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追责与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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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会议室。
“柯薇妮中校，你为什么放走了妮可·罗宾？”斯潘达因抓着罗宾的相片，说实在话他现在快气疯了，说话时的语气却不很激烈，反而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柯薇妮低着头轻声说：“我很抱歉。”
斯潘达因眼皮子一跳。
抱歉有用的话他也想这么回复上级，但是很遗憾，道歉没用的。
事前他对上级吹嘘说他们在奥哈拉布下了天罗地网，结果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能堂而皇之地逃出包围……
虽然严格来说，罗宾是被柯薇妮自作主张放走的。
然而，斯潘达因不敢生气，甚至得确保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温和、不会那么咄咄逼人——因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止一道。
海军新一代的希望、已经在高层心中属意为大将候补的其中两位：萨卡斯基中将与库赞中将都在这间房间里坐着、看着他。
他知道柯薇妮和这两位中将的关系不错，或者更准确来说，这次执行任务的一共有五位中将，柯薇妮和其中四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剩下一个鬼蜘蛛也崇拜萨卡斯基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而战国本人的态度也很微妙，这个让人看不透的老家伙居然放任下属为她辩驳。
——要不是这女人已经在海军了，斯潘达因真想把她挖来cp做情报工作。
“柯薇妮当时在我的船上，我该负最大的责任。”库赞信守承诺主动背锅。
你当然应该负责，要是没你的默许，柯薇妮区区中校怎么可能命令得了一船海军！
斯潘达因强按着怒气对战国说：“现在也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的问题是该怎么妥善解决此事。”
“把她抓回来就行了。”萨卡斯基不耐烦地说，有学者跑出去这件事的确令他很不高兴，但他更厌恶的是这场没有意义的会议。
事情已经发生了，柯薇妮做得很差劲，但是这次开会纯属浪费时间。
尤其库赞还在那不停说话。
“这次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我认为没必要苛责，不如发布悬赏令把她抓回来吧。”火烧山说着给了柯薇妮一个宽慰的眼神，他一向是个老好人。
鼯鼠也紧接着表态：“战国元帅，请尽快发布悬赏。”
鬼蜘蛛冷眼旁观没有说话，反正为柯薇妮说话的人已经够多了，他们没什么交情，也就不用费口舌。
他不相信这么小的罗宾就是学者，他更倾向于斯潘达因为了抹黑海军而编造出罗宾是学者的谎言，毕竟只有cp的人上了岛。
柯薇妮作为被审判的一方，她的心理从刚刚进门时的忐忑不安变成了淡定。
多交朋友果然没错，看吧，一个两个的话里话外都在帮她开脱。
鼯鼠是因为泽法，火烧山是因为鹤，鬼蜘蛛一直没说话大概是因为萨卡斯基。至于库赞和萨卡斯基，虽然柯薇妮不太明白原因，但是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和这两人关系不错。
她有点同情斯潘达因，对不起，这个房间里坐得全是她柯薇妮的自己人。
最后的最后战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发布了对罗宾的悬赏令，然后象征性地扣了柯薇妮半年薪水——对，半年，对战国来说这是象征性地轻微处罚，而对柯薇妮来说……
她乍一听到这个时长差点昏过去。
柯薇妮还指望着战国会把她下放到支部什么的，结果罚俸？还罚半年？
她的房子每个月要付高额租金和维护费用，除此之外，要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肯定免不了请客、送礼与聚会，这就又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剩下的那点微薄薪水甚至还不够买甜点吃。
所以她月初发钱月中就能花光。
最气的是她还不能从托特兰请求支援，因为她无法解释这些钱款的来源，假如她表现出了与实际不符的购买能力……也不是人人都和波鲁萨利诺一样上班不干事只吃饭喝茶看报纸的。
综上所述，如果真的罚俸半年，她恐怕会成为海军史上第一个破产的校官，卧底史上第一个饿死的间谍。
但是她能拒绝吗？毫无疑问不能，这已经是战国手下留情了的结果，所有人能勉强接受的处置办法。
罗宾那份价值7900万贝利的悬赏令发不出去的当天，柯薇妮收到了本月的房租及水电杂项费用清单，那串数字让她在看到的一瞬间险些昏死过去。
勉强用执行奥哈拉屠魔令发下来的津贴缴清了本月的欠款，接下来还要预留一部分用于购置食物，柯薇妮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陷入了沉思。
这样完全撑不了半年，必须要想点办法赚外快才行，否则真的会饿死。
她会的东西不多，除了打架的本事之外，也就剩下烘焙和撬锁还有些前途。她可以烤些蛋糕或者饼干拿去寄售，至于撬锁，实不相瞒，她真的好想撬了波鲁萨利诺的锁去他家打劫……
中将的工资差不多是她的十倍，所以库赞和萨卡斯基出手才能那么阔绰，若非还有一点理智存在，她现在已经把他们送的珠宝当出去了。
柯薇妮看着账单兀自发愁，不过班还得照常去上，而且还得加班。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中校，”坐在柯薇妮对面的年轻女士兵低着头沮丧地说，“我的同期都很出色，和他们比起来我……我太弱小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柯薇妮：“或许我不适合当海军吗？”
我管你适不适合。
柯薇妮很想这么说，但她得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尽管隔着面具对方并看不到她的笑容，然后像知心姐姐一样温柔地、巧妙地给迷茫者灌一碗鸡汤。
自己明明只是一个业余的外科医生，为什么还得兼职心理咨询师呢？这么麻烦的事情她当初肯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做。
而且还是免费服务。
好说歹说柯薇妮才让这个士兵相信自己是有才能的，只是还不够努力而已。
不过她有一点没说，那就是真正的天才不需要努力也能变得很厉害……
big mom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四皇拥有无比强健的体魄，人送外号“钢铁气球”。
生下了十来个孩子而且也从不锻炼，然而即便是这样摧残自己，她依旧有着让人恐惧的近身作战能力，光凭吃老本就能位列四皇且地位稳固。
柯薇妮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是不是也继承了一点这种优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很熟悉的家伙，而且是她近期非常不想看到的人——萨卡斯基的副官海斯少校。
他还是是带着那种亲切友好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柯薇妮中校，下午好。”
“日安，海斯少校。”
柯薇妮邀请他坐下，他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只耽误您一会时间，事实上我有件事情要拜托您。”
乍听这么客气的用语，柯薇妮心里就狠狠跳了一下，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然后她听见了能把她从最深的噩梦中惊醒的一句话——
“接下来半个月里，中将就拜托您照顾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追责与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