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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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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瑾拿着纸笔写药方,说道,“我给你的这个药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呈现出一种病重的状态,配合着调戏内力倒是可以使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中毒了,但是过程极其痛苦。”
“这不是上次为了在军营中算计外敌用的东西,你怎么现在还用上了?”简瑾将药方给了王叔,“我给你开一副调理的方子,掩人耳目。”
随后简瑾扯过一个木凳坐在软塌的旁边,边将景渊身上的针拔掉,边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与你成亲当夜给自己饭菜里面下毒有关?”
“差不多,本想通过那件事情再借助传言给皇宫里那群人制造一种假象,但却偶然探查到府中有奸细,便使了这个计谋。也是我这几年对府中的人事疏于管教,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景渊等针全都拔完之后,活动了一下胳膊,便要起身。
“行了,你这几年常年住在边疆,两年内能回一次王府就不错了。”简瑾抓住了景渊的肩膀,将他按回了床上,道:“你现在身体虚弱,最好休息一晚。你方才说的探查,怎么探查?我看你的王妃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了?”
景渊不禁笑了一声,将墨璃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以及本想借墨璃之口告知皇上下毒却偶然得知有奸细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简瑾。
“但我看王妃并不想是撒谎的人。”简瑾想了想,笑道,“方才我来的时候见她慌慌张张的,脸上的焦急不想是假的。”
“我知道,她现在有求于我,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我会派人跟着她,这些你不用担心。”景渊张开手,看着手心狰狞的伤疤,转而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招揽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不是死忠于大皇子,就是些油盐不进的老东西。”简瑾一说起这个事情就头疼,偏偏这些人还手握重权,对于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分重要。
景渊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也抓点紧,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要变天了。”
“你这次中毒不只是为了查出奸细?”简瑾顿时惊呆了,惊慌地站起来道:“但我们现在招揽的人还不足,贸然开战,朝廷的局势并不会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在朝中招揽自己的人。”
“我向来不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此时的太平只是假象。”景渊看向简瑾道,反问道:“这件事,你难道不清楚?”
简瑾顿时敛了声响,垂首不语。
景渊转头窗外皇宫的方向,缓缓地说道,“这件事情,我清楚,你也清楚,但是那位却不清楚。我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作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不清楚,那我就让他看清楚。”
良久之后,简瑾才叹了口气,道:“我真是交友不慎啊!我知道了,我这边会抓紧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几日之后,渊王爷中毒病重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御书房里皇上气得将桌上面的折子一起扔到了宋公公的面前,道:“上次御书房内,朕就暗示警告了景轩,不要轻举妄动,可他呢!暗地里招揽群臣不说,也没能将人彻底留住。现在出了事情,才知道下狠手。”
“这几日,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到了边疆那边,本就虎视眈眈的外族现在纷纷有了动作,朝中多数大臣还都拿不出个主意。你说这事朕要怎么办?他要将朕置于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皇上将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宋公公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皇上揉着眉心,倚在椅背上良久,才将心中的怒火平息。
宋公公见皇上脸色缓和,才问道:“皇上,奴才觉得要不先将大皇子的奸细供出来,由王妃来交给王爷?”
皇上看了宋公公一眼,宋公公连忙解释道:“奴才是觉得这样不仅能断了大皇子的日后插手的路,还能使王妃获得王爷的信任。”
“你觉得王妃值得朕信任?”皇上问道。
宋公公说道:“王妃毕竟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中,虽然我们是通过收买传信的人先报给皇上,再报给大皇子,但是在王府的人还收大皇子的人,不好控制啊。”
皇上听了沉思了良久,才道:“你将王府中的奸细列个名单,再去庄子上拿个信物,一并交给王妃。希望王妃懂得审视时度,别让朕失望。”
“王妃如此聪慧,定然不负皇上的信任。”宋公公犹豫了片刻,问道,“皇上奴才是将所有的奸细一并交给王妃吗?”
“总共那就那么两三个,不给王妃,怎么取得景渊的信任,”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难道还等着景轩再出什么乱子?你让王妃处理干净些,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奴才明白。”宋公公恭敬地应下。
皇宫另一处宫殿里,景轩也在大发雷霆,“你是说王府的一个奸细突然失去了消息??”
大皇子身侧静静站着一位男子,对大皇子的怒气视而不见,答道:“是,我怀疑渊王爷也许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此男子身材魁梧,威风凛凛却有着一张不符合他威风堂堂气质的柔弱的面容。
景轩听了罗晨的话,怒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将桌上的案卷一扫而尽,“上次父皇言语中就暗含着对我的诸多警告,今日朝堂上众大臣因为外敌的事情人心惶惶,估计朝廷局势要变,但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如意。”
之前招揽的人被一个神秘的人所策反致使他现在不论内外都是进退两难。
“但是我们并未下任何命令,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们也知道后果。渊王爷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罗晨一把撕下来脸上的面具,一副粗犷的相貌便露了出来,“我怀疑这是有人算计我们,极有可能那个将我们的人策反的人,而且我认为那人是渊王爷。”
景轩叹了口气,“但无论是不是他,我们现在都动不了他,还要祈祷他并无大碍,不然我们皇位之争还未取得成功便要先对付外敌,但此时的形式十分不利于打仗。”
“那那些人呢?”罗晨问道。
景轩双手握拳,脸上闪过心痛的神情,随后便满是狠绝和,“当初废了那么大心血才在渊王府安插了三个人,现在只能灭口了,还有与那三个人有关的人一并处理了。无论情况到底如何,此次渊王府必定会有大动作,早些处理,免得那些人漏了会怎么不该漏的风声。”
“我知道了。”罗晨领命。
在罗晨离开后,景轩沉思了片刻,又写了一封书信,派心腹送到丞相府上。
夜中,墨璃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景渊的书房现在不准任何人进,府中的人对景渊的病情都闭口不谈,问多了就只是说很严重,她就算想打探消息也办不到。
直至次日清晨墨璃都没能入睡,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唤露荷来梳洗。
刚用完早膳,靳清便来传话,说是宫里来人了。
“王爷让我去?”墨璃忍不住问道,景渊因为中毒的事情对她的态度变得模糊不明,她本以为景渊就算不休了她,也会将她禁足,但是景渊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将府中大小事物都交给她处理。
近日因为景渊病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但是景渊都不见,反而让她在周旋,墨璃也摸不清景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吗?
靳清点点头,道:“王爷吩咐的,这种事情交给王妃。”
墨璃叹了口气,道:“那便走吧。不知道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王爷说这件事情就不劳王妃费心了。”靳清将景渊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墨璃后便告退了。
墨璃只好带着露荷匆匆赶往前厅,但墨璃心中也有些欢喜,若是皇上亲自派人来更好,她还能询问一番,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到了前厅,墨璃发现来人虽然不是宋公公但确实那个将她引入御花园亭中的那个公公,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同公公交谈几句,墨璃发觉这位公公每次说道景渊中毒,便闭口不言,却一直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开口询问中毒的事情。
墨璃心中立刻打定了主意,淡笑着同应付其他人那般同公公说话,关于中毒的事情反而都被墨璃一两句话带过,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焦急的情愫。
这也让公公有些拿不住墨璃的心思
宋公公还同他说过让他吊着点王妃的心思,让王妃主动向他们示好,但是现在怎么王妃一点儿都不着急?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公公的手心都急出了细汗,但墨璃却依旧不着急,平淡地喝着茶水。
公公无奈,只好先挑起话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确保他们不会注意他们的谈话,才问道:“皇上也是见王妃不易,若有什么需要,王妃直说便是,奴才会禀告皇上的。”
墨璃笑道:“公公言重了,我乃是渊王妃,府中管家也十分能干,无需我多操心,只不过忧心渊王爷的病情,但此事也强求不得,只能谨遵医嘱慢慢疗养。”
“是是,”公公苦笑着,不知道是王妃故意歪曲他的意思还是根本没听懂,现在他袖中的信封像一块烫手的山药一般灼得他小臂发麻。
最后,公公只好上前行礼道:“时辰也不早了,奴才便先告退了,哦,对了。”
随后公公将手中的木盒双手捧着递给了墨璃,道:“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赐给王妃药玉,带在身上能百毒不侵,强身健体。因为此物贵重,世上绝无仅有,皇后娘娘嘱咐一定要亲手送给王妃。”
墨璃淡笑着受了赏赐,“劳烦皇后娘娘费心了。”
“那奴才便告退了。”公公见墨璃收了东西,连忙告退,转身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快步出了渊王府。
墨璃回到房中,打开盒子却发现盒中除了那块青翠无暇的药玉居然什么都不没有。
“不应该啊,没有密信什么的吗?”墨璃将盒子里里外外搜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难不成真的只是送块玉?墨璃把玩着药玉,温润细滑,是块绝世好玉,忽然墨璃感觉有点古怪,便用手指在方才的地方细细摩挲,好像有字?!
但是因为太过精细,再加上药玉本身的翠绿衬得它并不明显。
墨璃摸了半天,也只能大概猜出一两个字。但能确定这并不是保平安的话,墨璃立刻拿着玉跑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