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吃饭与调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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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薇妮轻盈地走进包厢，把一边的座椅搬到了合适的位置，现在三个人就以一种三足鼎立式的坐法彼此相对。
她只能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虽然隔着面具别人也看不到。
“啊啦啦，柯薇妮，你今天真是漂亮得让人神魂颠倒。”库赞靠在椅背上，以一种奇异的懒洋洋的腔调开口。
比起赞美，这样更像是调侃吧？
而且他怎么直接开始喊名字了，原来不是还要加个职称的吗？
萨卡斯基似乎很讨厌库赞这种油滑的腔调，本来平静的面色也变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你好好说话，库赞。”
“称赞女士也是过错了么，萨卡斯基，”库赞双手抱胸，“只是一句话而已。”
萨卡斯基不答，脸上露出一种像是生气又像是嘲讽的表情。柯薇妮小心翼翼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感觉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只好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
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纠结怎么岔开话题、怎么让两个中将的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或许把他们扔在同一个房间就够了，没过多久他们自己就会自己打起来的。
搞什么，这两个人关系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身为卧底的柯薇妮略感手痒。
多好的机会啊，现在蛊惑他俩打起来，打死一个算一个，再用果实能力搞定后续审查，那样她就能一举干掉两个海军中将还不用背负责任。
内心有个长着魔鬼角的小柯薇妮在喊“干掉他们一个不留”，但是柯薇妮说出来的话却是：“两位中将，我可不想在临行之前看见你们两个不愉快。”
转移一下注意力吧，真打起来就完了。
“你要去哪？”
“我或许可以调去G-5支部了。”
她露出愉快的笑容。
“这不可能。”萨卡斯基刚听完就斩钉截铁地予以否决，库赞有点惊讶地看了这位同僚一眼，然而什么也没说。
柯薇妮则暗暗握紧手指，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外调申请是卡在谁手上了。
请问她和萨卡斯基有什么仇吗？没有吧？除了那次趁他还没元素化的时候捅了他一刀……好的，破案了。
柯薇妮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开口时还是那种温温柔柔的语气：“这次不一样，萨卡斯基中将。我拜托鹤中将递交申请，战国元帅应该会好好考虑一下。”
谁都拦不住她去伟大航路继续卧底生涯！谁都不行！
萨卡斯基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看，库赞则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啊啦啦，先斩后奏呢，柯薇妮。”
“我不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了吗，库赞中将？”柯薇妮无比庆幸自己的机智果决。
不先斩后奏的话，这次不是又栽在萨卡斯基手里了吗。想不到他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这么小心眼，捅一刀的事记到现在，连个调任申请都给她扣住。
虽然现在没找到萨卡斯基这么讨厌她还要给她礼物的原因，也想不通两位中将为什么要拿她这个小卒子来置气，但是，被卷进风波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卧底最怕什么？最怕关注。
这两个人现在搞得满城风雨，柯薇妮的正常生活也大受影响，现在别说偷偷摸摸传个情报啥的，没准哪天醒来她的真实身份都被人查出来了。
做卧底做到这份上真可以直接跳海了！
所以那天她就不该戴上萨卡斯基那条该死的项……算了，哪怕时光倒流她也会重蹈覆辙的，谁敢拒绝萨卡斯基呢。
——那个【萨卡斯基】。
库赞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的事情让现在的她都心有余悸，那双手伸过来的时候某些糟糕的画面在记忆里复苏了。
“有什么必须外调的理由吗？”
“本部实在太过安逸了，何况还一直呆在医务室里，我的骨头都要发霉了，”柯薇妮轻声编些理由，“请听我说，或许只有伟大航路才能让我强大起来，我想在那里见识更多强敌和提升自己的实力。”
“讨论梦想的女人真是格外美丽。”库赞赞赏，为自己倒了半杯雪莉酒。
本想举起酒杯与她对饮，忽然发现有什么情绪从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那种情绪似曾相识，在他亲手为她戴上耳夹的时候，柯薇妮颤抖的身体传达出了极度的紧张和畏惧。
上一次是碰到她的脸的时候。
这一次是说到“美丽”这个词的时候。
“来喝一杯吧，柯薇妮。”他说。
“好啊，一起来喝酒吧，”柯薇妮为萨卡斯基添了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杯子，“该说什么祝酒词呢？”
“愿你永远这么迷人，柯薇妮。”
萨卡斯基则严谨地看着她：“在大海上散播正义 ，柯薇妮中校。”
“谢谢，”她想了想，压低杯口与两人相碰，“希望两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柯薇妮取掉了面具的下半截，下颌线漂亮而清晰，嘴唇也红润丰盈，只是这一小块就给人以美的遐想。
可惜的是，尽管只露出了嘴唇到下巴的部分，仍能看见几条清晰的刀疤，不难想象将面具取下后会有怎样的画面。
敲门声来，侍者送上了食物。
开胃菜完全一致，主食的画风却很不相同，同样是海王类的肉打底佐以扇贝牡蛎等，库赞那份做法比较清淡，正好用来佐酒；萨卡斯基面前则是重油重辣的炖菜，甚至还给他上了一碗米饭。
至于柯薇妮自己，除了一小块浸在蜜汁里的肉排，淋着千岛酱并撒满糖霜的芦笋沙拉和包裹着巧克力外壳的切块水果，其他全是蛋糕与各种点心。
对土生土长的托特兰人来说，饼干与蛋糕才能称得上主食，不甜别上桌。
她的症状比其他兄弟姐妹轻微一些，至少她的味觉还是正常的，不会连喝杯红酒都要加两勺枫糖。
她只加半勺。
一顿饭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
但这是一天的结束吗？并不是，因为按照社交礼仪，男士应该送女士回家。
她本来以为库赞或者萨卡斯基不会在乎这种事情，毕竟本部治安情况良好，柯薇妮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
但是……
“我送你回去吧，柯薇妮。”
萨卡斯基则默默站在她的身边，他的意思不言自明。
库赞这个每天都在翘班睡觉的家伙居然要送她回家？
萨卡斯基居然也留下来了？按照他的性格应该直接就走了才对啊！
柯薇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意识到自己必须作出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吃饭与调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