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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 回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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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天天带狗散步忘记要买火车票回学校啊。”文问的短信一起,芮秋衍的短信也接着凑信息:“再不回来,就惩罚你带多点土特产了,啊,要什么好呢?”
“火车返程票是多么难买的。”所以他才不那么愿意回家。裴终输入完短信叹一口气,人人都盼望一年到头家人可以团聚,他倒算是另类了,一想到回来就要面对各种各样交流的苦恼,索性不如不回,既然现在要回了,却还要担心回程之路。
“不如买飞机票。”
“这儿不能直飞,需要坐汽车到杭州等城市,想想也僵硬了。”
“难道你想光明正大地逃课!我要代替老师消灭你!”
裴终懒洋洋看着短信,然后拉着行李,表哥和父母商量的东西很快就开业,他赶着回去学校没有机会看到那个场景,自从手术失败,他们也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费,在这个地方靠着游客而活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那狗最后用着送别的眼光看着他,裴终拍了拍它,潇洒走入人流所聚的车站中,一年后吧。
船中飘着歌,渔歌清唱,歌词依旧围绕心中,想你千里迢迢真是难得到,我把那一杯水酒表慰情。与你是一别无料到有两载外,害得我麼望穿双眼遥无音,也许那眼是父母的深情,也许只是他一个人离愁的感想,围绕到广东省的站点,围绕到穿越到城市,依旧不会忘怀千里之外的哥,想你千里迢迢。
“哟,你终于回来了。”一开门,他看到顶着湿淋淋头发的文问走了出来。
裴终点头,然后无力将行李拖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拿出衣服,躺平身体。
“很累吧?”文问走到裴终的面前说,“我也是刚回来。”
裴终起身,然后拿起衣服和毛巾写了写:“我也先洗澡了,迟点再和你对话。”本来他想在纸上填‘说话’,但因为觉得不太好,所以那个说话划上一条线,再在旁边改为‘对话’。
“你需不需要那么谨慎啊……”
裴终笑了笑,走入沐浴室,但听流水声哗哗作响,这儿黄竞镜也拿着行李走进来,一来就大叫说:“卫生间已经有人了吗?”
文问说:“你回来的时机不太好,刚刚有人进去。”
“啊,这年头回来都塞车。”
文问哈哈大笑说:“这儿还好,如果你住在广州或者上海,你看看那一天不塞,没有塞过那一天一定是你坐上某某外地人人物的车所以可以畅通无阻。”
黄竞镜他挥手,将行李中所有东西扔上床上,然后说:“幸好芮秋衍还没有到,不然真是排着队去卫生间。”
“只要不是排着队领便当就可以。”文问说完,黄竞镜白了他一眼说:“这年头的人难道开玩笑都喜欢冷幽默吗?”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热幽默是什么。”
正说着,他拿起饭卡就说:“我约了女朋友,我先下去了,但愿上来之后卫生间是空的。”
文问看到他出门,忍不住说:“也许是空的,但说好的热水却没有了。”说完他哼起周董的《说好的幸福呢》,这时候芮秋衍也回来,他一进来就说:
“没有下去吃饭吗?”
“我想等一等裴终再去,你想想他不方便点菜。”
“那我也一起吧。”
文问从屏幕移过视线说:“你想我们那一张桌子给那个饭堂所有女生注视么?这样你要我们怎么吃得下饭?”
芮秋衍说:“吃不下饭,可以吃面条,吃不下面条,也可以选择吃面粉,再不然可以选择吃披萨,吃不下披萨,可以选择吃大煎饼,吃不下大煎饼可以选择吃糖水,我还没有说有火锅这东西,有那么多种选择,你总能挑一种吃得下吧。”这句话说起来夸张,然而他们学校的确可以全找到话中的食物,虽然就算文问这种大胃王也不一定可以全吃齐。
文问说:“我吃得下,裴终吃得下那么多吗!你当他是饭桶啊!”
裴终披着毛巾热腾腾地走了出来,无视他们走到书桌上写了写:
“不能因为我无法说话就无视我对饭菜的选择!”然后他找了找,找出饭卡出来。
“裴终,你不能这样出门。”芮秋衍忽然尖叫说。
文问代问:“为什么?”
芮秋衍叹息一下说:“太性感了。真一代的性感小生,现在你一出去,简直是无心都可以电晕饭堂的女生啊,原来你也可以这么性感啊,可惜我们不是医学院,不然我们一定推你上台条钢管舞,嗯,我想象大受欢迎的情况……”
裴终将写着字纸叠成纸飞机,然后向芮秋衍所在的位置投出去,但纸飞机事与愿违地无力落在地下,芮秋衍拿起来展开,上面写:
“跳钢管舞是你,我也可以想象其中尖叫的景象。”芮秋衍正想说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虽然南方温暖,但你以为我会穿一套长袖衣服就出门去饭堂那么实在太天真了!”
芮秋衍摇摇头,看着裴终已经披好厚厚的风衣,对着文问点点头,文问明白他也暂存后拿起饭卡说:“喂,准备好没有,下门混饭了。”
芮秋衍将纸放在椅子后,也抄起饭卡出门,学生或长途或短途跋涉,能够呆着饭堂吃东西的人看起来似乎都累坏,裴终趴了几口饭,无聊地用筷子拨弄着菜,自从他能够看到怪东西后吃饭都没有以前那么放松,因为他随时都看到饭盘那上虚幻不可触摸的奇妙东西,有时侯他在怀疑能够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有些东西应该视而不见,而他就是强迫看得见。
“菜都冷了。”文问说。
芮秋衍说:“那你为什么不点煲仔饭?热腾腾。”
“那就太烫了。”
裴终买了饮料无聊地看着第二操场,然后芮秋衍说:“迟点开学了,又得搞些晚会。”
“呵,又是文艺表演么,多么无聊啊……”
“你妹妹也许要出场。”
文问啊了一声,而裴终也觉得奇怪,文问连忙问:“搞什么啊,她又不是这学校的。”
“客场过来嘛,你的妹妹不是挺有名气,在她所属的大学中。”芮秋衍说,“我们学生会那边可也费了不少力气,当然靠着你是她哥,而且又是和我同宿舍的,很快她就答应了。”
“阿答一定是想来找乐的……”文问捂着口,小声说,“给她捉住把柄就郁闷了。”
裴终看着饭已经吃好,就索性拿纸写一写:“你和你妹妹相差究竟多少岁?”
“我们是龙凤胎呐。”文问推一推眼镜说,“龙凤胎的样子是不太像的……说我是比她大,其实只是早一分钟啦,秋衍你那一说我才想起,怪不得我上学的时候她笑得那么贼,原来一早想过来打探我的事情啊。”
裴终再写:“如果她那么想知道你的事情,那么考一间学校不是更好?”
文问看了看,说:“她觉得上学对着我的面,放学对着我的面,甚至连回家也对着我的面她会觉得异常烦腻啦,她连找男朋友都不要同班同学,省得到时候尴尬。”
芮秋衍说:“我觉得是因为天天看着你的面,看到审美疲劳了。”
文问再说:“我有什么审美疲劳的,她什么时候见到为兄的我都是那个样子。”
颓废的宅样,裴终和芮秋衍同时心想。
文问说:“她什么时候过来。”
“我只是提前说一说,星期一就有晚会,到时候她就出场了,要不要在后台留个位置给为兄的你啊?”
文问说:“到时候再算吧。有趣的时候我再插一脚吧,其实有时间要她去打机不是更好么……”
唠叨了一下,彼此都吃得差不多,然后他们拿着空盘放到水槽处,就回去宿舍了。
当晚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