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结局与回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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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七嘴八舌地告诉她原委，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萨乌罗主动攻击了cp9官员所在的船，库赞于是出手阻止。
而且是主动的。
柯薇妮直觉萨乌罗的自杀式袭击——她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和罗宾有关，一瞬间也有点提心吊胆，刚刚她肯定是疯了，明知罗宾身份特殊还敢留下她……
又或许他的理由与罗宾无关，她只是太紧张了才会有这种联想。
总之，不要输啊萨乌罗！
反正你俩都是中将，快干掉那个库赞！
柯薇妮在心里给他打气，可惜库赞的实力远超普通中将，萨乌罗踩在水中的双足已经被彻底冻住了，以斯潘达因为首的cp9官员却连根毛都没伤着。
萨乌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他只能愤恨地看着库赞，后者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给他留足时间。
这大概是留给他说遗言的机会。
轰隆！！
炮弹击中避难船，几分钟前还承载着希望的诺亚方舟顷刻间化为火海，即便侥幸跳下船身，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也会被船体下沉时形成的漩涡卷进海底。
发出攻击的是萨卡斯基的船吗？
“那艘不是……避难船吗？”
海军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连柯薇妮都觉得浑身发冷。
big mom摧毁过无数岛屿，甚至托特兰的法度就是去者不留，可是海贼就是这种生物，残忍是他们深深刻于灵魂的天性。
没人对海贼的人品抱过半点希望，即便他们攻击烧杀劫掠、伤害平民，大家也只会说“那就是海贼，海贼就是这么残忍。”
但海军是不一样的，每个海军士兵都可以骄傲地说他们背负“正义”二字为守护平民、保卫大海的和平而战。
正义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怎么能够连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民众都不放过呢，况且海军将领攻击避难船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世界政府……
思考在这里停止了。
身为卧底的柯薇妮并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来揣度世界政府，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结论——
世界政府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任何人逃出奥哈拉！
对这群根本没见过面的奥哈拉人，她生不出多少同情心，但是世界政府的做法让她觉得恶心。
至于萨卡斯基……
无论他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甚至半自愿半被强迫的，结果上有什么区别吗？
至于吃惊、愤怒或者失望，这种情绪也不可能产生，她不是早就知道萨卡斯基是这样可怕的男人了吗？不，萨卡斯基是什么样的人根本没关系，她不该想这种无聊的事。
现在有个更大的难题摆在面前：罗宾该如何处置。
光是奥哈拉住民的身份就足以让罗宾成为世界政府的眼中钉，更何况这小姑娘还有可能是个学者。
那么多人看着她把罗宾抱上军舰，这无从抵赖，如果世界政府命令她交出罗宾……
那她当然会交出罗宾，甚至会巧妙地表表忠心，展示自己对海军的一片忠诚。
库赞踏着冻结的海面翻上军舰，径直坐回躺椅上，若不是远方还矗立着萨乌罗的冰像，柯薇妮几乎要以为他一直在这坐着。
“柯薇妮，你觉得什么是正义呢？”他忽然坐起身来，脱下洁白如崭新的正义披风扔在一边。
“我？”她在库赞旁边的甲板坐下，“我不知道。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呢？”
全知之树在炮火的洗礼下摇摇欲坠，冲天火光染红了奥哈拉和附近的海面，遇难船已经完全没入汪洋中。
她不知道也不关心正义是什么样的，但毫无疑问，眼前这幅景象是与正义相悖的。
“我也不知道了，极端的正义有时会让人发狂……或许模糊一点反而更好。”
“我以为这是波鲁萨利诺的风格？”柯薇妮感觉气氛压抑得很不舒服，她尝试着开了个玩笑，但是库赞没接话。
“你带上船的那个小女孩，”他扶了扶墨镜，“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她是个学者，我这个忠心耿耿的海军中校当然会把她上交给总部，至于奖赏什么的就不需要啦，我只是尽到自己的——
柯薇妮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地板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呢？”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这个状态下的库赞会给她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你是船长。”他换了更舒服的姿势躺下，双手放在脑后组成一个枕头。
“代理的，代理船长。”她提醒说。
“嗯，我亲自任命的代理船长，”库赞懒洋洋地说着，或许是觉得柯薇妮打搅了他睡觉，“放手去做吧，反正有什么事情让战国元帅来找我就行了。”
什么事都顶吗？
现在调转炮台轰掉所有海军然后救出学者打包送去托特兰也可以吗？
不用想，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可是柯薇妮的确心情好了一点点。
“你不想对罗宾说什么吗？”
“……没什么可说的，”库赞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她如果恨我们也是应该的事情。”
可是萨乌罗或许有话想说给罗宾听吧？他应该能阻止心存死念的罗宾。
柯薇妮刚要说话，忽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她扭头望向燃烧的奥哈拉，全知之树终于轰然倒下，彻底融入一片火海。
这一刻应该被记载进史书里。
虽然历史学家们大都死在了岛上，但是还有罗宾，这个硕果仅存的小小历史学家醒来以后会用仇恨记录下这一刻的奥哈拉，还有造成这人间炼狱的罪魁祸首。
在这仍旧无休止的炮弹出膛的声响中，库赞展现出了一向的好睡眠，柯薇妮捡起他的海军披风给他盖上。
现在该去叫醒罗宾了，得让她亲眼看看现在的奥哈拉，仇恨会支撑她活下去。
然后终有一天，她会给柯薇妮带来满意的回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结局与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