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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纵乐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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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日祭讼
这晚，柳园的事很顺利，虽然没有斩杀，但也把柳蘅封印在了柳府地室。
天色没亮，就听到了几人回来的声响。景习一手撑在后脑，一手拨弄着手下的玉佩，闭眼睡去。
第二天午后，借着去李府道谢的机会，景习邀请李府的人，帮忙调查地下实验所的事。
“如果真有人刻意发展鬼怪的话，和这个地下实验所的人应该有莫大干系。之前引导师父的人，如果不是内部人，就该是敌对关系。”
见几人同意，看来也都想在鬼灾之前，消磨些隐患。
“这件事我会帮忙调查的。”李家小辈点头答应，景习看了眼高座上反而不再多言的李氏族长，笑了笑，转看向悟虚道长。
“我也联系人帮忙。”
“我也会尽力帮忙的。”一旁的钱道人也点头应道。
几人又商量了下最近层出的怪事，闻道人和悟虚道人讲了明晚去彭宅的事，景习也不再多言，在一旁安静听着。
第三天，闻道人接来了寻清门的道人，安排吃住就过了一天，第三天晚。彭宅被十几个道人掀了一空，连槐树都被拦腰而断。人头鬼被斩，小儿鬼伤遁。
第四天，景习借口开首饰店，去往了玉石乡。
玉石乡不盛产玉石，最初只是国外运来原石中转站，后来发展起来也有了各种与玉石有关的店铺，真假好坏各种都有，形成了国内最大的玉石流转中心。
景习带着老马到了后，直接去找了孙强的店铺。原著里，他专做明器古董，不仅仅包括玉石。
“我要一百块百年以上的玉，要明器。另外还要一块千年以上的玉，也是要明器。”
“嘿嘿，有是有，价格可不便宜。”
景习点头，把老马留下和他讲价。自己出门找其他店铺采买阴石。
玉石是最好的风水阵石。布置专门给鬼用的‘逆风水阵’，明器做阵心最合适。现在找的阴石则辅助布阵。
不到十天，景习带着十来大箱的货，提前回到了HM，而老马则在调研，准备依照之前说得，采买些玉石。
回去HM，就在码头仓库等货，等景习和几个工人点完货后，让马照带人把东西运走。
景习则走出人群，没多久，面前出来一个长袍黑帽黑漆面具的人影缓缓走进。景习抬头和它对视了眼，转眼人就昏了过去。被黑影接住后，抱起离开原地。
。。。。。。。。。。。。。。
闻锦自从睡觉的窝被道人端了后，整日都有些暴躁。景习离开的当晚，她翻起了在彭宅的几件屋子，都没找到景习的气息，加上彭宅几个主要地盘，都被道人贴满了符咒。
气得她甩手就跑去找李芸，结果这段时间李家风水阵修复完成，她也进不去。只能捣鼓了一口鬼井，自己去住在井底。因为嫌弃太潮，过了一晚还是搬去了一处凶地。
道人在HM处理灵异的事，把这些有凶名的地方都照顾过了。没两天闻锦就被迫离开，又在下水道逃过几段路，气得她恨不得把那桃木剑折成几十段烧成灰撒他们身上。
“没地方去？”带着漆黑面具的黑影从她身后暗处走出，声音低到像在空洞混响了几回合，基本认不出男女。幸好她还记得这黑影是个鬼术师，应该和景习认识。
“是你啊。”闻锦警觉的看了它一眼，继续盯着几处灯火亮堂的地方，推算道人行动路线。
“要不要，我帮你？”
闻锦听黑影这么说，挑眉往黑影面上看了眼。“阿习让你帮我的？”
“对。”
“呵。她如果要人帮我，才不会找你这种远得基本见不到面的朋友。不过。”
闻锦立马嘲笑了黑影两句，又打量了几眼黑影，“你可以先说说你为什么想帮我？想怎么帮我？”
黑影也没想到闻锦一句话就想了这么多，只缓缓走近了几步，摊开了手。它手套着的是黑亮皮套，直上手腕没入外袍。手上是一块半月暗色石头，闻锦嗅了小口，还带着熟悉的血气。
“我叫影。是。。”影低头看着靠近手套嗅个不停的红衣鬼，见她靠近，把藏在另一只手的半月暗石，贴上她。
半月暗石转眼就把闻锦吸入，完成后在半空掉落。影伸手接下完全变成血色的半月型石，转身往回路缓步离开。
等闻锦被放出来，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昏暗无比的房间里，鬼怪的视力都让她不能看清全场。双手被铁链锁定在了房间墙壁，而且不仅仅挣不开，闻锦用了力也不能让铁链晃动。
但从闻锦醒来，在这昏暗房间很快传来沉重齿轮转动声、水滴声、皮鞭抽打声和木材燃烧从而爆炸开的声音。
“。。你是谁啊，你想对我做什么？等等，你是影，你不是景习的朋友吗？”
“什么朋友。交易而已。”影的声音变得尖锐，像个在撒泼的怨妇。“她拿走了我最爱的儿子，把他还给我。”
“那你该找她本人要啊？而且她才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别人东西。哦，不是东西。”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影发脾气砸了很多东西，东西哗啦啦响了一地，听着，像是笔纸落地和书的翻页风声。还有硬物什么的也落了很多。
影很快就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塞在了闻锦嘴巴。“吃，吃下去。”土腥味，扭动的，细条状的，像是蚯蚓的东西，一整团直接塞进了闻锦的喉咙口。闻锦还没反应过来，脑内只剩一股股燃起的怒火，烧灼了她的理智。这是，怨气。
这只是第一次，每次醒过来。影都会喂她吃下新的东西，有时是金属长棍，折扇木块，有些是肉血糜，或者布料。从第三次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第十次开始清醒情况下眼里也带着烧灼视线的血色。
之后清醒是她被喂食了一整晚的鲜血。血内带着熟悉的气息修补了她，但不到十个数，她再次昏睡。
再次清醒过来，是在一个尸场，她双手还有手铐，连上的锁链发出声响，她似乎走了很久，导致锁链的尾端在背后落开了很远。
尸场是带着泥土的大院，尸体成片堆放，其中一堆正在燃烧，火苗点起了尸体上的皮毛，窜起了四五米之高。
尸体是人的形状，但是，有着黑、棕、红以及各色动物毛发。
闻锦低下头，发现自己能摸到旁边人体的温凉，也不再惧怕火，应该是突破了。
景习。。她心底响起了这两个字，瞬间闻锦再次闭眼昏睡。
再醒来还在昏暗不见远的房间内，还是被锁墙上，面前是沾满血迹的碗，正对着自己的嘴倾倒。
“景习呢？”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她根本认不出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是我的朋友，当然在客房休息了。”影的声音变成了阴柔的男声，正勉强压着嗓子里的喘气音温柔说着。“多妹很喜欢她，正在给她舒活骨肉。”
“你也，”影边说边喘，像是重病发癫。“你也快点，你也有资格了。”
“什么资格？”
“加入夜行。”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而稳健，是个普通男人的声音。
闻锦这段时间，习惯了影时不时变换的声音，男女老少温柔愤怒病态暴躁，听了个遍。所以面无表情的低着头，无视这点继续问。“什么是夜行？”
男子听到这问题，先是窃笑了声，才高昂着声音，像是朗诵演讲一般吼道。“什么是夜行，夜行是我们发出声音的方式，是我们对当局者的示威，是我们的权利，是我们的呐喊。”
“那我，要怎么参加呢？”闻锦的声音变得甜蜜又天真。“我好期待。”
“咳嗯。我也是。小妹妹很有天赋，你跟着我，我们可以一起走。来，把东西都吃了，我们要走很久。”
影嘴里情不自禁欢跃，手脚并舞几下，就把带着腐臭味的肉块塞她嘴里。“快点，夜行要开始了。”
边说边把带血的小刀直接插进闻锦喉咙，闻锦痛吟了一声，没多久这些东西在鬼气下逐渐燃烧融进她身体，连同她受伤的下巴和喉咙，都在缓慢修复。
血色一直占满她视线，但她现在还没有失去理智。
“景习会去吗？”
“当然会，她是策划人。当然要和我们一起庆祝这次的盛会。”
影拉着闻锦的手，托着半死不活的她出来的时候，另外给她的手脚套上了手铐，锁链很长，似乎还连在刚刚贴紧她的墙上。再走远些，才能看见末端没入了地下。
出了门，发现这是个监牢走道。周围光线暗淡，墙上燃烧的灯仅仅能照亮不到一臂的距离。在往右边走，路过临近房间门的时候，闻锦抬头看了眼，大门紧闭，只简单一眼并没发现什么。但没走两步，墙内就传来轻微沉闷撞击声。闻锦再次看了眼前面的影，才作无事的跟着她离开。
所谓的夜行，并不像人有所诉求，闻锦只是跟在影身后，没多久，就发现身旁多了几个和影一样包着风衣风帽，或破碎或者全新，但全是黑色衣料。
偶尔露出的手下脖颈，都带着厚实毛发。就闻锦所能见的，右前方不到两个位置的人形，露出的部位全是毛发不说，两指多长毛还是竖直并在空中扭动，像极了活虫的灵活。
闻锦想到来到这的第一天，扭曲了脸，右手覆盖住嘴忍住干呕。
影拉着她的左手一直走到空地，所有人停下后已经不知道周围有多少黑袍鬼了。
其中一个黑袍走上前，跪在地上，浑身开始胀大，变成一个十几层楼高的巨型鬼。影扯着闻锦飞到了巨鬼的头上，其他鬼依次跳上鬼身上。
巨鬼没等所有鬼上来就开始行走，剩下的鬼有些只能跳上巨鬼的脚，或者扯着它衣服。
离开监牢闻锦才发现自己的视力完好，是监牢内有些特殊，才会让她感觉看不清远处。
所谓的夜行，只是巨鬼不停的在城市内走着。闻锦看着灯火通明，遍地爆竹声的城市，才想起该到了人间春节。
巨鬼不走灯火明亮、人气兴盛和爆竹声响的地方，在阴暗处不停的游荡。闻锦在巨鬼头上，俯视着远方高楼，不停找着熟悉的地方。半响后红了眼睛。
巨鬼踏完城市就开始往野外走，寻常的小座山，对它只是多走几步。一夜过去，闻锦都不能说出自己走了多远。
天色微白，巨鬼就停了下来，所有鬼落在地上，闻锦发现身旁多了很多没穿黑袍的鬼混在这群黑袍中间左右茫然的打量着。影身后不远，几鬼搬出几个石头，垒成了门。随后影带头，拉着闻锦带头走入，鬼影们消失在门的另一边。余下新来的鬼，也被随后的黑袍鬼，推搡进到了门内。
闻锦一踏过门就又回到了监牢里，影把她关回了牢里，却没再锁在墙上。
闻锦回走，靠在门上听着门外鬼怪的声响，鬼鬼祟祟的窃窃私语，摩挲布料的声音，踮起慢走而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很快就被房间内的齿轮声掩盖。
刚刚所见的，右手边是唯一关着门却有着光线的房间，其他房不管门开不开，都没有那种微弱的光感。闻锦听了一会儿，才专注去听唯一多出的沉闷撞击声。
影很快回来，拿了一碗绞进弹簧和螺丝的奇怪血肉过来。“我自己吃。”
鬼气消磨这些东西之前，闻锦只能听着自己耳内鼓喧着奇怪的尖叫声变成唯一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耳边痛声哭吼。鬼气消磨完，她也意识模糊的听着齿轮声回到现实。
“0号实验体怎么样了？”很熟悉的声音，就像是，景习。
同时影尖锐的女声响起。“那只猪吃的比狗都多。我的宝石呢？”景习没有接着说话，影就不停的骂骂咧咧，但很快声音就变回最初的空洞声响。“你怎么来了？”
之后，再没声音。
闻锦回过神，发现自己咬着手在哭。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个恶心的人类而已。”
这次后很久，影再次进来闻锦也没问，第三次进来，才装作平淡问着，什么时候再次夜行。
“吃完。”影用着空洞声音回答道。
“你恢复正常了？那我能问问为什么抓我过来折磨我吗？”
“你知道R国人体试验吗？”闻锦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我是和他们同一个研究部分的，只是我研究的是鬼和人结合的军事化应用，他们研究的是兽和人。他们抢了很多资金，而且有很多衍生物我想要。我和你的主人做了交易，我拿东西拿钱，她要我用完美的成果在你身上。”
“宝石是什么？”
“她带走了那间实验室里最特别的一个研究体。我很不开心。”
“我隔壁房间是谁？”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你是人是鬼？”
“我没心情解答这些宝宝问题，以后你和你主人问吧。”影开始不耐烦，抓起剩下的东西塞进闻锦嘴里，扯着她出门。
等鬼气消化完食物，才再次睁眼。
这次是在另一座城市，巨鬼停在城内一角，黑袍鬼鱼贯而下，影也拖着闻锦，飞往某个宅子。路旁时不时有些道人拿着桃木剑斩鬼，最后只能用道符落阵自保。
这座宅子外鬼气就很重，进去后一个大肚男鬼向影扑来，影把闻锦丢了上去，闻锦差点被大肚鬼一口吞下，拼命反抗也只能被迫遁开，结果发现锁链限制着她在影身旁几丈。大肚鬼完全不管影只去追杀闻锦，宅子内外阴风呼啸，直到闻锦把大肚鬼撕了，影才走近些用半月石收入鬼。
走出鬼宅，四周人类呼喊声，痛苦惊吓声不绝于耳。很快街面就空了，黑袍鬼有些还在故意吓人，有些围着道士们转，有些则侵入别的宅子，引发阵阵哀嚎惨叫。
“他们都在杀人吗？”
“没有，只是吓人而已。人类应该对神鬼有所敬畏。他们仅仅是这样想的。”
闻锦抬头看着不远处新生的怨鬼，继续问道。“是只有你这样想吧？”
“不，是所有鬼都这样想。人鬼该有界限。道士滥杀，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界限，我们也是在提醒他们，不是所有怨恨都该随意泯灭的。”
“所以你也是鬼？”
“不，我只是影。”
闻锦点头，和影站在高处看着黑影从城市一角逐渐湮灭这座城的灯火。
“你不是研究结合人鬼吗？我感觉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分化出人鬼界限。还有你真正研究的是什么？”
“只有分化界限才能清晰定义彼此的距离，了解恐惧才能敬畏，我想要的是对人鬼都有的威慑力，我想让阴阳遵守我定下的秩序。”
这时候整座城市的灯火都暗了下来，唯有她们两个身旁还有一盏灯笼点着的火在燃烧。
“谢谢你回答，我心情有好一点。不过虽然你说的是阴阳人鬼，但这个城市告诉我，你现在做的只是想让人类安静点退出夜晚。”
“。。的确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加入我们吧，你很有资质。”
“她知道你的研究吗？我是说，她知道你根本没有想把研究成果用给我吗？”
“。。”影停了下来。“我都忘了。”
影不再开口。黑袍们逐渐回来，又带来了无数个面色迷茫的鬼。闻锦现在才发现，这些鬼，身上都带有没消磨完的怨力，但是神色却是冷静的，加上越发多的黑袍鬼数，闻锦越发感觉到了恐惧。
不断杀戮，不断制造新的怨鬼，不断收纳新的黑袍。只要时间足够，影完全可以用这些鬼颠覆整个人间。
影把闻锦带回房间里无数齿轮并立交合的机械旁。
“这是绞肉机。你知道这个地方对鬼来说就是现实。这个东西对鬼当然也有效，如果我把你丢了进去。你瞬间就会变成一小摊肉，都不用第二次，你的鬼力根本修复不过来。”
闻锦看着被丢进机器的柴木，瞬间消泯，咽了咽口水，“你想做什么？”影拿着她的手，往齿轮靠近，闻锦被吓到慌乱往回挪，手下扯住东西。
“加入我们怎么样？”
“好。好。我知道了。”
此后，影让她带着黑袍，走过一座座城镇，村舍，山野，坟地，铺天盖地的黑色灯火，和数不清的人鬼争斗，次次险象环生。
其中有天，闻锦站在屋顶，望着不远处的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才想起这是最初那间的宅院。
闻锦愣了下，看向不远处的村落，拍了拍巨鬼，让他转向过去。
最初那个乱葬岗，闻锦被千日讼修补时，吞噬了好五个小鬼才得以补全。她让景习收敛过尸体，但她们的仇，她没帮忙报过。
“你想去做什么？”
“报仇。”
“不行，怨由是鬼怪的怨恨根源，是一切的孽根。报仇就是消怨，绝大多鬼怪都会因此实力降低。我没必要让你做这些多余的事。”
影一口回绝，闻锦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这附近的鬼怪规模，没有让影停留的兴趣。巨鬼很快就背着所有鬼离开了。
天色将亮，闻锦回去监牢，坐在火盆旁有些深思。时间太久了，她对景习都有了些陌生感，乍一回来，她都有些踌躇着该怎么回去找她，而且影这边的话，她要怎么办？
右边房间又持续传来厚重的撞击声，闻锦听得入神，回想起来，这些时间她每次回来，撞击声都会响起，好像隔壁想提醒闻锦什么。
提醒什么。
密码？‘我是景习。’怎么可能，影说她是策划人，言语里从没小看过她。而且上次那声音在的时候，撞击声也在响着。
闻锦走近墙面，试着敲击。
对面的敲击声很快就变了。
‘你是景习？’‘是我。’
‘你怎么在这？’‘帮你。’
很奇怪，景习既然能混进这里，为什么不出来见她。而且影对那个房间的态度也很奇怪。
‘怎么帮我？’‘杀了影。’
。。。。。。。。。。。
再回HM，已经是人间七月了。闻锦再见那条禹河时，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来了？”景习看着房顶上安静看江景的闻锦问道。
“嗯。”
“在那里学得怎么样？”
“阿习，你是真的吗？”
“嗯？”
“影是你，隔壁是你，说话的是你，我杀的是你吗？”
“。。傻了？”景习借着纸人上去屋顶，按住闻锦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我当然。”
不是真的。
闻锦睁开眼惊醒，很快就被左手上爬动的东西吸引注意，是一条一米多长乌黑蜈蚣。蜈蚣被影抓走，很快就变成了一碗嘴边的食物。然后影问她，“够了吗？”
闻锦睁眼，再次回到屋顶上，看着坐在身旁的景习。
“阿习。我不喜欢你了。”
“。。还是小孩子吗还带厌学的？”闻锦听闻后居然没有反驳，只是神色恹恹，把脸埋在手腕之间。
“它对你做了什么？”
影是原著里的角色。初次出场在李芸回忆中的实验室事件里，再次出场在三年后人体实验室事件再次爆发。作为前期的幕后boss，拥有后期人物也不可复制的优势能力，暴兵流的典型。
“既然不喜欢，以后就不去了。”闻锦明显不想再回答，景习无所谓说道。
“它让我成为他们的一员。我同意了。我们明天会一起离开。”景习收回看江面的视线，撇了一眼在身旁的小鬼。“不用，百鬼收集完了，回来当他们的山大王吧。”
“不要了。我没那个能力。我好累。不想玩。”闻锦神色越发厌倦，景习不再言只是回头看她。
没一会儿，景习伸手把闻锦抱住，闻锦直接睡倒在她怀里。景习抱起她踩上纸人，道兵很快把她安稳送到地面。
彭宅原来祠堂移植了一颗更大的槐树，景习把闻锦放进去后，留下闻觉在一旁照看。
景习回头还没走几步，闻锦就从树里走了出来。
“睡不着吗？”
“太暗了。”
“你这样，倒是怪可怜的。我都有些不忍心离开你了。”闻锦小翻了个白眼，景习笑了声，走近拉住她的手。“多久没见了，让我抱抱你。”
小鬼小心的扒住景习的脖子，靠了上来，景习低头看着她。
“小鬼你也会害怕啊。”
“臭景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