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赤犬家的021》白渊操

26、故事中人

　　（一）

　　身材高大的男性走在人潮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一身军人一般一丝不苟的气质将他与其他悠闲的游客分割了开来。虽然，他所穿着的不过是普通的风衣。

　　他紧蹙着眉峰，仿佛在为什么疑案所难的模样……事实上，为难他的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或是罪大恶极的案件，而是他的脑。

　　再准确一点，是他脑袋里的东西。

　　从今年上半年开始，他的大脑就总是隐隐作痛。一开始他以为是没有休息好，或者是看够了那些操蛋的好玩意儿。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老是有这样那样的需求，更别提有时……基本上将要去回收，其他人将去收容——某些时段就这样在这两者之间切换……身体受到损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直到他去医院里做了大脑CT图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大脑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块石头？！更糟糕的是要么放任这块石头把他的脑子当做家，要么就是冒着高达百分之九十失明的风险摘除。

　　“……呼——”

　　确定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没有被人下黑手敲闷棍，排除所有的可能剩下的不可能也就成为了不可否认的事实：这块石头的确是自己长在他的脑袋里的——自己的身体里有了不可控因素，啧！……饶是男性心理素质在机构里出了名的强大，他还是不免心情烦躁地拐在街角的小巷口停下，点了支烟。

　　“抢劫啊——！”

　　“有小偷啊！”

　　“他有刀！”

　　突然，这样的尖叫喧嚣在了繁华的街头，混合着人类、长手族、人鱼族——总之就是各个人种的人群顿时炸了开来；而原本在巷口吞云吐雾的男性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他将口中的烟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一下，接着他根据人群类似摩西分海一般的离散轨迹判断出了小偷的大致位置。他迅速地赶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擒拿住了拿着水果刀的花架子小偷。

　　“还跑？”

　　正巧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嘴里不干净骂骂咧咧的小偷无疑是撞在了枪口上，黑发男性咧了咧唇角，露出了一个根本不能算是笑容的凶残微笑，熟练地卸下了小偷手臂的关节。

　　——

　　有什么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

　　是小偷的接应？是认出他的敌对机构？是……

　　脑内瞬间条件反射一般地闪过无数猜测，疼痛了起来，那样的疼痛足以让一个正常感官的成年人瞬间跪倒在地上打滚，但是男性只是一言不发地皱紧了眉头，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反手擒出了朝他袭来的物品。

　　他果然不该休假的。

　　脑袋里基本上除了“正义”“服从命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的男性回头，看到了一个人。

　　她有着仙斋茶色眼睛。头发宛如鬼才一般的具有凌乱的美感。大体黑色，但是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从接近发梢末端向着涅色过度，最后变作了闪闪发光的弁柄色，其中有几缕从中上部开始的、山吹色的挑染。

　　“——”

　　男性怔愣了一瞬间，被他拿捏在手里的小偷差点逃跑——假如他能摆脱他可怕的臂力的话。不过，他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她抱着一大捧的书，穿着简洁知性，胸前挂着一串奇异的红宝石装饰性护身符……却在街头赤|裸着一双脚。

　　显然，他手里拎着的一双女士平底鞋是她掷向小偷的“武器”。

　　“……咳。”

　　他应该从容冷静地把鞋子还给这位被当众抢劫的失主的。

　　他沉默地想，看着这位让文艺与金属和谐地融合在一块的女士靠近他……她的下巴中缝的上方有一个唇钉，右眼眶上有横刺眉钉，左耳上有三个耳钉，全部都是小巧简易的银色球状金属。

　　……她的舌头的中央有一个舌钉，亲吻的时候很舒服。

　　……等一下他怎么知道这个的！对初次见面的女性这么想未免也太——！

　　引以为豪的冷静大脑似乎是被那块见鬼的石头扰乱了思绪，男性看着走向他的人，刚直冷硬的脸上神色可怕地简直可以吓死人。

　　近了。

　　近了。

　　好近……她停下了……该说什么来着……？

　　沉默寡言，但也并非不善言辞，只可惜此刻口干舌燥，连一句稍微体面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名字是盃。”

　　——等一下他在说什么啊！！

　　（二）

　　“……我叫Tatoo。”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扰——正常而言，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个陌生人进行自我介绍肯定会被困扰到，“你的手……没事吗？”

　　“……唔？”

　　他一怔，强直自遂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尴尬：他的手就在他看呆了的片刻被小偷的刀划出了一道口子。

　　……真丢脸啊。

　　这样的情绪在去警局做完笔录出来之后达到了顶峰。他盯着坚持让他停留在广场旁林荫道的长椅上，然后从药店买来伤药为他包扎的女性——Tatoo——的头顶：“……不邀请我喝杯茶么？”

　　对方刚好包扎完毕，扬起脸看他。

　　盃：“……——！？”

　　等、等一下——他在说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生出“懊恼”这种感情，Tatoo点了点头：“好。不过附近没有什么像样的茶馆……用来招待你不太好。你介意多走几步路吗？我家在附近，我泡茶的手艺还算不错。”

　　“……啊。”

　　盃闷闷地点了点头，像是被哄的五迷三道似的被Tatoo牵着走，直到走到了她家的楼下，他才像是突然从那种诡异的境况中脱身而出地训斥道：“这样可不好！……居然对陌生人一点警惕心理都没有吗！”

　　……啊。不好。

　　说完这句话，盃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那些新手菜鸟，也不是他的手下，他此刻也不是担任着“指导者”这一身份。

　　而且……这话都到了人家家门口才说……怎么看都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好。我知道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对方并没有露出“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不绅士”的鄙夷神色，而是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侧过脑袋朝他点了一下头，看起来超乖巧的样子。

　　盃却觉得她的本性不止这样。她肯定还有什么没说。

　　“但是，你这样会见义勇为的正义的伙伴，我不需要警惕的吧。”

　　……果然。

　　盃跟在她的身后，好心情地看着随着她的步伐摇来摇去的毛绒绒的发梢，莫名的手痒。

　　想摸……确切地说，是想用手指缠绕。

　　“知人知面不知心。”盃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初次见面的女性这么说教，“作为独居的女性，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嗯。”

　　对方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模样，但是话一出口，盃发现自己的一番话很有被误认为是STK的可能性……虽然他完全是判断出来的。他准备着对方反问的时候回答，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被冒犯。

　　“……”

　　盃沉默着到了Tatoo的家中，发现她是一位热爱阅读的女性，在客厅中便有一大堆的书籍。有历史和心理相关的。涉及范围面很广。

　　“‘恶魔果实’……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果实？”

　　当然有。不过作为会扰乱大众生理和精神上安危的存在，这种传说中的异常物品被机构所收容了，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随口一问。

　　“……啊，谁知道呢。至少在小说里它们存在过。和五百年前的大航海时代一起。”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和书架上满满当当的资料典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她的不在乎却又不是虚假的。盃在他们那行干了很多年，对于人的情绪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给。茶。”

　　她从厨房里绕了出来，将茶递给了他。

　　“谢谢。”

　　他喝下。感觉……是从来没有喝过的味道。但又很熟悉，真要说的话，就是在梦里喝过，不过现实里怎么也调剂不出来就是了。明明他对于吃喝并不是多么执着的人——却老是在闲暇时刻想起这个味道，怎么也忘不了。

　　“怎么样？”

　　“好像在哪里喝过，”他意识到这话不太合适，改口道，“……很不错……？”

　　“或许你上辈子喝过也说不定呢。”

　　（三）

　　每个人都希望事情简单些。

　　每个人都想要理解世界。

　　机构上头的人甚至也一样。没错，他们知道这世界很操蛋，但他们希望它操蛋得有理有据。但某些东西却会让人们手忙脚乱。

　　机构正是为此而存在。而盃身为机构的高级特工兼任其他的什么在这里略过比较好的玩意儿，为了“正义”加入了机构。

　　如果不战斗的话，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无法见到第二天太阳的人。盃为那些而战斗——他认为那是值得为之而死的东西。

　　许多人都认为盃是个负责任的员工——或许有的时候他很严酷，可以毫不犹豫地朝小孩扣动扳机，只因为他/她是一个邪恶的现实扭曲者。不过显然作为同伴他相当可靠——可靠到人们觉得他的大脑里不会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工作狂到不需要性|生|活的男人。

　　……不过盃显然是一个生理健康的正常男性。

　　盃和一个姑娘构建起了仅靠一个眼神，就能完成做饭、扫除、谈话的人际关系……用人话来说：盃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做他们这种行当的人喜欢上别人没好处。他们总是会这么告诉你。这是一个过来人的或者道听旁说来的忠告，盃从前对这个忠告不屑一顾，因为他不认为会有一个女性能越过工作和正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扰乱他的注意力。

　　人类的本质第三是王○泽定律，而盃……不凑巧还能算是个正常人类。而不像他在机构中的其他同事那样被异常所侵蚀，或者是反社会的疯子。

　　话有些远了——这个忠告对于陷入爱河的人没有什么效果。

　　盃是个聪明人，尽管他刚健质朴的外表会让人误以为他不太会使用大脑。他看过那些录像。他听过那些故事。他知道那些——现在是他和Tatoo的结局会是什么。想想看那样的结果发生在他在乎的另一半身上……哈，那很有趣。

　　盲目不听友善劝告的结果……或许会结婚。或许会有孩子。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会因为工作压力而离婚。最坏的结果，他们中的一个得把子弹打进另外一个人身体里，因为那是他们当时所能做的最仁慈的事情了。

　　——这都是盃所做的最坏预想。

　　而“和Tatoo结婚”这个预订，是盃从来都没有，也不能够拥有的“侥幸”。“侥幸”常常致命。

　　盃觉得，他的姑娘，他的Taoo是不一样的。她窝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之中，挥霍着剖析人心的才能，对外在的事物不屑一顾，是没有正义和邪恶立场的混沌……几乎和盃完全相反，虽然有的时候他们看上去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但是盃还是无可救药、且义无反顾地栽了进去。

　　当然，机构没有禁止恋爱和婚姻。那些大人物们没那么蠢，他们不会发布一个没人会遵守的命令。相反，他们惋惜且委婉地表示让盃去“咨询室”，希望他们能使他改变主意。

　　不过假如咨询大厅里播放的《老黄狗》和心理博士的健康咨询，也能算是从机构那边得到、期待中的理解和关怀的话——盃觉得还是Tatoo的怀抱和亲吻对他更有诱惑力。

　　他想，Tatoo不会惹是生非，而且，他也会好好保护她的。他不会像那些同行一样最后，为了在乎的人不得不、让机构不让自己想起来，只能根据自己有过婚姻履历的过去事实猜测……“她曾经很美”。

　　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四）

　　……太久，太久没见面了。

　　久到她都以为忘记了这个人容貌声音……可是再见面的时候，又瞬间发觉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也越发地清晰。只是一对上眼睛，她就明白了“啊，是这个人没有疑问了”的事实。

　　然而，天生长生的存在，也有它的适应的生存时期，它本在观察人类的清醒和倦怠之间转换着，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无意义的经验累积……

　　——却因为一朵、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感染上了“成为人类”的毒。

　　她成为了人类，不可逆转的。而人类只有（需）百年。

　　累积的岁月不再是寻常的无意义，而成了难以忍耐的痛楚。分开的一天尚且可以忍耐，可是时间一旦接着延续，每多出一分，一秒，吐息之间都觉得肌肉应该腐朽、扑扑簌簌地解体坠地才好。痛苦而惨烈的自害在某段时间内成了她的最爱。

　　她承认人类血缘遗传的神奇性，但她也无数次斩钉截铁的说人类没有转世和来生……但是真当他的死亡像其他人类的那样不可避免的到来，她又无法忍耐没有他的清晨，并开始日复一日地期待重逢。

　　……幸好，她终于等到了。

　　【“……我的名字是盃。”】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于是，所有随着毒素积累的郁色与倦怠一扫而空。

　　【“……我叫Tatoo。”】

　　她终于，和他相遇了。

　　这是一份迟到了五百年的交互性的自我介绍。

　　（五）

　　“……这个任务，无异是他最合适。”

　　“要消除掉他的记忆吗？有牵绊的人用起来太危险了。”

　　“驳回。”

　　“与其派他，不如让情报部门弄清楚需要多少火力把它弄晕。而不是让我们的人在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干活。”

　　“赞同。”

　　“驳回。”

　　“我赞同。”

　　“情报部门老是把预算用在咖啡和甜甜圈上也该提高一下效率了。我也赞同。”

　　……

　　会议结束，高层们，或者说其中还有些高层们的傀儡们——双重含义上的——陆续离开。一串奇异的红宝石装饰性护身符在关上灯、显出昏暗的会议室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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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萨卡斯基SAKAZUKI在日语里就是盃的意思哦
……因为不知道海贼王后面，盃哥究竟会不会被尾田献祭掉……嘛，不过人总是有一死的嘛。
那种秘密组织如何处理对待员工心理问题的部分参考了□□基金会的外围故事《Lombardi的故事》
《老黄狗》的故事大概是名叫特拉维斯的小孩在父亲离家工作期间负担起照顾全家的重任，并和一只偶然闯进自己家园的老黄狗交上了朋友，老黄狗不但忠诚地保护他们一家人，更救了特拉维斯一命。片中出现了很多打斗场面，有老黄狗追野兔、赶野猪、战黑熊……男孩和老黄狗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他们也成为最佳的搭档，特拉维斯从与老黄狗的相处之中，也体会到生命的责任与成长的真谛。但老黄狗最后的下场很悲惨。它和狼打斗而患了上狂犬病，特拉维斯不得不开枪把它打死……EMMM就是任劳任怨的杨白劳？
至于塔图究竟对她和萨卡斯基之间做了如何的选择，才导致了五百年之后Tatoo和盃的相遇，就看你们愿意怎么想啦（可以从前一章□□-963的性质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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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是[JOJO+□□]猫科动物需要饲主，老虎也一样
主角是□□-247无害小猫（这个名字真是够反讽的）
开开心心和花花还有阿强谈谈恋爱（？）
可以的话还请收藏一下⑧
JOJO真的超好康的，第五部黄金之风已经完结没有第六部石之海看我要死了（但是有了估计也是我要死了吧泪）
安利你们康呀！能接受海贼放荡不羁的画风应该对JO的猛男画风也可以接受的！而且JOJO真的超好看（试图安利）！尤其是配色和动作清楚地阐述了什么叫做“男人骚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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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番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