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故事集》颜蜚语

10、穆雨

　　那几日，穆雨化成巨大的银龙，整日盘旋在将军府之上怒吼，搞的京都人心惶惶。
　　容言哀叹不已，只得千求万请，让穆雨在将军府住下。
　　穆雨留下来的那一天，将军府就变了天。容言说的话，不再是府里的律令，一切以穆雨的意思为先；容言做什么事，也皆在穆雨的掌控之下；连他的人，都成了穆雨的……

　　不一会儿，小厮取来了一根粗木藤条，和一瓶伤药。
　　“出去。”穆雨打发了他，关好门，转头对着容言，便是黑沉沉的脸色。他甩了甩手上的藤条，指着方才坐的椅子道：“撑那儿去。”
　　“穆雨……”容言对上他的眼，求饶无效，最后还是伏去了椅子上。
　　“晚归，饮酒，只罚你二十下。”
　　穆雨走到他身边，淡淡地宣布责罚。容言点头，知道穆雨虽然不明说，心中亦不过是关心自己；这事又确是自己理亏，顺着他一些也罢。
　　穆雨扬起藤条，狠狠地抽了下去，只听得“啪”的一声——
　　藤条断了。
　　容言并不觉疼，转头看去，却见穆雨手中握着半截藤条，表情也是怔怔的；他没有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穆雨狠狠瞪了他一眼，丢了手中的半截藤条。
　　“你府上的仆人，到底还是向着你。”
　　容言闻言，止不住笑意：“他们确实可爱得很。”
　　穆雨冷哼一声，在另一椅上坐下，拽过容言，便将他压倒在自己膝上。容言没有缓过神，一挣，穆雨的巴掌便落了下来：“不许动。”
　　巴掌一下接一下，容言并不觉得比藤条轻松。这样的姿势是有些难堪的，趴着挨了这两下，容言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脸上飞起朵朵红云。
　　“穆雨……”
　　“闭嘴。”
　　穆雨喝了一句，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又打了两下，穆雨忽然停了手，将容言拉起来，动作利索地扯下了他的裤子。布料之下，皮肤呈现出诱人的粉色。
　　“穆雨！”容言慌了，想站起身来，却被穆雨更用力制住；他仍是挣扎，穆雨狠拍了两下，他才疼得不敢再动，只是喘得厉害，倒像是在颤抖。
　　臀上泛起红红的掌印。穆雨问他：“记得听话了吗？”
　　容言把穆雨的衣服扯得皱巴巴的，这么一闹，原先的羞耻也没了，只道：“记得了。”
　　“啪——”
　　穆雨落下最后一巴掌，终是停了手：“起来。”

　　得到赦令，容言连忙站起身，手探到身后，轻轻揉着伤处。望向穆雨的眼神里，满是哀怨：“你打人太疼了，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神兽。”
　　穆雨不作答，取了药用指尖蘸点，便拉过容言为他上药。动作很轻柔，全不似方才打人的样子。上过药，穆雨却不为他穿好裤子，反将他的上衣拉了下来。
　　肩背处，有一道很深的剑伤，尚未痊愈，是北境那场战争留下的。穆雨眼底闪过疼惜，吻了吻那道伤痕，抱住了容言瘦削的身子。
　　云水过，夜未央。[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