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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纵欢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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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翼
景习刚躺下没多久。不耐烦等着的艾萨站起身，一步跨过两个房间的空间，进入书房内侧，环手俯视闭着眼的景习。
偏景习培养睡意的时候乖巧的很，一张十几岁的脸生嫩，有着不同本地人的柔和弧度，却不会让人觉得不美好。
艾萨踢了踢沙发角。
景习睫毛颤了颤，很快睁开露出多思的眼睛，以及让人印象深刻的空洞和疲惫，这是灵魂残缺的证明，无法掌控身体，所以时不时会有些反应淡漠。
艾萨拉着她的睡衣领子，从被子下把人扯出来。景习被迫用手后撑，明显有些懵然的用另一只手覆住她的手。
“你们聊完了？”
艾萨意外的顿了顿，松开了手，景习反扣把手覆紧。
艾萨感觉到沉默过久，有些冷淡的语气干巴巴问：“今天去做什么了？”
试图用来缓解这几分不合场的尴尬。
景习歪头想了想：“带乔伊去剧院了。”
艾萨不是很上心的点了点头，景习缓了缓，掀开被子：“我暖好被窝了，要来这边睡吗？”
艾萨：“。。。”
这临时拼成的床铺不到六十公分，一个人睡翻身都勉强。
两人沉默了不久，雨夜寒湿，景习就着寒意又裹紧了被子。
艾萨从这种尴尬氛围里缓了缓：“过来睡吧。”
景习听话的起身跟在她身后，回到先前的卧室后，先她一步关上房门，搂着她的腰在房门口吻她耳朵。
艾萨呆了呆，推开她钳制，回身就捏着她脖子把人推更远：“你是想死吗？”
“你才是，大半夜召唤情人回房间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
景习相当无辜的伸手刮着她神父袍的领扣。
“别老说死不死的艾萨，现在威胁别人不流行这个。”
艾萨有些困惑，想了想还是不顾王族高傲的形象，开口问道：“我听说普通子民同住不是表达友谊的方式吗？我从小就常常听闻有臣民与旅客同住一屋后的趣事。为什么在你眼里总是多些什么奇怪的规则。”
景习：“。。哦。友谊啊。”说起来，在这个时代，好像连被子都是奢侈品，很多平民一家人挤在一张被子。有时候有远客到来，还要加上客人一起。
“几百年了，时代变了。”景习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现在不流行同床同被了。”
艾萨：“为什么？”
景习：“旅客在外容易得些风寒或者把别的地区的病邪带到本地。容易得病。”
艾萨点头：“那和侍女应该没有关系。”
景习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
“侍女？”
“情人在你眼里和侍女差不多吗？”
艾萨看着她神色夸张，有些不耐的点了点头。
“不都是这样吗？”
景习：“我是要成为你身边有身份或者重要的人。”最起码名义上如此。
“你和我又没有血缘。”意思像是除了天定的血缘没有其他办法。
景习想了想：“那你认我做干亲吧。你知道干亲是什么意思吗？”
艾萨：“你觉得，我会让一个情人做亲戚？而且以你的年纪，你想做我什么辈分的孙女？”
“。。。”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景习想了想，可能真是自己走错了捷径。
景习不甘心的又问了老问题：“我真的不能去你手下做事吗？”
“呵。”
真难办啊。见艾萨明显着恼的态度，景习止住话语有些沮丧的走到床边爬上床。
艾萨坐她旁边掀被躺下，景习往里面翻了个身。
“那我们当回朋友吧。”
“不，这已经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了。”
“哦。”景习对此可有可无，随言翻回艾萨身侧，倾身抿了抿她下唇，转眼戏弄了起来。艾萨阻拦的手被准确抓取，折腕扣手，严丝合缝，换个身姿这么做说不定能把骨头压折。
而在空裕的时间，左手不经意间把刚刚领口纽扣扣下，落在枕缝。
。。。。。。
第六天。
说来也怪，昨晚景习沮丧之下缠了艾萨半宿，磨磨蹭蹭的亲吻，过于贴近让翻身都困难的拥抱，都没见艾萨怒燥到骂她，甚至今早大晴天还陪她起床，一起吃了早饭。以恶魔厌光的习性，都是很违背本能的情形。惹得景习吃着面包还得时不时瞥她一眼。
吃完早饭管家带着几十人从邻城回来，景习吩咐她多打扫几个房间。包括狼人摩尼和即将到来的另一个老师的房间，同时安排了修缮城堡、城墙、采买物资的任务。
正好把手头的金币用完。
回去书房，乔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今天早上我们学习镜影魔法，下午依旧是学字。”
“好的姐姐。”
“使用魔法，首先要具备魔力和触媒。其次才是术法。触媒就是我先前说过的魔骸。”
景习拿出一节指骨想了想，把指骨幻化成三尺长小木棍模样，又把钢笔的墨水导进去。
“这个叫做魔杖，是以后你使用魔法的触媒。感觉魔力不够的话，用红月币导入魔力。对照着卷轴用魔力划出魔法图形就行了。”
景习又拿出了几枚红月币，和一份卷轴。
乔伊懵懂的照着比划。
景习起身去书房角落，把镜子罩着的绸布掀开。
“镜影魔法另外需要镜子做道具。你对着使用看看。”
因为魔力并非来源乔伊本身，所以她多次使用才成功让镜子显出不知名地方的影像。看着是个贵族的房间，正对着一张华雍的紫色绸被床铺。
没多久，对面出现了一些响动，一阵关门声后，一个人影坐上了对面，看模样是个二三十岁的贵族夫人。乔伊不知所措的看向景习。
景习让她开口：“你可以叫她黛特夫人。”
乔伊：“黛特夫人。”
黛特夫人：“是我，先生。”
景习：“她看不见我们这边的情况，听不见我们的本音。”所以甚至不知道这边是男是女，站着几人。
乔伊两手抓着木棍，咽了咽口水：“我们该怎么做？”
黛特夫人：“先生？您是需要钱了吗？”
乔伊慌张的看向景习，见她耸了耸肩膀。
“是的。”
乔伊：“是，是的。”
“您需要多少？依旧是五千金币三瓶美容魔药吗？”
“一万金币五瓶。”
乔伊：“一，一万。”
黛特夫人：“一万金币三瓶吗？先生，太贵了。”
“五瓶。”
黛特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好。”她提着裙子从床底拖出一个大木箱，景习把五瓶魔药放到镜子面前，拉着乔伊的手，用魔杖点了点魔药又点了点箱子，很快两个东西漂浮后迅速飞向对面。
“谢谢先生。”黛特夫人抱紧魔药，明明是她花了大价钱买了魔药，却一脸感激涕零。
景习示意乔伊把魔法主动取消，很快镜子恢复原样。乔伊则看着柜子上的大木箱发着呆。
景习点了点箱子：“这就是你以后的用度了。不过以后没有我在场，你不能再联系对面这个女人。贵族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个过于贪婪和相当危险的群体。”
“等下让管家帮你把钱搬到库房，顺便帮你置办些衣服。”
乔伊点了点头。
景习：“你要知道，并非我不能帮你解决魔药带来的麻烦，而是因为这是我给你人生的礼物。”
景习看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拍了拍她脑袋，再次打开卷轴，往后翻开了卷轴后边的图形，对乔伊说道：“这是联络我的镜影魔法。”
和前张图相比，这张图图形更复杂，意味着魔力循环更庞杂。“兼顾了显影术、跨界传言、寻踪、讯言、镜影术，你这几天先练练看。”
乔伊点头，神色专注的拿着魔杖对着卷轴上方比划。
景习身边的虚空之处时不时有水波浮现，又很快消失。
不过很快就镜子上就显现了景习的正脸，只不过，只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了。
景习：“很好，你还需要更稳定。”
乔伊疲惫的点了点头。
“现在坐下冥想。”
乔伊：“冥想是什么？”
“闭眼，用心记忆门外最高的那颗枫树。”
乔伊依言照做。
“树上有鸟窝吗？”乔伊睁眼看了眼，摇头。
“闭上眼。慢慢记。”
许久乔伊不再感到头疼时，再次睁开眼景习已经不在了。房间安静，只有管家在门旁等候她。
见她站起恭声道：“到午餐时间了，乔伊小姐。”
。。。。。。
景习看乔伊专心冥想，本来无聊翻了几页书。忽然感觉到心魂牵扯，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窗户旁艾萨正张翼，明显准备离去。
“边境有魔潮，我先回去了。”
景习倒是无所谓，不过：“违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恰好魔柱之影在她身前，契约之影没入她眼睛。在随机出现的十三条违约的惩戒里，艾萨选了最末的那条。
卷轴仅仅是契约约束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约束在恶魔界的界灵。在外界或者不违约还好，如果艾萨要提前回去，这部分的违约惩罚是由天道给与。
“为什么选这条？”
“为什么不选这条？其余惩戒效果要付出我大量魔力或者我的魔法能力，而第十三条仅仅消去这几天记忆而已。”这么轻松的违约条件，还是她第一次见。
“嗯。”景习平淡的应了声。
艾萨已经站在窗台，随时能弯腰跳入魔柱，回头看了她一眼。
“蒂娜记得，我随时可以回忆起来。”
“而且你可以当我的情人，也可以当别人的。以你缠人的能力，不在我的领地你能混的更好。”
“的确。”
不知道艾萨眼里看见的她是什么神色，她看起来很疑惑，但还是回头跳入了魔柱。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可以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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