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忐忑与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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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梵多的夜晚也很繁华，不过他们选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回去，夜风中只有微微的虫鸣，小径融化在奶油般的月光里。
柯薇妮忐忑不安地走在库赞与萨卡斯基中间，仍旧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选择。
——时间往回拨一下，回到几分钟前。
还没有作出选择的柯薇妮看了看库赞，又看了看萨卡斯基，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回去，最后只轻飘飘地飞出来一句：“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
“反正也是顺路，总不能让女士独自回家。”库赞随口说。
顺路？
跟萨卡斯基顺路也就算了，好歹算是同一个方向，库赞的住所和她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了小半个马林梵多。
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能戳穿库赞呢，柯薇妮只能微笑：“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吧。”
库赞和萨卡斯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一左一右站到她身边，宛若两尊门神。
……
柯薇妮唯一聪明的地方就是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回去，她在本部的熟人太多，碰到的话实在难以解释这诡异场面。
库赞和萨卡斯基都不说话，一人手里抱着一束花，她低着头静静地跟着，清凉的夜风吹过树梢，吹起她的头发。
“你冷吗，柯薇妮？”库赞忽然问。
萨卡斯基就要直接得多，他干脆地脱下外套给柯薇妮披上，宽大的西服外套足够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谢谢你们。”这个时候把衣服还回去就太尴尬了，为防衣服滑落，柯薇妮得伸手把外套抓着才行。
外套里还带着萨卡斯基的体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或许来自胸口那朵粉色的蔷薇？
不，应该不是吧，没有花香那么甜，而是带着一种潇洒利落的感觉……她脑子里冒出萨卡斯基喷香水的画面。
说不定他是个拥有柔软少女心的男人？
在胸口插一束蔷薇，这种行为无论怎么想都和萨卡斯基的铁血作风沾不上边。
柯薇妮想得出神，忍不住偷偷看了萨卡斯基两眼，可惜这种看似隐秘的打量在两位海军中将面前根本藏不住马脚。
库赞似乎挠了挠头：“柯薇妮，今天为什么没有戴上我送给你的礼物呢？”
“太贵重了，每天戴着出门不太安心，就怕掉在哪里。”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本部的治安可没那么差劲，如果你害怕的话，我还可以每天送你下班。”
他是不是殷勤得有点过分啊？
一天到晚都在翘班睡觉的男人居然主动送她下班？认真的？
就算是开玩笑也太奇怪了吧！
库赞也好萨卡斯基也好，这两个人都太奇怪了吧？送给她贵重的珠宝，萨卡斯基给她披衣服，库赞说送她下班……
这种剧情她只在托特兰流行的爱情小说里看过，但是堂堂中将会跑来搭讪追求她吗？还一下子就是两个？
这方面柯薇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唯一合理、也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解释就是：她的卧底身份开始遭人怀疑了。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他们的反常亲近，说不定那些珠宝里还藏着窃听摄录设备……还好她最近没有传递情报。
“不用了，太辛苦您了。”
柯薇妮不敢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都被人观察着，她反复回想自己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面上还是用温柔的声音拒绝着。
“啊啦啦，我不觉得辛苦哦，”库赞又开始睁眼说瞎话，“毕竟顺路，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请我吃顿饭也可以。”
萨卡斯基严声：“她说不需要了。”
“开个玩笑而已。”库赞耸了耸肩，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他们肯定没有掌握确凿证据，否则萨卡斯基早一个冥狗轰过来了——海军对于叛徒向来不留情面，反正想知道情报什么的，完全可以先把卧底打个半死再拷问出来。
目前，至少目前只是有所怀疑而已。
那么，她有哪些地方值得怀疑呢？
果实能力？她真正的果实能力并非治疗，或者说并不止于此，但她每次使用能力都很谨慎。
又或者是霸气？金狮子的事情之后她觉醒了见闻色霸气，但是从未使用过，也没有对任何人说。
或者换个思路，是托特兰那边泄露的……big mom海贼团好几次提前知道海军的布置，海军或者cp特工有所怀疑也很正常。
还好她在托特兰的时候很少公开露面，自己来卧底的事也只有big mom及少数的兄弟姐妹知道。
也就是说，海军只知道内部有一个或多个卧底，再通过一些条件缩小了怀疑范围，而她正好在里面，所以两位中将来试探她。
三个人各怀心事，接下来没人讲话，直到快走到住所，柯薇妮主动说：“到我家喝杯茶休息一会吧？下午我烤了饼干还做了布丁，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带一点回去。”
不是要查她吗？那她就自己送上门来。
反正她的家里干干净净，一点可疑的痕迹也没有，虽然这种“干净”也是被迫的。
作为卧底肯定不能住在海军宿舍，柯薇妮过了半个月宿舍生活就找到合适的房子搬了出去。当时她还特意选了租金比较高的房子以避开训练营那些熟人，结果搬家第一天就发现波鲁萨利诺中将住在对门……
她还记得自己一趟趟搬着大包小包放东西的时候，波鲁萨利诺提着一袋子香蕉，悠然打开了她对面的门。
似乎看了她一眼吧？不过柯薇妮那个时候只是普通的训练营学员，除了老是戴着面具有点惹眼之外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所以他只是说了句“欢迎入住”之类的话就关上门了。
柯薇妮回了个微笑，关上门就和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
当时她想着这家白搬了。
波鲁萨利诺和她的作息不一样，两个人基本不会在小区里碰面，不过柯薇妮自此也熄了在房间里搞情报工作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忐忑与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