”青娘子说完指着一旁坐着的三个儿子说道：“还有你们！整日我不在家，你们就由着她胡闹是不是，一个女孩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你看看人家二娘子，你什么有人家的一半听话就好了。”
　　江吟一听，撇着嘴说道：“母亲要是觉得我不好，你大可将女儿送出去便是，反正母亲看谁家的孩子都觉得好。”
　　“好啊，送就送，我看将军府就不错。”
　　青娘子这么一说再坐的人都互相看起来。
　　“不是吧母亲，我就是说说而已。”江吟害怕了。
　　“说说？”青娘子起身走到江吟跟前看着有些长高的女儿说道：“我已经跟将军夫人说好了，明日就将你送去好好学学规矩。”
　　“啊！！我不去，我打死都不去。”说着江吟往地上一坐两脚一蹬哭闹着说道：“我不要去将军府，母亲，吟儿不要去将军府！”
　　没见过这个场面的安焰和安歌愣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像江家人就跟这是家常便饭似的，一个个该喝茶的喝茶，走神的走神。
　　“由不得你，在祠堂跪着，不许吃晚饭！”说完青娘子一甩袖子走了。
　　“啊！！！！不要！！！我不要去！！”江吟蹬着双腿坐在地上哭闹着。
　　看见母亲走了，江煜才收起杯子走过去坐到江吟面前安慰道：“乖，四妹妹不哭了，一会哭花了脸就变丑了。”
　　“那二哥哥去跟母亲说别让我送去将军府。”江吟吸着鼻子说道。
　　“丫头，哥哥们也没办法呀，你是知道的，咱们家除了母亲就你最大，说谁敢说去跟母亲说。”将堰也走过去蹲在地上拿着拿着手帕擦着见吟脸上的泪。
　　“反正不管，我就是不要去将军府。”江吟挪到江华身边伸手抱住江华的腿。
　　江华看看脚下的人，无奈的将人扶起边擦眼泪边柔声道：“夭夭听话，不哭了，哥哥答应你，等母亲出门了，就将你接回来，好不好？”
　　江吟平日里是谁的话都不听，但江华的话还是听的：“大哥哥说的可当真？”
　　“傻妹妹，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那我去。”
　　“这才乖嘛。”江华看到江吟同意了这才松了口气。
　　江吟噙着眼泪松开江华走到安歌身边将袖子里在西市买的玉簪拿出来塞到安歌手里委屈的说道：“送给你，谢谢你昨晚救我。”说完转身就跑了。
　　安歌拿着盒子打开看了看，没说话。
　　“大哥，我去看看吟丫头。”江堰转身看着安焰和安歌礼貌的拱手道：“失陪。”
　　姜堰走后江煜也跟着走了，整个大厅就剩下了江华和安焰和安歌三人，江华叹叹气拱手说道：“少将军见笑了，小妹有些任性顽劣。”
　　安焰一看，立马挥手道：“无事无事……”
　　江华听到外面想起了闭市的钟声说道：“少将军府若不嫌弃就在江府用完膳吧。”
　　安焰求之不得呀，但一想回去了还有事便说道：“改天吧，今日还有些事未处理。”
　　江华一听这话，便没再挽留：“那也好，我送你出府吧。”
　　“那谢谢江郎君了。”

　　江华送安焰道到府门口，看着正要上马车的安歌说道：“安二娘子请稍等。”
　　“有事吗？”听到声音安歌回头看着江华问道。
　　江华拱手弯腰行礼说道：“我这个妹妹自小因为体弱因故，被我们三个宠到大，她以前若有失礼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说着江华又再次鞠了个躬：“谢谢你昨晚救了她，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定会全力以赴。”
　　安歌没想到江华会说出这样的话：“江郎君严重了，无需客气。”
　　江华笑笑说道：“应该的。”
　　安歌想了一下问道：“她真会跪一夜才不吃饭吗？”
　　江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安歌会问出这样的话。
　　“那个……她今日逛了一天，也没整么正儿八经过的吃饭，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安歌突然意识到她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合适。
　　“无事，一会夜里母亲睡下了我们会那些点心去祠堂的。”
　　安歌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安歌上了马车安焰却一直不驾车走，而是一直别扭看着江华。
　　“少将军还有事？”江华看着安焰问道。
　　“那个……那个我就想问问你……你……你可有娶妻？”
　　“少将军为何问这个？”江华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安焰会问这个问题。
　　“没、没什么，就随便、随便问问。”安焰觉得问的有些唐突赶忙笑着上了马车。
　　江华看到安焰的慌乱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未曾。”
　　安焰听到满意的答案心里开心起来，拉住僵绳拍着马背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