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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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英雄们虽然还在聚餐，但接下来他们将要举行一场总结会，这是每次战斗后都要做的事情，主要用于对战况与过程进行总结，顺便清算一下……恩，战损。
复仇者联盟与政府的连接最为紧密，X战警则处于游离状态，而正义联盟因为成员的构成，暂时无需担心政客们的打扰，这是三股非常强大的势力，如今他们因为外星人入侵而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相信他们的合作不会止步于此，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地球上还会发生让他们联合起来的危机。
“所以，我们在哪儿开会？”托尼把汉堡吃掉后，将包装纸揉成了一个小团子丢进垃圾桶里，“复仇者大厦？泽维尔学院？还是正义联盟的基地？”
“正义联盟居然有基地吗？酷！”
沙赞大喊着，嘴里的面包屑差点喷到蝙蝠侠的披风上，黑漆漆的骑士不着痕迹地向旁边躲了躲，保住了他一惯严肃可靠的形象。
“有空我带你去现在的基地逛一圈儿，”超人对新出现的沙赞好感度很高，他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天真的法师先生就像是个小孩子，“我保证你会喜欢那里。”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望向蓝大个和他旁边的年轻人，然而这两位聊得正开心，完全无视了联盟顾问的死亡射线。
没错，又组建联盟又提供场地资金还四处奔走的蝙蝠侠坚持自己只是联盟的顾问，他在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推举超人作为联盟的主席与领导者，让众人颇为不解。
“你应该成为一名领袖，B。”超人也同样皱着眉对自己的战友表示了不赞同，“你促成了这个联盟，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你应该带领这个团队走向辉煌。”
“不。”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躲开了其他的成员，当然他们不清楚神奇女侠是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无关紧要。蝙蝠侠难得态度平和地拍了拍超人的肩膀，道，“超人是希望，是世界之灯。”
“而蝙蝠侠只代表着恐惧。”
被电子变声器掩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且低沉，超人与蝙蝠侠对视良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布鲁斯·韦恩或许是有些惧怕——并非惧怕承担责任，也不是因自己只有肉体凡胎而惧怕未知的敌人。
说起来有些可笑，‘蝙蝠侠惧怕死亡’。
如果有谁认真地说出这种话，听的人恐怕会把它当成玩笑。但事实的确如此，蝙蝠侠惧怕自己的消亡——他永远与死神擦肩而过，每一次战斗都拼尽全力。他曾经打过普通的罪犯、阿卡姆的疯子、超能力者与外星人，阿尔弗雷德甚至认为自己侍奉了一辈子的少爷总有一天会死在不知名的地方，他永远做好赴死的准备。
然而他怕自己长眠于地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受控制。
他怕英雄被人误解，怕恶棍被人们推崇，怕犯罪会得到欢呼声，怕善举被万人唾弃。
教授坐在沉默的蝙蝠侠身侧，跟漆黑的骑士碰了碰杯，然后他们干掉了一大杯可乐。
“其实我有个酒庄。”查尔斯压低了声音，颇为幼稚地跟蝙蝠侠分享自己的收藏，“介意有时间来坐会儿吗？”
“我的荣幸。”
坐在角落的蝙蝠侠很容易被人忽视，更遑论如今大厅内吵嚷得不成样子。最终大家决定就在原地召开战后会议，理由是大家都疲惫过头，呆在这儿也能休整一二。
复仇者大厦内有一间会议厅，托尼庆幸自己将它建造得非常宽敞，这样才避免了无法将所有人都塞进去的窘境，美国队长、X教授与超人成为了三个团队的核心。
“事先声明，”托尼举起自己的右手，看起来就像是正在选举的议员，“我不负责写书面报告。”
“听起来像是在给我出难题，托尼。”史蒂夫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实上美国大兵也不想搞什么官方书面语，他们都讨厌这玩意儿，然而联合国一定会让复仇者联盟写份特别郑重的战后报告书，麻烦透顶。
“道德标杆，你知道。”托尼斯塔克摊手，那样子看起来有些欠打，不过很显然，大家都赞同托尼的说法——誊写官方书面文件是最可怕的事情，没有之一。
当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无暇讨论这些小事了。达克赛德的入侵让一整座城市几乎都被破坏殆尽，民众们被抓去变成了他的诱饵与人质，就算他们最终都被救了回来，但这件事已经变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更遑论那坍塌的废墟和造成的财产损失，还有在这场战争中被波及到后受伤和死去的人类们。
斯塔克将要为战损支付40%的款项，而正义联盟负责余下的60%。教授双手交叉，微笑着听钢铁侠跟美国队长打嘴炮，他决定派出琴·格蕾女士，凤凰女的能力远远不似表面上那样简单，某种意义上，她非常适合这种战后修复的场合。
这似乎可以让富豪们支付最少的金钱，达到最佳效果。
你问X教授为什么不代表学院支付一部分战损？答案自然是X战警们在战斗的时候很好地控制住了局势而没有让那里变成了大型拆迁现场——他们又不是万磁王。
再者说，X教授虽然拥有一座古堡，但他名下大部分都是不动产。事实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有一部分X战警要比教授更懂得如何利用有限的资金赚取更多金钱，年长的教授在学院内只是个中产阶级。
“你说那家伙会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快银的发问后，钢骨颇为担忧地叹了口气，道，“他一定会带着他的军队回到地球，而到了那时，对全人类来说又将是一场恶战。”
“母盒将他传送到很远的地方，想要归来也并不容易。”维克多在半空列出透明的电子屏幕，给大家展示道，“乐观一点，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但在场诸人谁都觉得这可算不上乐观。
“对方是天启星君主，这次来的只是一个分/身就让我们疲于应付。”超人拧眉，“我们必须壮大自己的力量。”
X教授也沉默不语。
这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属于全人类的危机，那位来自泰坦星的计划生育小能手还没有动静，更为强大的君主达克赛德就已经找到了地球，这颗水蓝色的星球的确多灾多难，而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灵们也要为了自己的存活而拼尽全力。
泽维尔学院内有几名Omega级的变种人，而万磁王手下也同样有如此强大的存在，但他们都还未成长到能够直面如此强大敌人的地步——譬如琴·格蕾。那孩子的凤凰之力同样来自宇宙深处，它诞生于万物之始、混沌不朽，然而区区一个人类又如何能驾驭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琴也无法全力调动她体内栖息着的力量，因为那股力量足以在爆发之前先毁灭自己的宿主。
大卫也是如此，那孩子无法无止尽地调动自己的变种能力，那在给予他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濒临失控；旺达的混沌之力亦然，这些孩子们都强大无比，但他们也太过年轻，年轻到还没有足够的底气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查尔斯曾经非常担忧，他担忧这世界是否会落入敌人之手，他害怕人类无法抵抗强大的力量而就此毁灭。但与此同时，他也笃信着希望——不仅仅因为所谓漫画和电影中透露出的Happy Ending，而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同伴们和战友们。
既然人类中有这么多强者能为守护自己的家园而战，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神盾局的某人可是要头疼了。”钢铁侠开了个不是很有趣的玩笑，“虽然那张脸就算再黑一个度也没什么变化。”
猎鹰一口水喷了出来，罗德上校嫌弃地坐远了点儿。
旺达偏头轻咳了一声，憋回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笑声。她就算加入了复仇者也没办法在尼克·弗瑞面前谈笑风生，那家伙永远是她仇视的对象——一个不近人情且行事作风让人颇为诟病的控制狂。
“正义联盟的宇宙基地已经开始建造，”
一直坐在旁边仿佛是大型真人手办的蝙蝠侠这时却突然开了口，“我们将要常驻在太空，作为第一道防线。”
超人无惧宇宙的恶劣环境，神奇女侠身负半神血统，钢骨如今已经并非纯正的人类，而绿灯侠常年在宇宙各处游荡，算起来他们的确是适合驻守在太空的人选。
托尼：……可恶，我输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蝙蝠侠的说法非常正确、比起复仇者联盟，还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自主性更强一点。
史蒂夫·罗杰斯闻言却一脸钦佩地站起身，道：“感谢你们的付出，而地球的安全则由我们来守护。”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泽维尔教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属于多方势力的结盟，而并非单纯的权限划分。”
他们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英雄们之后该如何协作？他们管辖的范围是否会相互冲突？还有很多再现实不过的因素。
比如说联合国的看法与民众们的意愿。
或许年长者要比年轻人想的要多一些。蝙蝠侠想过类似的问题，但合作已经是大势所趋、而他有无数的应对措施、钢铁侠则不在乎这些——他向来雷厉风行。
“你的意思是？”
托尼望向查尔斯，希望能听听变种人的领袖有什么看法。
“这需要讨论很久。”查尔斯看了看已经下坠的夕阳，提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也许需要一周，或者一个月来磨合。”
“在大家都非常疲惫的现在，我们的会议是否能告一段落呢？”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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