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52、Chapter. 29 风波未止

　　“里德尔？”

　　爱希加惊讶地说，“他……他跟你说的？”

　　“不。”安伦说，“嗯——是我看到的。”

　　——他看到的？不对，那个魂器不是说只给他看了海格的记忆吗？难道是在骗我？

　　——也不对……里德尔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就算产生了变化，也是在之后……

　　“他给你看的？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

　　安伦摇头：“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从别的地方看到的。”

　　别的地方……爱希加暗自大松一口气，正想说话，水管那头又有动静了。

　　“安，爱希加，你们在里面吗？”潘西在大喊，“你——们——还——在——吗——？”

　　“嗨！我们在下面！”安伦喊道，“可是上不来了！”

　　“我们借来了福克斯！”

　　浑身金光闪闪的红色凤凰如同一阵风，一眨眼间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安伦和爱希加对视一眼，共同抓住凤凰细长的尾巴。凤凰发出一声好听的啼鸣，大力挥动起翅膀——他们开始往水管口飞上去，不约而同发出“哇——”的大叫，然后飞速重新摔在二楼女盥洗室里。

　　“简直比骑光轮2001还酷……”安伦意犹未尽地说。

　　爱希加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凤凰即使是尾巴也热乎乎的，甚至热得有些烫手。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潘西和拉文斯站在他们旁边。

　　他们几个跟随凤凰福克斯，一路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此时，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人都到齐了。书桌上摆放着一排乱七八糟的东西，银色的宝剑，烧出大洞的笔记本，还有那顶脏兮兮的分院帽。韦斯莱一家不知怎么的也来了霍格沃茨，正紧紧搂抱他们的小女儿。斯内普教授站在麦格教授的右边不发一言，他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爱希加看见他，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邓布利多站在壁炉前。

　　“继续说，哈利。”他说。

　　于是哈利收回转向他们的目光，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桃金娘说，她遇害死的时候看到一双很大的眼睛，那个地方正好在盥洗室里——”

　　“很好，这么说你们发现了入口在哪里——我还得补充一句，你们一路上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麦格教授发话，罗恩·韦斯莱沮丧地皱起脸，“——可是你们究竟是怎么从哪儿死里逃生的呢，波特？还有你们？”

　　“是福克斯——福克斯突然来了，它拿来了分院帽！我从分院帽里抽出了剑。”哈利说到这里，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最感兴趣的是，Voldemort是用什么办法迷惑金妮的，”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爱希加顿时竖起耳朵，“因为据我的消息来源显示，他目前正在法国兴风作浪呢。”

　　——……法国？嗯？不应该是阿尔巴尼亚吗？①

　　哈利如释重负。韦斯莱夫人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一脸泪水的金妮：“什——什么？神秘人？迷惑了金妮？可是金妮不是……金妮没有……是吗？”

　　哈利忙一把抓起桌上已经刺出大洞的笔记本：“都是这个日记本在作祟，是里德尔十六岁的时候写的。”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接过那本笔记本，认真地端详，好像是硬要从中看出古怪来。

　　爱希加暗自捏一把汗，那可不是真品……糊弄安伦和哈利这些学生绰绰有余，可如果是邓布利多……

　　终于，邓布利多轻轻地说：“真了不起，不用说，他大概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他朝他们解释道，“很少有人知道Voldemort以前曾叫汤姆·里德尔。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及天涯海角……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和巫师界最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

　　——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能抛弃偏见。爱希加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不自觉地冷哼。一听到他口中有关Voldemort的事，他好像就陷入了一种不可言喻又不知名的烦躁。

　　“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Voldemort重新出现，人们很难认出他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把Voldemort同曾在这里念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

　　“可是金妮呢？我们的金妮和——和他有什么关系？”

　　金妮指着那本日记本，她满脸都是泪痕：“他的日——日记本！我一直在——在上面写字，在从我捡到日记本开始——他——他不断地给我写回话——”

　　“金妮！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能够独立思考的东西，除非你看清了它把头脑藏在什么地方。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日记本拿给我或你妈妈看看？像那样一个可疑的东西，显然充满了黑魔法的妖术！”

　　“我——我不知道，我在盥洗室里捡到的——那时候大家都在为密室的事情操心，我……”

　　邓布利多打断她的话：“韦斯莱小姐应该立刻到校医院去，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学校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的。许多比她年长、比她足智多谋的巫师都被Voldemort蒙蔽了。”

　　——偏心格兰芬多的家伙。什么叫是痛苦的折磨？他根本没把她怎么样。

　　“卧床休息，或许，还应该再喝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你会发现庞弗雷夫人还没有睡觉。她刚才在分发曼德拉草药水——我敢说，蛇怪的受害者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

　　“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

　　——没有任何持久性的伤害？你想错了……

　　韦斯莱们相互簇拥着纷纷离开办公室。

　　“你知道吗，米勒娃，西弗勒斯，我认为，这么些事情，很值得开个宴会庆祝庆祝了。我能否请你们去通知一下厨房呢？”

　　“行，波特和韦斯莱——还有这些孩子们，就交给你处理了，是吗？”

　　“当然。”

　　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离开了。临走前，斯内普还转身瞪了他们一眼。爱希加看着他的眼神，漆黑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记得我似乎对你们俩说过，如果你们俩再违反校规，我就不得不把你们开除了——”

　　邓布利多说到这里，看着哈利和罗恩的神色，又接话道：“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爱希加暗自唏嘘），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你们俩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让我想想——对了，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两百分。”

　　大家都目瞪口呆。拉文斯开口：“请等一下，教授？您是说——给他们加四百分？这对其他学院不公平——我们努力地赚分数，但是——”

　　上一次，格兰芬多被扣了两百分，理应是四个学院的垫底，今年如果不出意外，学院杯应该是拉文克劳的。但是这次，邓布利多一下子给格兰芬多加上四百分，今年的学院杯属于哪个学院简直不用多说。

　　“是的，拉文斯小姐。可是他们为学校做出了贡献。是他们找到密室的入口，并杀死了蛇怪。”

　　拉文斯不说话了，只是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她身边那个格兰芬多男生忍不住凑到了哈利边上，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可是对于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沉默。你为什么这么谦虚啊，吉德罗？”

　　“邓布利多教授，在下面的密室里发生了一起事故。洛哈特教授——”

　　吉德罗·洛哈特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似乎仍旧对整件事摸不清头脑。“怎么，我是教授？天哪，我还以为自己不会有多大出息呢！”

　　罗恩·韦斯莱尴尬地挠挠头，小声解释道：“他想施一个遗忘魔咒，结果魔杖向后发射了。”

　　“我的天。吉德罗，你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下？”

　　“剑？我没有剑啊。那个男孩倒是有剑，他会借给你一把的。”

　　“劳驾，你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医院去？”

　　甚至不用韦斯莱送，洛哈特自己就走了出去。韦斯莱只好迅速地跟在后头。

　　“还有你们。我很有兴趣——关于你们为什么会来到密室里。”邓布利多教授看向他们几个，“以及这本日记，它是从哪里来的？”

　　哈利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那个面生的男孩倒是说话了：“日记本——”

　　“——在对角巷捡到的，”安伦抢过话头，飞速地说道，“我们也在上面写过字。但是没过不久，它就被偷走了。”

　　他说得极其简单，把中间一堆过程，包括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的争斗、他和爱希加对于日记本的争执，以及日记本被偷走的事全都省略掉了。他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又补充道：“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波特的手上，其他我们就不清楚了。今天贾思跑来告诉我们，波特和韦斯莱在大家集合的时候离开队伍跑到别的地方，我们就一路跟着他到盥洗室，然后下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伦在说谎话，这很明显。他们的碰面纯属巧合。

　　爱希加不发一言，只是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向他，再转向邓布利多。

　　“你们也最好去庞弗雷夫人那儿喝点热巧克力，再好好地睡上一觉。”最后，邓布利多说。

　　他们站起身。哈利看着爱希加。他没有开口，而是转回头跟着安伦一起离开办公室。

　　“他也太偏心了，”一关上门，安伦就叹气道，“一口气加四百分！要是没有这四百分，今年学院杯还轮得到格兰芬多？拜托，汤姆·里德尔是专程来给波特送分的吗？去年也是，差一点儿就……”

　　他没有去校医院，而是告别朋友们，跟爱希加一起走在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

　　爱希加没功夫理会他的抱怨。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邓布利多之前的话上。邓布利多说的“Voldemort在法国”……那跟原著剧情写的根本不一样。主灵魂又究竟在哪里？还是说，他其实还在森林里，只是法国那边的动静把邓布利多引开了？

　　还有，他今天异常的行为和情绪……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他得快点回宿舍，问问里德尔。不过，在那之前——

　　“汤姆·里德尔真的是Voldemort？”他轻声说。

　　安伦停下脚步。这时候，他的表情开始古怪了。“你不是知道吗？”

　　“我哪知道？”

　　“你自己跑到密室的入口，非要冲下去，”安伦绷着脸，“你敢说你不知道下边是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爱希加说，“你跟那群家伙又为什么碰巧站在盥洗室里？还有格兰芬多？你平常不是很讨厌格兰芬多吗？”

　　“你别扯开话题。”

　　“扯开话题的是你。”

　　他们两个互相瞪着，就在爱希加考虑要不要掏出魔杖的时候，对方再次开口了，只不过用的不再是英文：“你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是不是？”

　　爱希加十分震惊。他想过安伦怀疑他的身份——实际上这并不难猜到——但他实在惊讶，对方居然在走廊光明正大地讲起了这些。

　　——在走廊里就这么讲出来？他是不是觉得消灭了里德尔就万事大吉？

　　“你又在说什么听不懂的话？难道你以为你也跟哈利一样，会说特殊的语言吗？”

　　他顿了一下，嘴里冷冷地回话，并没有正面回应，却用眼神拼命无声示意。

　　安伦皱起眉头，正要继续说话，瞧见爱希加又挤眼睛又往旁边瞟，心下了然，只是轻哼一声不再反驳。

　　“我没想到你会在走廊里喊出来。”

　　一钻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走道，爱希加就开口说道，仍旧使用英文：“还是说没人告诉过你们？”

　　安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真的是……？……你和我们一样，是从那里——”

　　“虽然我很想说‘你已经知道就不要再问了’，”爱希加说，“但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你是怎么认定——我跟你们一样？”

　　“是迪兹说的。她和我打了赌，如果你来了密室，就证明她的推测是对的——我还输了五个加隆呢。”

　　——迪兹？迪琪·拉文斯？她怎么会猜到……这人怕不是跟潘西一起把我的所有事都抖落出去？

　　——不。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光凭这个就能指认？

　　“——哦，其实还有福灵剂。”安伦说。

　　爱希加停顿了。

　　“……你喝了福灵剂？”

　　“对啊。”他说，“不然我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过去？”

　　“你喝福灵剂也能赌输？”

　　“我去了盥洗室以后才喝的。”安伦抓出盛装金色液体的小瓶，“你要不也来点儿？不过就一点点了。我得省着。”

　　——他看上去有点上头。难怪刚刚对邓布利多说话都这么直接……虽然他的话肯定会被怀疑，但邓布利多的确不会对他做什么……

　　“你留着吧。”爱希加回绝。既然安伦喝了福灵剂，今天套话应该不是时候，“很晚了，我去睡觉了。”

　　安伦瞪大眼睛：“啊？喂。你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明天再说。”

　　“现在就说。”

　　“别忘了你跟我打赌也输了，”爱希加突然说，“你欠我两个加隆。”

　　安伦瞪大眼睛：“……什么？你这时候说这个？”

　　“很显然，即使是能带给人幸运和成功的福灵剂也做不到无所不能，”爱希加学着邓布利多的语气说道，“虚无缥缈的幸运很容易被其他东西推翻或打败……比如说，秘密。”

　　——想学原著的哈利那样，用福灵剂套我的话？

　　——远大的理想，可惜他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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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原著这时候的剧情指明伏地魔在阿尔巴尼亚。
罗琳的BUG又出来了……巫师应该不知道医院和医生的（只知道治疗师），但是圣芒戈的全称和校医院又在魔法世界里出现了……
他们俩其实都互相猜到对方是穿越的了，所以一个人提出得很快，另一个人承认得也很快。至于起因和经过就是之后会引出的事了。
以爱希加为视角写出的东西只是一个方面，时间线是同一时刻各种事情多重发展的。另外，也许有人会发现从某章开始我们的主角就不太对劲了，并不是OOC，而是我故意的（什么啊）
P.S. 伪装就要看专业伪装的人，他们往往了解得更多，比如某好学生，比如某魔头，比如某校长，再比如某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