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70、Chapter. 15 开学

　　空气渐渐地回暖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得刺骨了。爱希加收起魔杖，从桌上捡了一大板巧克力咬了一口，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伴随着一股奇异的暖意从他的脚底板流了上来，让他渐渐地平复了情绪。

　　“它走了。”爱希加说，“吃点儿巧克力吧。”

　　安伦脸色灰白。他呆呆地看着隔间门空白的门板，过了一阵，他才像是缓过神来，使劲咬下嘴里的巧克力蛙，脸上终于起了一丝血色。他们听见隔壁不知道哪个隔间似乎又传来尖叫声和碰撞声，然后火车的灯又亮了起来，车缓慢地继续开动了。

　　“这也太恐怖了，”安伦的声音都高得尖锐了起来，“他们把这样的东西放到火车上来？”

　　爱希加又拆了一块巧克力：“你应该先吃点儿的。看你的脸色都白得不正常。”

　　“你刚刚……”安伦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你在对摄魂怪说话？”

　　“是啊，我跟它说话，让他走开，”爱希加说，“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我刚才是听见了，”安伦说，“但你……”

　　“我？”爱希加看着他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

　　“你后来就发出一种声音，像蛇佬腔一样——”

　　爱希加真的开始惊讶了：“蛇佬腔？我？”

　　难道他不自觉地说出了跟摄魂怪沟通的语言？他听得懂摄魂怪在讲话，也能和摄魂怪交流？

　　“你不知道？”安伦说，他也震惊极了。

　　“我不知道。”爱希加震惊地说，只感到一阵天昏地暗。他知道Voldemort能驱使摄魂怪，说服摄魂怪进入他们的阵营，可他这是第一次——起码现在的他是第一次见到摄魂怪。和摄魂怪交流，这听起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安伦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不会也跟哈利一样吧？”

　　“哈利什么样？”

　　“他是魂器，”安伦说，“你不会也是吧？”

　　一听到魂器这两个字，爱希加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他的心跳在胸口急促而有力地跳动着，一种麻酥酥的，令人恶寒的冷意从脚底一直攀升上脑子，让他很不舒服。他的内心马上出奇得平静了下来，却又充满了警惕，刚刚的冰冷全部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脑子仿佛在飞速地转动着。他听到自己说：“怎么可能？你没发烧吧？”

　　“神秘人——Voldemort是能控制摄魂怪的，而你也能和摄魂怪交流。”安伦紧紧盯着他，“虽然你可能没有意识到——”

　　他的这句话很巧妙，起码“没有注意到”给了爱希加一个台阶下，也是在试探他——

　　“哈利可听不懂摄魂怪讲话，”爱希加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是在怀疑我？”

　　——对啊，哈利听不懂摄魂怪的语言，也不会说……甚至意识不到摄魂怪在说话……

　　那他自己又是怎么会的呢？难道是因为哈利只是魂器，而自己的灵魂和Voldemort的残魂融合了？

　　疑问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下，随即他看到安伦纠结的眼神，显然这个问题把他也难倒了：“我也没怀疑你，不过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和那种东西说话什么的。你有什么感觉？”

　　“我就下意识和它说话了，”爱希加没好气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显然摄魂怪给他们带来的心理阴影不止一点半点，接下来的短短时间里，他们一口气把桌上的巧克力全干掉了，其他的糖果和点心却没动多少。

　　“说不定和汤姆·里德尔一样，拉诺迪亚家的人有和摄魂怪说话的天赋，”安伦又说，“不然这说不通啊。”

　　“你这话就像说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样，”爱希加白了他一眼，“你说话真像韦斯莱。和摄魂怪说话能算什么天赋？谁想和摄魂怪说话？”

　　“和摄魂怪说话不就能控制他们了吗！”安伦说，“这简直是个金手指！”

　　“才不是呢。你和人能说话，你能控制人吗？书上都说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种也只是对蛇而言，哪有对摄魂怪的？能跟摄魂怪说话的人也多得去了，要不然魔法部是怎么让它们在阿兹卡班待着的？它们只在乎能吸取人的快乐和灵魂。”

　　“那你穿越以前是不是跟那些人说好了，会有什么特殊的天赋，和摄魂怪说话也算天赋之一？”

　　“你以为打游戏呢？还开金手指？”

　　两个人都没得到什么答案，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暂时放弃思考这个话题。这时候，列车已经快行驶到霍格莫德站了。

　　“你带雨伞了吗？”爱希加看了看车窗外的大雨，不由得说，“开学就下雨，真倒霉。”

　　“我伞放在箱子里呢，拿不出来。这有什么的？你还记得我上个学期学的那个防水咒吗？我已经完全会了，现在就可以用。”

　　安伦给爱希加用上了一个防水咒，然后又给自己用了一个。过了一会儿，列车再次慢下了速度，在一阵大风和大雨中，它停下了，列车门在一片寒冷中敞开，涌在门口的学生纷纷缩了缩脖子。

　　“一年级新生，这边走！”

　　他们听到不远处什么声音在叫，随后一群小巫师跟着过去了。而他们跟着大队伍，来到一条十分难走的小路上，路上满是被大雨浸湿的脏兮兮的泥土，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正在不停地绊跤。一百多辆马车停在空地上，这些马车由一种古怪的动物拉着，爱希加知道那就是夜骐。这些夜骐骨瘦如柴，身上长着巨大的黑色翅膀。他和安伦钻进其中一辆马车，刚关上车门，马车就动了起来。

　　这些马车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着，进入两扇铁制的镂空大门。爱希加往马车外探出头，又在零食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一板巧克力递给安伦。

　　“外面有摄魂怪。”他说。

　　在阴暗无光的马车里，安伦露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他吃下一口巧克力，没再像爱希加一样探出头去看外边儿了。马车一路行驶，在城堡外面的石头阶梯停下，他们从马车里继续钻出来，走上矮矮的，又被磨得光滑的多层石头阶梯，雨水的冲刷使得路变得湿淋淋的，格外不好走。他们穿过第二道大门，终于进入室内。门厅的一侧有着宽阔的大理石阶梯，而另一侧则是礼堂的大门。

　　他们走进礼堂的时候，德拉科冲着他们在招手。

　　“嘿！”他说，“你们知不知道，波特在火车上晕倒了？”

　　“不会吧，德拉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波特？”安伦夸张地说道。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

　　“你们俩见到摄魂怪没有？”

　　“太恐怖了，我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

　　“刚刚我还在外面见到了呢，”爱希加接话道，“在守大门。”

　　“要我说，这些家伙也没什么能耐。阿兹卡班的看守，用来吓波特倒是件好事。傻宝宝波特被摄魂怪吓得晕倒了！我起先听隆巴顿在讲，我还不信，我想，不会吧，波特居然直接晕倒了，还躺在地上一颠一颠地抽！”德拉科简直想哈哈大笑。

　　“行了德拉科，”安伦打断他道，“快坐下。”

　　他们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落座了。今年，阿加莎·沃尔科特和路斯比·罗克都毕业了，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也被其他人所占去。礼堂里一阵哄乱，四张长桌上都有学生陆陆续续地坐了进去。礼堂的天花板是被施了魔法的，夜晚像缀满繁星的天空一样美丽，几千只蜡烛悬浮在空中照亮了整个礼堂。今年负责参与分院的是弗立维教授，他们的魔咒课老师，当他拿起帽子开始分院的时候，德拉科又在长桌上窃窃私语。

　　“我怎么没见到波特呢？”他不无遗憾地说，“他不会是直接被送到庞弗雷夫人那儿去了吧？”

　　“波特，波特，张口闭口就是波特，”安伦说，“德拉科，你烦不烦哪。”

　　“我猜波特跟隆巴顿学的，”帕妮娅讽刺地说道，“两个小哭包。”

　　“说得对，帕妮娅，”德拉科一边说，一边学着隆巴顿，掐着脖子涨红了脸叫道，“‘我比十二个你加起来都强，马尔福’！”

　　安伦和爱希加不约而同地朝他们两个翻去白眼。

　　今年分院的人似乎不多，进入斯莱特林的就更少。一直等到分院仪式结束，弗立维教授拿下分院帽，他们才看到哈利·波特和赫敏·格兰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引人注目，人们都看着他们走过礼堂的后边，朝着离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的格兰芬多长桌上走去。

　　“看，波特来了。”帕妮娅说道。

　　德拉科刚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话茬。教师席上一直坐着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的胡子和一头长长的银白头发几乎混在了一起，卷曲着弯弯的。

　　“欢迎！欢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学！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

　　“他每年都这么说。”德拉科嘀咕道。

　　“——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我想快点儿吃饭。”安伦说。

　　“你不刚吃了巧克力？”

　　“巧克力管什么饱？”

　　“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邓布利多继续说，安伦听到皱起了鼻子，“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吗？”安伦抱怨道，“摄魂怪显然更危险吧？”

　　“它们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衣。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今年的男学生会主席是格兰芬多的珀西·韦斯莱。听到这句话，他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说得好像它们不在，我们就能随便离开学校一样。”德拉科咕哝着说。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邓布利多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零碎的，不怎么热情的掌声在礼堂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而令人尴尬。然而当事人卢平教授坐在教师席上，面对这种局面只是温和地微微一笑。爱希加瞧见斯内普——他们的院长，魔药课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正恶狠狠地盯着卢平教授，好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剐了似的。

　　“你们看斯内普教授。”爱希加说，“你们猜他和这个新老师有什么过节？”

　　“谁知道呢，”德拉科说，“这个卢平一看就不是个好老师，说不定是和波特一伙儿的。我在列车上还看到了他，一个只能坐火车来的教授……看他的袍子，又脏又旧，上面还打着补丁！”

　　“人不可貌相。”安伦说，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至于我们的第二位新老师，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凯特尔伯恩教授上个学期末退休了，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邓布利多说，安伦噗嗤地一下笑了出来，礼堂里也响起了一阵笑声，“不过，我高兴地宣布，即将填补他的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鲁伯·海格，他同意在承担猎场看守的职责之外，再接受这份教职。”

　　礼堂里又响起一阵掌声，这次的掌声比起之前的掌声要热烈得多了。

　　“好了，重要的事情就这么多。我们开宴吧！”

　　一下子，长桌上正空荡荡的餐具里盛满了香气扑鼻的食物。烤土豆、巧克力吐司、芝士番茄、烤肠、乳酪馅饼，还有各式各样认不出名字的菜堆砌在金色的盘子里。大家都在列车上饿坏了，又遇上了摄魂怪，还有大风大雨，在这个时候已经是饥肠辘辘，饥寒交迫，纷纷把食物扫到自己的盘子里埋头大吃起来，就算是德拉科也闭上了他的嘴，抓起一块牛肉披萨往自己的嘴里送。

　　“明天早上才发新课表，是吗？”爱希加说，一边往盘子里塞了一堆烤肠和一块煎得外焦里嫩的小羊排，“我选的选修课是什么来着……占卜，算术占卜，古代如尼文。对了。”

　　“你这时候提上课？太扫兴了吧，”德拉科说，“我们在吃饭呢！”

　　礼堂里到处都是金色刀叉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在蜡烛的火光映照下，礼堂显得温暖又梦幻，与室外的大风大雨简直截然相反。达芙妮正在和潘西有说有笑地解决着盘子里的乳酸馅饼，大谈特谈她们在暑假的时候经历的事情；西奥多·诺特整个人都埋进了堆得高高的芝士挞里；克拉布和高尔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狂吃，嘴里满满地塞着东西，还不停地往盘子里扔上一堆食物；德拉科和帕妮娅正往格兰芬多长桌上看去，时不时地低声嘀咕着什么，爱希加坐在德拉科身边，十分无语，只觉得他们幼稚极了。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安伦一边说，一边嘴里还鼓鼓囊囊的，他咕咚一下，把嘴里的食物都吞进去，然后说道，“我回家也让弗莉这么做。”

　　爱希加使劲切下羊排，只觉得嘴里一阵油滋滋的，带着香气和鲜味的羊油流进他的嘴里，把他刚才在外面受到的那些冰冷与寒意一下子驱散了。“下次遇到了摄魂怪，说不定可以拼命往嘴里塞东西吃，”他不由说道，“和巧克力一样。不过我觉得牛奶巧克力太甜了——”

　　“你转性啦？”安伦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很喜欢吃甜的吗？”

　　“我最近喜欢吃苦的，”爱希加说，“夏天太热了，吃点苦的清爽。”

　　安伦不置可否地转回头，继续解决他盘子里的鸡翅膀，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一直吃到很晚，从主食再到饭后的甜点，直到大家的肚子都吃得不能再撑了，坐在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教授才高声宣布宴会结束。斯莱特林的男女级长带着他们离开礼堂走入地下，他们在经历礼堂的温暖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美食塞得迷迷糊糊了，浑身都像刚从有壁炉的房间里出来那样暖乎乎的，只想快点儿躺进寝室的床上睡觉。他们的脑子混混沌沌，几乎都是无意识地跟着级长们在地下的走廊上走着，来到一堵石墙跟前。

　　“口令是‘云雾飘渺’。”

　　粗糙的石墙打开了，露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全貌。一根根链条从天花板垂落下来，壁炉里正燃烧着会变色的火焰，一下子变成黄色，一下子又是绿色，一张张圆桌和圆桌旁边摆置的柔软沙发。

　　斯莱特林休息室并不怎么温暖，但比起休息室外地下的空旷走廊来说可要好太多了。他们随着队伍走入更深的地下，来到三年级的宿舍，在丝绸幔帐和四柱床的边上，他们的行李已经摆放在旁边了。爱希加看着透明墙壁上透过的黑湖湖水，水生生物们隔着墙壁在湖水中游动着，发出一阵阵悠扬的声音，配合着水浪的拍打声，在这个时候却像是催眠曲一般，引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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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