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日新光》里皮

45、感情

　　小巧的鼻子上下抖动，眉心中央立刻竖起一道细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恶的味道，那味道和母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泉奈看向道路两旁栅栏中的女人，衣着暴露，四肢细长，皮肤苍白，额头上有些许碎发浮过，还有那有意看向他的眼神。
　　味道越来越重了，泉奈单手捂鼻，身体自然的向后撤去。
　　“这位大人，来了花街哪有就这么走的道理，姐姐她可候你多时了。”
　　身着红色单衣的妖艳女人突然出现在泉奈身后，抵住泉奈未出鞘的直刀。
　　泉奈果断松开直刀，转身掏出怀中的隐剑刺去，没想刺了个寂寞，红衣女人化身虚影从泉奈身侧穿过。
　　红光从泉奈眼底闪过，勉强躲过来自身后的十手。只见十手划过，留下粉色烟雾，察觉不对的泉奈只觉眼前事物皆变成粉红色。刚想屏住呼吸却是迟了一步，粉红变黑，一阵眩晕便摔倒在地。

　　如雨细纱内可以隐约看到一位侧躺的女人，红衣女子立于她身侧。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人的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出。
　　“花街姐姐玲。”泉奈死盯着眼前的细纱。
　　“你，有点意思啊。”那声音像是有生命一样再泉奈耳边跳动着。
　　泉奈跪坐在地上，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你母亲什么都没教你啊。”无形的声音化作女人的手指挑起泉奈的下巴，“田岛那家伙让你来是做什么的啊。”
　　“宇智波泉奈，奉命取画像之人性命，望请花街姐姐不要阻拦。”泉奈从袖间取出卷轴抖开，一张女人的画像。
　　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泉奈又说了一遍：“宇智波泉奈，奉命取画像之人性命，望请花街姐姐不要阻拦。”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宇智波泉奈，奉命取……”
　　“聒噪。”
　　一瞬间泉奈有了一阵奇怪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了感觉，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者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
　　泉奈长得很像他的母亲，特别是那小巧的尖鼻子简直一模一样，“姐姐。”
　　“扔出去，没有下次了啊。”

　　一个激灵，从离地七八米高的树杈上掉下。
　　幻术吗？到目前为止还算不上失败，只是遇到了一定的阻碍。
　　立于树冠，闪着红光的眼睛眺望着远处花花绿绿的街道。
　　真难看。

　　“姐姐不想见你，请回吧。”红衣女子站在路中央，手持粉红色十手。
　　泉奈从树木的阴影中走出，双膝下跪，双手叠放手掌置地，额头紧贴手背，“请教我幻术。”
　　“姐姐的幻术不传外人。”
　　“我不是外人。”
　　“你不是？”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泉奈全身紧绷，用尽全力压抑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怎么就不是外人了啊！”女人的青丝落在泉奈的耳边。
　　“我的母亲是你的人。”
　　“曾经是！而且这关你什么事啊？”女人一下子坐在泉奈背上。
　　泉奈也不过十岁出头，本就发育不良身材单薄，哪里能承受成年女性的身体。
　　女人没考虑那么多，晃动着她的玉足，“你一个宇智波竟妄想我花玲的幻术，可真是大胆啊！”女人又揉了揉泉奈的头发，“只是你这张脸啊，多少让人有些。”
　　“怎么说呢？”女人停顿了一下，接着用着她银铃一样的声音说：“令人生厌！”
　　血顺着泉奈的额头，下巴，小巧的尖鼻子滴落，强烈的疼苦瞬间让泉奈失去控制，他猛的站起向后挥刀，随后抱脸痛哭，即使几里外都能听到孩童的惨叫，不由让人心生寒意，到底是怎样恶毒的人才能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眨眼间，眼前的血色不见了，脸上没有半点痛苦，他还是跪着，女人还是坐在他的背上。
　　“为什么想和我学幻术啊，你们宇智波不是号称幻术强者嘛，来找我一个弱女子学什么幻术啊。”
　　泉奈盯着地面上细小的沙砾，“我要杀个人。”
　　“呦！个头不大脾气挺大啊！杀谁啊？”

　　玉足停止了晃动，女人抬起头看向那被树叶挡的严严实实的天空。
　　“小小年纪，别天天整天喊打喊杀的。”

　　絮状的白雪自然飘落，由冰制成的透明精灵在其中跃动。迷失方向的精灵落在了女人手上，女人轻启双唇将它吹开。
　　此时的泉奈已经脱去圆润的孩童模样，一张脸锐利逼人，不近人情，细长睫毛下的眼眸还是黑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女人穿着底部极厚的松糕鞋，晃到泉奈身边，“你还真是废物啊，就这还不如6岁的孩童，说什么杀人，想来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啊。”
　　黑色的瞳孔中一点白光闪烁，下垂的嘴角终于有了上扬的趋势，雪花融化漏出刚刚发芽的青葱翠绿的嫩枝。
　　这个孩子越长大就越生的漂亮，就算他的母亲也不及他的半点美丽。
　　就算最好的幻术师也没法造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好看到，让人忘记它是假的。

　　“花玲姐。”

　　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幻术是需要感情才能变得真实，假的永远都是假的。”
　　被暖意欺骗的嫩芽立刻覆盖上一层冰霜，即使泉奈脸上的笑容还是温暖的好像春日的阳光。
　　“你是死人啊。”花玲将手放在泉奈的胸口，“你这里好冷啊。”

　　红衣女人突然出现在虚无的幻境空间里，“姐姐，夕雾死了。”
　　指尖变刀插入泉奈胸口，少年依旧面带春色，“花玲姐，真的假的是要看你相信什么。”
　　胸口处冒出藤蔓缠绕起花玲的手臂。
　　“姐姐！”
　　花玲当即断臂求生，空荡的衣袖中伸出新的胳膊，双手结印，整个空间开始了裂变，与此同时花玲的脸上也出现了裂纹。
　　“宇智波的臭小鬼。”

　　树林中穿梭的泉奈一副孩童模样，短发齐肩。看上去状态很差，面色如纸，唇色如蜡，眼中的杀气也黯淡了。
　　扑向朝自己奔来的哥哥，摸着他很是扎手的头发。
　　“哥哥。”
　　他的泉奈，失踪了整整两个月，他硬是砸烂了暗杀部队的大门才问出泉奈的去处，推掉所有任务去往雷田之交的花街。
　　“哥哥，擅自离族是要受罚的。”
　　当看到弟弟那种白净的脸时，斑心中的狂暴被瞬间抚平，他的弟弟笑起来真好看，一直都是这么好看。
　　“哥哥。”泉奈抵着斑的额头，月牙一般的眼睛里全是他的面容，“我陪你一起。”
　　刑堂的仗作粗的能吓哭小孩子，当然除了斑还有泉奈。斑躺在泉奈怀里，泉奈轻轻揉着斑有些膨胀的臀部。
　　“泉奈，这种小城主的破任务以后就不要接了，又没多少钱。啊，疼。”斑一下子窜了起来，扑到泉奈，“小泉奈，你竟敢捉弄哥哥。”
　　斑趴在泉奈身上，离近了能闻到泉奈身上有一股花香很甜的味道，斑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不过他很喜欢。
　　“哥哥，你说那些大人物的风流债为什么总要哪些可怜的女人来偿还。”
　　“谁知道呢？”斑将头埋了泉奈的发丝中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你说是吧，城主大人。”
　　纸糊的拉门上溅满了血液，泉奈坐在城主的尸体上，脸上除了血还有纯洁无暇的笑容。
　　“风流债怎么能怪女人和孩子呢，那可是你的女人和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