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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章·攸宁 ...

  •   苍镜是灵蕙的养母,待她一向十分亲厚。自王母失踪后,一直由她主持蟠桃宴,广聚下界诸散仙。这次她心有所感,觉得儿子烨乾不久即将苏醒,因此不愿出席蟠桃宴,便把主持的机会让给了灵蕙,说是锻炼小辈。

      天族诸长老对此都十分满意,纷纷称赞苍镜慈母心肠,毕竟日后烨乾登基为天君,主持蟠桃宴便是天后的职责。
      全然没人记得天族与天同寿,现任天君还春秋正盛,要烨乾继任天君得到猴年马月去,而她灵蕙不过是区区侧妃,如何能被抬举成天后。

      有时灵蕙也会想,如果修蛇一族并未全灭,她尚有族人能为她出头,是否天后这一座位也是有指望的。
      这天族无不讲究背景出身血脉势力,当真……令人窒息。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灵蕙心里隐隐起了对那凡人女子的一丝同情怜悯,却又很快地被压下去了。
      天族就是这样的,她不自量力,活该。

      灵蕙整理好仪容,扶着素心的手下了轿,端起恰到好处的笑脸,莲步轻移,袅娜迈入妙乐宫。
      妙乐宫与烨乾所在的攸宁宫相比稍显朴素,倒是藤萝花草繁盛至极。以前这一片都是由花神纤云亲自料理,后来纤云不知何故变得昏懵不明,神力倒退,便来到妙乐宫中侍弄灵植。阿灵入宫后,因她亦喜花草,纤云便被烨乾要走去伺候阿灵,再然后……

      “昭戈见过灵蕙娘娘。”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灵蕙猛地回神,意识到这是她第二次心不在焉了。

      “是小天孙啊。”她忙换上最亲切的笑容,扶起这外表只有四五岁的小奶团子,“小天孙近日可好?有没有在祖母处调皮捣乱呀?”
      上座的苍镜咯咯笑了起来:“你可是糊涂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去了昆仑山筹备蟠桃宴这数日,我们这儿不过才两盏茶的时间,昭戈好得很,不愧是你带大的,非常懂事,与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

      苍镜是位看似颇为和蔼的美妇,与烨乾那般出色的俊美秀逸有些不像,待人也如春风拂面。然而灵蕙却知道,这母子俩的心肠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冷。
      她作为凌尧与苍镜的义女侍奉其膝下长达万年,敢说亲闺女都不能比她做得更好了。可当她在攸宁宫饱受非难磋磨时,这位太子母妃连句话都不曾为她说过,全然当她死在了里面一样。

      灵蕙的笑容就像长在脸上的一层面具,丝毫未变:“哪里,灵蕙有今日,也是母妃教导有方。”
      苍镜笑了一会儿,渐渐地收起笑容。她盯着这个义女,意味深长地道:“昭戈这孩子的母亲……也是可怜见的,我原本不想劳累你,但没想到你能心无芥蒂,真正待昭戈如己出。灵蕙,这些年委屈你了。”
      灵蕙忙行至厅堂正中行礼道:“不敢,这一切都是灵蕙应当应分的。稚子无辜,灵蕙也是以己度人,想着总是烨乾血脉,与自己的血脉一般无二……”

      苍镜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没说让灵蕙起来,只端起茶饮了一口,又问了些蟠桃宴的事。听闻有凡人搅局,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奶团子昭戈看看祖母,瞧瞧养娘,圆溜溜的眼中焦急无比,却安静地没有出声,只一双小胖手揪着朱色的蔽膝,正襟危坐。

      一场对答应付得灵蕙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苍镜终于叫了赐座:“你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在母妃这里还讲究这些虚礼,自己上座便是了,难不成母妃会吃了你吗?”
      灵蕙连声道不敢,礼不可废等语,陪着这一老一少逗趣笑闹了好一会儿,这才顶着一头的冷汗出得宫来。

      昭戈立即回头,奶声奶气地对苍镜道:“祖母,我想去送送灵蕙娘娘。”
      苍镜脸上笑意淡淡:“她是你父亲的侧室,你对她不必像对待你母亲那般毕恭毕敬。”
      说完,她搂紧了奶团子,拿了点心哄道:“吃云果糕吗?”
      昭戈幼小的脸绷得紧紧的,天族幼年成长缓慢,天宫中数年已过,他却还是太年幼,不知道如何遮掩情绪,半晌才道:“谢祖母赐。”

      殿外,将祖孙俩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灵蕙脚下顿了顿,心知这是苍镜特意说与她听的。她面上毫无表情,只是掐着素心的那只手,尖利的指甲尖已经见了血。
      素心不敢发一声,咬着牙将灵蕙扶进轿中,悄悄地以袖子遮住指甲印子,这才吩咐道:“起驾,回桐音阁。”

      灵蕙一路紧绷的情绪终于稍微松了些下来。待回到攸宁宫,她先去看了尚在昏迷中的烨乾,亲手喂他喝下一碗药,喜忧参半地打量了一会儿烈烈作响的招魂幡,这才回到她所居的宫室,卸下一身盔甲似的装束,令素心为她按头。

      太子侧妃可有八个贴身大侍女,只是出于某种缘故,灵蕙特别信任素心。这有好处也有坏处,诸如素心可从中赚取的油水要比其余诸仙娥多得多得多,可同时因为要做的事务也多,经常忙不过来。比如眼下她这手还没上药,就要来伺候主子了,苦不堪言。
      其余七个大侍女对此倒是眼红得紧。素纱甚至说,如果能时常有玉清石做补贴,别说是手上被抠起伤了,便是把她手砍了也是值得的,颇有些觉得素心身在福中不知福。
      总有人心不平。

      素心想着说些什么,也好分散一下注意力,便没事找事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灵蕙闭着眼:“嗯?”
      “您为何对那小野种这般尽心尽力?”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膈应吗?
      灵蕙面上浮起一个极古怪的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素心,你跟在我身边,竟连这个也看不透?”
      “请娘娘指教。”

      “其一,我那位母妃虽然对那勾引她儿子的凡人女子厌恶非常,但是这小野种毕竟是她第一个亲孙子,隔代亲,她必然会看着我如何对待这位‘天孙’。其二,我自己没有孩子,烨乾连圆房都不愿,这是我唯一一的期望了。其三,烨乾日后必定要迎娶一位太子妃,无论是与他有婚约的妖族公主凤焰,还是族内某长老的女儿……我不知道,但是庶长子,尤其是一个先天灵力与他父亲一般强横,日后有可能也非常出色的庶长子……素心啊,那凡人女子已经成为过去,活着的永远比不过死了的,不好好利用她留下的遗产也太可惜了,对吗?”

      素心恍然大悟状:“娘娘深谋远虑。”
      “而且,”灵蕙怀着深深的恶意,尖笑道,“烨乾那般厌恶与我,可他与最心爱女子所生的孩子却待我如此亲厚,他看在眼里,会怎么想?会后悔他当年为了那么个贱婢不顾一切,连儿子都不要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乍然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素心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灵蕙吓得魂飞魄散,从贵妃榻上滚落下来,声音颤抖:“烨……烨乾,你醒了。”
      那长身玉立的男子依旧一身黑衣,逆着天光站在桐音阁的门口,身周跪了一圈仙娥美婢,美好得如一幅画般不真实。
      “醒了,特意嘱咐众人不许出声,却恰巧赶上你的自白。”他轻轻笑道,“挺是时候的,我竟不知你这般恨我。”

      他走上前来,灵蕙却注意到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素心身上,不由心下一空:“素心,莫不是你……”
      她怀疑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听烨乾开口道:“助纣为虐,可诛。”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便击穿了素心的印堂之穴,徒留下一个小而圆的血孔,而素心面上还保留着张口欲言的神色,却已然识海破碎,元神消散了!

      烨乾道:“用我的剑杀你,是脏了我的剑。”
      灵蕙这才反应过来,尖叫道:“烨乾你疯了!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刚用我族圣物招魂幡将你救回来,你不能对我恩将仇报!天族诸长老不会服气的!你得给他们交代!”
      “我当然不会杀你,你想什么呢。”烨乾奇怪地看着她,“你害得阿灵跳落诛仙台那会儿我都没能一剑刺死你,这会儿更不会杀你。”

      灵蕙睁大眼:“你……你知道?”那她对付纤云,与玉芝为敌,竟是徒劳无功的吗?
      “我当然知道,”烨乾似笑非笑,“的确,我杀不了你,但处理你的侍女,应当不会有长老置喙。你说呢?”
      不等灵蕙接话,他又道:“有个人对我说得对,是我没有保护好阿灵,有很多事我可以为她做的,但是我没去做……这都怪我,不怪你。你放心,我当然不会杀你。”

      他说着,便朝门外走去,朗声道:“灵蕙娘娘于蟠桃宴上受惊过度,仙体不适,神智浑噩昏昧,常有心悸,以后还请诸位尽心尽力,一旦娘娘有何需求,立即上报攸宁宫,于我知晓。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谁起了异心,想要坑害娘娘,素心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灵蕙疯了一般扑出去:“烨乾!你要把我囚禁起来吗!烨乾你有没有良心!我那么爱你!你却这般对我!”
      “你爱我?”烨乾笑着回头,传音入密道,“你一开始不是天帝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吗?不然你以为我母妃为何待你如此冷淡?你说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爱上我了,可我那时才几岁?你自己疏于修炼,每天盯着我读书习武,对着我嘿嘿傻笑,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跟鬼上身似的。我看见你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凉,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很抱歉,你的爱,我自忖承受不了。”

      烨乾每落下一句话,灵蕙就抖一下,仿佛那话如一记记鞭子,抽开她那些粉饰太平的假象,令她体面全无。
      末了她竟又镇定下来,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她深爱了千万年的这个男人,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越笑越狂。烨乾忍不住止住往外迈出的步伐,回身皱眉看向她:“你失心疯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四海八荒敬仰的天族太子啊。”灵蕙哈哈大笑着,抹去眼角的眼泪,“你明知我使了苦肉计陷害那凡人,但你那时不敢与我争个明白,选择剜去她的眼珠子赔给我,因为与我相比,她一介凡人,毫无势力……”
      烨乾的呼吸粗了起来,他猛地踏了回来,狠狠地咬着牙,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受伤野兽,低哑地暴喝道:“你闭嘴!”
      灵蕙却毫不在意:“……之后你明知我受了天帝指使,诱骗那凡人跳了诛仙台,魂飞魄散……”

      烨乾大步上前,一把抓起灵蕙,掐住她的脖子,从咬紧的牙关中再次喷出三个字:“你住口!!”
      周围的仙娥侍女全部瑟瑟地跪了一地,不住地道“太子息怒”,但灵蕙却像一心求死一般,面上浮起无比的畅快的笑意,脸憋得紫红:“……你……不敢去与天帝争是非……却来为难我……因为与天帝相比……我……不过是条修蛇……没什么势力……”

      烨乾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把将灵蕙甩在地上。灵蕙趴伏在地,扶着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咳着,断断续续地道:“咳咳……你……现在来……杀素心……咳咳咳,是因为……与我相比……她……咳咳咳……不甚重要……咳咳咳,烨乾……你可真是……四海八荒,第一识时务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她趴在地上如烂泥一般,而烨乾却像是再难以面对她似的,跌跌撞撞仓惶而去。
      他要立即再去一趟幻星宫,这次他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

      叶湮羽在雪地里睁开了眼。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玄妙的梦,梦中她看到一华服女子站在黑暗中,她胸前的玉符投射出一个粉色佳人的影像,两人似乎吵得很厉害,至于吵了些什么,她却不记得了。之后那女子冲到一架纺车跟前,将上头纺得乱七八糟的红线扯出一根来,强行缠到了另一根上头,打了个死结。
      不知为何她觉得女子这般行径非常不妥,但她却说不出不妥在何处,然后她便醒了。

      意料之外地,她从昆仑山巅被个天将打下来,居然不疼。相反地,她身上还有些暖洋洋的,靠着个……
      等等,不对!
      叶湮羽猛地从一黑衣男子怀里挣坐起来,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痛,同时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味,她呛得连连吐着血沫子,胸口却愈发疼得紧,断断续续地崩出一个“你”字,眼前一黑,又往后倒去。

      这黑衣男子忙接住她,心中百转千回,有无数话想说,化形的模样也受他情绪影响,一阵清晰一阵模糊的。他两手拢住叶湮羽,跟着她说了一声“你”,来回来去喘了三口气,这才低声飞速道:“你怎么样?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天族天将真不是东西,还好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灵力,在这关头能护住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湮羽吐出一口血沫子,气若游丝道:“感觉……还行,就是喘气疼……”

      黑衣男子搂住她:“别乱动,我没想到天族竟浑到了如此地步。”
      源源不断的灵力反送回叶湮羽的体内,促进她断骨处愈合。但饶她身为修道者,这点恢复速度也着实太慢了。叶湮羽躺在鸣鸿怀中,手脚冷得很,哆哆嗦嗦一点点摸着身上的肋骨,然后……
      “嗷——!咳咳咳咳!!”
      鸣鸿抱着她又一紧:“怎么了?”
      “大概是骨头断了,”叶湮羽缓缓喘出一口气,解开衣带,“还好以前断过一次,师尊帮我治过,我能……”

      鸣鸿吓得赶紧按住她的手,大概按到了她的伤处,引得她又是一声痛叫。他忙忙松了开去,颠三倒四道:“衣服脱了你、你体统,给人要不看见要……”
      叶湮羽转动脖子,环顾四周:“有谁?不就只有你一个刀灵?要不你看了我的身子,我就以身相许给你如何?”
      鸣鸿差点把她丢出去:“我一个灵体要老婆干什么?过年宰了吃肉吗?”
      叶湮羽被他逗得差点笑起来,又实在痛苦万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挥开鸣鸿的手:“别逗我……命都快没了……还在意那点事儿,这不……有毛病吗?”

      鸣鸿讷讷地撤开手,见那发黄发灰的布料被揭开,露出下面白得仿佛要化入昆仑雪地里的……他猛地扭开头去,却觉眼前一片雪白晕光,晃得他头昏脑涨,整个人几近哆嗦起来。
      她的脖颈是那么地纤细,若是伸手抚上去,似乎一手就能握住拗断。她的脸是那么地苍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额上暴起的青筋,嘴唇像是早春时节溶在冰雪里的一抹朱砂……
      不是,他在想什么!

      叶湮羽顾不得他那点小心思,被鸣鸿这么一提,她到底有些顾忌,只解开了外袍,隔着一层里衣摸索着伤处,然后从贴身荷包里拈出两根金针。
      针尖反射出的光划过鸣鸿的眼角,他立即又拿袖子挡在叶湮羽身侧,结巴道:“呃……那个……要,要不,还、还是……等我把灵力……输给你……”

      越说越气短,比起叶湮羽他更像快要咽气的那个。
      叶湮羽很没好气地拂开他的袖子:“算了吧,你自己灵力溃散后就没得玩了,我可以的……别挡着我下针……”
      鸣鸿看着她很不放心:“你要把自己扎瘫了……”
      “放心……碍不着你寻主……”

      叶湮羽说话间已屏住气下了第一针,这才敢把这口气放出来,摸索着第二根针。她就这样每下一针休息片刻,待太阳西斜,这才咬着牙封住了穴道,然后以气劲护住断裂的骨头。
      这一切令鸣鸿极不是滋味。
      这人怎么就那么倔呢?

      做完这些,叶湮羽刚要长出一口气,就听鸣鸿瞬间压低的声音:“谁!”
      紧接着一道血红的刀气自雪地里划出,炸起一蓬雪雾,与此同时鸣鸿立即以他宽大的袍袖把叶湮羽卷起来,遮得死死的。过了一会儿,待雪花落尽,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滚落出来,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叶湮羽在鸣鸿怀中微微一紧,立即把身上的金针撤了,裹上外衣,冷然道:“滚。”

      却见那人步伐踉跄地凑上前来,仿佛不知“死”字怎么写:“姑娘,我看到了你的身子,若是如此不负责任,岂非枉读圣贤。姑娘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等我金榜高中回来就一定与你成亲!”
      这人的声音倒是温柔好听,叶湮羽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样貌并不起眼,可是气质非凡,一双凤目盈盈含笑说不出的温柔亲切。

      然而就这含笑的表情却瞬间点起了叶湮羽的怒火。
      笑什么?占了便宜卖乖?
      却不等叶湮羽先说些什么,鸣鸿先炸了,数不清的刀气挟劈天裂地之气直冲那人而去,他抱着湮羽恶狠狠道:“要负责,拿命来赔就好了!”
      叶湮羽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发飙:“鸣鸿,这里是昆仑,不可胡闹。不过是个登徒浪子,不必在意,我们走。”
      鸣鸿便抱紧了她,直接带她下了山。

      叶湮羽却没有发觉,那被刀气溅起的雪雾散后,露出了那人完好无损的身影。他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低声道:“果然,比千殇不可爱多了。”
      鸣鸿身形微动,他已发觉了那人的不凡,然而叶湮羽的话有理,昆仑山乃仙家重地,他生怕又招来个什么大神,很没心思跟这人计较,转瞬间便飘出了老远,不见踪影。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红楼梦迷,但我也知道林黛玉惯常带在身边的丫鬟就有紫鹃和雪雁两个,更别提贾宝玉那一窝了。堂堂天族太子侧妃,就一个辛奴跑进跑出,一下子就被白浅拿下……也太惨了(手动狗头)
    不过一想到白浅住山洞,家里就一个迷谷煮饭……再一想夜华要自己烧饭……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著名的笑话:东宫娘娘剥大蒜,西宫娘娘卷大葱,皇上种地用金锄头!(手动捂脸大笑)
    还有幼年素锦盯着幼年夜华吃吃傻笑的那一幕太吓人了,又用的是回忆的黑白镜头……强烈建议导演可以试水一下恐怖片。
    对了,花千骨原著里,东方彧卿出场看她洗澡,就是笑眯眯的。
    这种事,很可笑吗?
    也就是花千骨这个花痴来者不拒,要换成我,就算他长成金城武都要把他砸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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