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日新光》里皮

44、胜利

　　乌鸦叫声凄厉无比，胸口绣着千手族徽的人踢走乌鸦，用沾满血液的长刀插入一具宇智波尸体的头颅内。一场以宇智波撤退作为结果的战争，赢家千手正在对战场进行第一轮打扫，寻找己方生者了结敌方残余。
　　尸体之下一只黑色的眼睛眨了一下。
　　长刀的寒光向那只眼睛逼近。
　　“叔叔，西边战场发现敌人残余部队，父亲大人让你去增援。”
　　长刀收回，黑色的眼睛因少了刀光瞬间暗淡下去。
　　穿着红色盔甲的锅盖头少年和千手一族的人一起向西方跑去。
　　粗鲁的人终于离开，盘旋在天空中的成群乌鸦找到机会飞向尸体开始了一顿大餐。尖锐的喙啄开皮肤，撕扯着鲜红的肉。
　　夜幕低垂，饱餐的乌鸦失去凶狠的模样，锅盖头的少年移开残缺的尸体抱起满身血液的泉奈，将他抱到了河流旁的一处平地。
　　淡绿色的医疗查克拉注入泉奈的体内，泉奈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的眼球移向那个身上沾着他族人血液的少年。
　　“你是斑的弟弟。”察觉到视线的少年这样说到：“斑他很珍惜你，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你死了他会很难过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星辰变换，漫天孤寂，泉奈感觉身体已经恢复知觉，立刻掏出苦无向千手柱间的脖子划去，千手柱间一把推开攻击的手，小臂撞向地面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泉奈痛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啊，抱歉。”柱间抱起泉奈受伤的小臂再次将巨量的查克拉注入其中。
　　泉奈左右看去，表情凝重。
　　“我等所有人都睡去了才出来的。”察觉到泉奈还是很不放心柱间又补了一句：“你安心。”
　　“如果我不是他的弟弟，我是不是该死在哪里。”泉奈的眼睛黑得浓郁，和斑一点也不像。
　　这话柱间没法接，战争中的生命低贱的还不如野草，斑也好，斑的弟弟也好，或者他也好，生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我会结束这一切，我会和斑改变这种现状，我会保护好你的。”
　　如果瞪人能把人瞪死柱间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几百回了吧，可泉奈是个连开写轮眼查克拉都没有的人，他只能躺在那里安静的让他的敌人给他疗伤。

　　“你的存在是斑人生的污点，我会为他铲除你这个污点。”满身绑带的泉奈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柱间瘪着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斑的弟弟好像很讨厌他。

　　跑了几个钟头，泉奈突然改变方向，扯下一身的绑带，折断受伤的小臂。托着手，速度都变慢了几分，在距离宇智波族地至少还有两小时以上路程的时候，他从树上摔下，没了动静。
　　失血过多的昏迷小孩被路过的宇智波送去了族地的医疗所。
　　宇智波对医疗忍术大多一窍不通，宇智波的查克拉烤肉还差不多，救命？可笑。除了管理层少量的宇智波外，医疗所里全是外族人。
　　泉奈身上残留的千手查克拉根本逃不过医疗人员的眼睛。
　　眨眨眼，泉奈看着那个给他疗伤的女人，“我没有，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女人贴好绑带帮泉奈盖好被子，“外面那个是你亲人吗？他在外面等你很久了，要让他进来吗？”
　　咽了咽口水，泉奈不明白女人的意思，如果这个女人将这事告诉了本族的大人，那他就死定了，他还不想死。
　　女人没有等待泉奈的回答，推门离开，刺猬头的少年抓住开门的机会冲到泉奈床边。
　　“泉奈，我......”斑的脸颊有些泛红，眼睛也红红的，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完全说不出来。
　　泉奈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摸着斑炸裂的头发。
　　“哥哥，我在。”
　　“泉奈，我只有你了。”
　　“嗯。”

　　战事还没结束，楼下便是作战室，泉奈看着那段快燃尽的线香，听着大人们对战争的安排。
　　注定的败局让所有人都无心继续，被刘海遮蔽的眼睛看不见可以通往成功的道路。
　　香断了，大人们也都走了。香可以续上，人就不知道了。
　　田岛瘫坐下来，捏起鼻梁，下眼皮因为过度劳累抽搐起来。泉奈推平现有的沙盘，用一只手重新推出山脉，划出河流。
　　“千手一族驻扎在这里。”泉奈在河流旁戳了一个坑。
　　“什么。”田岛猛的站起，“你确定。”
　　对照着地图，田岛画出了泉奈点明的地方，“你确定？”
　　泉奈没有抬头继续细化沙盘上的起伏，“猜的。”
　　田岛看着自己的儿子用一只手十分吃力的在沙盘上划动，“你在干什么。”
　　“找路。”
　　“什么路？”
　　“通往成功的路。”
　　泉奈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田岛，“父亲大人，哥哥需要战功，反正已经输了，为何不试一试。”
　　“你有什么想法。”
　　“我？”泉奈歪着脑袋，“我有很多想法啊。”

　　月色之下，两名千手的看守突然倒地，藏于暗处的人影鱼贯而出，很快便包围了整个千手。
　　东方吐白，阳光砸在千手的驻地上，一团火焰猛的窜起。
　　“起火了。”不知何人叫了这么一声，叫醒了还处于迷糊中的千手族人。
　　一场小火灾对于擅长水遁的千手一族来说算不上什么，直到他们发现账房内非作战人员的尸体。
　　“敌袭！”一声大吼，千手全员进入战斗姿态。
　　“撤。”
　　与此同时宇智波的大部队也成功抵入百米的范围。

　　红肿的手指只剩下烧灼感，泉奈很想用刀划开手指让里面清凉一下，断裂的骨头在快速愈合，和前方的捷报一样，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满身血味的斑从泉奈身后一把抱住他，“好点了吗？”
　　“哥哥，你很热。”热浪从耳后吹来，泉奈很是厌烦的推开斑。
　　“泉奈身上很凉快。”
　　“斑，别闹。”
　　泉奈示意退下，去厨房给他们两人各自倒了杯早就凉好的大麦茶。
　　刚回到自己房间，泉奈就倒了下去，困意一下子将他淹没。
　　醒来后天空仍旧是明亮的，父亲坐在房间中央，应该是等了一段时间。
　　“战况和你说的一样……”
　　“伤亡如何。”
　　“奇袭部队在撤退过程中死亡三人，大部队只有少量轻伤。”
　　泉奈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缓缓地说到：“由我去告知死者家属吧。”

　　宇智波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跪着的泉奈，将额头贴在地面，听着年轻女人的啼哭。
　　“对不起。”
　　泉奈起身向名单上的下一户走去。

　　“泉奈你在干什么。”
　　刚训练结束的斑小跑的来到泉奈身边，拉住泉奈的手，“怎么不在家养伤。”
　　“哥哥。”
　　“泉奈，晚上有庆功宴，一起吗？”
　　“最后一家了，哥哥陪我一起吧。”
　　斑靠在泉奈的肩膀上，看着泉奈手中的地址。
　　敲开房门，这次是位年迈的妇人，笑起来满脸的褶子，她热情地邀请着泉奈和斑进房坐坐，吃点新鲜的刚出炉的热腾腾的甜点。
　　泉奈递上抚恤金，跪了下去，脑袋砸向地面。

　　太阳逐渐落下，兄弟两人手牵手走在宇智波的道路上：“为什么，泉奈要，没必要的。”
　　泉奈看着哥哥的侧颜，夕阳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坚毅的线条都变柔和了，“是我害死了他们。”
　　“泉奈你......”
　　“是我害死了他们。”泉奈重复了一遍。
　　“会死全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弱小，弱者是丑陋的，弱不配活着，弱者就该死。”泉奈感觉自己好的那只手也要被捏断了。
　　“我只要泉奈好好活着就好了，我只要泉奈，我有泉奈就够了！”
　　“哥哥.....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要求他们服用抑制查克拉的药物这样才能躲过千手的感知，可这样就注定他们无法使用查克拉战斗，注定他们遇到敌人就会死，可这些泉奈不能告诉哥哥，泉奈谁都不能告诉。

　　因为前线的失败，千手族内的阳光都昏暗了，柱间盘腿坐在桌边，托着下巴，不停的唉声叹气。
　　看着自己大哥一副阴郁的模样，扉间知道他又犯病了，“大哥，不去训练吗？”
　　被问的柱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往桌子上一趴，“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想到刚刚大哥连吃三碗饭为了一块烤鱼差点把他手掰断的扉间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起来。
　　大哥一定是想偷懒，扉间很是肯定。
　　“扉间，斑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扉间的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
　　“宇智波泉奈。”扉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定会杀了他。”
　　“......”
　　“大哥，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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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