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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他竟然□□我 ...

  •   离开医院,我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开着车在路上乱转,这一转,就转到了C大附近。我把车停好,去C大走走。
      当年,我的高考成绩是理科全校第一,S市第三,全省前十,高出C大在我们省的录取线50分。志愿表交上去以后,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分别找我和舅舅谈话,希望我去更好的学校。舅舅支持我的决定,他说我喜欢就好。我初心不改。
      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妈妈和婆婆一同拿到C大录取通知书,但是只有婆婆一个人来了C大。因为妈妈发现怀孕,几番挣扎最终选择生下我。小时候我调皮,喜欢翻箱倒柜,有一次就翻出了那张录取通知书,姐姐对我说:“你看妈妈可是为了生你放弃了C大,长大了你可要替妈妈去那里把书读了。”后来每每有人问我长大了要做什么,我都说:我要去C大读书。
      我记得第一次到C大的时候,是舅舅哥哥一起送我来的。婆婆很热情,亲自到火车站接我们,帮我办好一切手续,请我们吃饭,安排舅舅和哥哥的住宿。之后经常来学校看我,但是我明显不热情和排斥,渐渐她也不再联系我。
      我不是一遭变故就人人勿近的。变故初始,那些熟的不熟的人,纷纷用嘲讽的、好奇的、怜悯的眼神打量我,甚至特地大老远跑来舅舅家刨根问底,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讨论我的家事,赶都赶不走。舅舅无奈,只能带着我出去躲了两个月才安宁下来。家破人亡让我痛苦和茫然,而他们把我推进了更深的深渊。所以远离S市,我不愿再见到任何知我过去的人,无论善恶。
      C大是我全新开始的地方,我不再害怕和排斥任何人,开始对舅舅和哥哥以外的人微笑,主动融入人群。所以,当大二那年我在C大后街遇到阅文时,我是拒绝相认的。他的频繁出现让我恐惧,我甚至不管不顾回了S市,因此差点被退学。是学校打电话通知舅舅,舅舅问我原因后给婆婆打了电话,我才顺利回来上学,而阅文也在不久后去了国外。
      我和阅文在这所校园里,并没有过愉快的经历,他固执地每年带我来这里好几回,是想洗刷掉那些并不美好的回忆吗?但是很可惜,我每来一次,都会想起我与哥哥在这个校园里为数不多的当时美丽后来变成笑话的点点滴滴,全都与他无关。
      太阳很大,晒得我有些头晕,肚子也饿了,我收拾好心情,去咖啡馆吃东西。
      一走进咖啡馆,小旭就迎上来问:“你去哪儿啦?几拨人找你呢?”
      我找个空位坐下,“我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随便弄点东西过来给我吃,饿了。”
      小旭去厨房给我弄来一块蛋糕,一杯奶茶,坐我对面说:“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吧,别让人家担心你。”
      我边吃边说,“知道了,吃饱先。有哪些人找我呀?”
      “你老公、你婆婆、你姑姐、肖晴。发生什么事了?”
      “吵架了呗?还能什么事?”
      “我当然知道你们吵架了,我是说为什么吵。”
      为了什么?我皱眉想半天,觉得莫名其妙!“你帮我分析一下,明明我们的婚礼日期都订好了,什么都安排好了,我老公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偷偷撺掇我提前打了结婚证,又恨不得马上就造出个女儿来,不惜骗我吃排卵药。还有我婆婆,听到我们已经打了结婚证,不高兴是正常的,但是大发雷霆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姑姐和肖晴,她们也不赞成,今天知道排卵药的事一个个比我还激动。我知道他们肯定瞒了我什么事,问他们又不肯告诉我,你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
      小旭支着下巴帮我想了会儿,也是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哎呀,你别乱想了,该你知道的总归瞒不住。迟早的问题。你还是先跟家里打个电话,省得他们担心。”
      我一想到他们集体相瞒,就不想理他们,不过还是把手机开机,等叮叮咚咚的短信通知响完了,分别给他们发个信息,再把手机给关了。
      “陪我逛逛去呗?我过几天要回S市,想买点东西。”
      “行吧。你先吃完,我去交待一下。”她站起来去做事,等她忙完回来,我也刚好吃完。
      我们往店旁边的广场走,她突然问:“哎,你回S市干嘛呀?”
      “我婆婆叫我回去完成礼数。我先回,他们后面来。不过我公公说他们主要还是觉得我忘不了前段婚姻,我回去一趟后或许能看开点。”
      “你还看不开啊?都好几年啦?你说会不会是你舅舅家有什么事呀?”
      “不会吧?我前几天打电话回去,没感觉我舅舅有什么不一样啊?再说他有什么事,我婆婆没必要遮掩啊?”
      “那,是不是你前夫哥?”
      “如果是他,有可能会遮掩,但是有什么事会刺激我老公这么着急要跟我结婚生孩子?”
      “是不是你前夫哥跟你离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现在要死了?”
      “呸呸呸!你电视看多了吧?他跟我闹离婚那会儿一身的牛键子哪里像有病?要是后来得了病,我会难过会伤心但是那也不影响我跟我老公的婚姻,不会是这个。”我坚定地反驳。我最不爱听到“死”这个字,她一说,我的心就慌了一下。
      “哎算了算了,想多了头疼。你要么想办法套出来,要么等真相大白,别把自己弄魔怔了。”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小孩子的东西。你儿子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怕到时候没回来,先提前买了送他,给朋朋也买几样,他今天正式成了肖晴儿子了。”
      “是吗?那我也得买点礼物表示一下。”
      我们俩在广场逛了个尽兴,顺便把晚饭也给解决了才散场。
      今天收获挺多,堆满了车尾箱。我两手提满,尾箱盖没法伸手盖下来,正巧佳音开门出来。“正好,帮个忙。”我叫她。
      她臭着脸一边过来帮我,一边数落:“你行啊你!我们到处找你,担心得要死!你倒好!你看看你这派头!怎么不干脆把商场搬回来?”
      我充耳不闻,朝她凑过去。“来来来,再帮下,分担点。”
      她两手一挽,“自己扛!”
      “哎呀,都给豆豆买礼物了,快点快点,太重了!”
      她不情不愿地提走两个,“又没给我买!”
      “买了买了!给你买了条裙子!”
      她翻着白眼再提走两个,先往大门走。“别以为给我买了裙子我就不生你的气!我追着你后面喊好久,差点摔着!你个死妮子,理都不理我!”
      “你在哪儿喊我啊?我真没听见。”我怕阅文不让我走,确实是跑出医院的。
      “就医院大厅里啊!跟后面有狗追你一样,跑得贼快!”
      “哎哟我没注意,真不是故意的,哎,你不是走了吗?”
      我把东西往玄关地上一扔,正要踢掉鞋子,阅文冷不丁蹿到我面前,吓得我一愣,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干嘛呢两人?”佳音回头看一眼,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扔,不耐烦地问。
      我低头换鞋越过阅文进客厅,才发现公公婆婆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我。“叔叔阿姨,还没出去运动啊?”
      “在等你啊,大小姐!”佳音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又是关机又是不回家。你不是一个人,是有家人关心的人。”婆婆说。
      既然是家人,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我差点脱口而出,又忍住了。要说早说了,不想说这么直白地问也问不出来。这两天看能不能从佳音嘴里套出话来吧。“我知道了,阿姨。”
      “好了,回来就好。”公公说完,带着婆婆上楼。
      “把东西提进来呀?给我买什么裙子了?太丑不要啊!”佳音一边翻看她提进去的几个袋子,一边催促我。
      我转过身看到阅文已经把袋子一个个提起来了,遂直接往佳音走。“我买的东西什么时候丑过?”
      “那可不一定。”
      我们两个挨个翻着袋子品头论足,阅文站一边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佳音先不高兴了,开口赶他:“你站这干嘛呀?看见你就烦!赶紧滚!”
      阅文看我不看他,悻悻然一步三回头上楼。
      佳音没看上我买给她的裙子,倒是看上了其它几件我买给自己的,跟土匪一样给收缴了。
      “给你可以,今晚我要跟你睡。”
      佳音难得收起她的傲娇脸,正色道:“不要一遇到矛盾就逃避,这样没有好处。”
      逃避的那个人是我吗?“好吧,我不逃避,我问你,你们瞒了我什么事?”
      佳音沉默,我看着她无声地笑。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们都希望这件事是由小文告诉你。我们在给他时间,给他弥补过错的机会。当然,如果他还是越走越偏,我们必定干涉。”
      “你这样说,我心里毛毛的,很严重吗?”
      “严重不严重,要看你怎么看。就像今天知道小文给你吃排卵药,我们这些局外人反而比你更生气。”
      “这么深奥啊?不如你直接跟我讲得了,不会是阅文在外面有私生子吧?”
      她送我一个白眼,提上战利品上楼,“你问他去啊!说不定不止一个呢!”
      我扒拉扒拉剩下的袋子,有些烦闷。既然只能让阅文说,那我就问他去!
      我提着东西进卧室,阅文正在旁边的书房说电话,听着像是工作上的事。我把新买的东西整理好,简单收拾出行礼,又洗漱好,他还在电话中。我只能拿本书坐沙发上边看边等他,等着等着竟睡着了。
      我是被一股燥热给烘醒的。我迷蒙着眼睛一看,我不知何时到了床上,阅文正在我身上耕耘。我本能要回应,清醒的一瞬间想起了排卵药的事,性趣顿时一扫而空,立刻挣扎拒绝,“走开走开!”
      他充耳不闻,压住我的双手不停在我身上点火。“胡阅文,我生气了!我不要!你放开我!”我用尽全身气力,但是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胡阅文!我会恨你的!”我又气又急,泪水决堤,然而他只是愣了一下,仍然继续。我耗尽气力,放弃挣扎,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他蹂躏。然而即使是一条死鱼,他也没有放弃。那里干如枯木,他的每一次进出却仍是锯得我生疼。如果说刚刚只是觉得委屈,那么现在,我是灰心了。
      我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这个男人,可是隔着泪水一片模糊。那个口口声说爱我的男人去哪儿了?这个□□我的男人是谁?是报应吗?是报应吗?如果是,那我受着,我受着!从此以后我就不欠了!可是我的身体开始抗拒,我反胃!我要呕!“呕……”
      在我呕出声的这一刻,他也终于结束了,我翻身趴床沿上呕,停不下来地干呕,呕到虚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他从背后抱住我,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可笑又可恨!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嘶吼:“你白天不是问我有没有像爱何勇一样爱你吗?没有!因为他不会强迫我不会羞辱我!不会把我当生子机器!所以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我只爱过他!哪怕他背叛了我!”
      他把头埋进我的头发里,呜呜咽咽地哭。我无比地恶心和厌烦,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以为我要失眠,却在他的哭声里睡着了,连他什么时候清理的床铺和我都不知道。
      清早,他的电话响起,将我吵醒。他的病人出状况了,他必须马上回医院。
      我始终闭着眼睛装睡,等他一走立刻打电话给秘书,“抱歉,这么早打扰你,麻烦你把我的机票改签,提前到最近一班,越近越好。”
      不到五分钟,秘书回电:“最近一班是9点钟,刚好还有票,来得及吗?”
      “现在几点?”
      “六点半。”
      “来得及。”
      我突然就恢复了元气,迅速洗梳,整理证件,拿上昨晚就整理好的行礼出发。
      全家人都起来了,正坐在客厅等着吃早餐。
      “叔叔阿姨,我现在回S市。”
      他们面面相觑,又诧异地看向我。
      佳音问:“不是周二吗?你声音怎么是嘶哑的?是小文欺负你了?还是……”
      “我把机票改签了。反正没什么事,我想早点走。快来不及了,我早餐就不吃了。”
      “我送你。”婆婆说。
      时间太赶,我也不多矫情了,点头说:“谢谢。”
      佳音也跟着上了车,但我闭眼装睡,谁也不想理,直到机场才睁开眼来。我的航班已经开始安检,我们急匆匆换了登机牌去安检口。
      安检口已经没有人排队,我站在口子上对婆婆由衷地说:“阿姨,这些年,谢谢您!”
      婆婆笑容亲切,又带点伤感,“你不恨我管太宽就好了。”
      “不会。”
      婆婆电话响起,她走到一边接电话。我对佳音说:“我走了。”转身走进去。
      “吱吱!”婆婆喊我。
      我已经结束安检就要往里走,又转头看向婆婆。
      她哭了,喊道:“对不起,阿姨没有保护好你!”
      我冲她笑着摇摇头,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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