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欢迎来到泽维尔庄园》临殊

65、第六十四章

　　“汉克，对我好点儿，亲爱的。”

　　当野兽先生因为查尔斯的鲁莽之举而大发雷霆时，教授的应对是举起双手对友人露出无辜的笑容。

　　没有人能拒绝x教授的笑容——没有人。

　　汉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因查尔斯的疲惫神色而如潮水般褪去，他紧抿着唇与友人对视，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投降，叹息道：“你告诫我们不要冒进，查尔斯。”

　　x教授爱着每一个x战警，爱着每一个学生，他让自己的同伴们成为最优秀的战士，却也希望他们能拥有‘爱’的能力——爱着别人，也爱着自己。

　　或许这也算是私心，查尔斯知道他们无法避免战斗和争端，但是却也不再看到流血与伤亡。这非常难，或者换一种说法：这不可能，既然选择了战斗，就一定会有离别与痛苦常伴身侧。

　　受伤与死亡，他们得接受这些。

　　但查尔斯仍旧希望着，所以他将不要冒进当成一个忠告。

　　“我只是相信自己，你瞧，我赢了。”查尔斯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了一旁的书桌，然后用眼神示意以瑞雯为首的一群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将他们安置好，并且进行扫尾，辛苦了。”

　　汉克与瑞雯对视后无奈地予以赞同，的确，将那些被带回来的变种人们做出妥善的安置才是现在应做工作，查尔斯需要休息，立刻、马上。

　　教授被他的学生们赶去了卧室——他没有试图再插手之后的事情，其他人会做得很好，甚至比他还要好。

　　他已经老了，需要那些年轻人成为新的决策者，x教授无法永远存在，更无法成为变种人们永远的指路明灯。

　　小丑残留的意念仍旧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但这已经无法对查尔斯造成影响了。如果硬要评价这次鲁莽之举的收获，那就是查尔斯终于认识到他的确并非可以高枕无忧，就连一个普通人……好吧，小丑是哥谭的犯罪帝王，他是个疯子。但他仍旧不是神明、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差点让x教授被他的思绪影响，这种影响让查尔斯替自己敲响了警钟。

　　永远不要大意、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教训已经够多了，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多。

　　查尔斯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亲人与友人的打击，他甚至觉得自己非常脆弱，但这没什么不好，因为这种无力感会让他更加专注于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

　　他们从哥谭带回来了数名战士，他们从小就被培养成为猫头鹰法庭效力的兵器，这其中还有几名被冰冻的利爪。他们常年被冰封，就像是夏季的冰棍儿，脑子浑浑噩噩，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自由。

　　x战警负责照看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被带去基诺沙岛。那儿是万磁王为了变种人刻意争取的地盘儿，他们拥有一间非常坚固的监狱。

　　“你这行为就像是伪善，老朋友。”

　　万磁王对老友的举动予以点评，并且完全没有口下留情的意愿，“表面上看起来是拯救迷途者，其实这只是自我满足。”

　　“我不否认你的看法。”

　　查尔斯穿着一套近乎黑色的墨蓝西装，他撑着伞，有一部分雨水被溅到了干净的皮鞋上。他鲜少会露出近乎于‘冷酷’的表情，但现在，他的唇瓣紧紧抿起，望向老友的那双眼中深沉如海。

　　“我们都很自私，艾瑞克。”

　　“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结果还算不错，对吧？。”

　　虽然目的不纯，过程也有些曲折，但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这就足够了。

　　万磁王不想听x教授再对他讲什么大道理，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或者说他永远无法理解查尔斯的乐观与自信到底为什么还能派上用场。

　　事实上，万磁王是悲观主义者。

　　“让那些家伙头疼去吧。”查尔斯也避免了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笑道，“总有人要为这事儿负责，x战警可是非官方组织。”

　　“你想让美国政府出面处理舆论顺便‘审判’那些变种人士兵？”

　　万磁王恍然大悟。

　　查尔斯给予的答案是肯定——政客们不想得罪变种人，更不想让自己的公信力在局势严峻的节骨眼儿上被这事儿影响。他们不太乐于参与跟哥谭有关的事务，但很显然，哥谭人也是美国公民。在这个所谓人权至上的国家，就算他们不想趟进猫头鹰法庭的浑水，也无法置身事外。

　　查尔斯会做出让国家的领导者来做出决断的姿态，他决定将主动权交出去。他让那些普通人们审判被猫头鹰法庭控制的变种人士兵，这看起来不偏不倚，十分公正。

　　当然，那些官员可能不会持有同样的想法。

　　“某种意义上，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查尔斯。”万磁王不蠢，相反他十分聪明，过于偏激的理念不代表他不会制定更和缓、更理智的计划，但他不会像查尔斯那样，笑着将刀尖递出去，对方还不得不捏着鼻子接下它。

　　搞学术的人心真脏，万磁王暗自腹诽。

　　“感谢夸奖。”

　　x教授迈步离去，只给自己的老朋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查尔斯又给远在哥谭的布鲁斯打了电话，他们谈论了近一个小时。查尔斯将他的计划与念头尽数告知，布鲁斯听后沉默许久，甚至无法找出一个中肯的词汇来评价教授的骚操作。

　　x教授决定暂时跟万磁王收容这些没有身份也没有未来的变种人战士们，然后他会给政府发一份言辞恳切的官方信函，内容则是恳请我们的总统和内阁成员们为这些‘迷途’中的美国公民安排一个合法的、合适的结局。这会让民众——包括普通人与变种人们都对美国政府信心大增，而且也会让他们对名声更加响亮，有助于社会的稳定。

　　美国政府当然可以拒绝，但他们不会拒绝。他们虽然肯相信x教授，与此同时却也在戒备着，而且他们生怕变种人又会因此出什么秘密武器或是私军。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让他们与变种人的交流中处于被动，他们需要掌控主动权，而现在，变种人们交出了主动权，他们必须接下，并且要做得让所有人都满意。

　　这很难，但却无法避免。

　　“……这办法不错。”

　　沉默许久后，韦恩终于艰难地做出了自己的评价，“但愿他们不会再想办法给x战警搞出什么大新闻。”

　　“我会把握好其中的平衡。”x教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悄声开口道，“如果操作得当，这可是双赢的局面。”

　　布鲁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累死累活拼着得罪两方势力、最终只赚了名声的美国政府赢了什么，他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过去，然后挂了电话。

　　“感想如何，老爷？”阿尔弗雷德端上来一杯红茶，“我认为教授的办法很适合当前的局面。”

　　“感谢……好吧，确实很适合、”布鲁斯轻咳一声，然后得出来一个最中肯不过的结论，“也很有他的风格。”

　　蝙蝠侠无法对教授的行为做出什么负面的评价，因为这根本不算什么，有的时候他做的事情比这些更糟糕。但想到教授那张面容，想到那双如同蔚蓝之海的双眸，再一想到他做出的事情，韦恩就觉得有的时候想要探寻真实还真难上加难。

　　查尔斯才不管蝙蝠侠在背后如何腹诽，他把烂摊子甩给了相关负责人后，愉快地睡了两天，然后又开始跟自己的学生们制定起旅行计划。钢骨来泽维尔学院帮忙升级系统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在复仇者大厦发生的事儿——自从上次聚会之后，维克多就经常去复仇者大厦跟托尼与他的AI管家交流技术。

　　然后他救下了钢铁侠的AI管家，避免了已经出现了模仿行为的人工智能因为一场意外而不复存在的结局。

　　“这很复杂。”维克多说，“我无法透露更多，教授。但你知道……如果当天我没去那儿，或者没能阻止，那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托尼现在一定很焦虑，查尔斯敢肯定这点。他不方便探问过多细节，维克多是好孩子，他不能因此逼迫对方，但只要靠简单的叙述就能猜到更多的细节。

　　或许他们旅行的第一站要定在纽约复仇者大厦了。

　　旺达和皮特罗听了这个消息后苦着脸应下——他们虽然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却总是跟斯塔克不太对付。

　　托尼已经关停了军工部门，但他们之间的矛盾远远不止这一点。变种人兄妹与托尼那种张扬的性格合不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然，这并不会造成复仇者内部的不合与分裂。

　　“所以我们真的要跑去安慰一个四十多岁的钢铁宝宝吗？”皮特罗仍旧没有放弃嚼他的口香糖。

　　“但愿托尼不会让神盾局扣光你的补贴。”教授头也不抬地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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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有时间就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