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31、Chapter. 08 石化事件

　　十月来临了。

　　门和窗边的地板总是潮湿的，连冰冷的空气都夹杂着水的感觉。在这逐渐冷下的转季里，斯莱特林地下的公共休息室和宿舍显得更加寒冷了，壁炉里添上更多的柴火，晚上也穿上了棉拖鞋。霍格沃茨城堡外不断下雨，这导致出门转悠的人急剧减少——当然不包括各院的魁地奇队队员。

　　即使是巫师也避免不了生病。教师和学生们突然开始发生流感，到处都是耳朵冒着烟的学生，校医院每时每刻几乎都满着人。斯莱特林队丝毫没有因为场地下雨而松懈，哪怕是雨滴打湿在头发上也坚持骑上他们的光轮2001继续训练。每次训练结束，德拉科和安伦总是一身湿，也不管帕妮娅的殷勤，径直奔向宿舍冲热水澡。

　　当他们从宿舍出来的时候，爱希加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刚刚吃完早饭，坐在公共休息室舒适的小沙发里。明亮的橙黄火焰在壁炉里噼啪燃烧，整个休息室里暖洋洋的，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喜欢待在休息室。没有高年级烦人的霸凌，爱希加现在想坐哪坐哪，于是他一大早吃完饭便毫不客气地和达芙妮一起霸占了最靠近壁炉的位置。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课。

　　“你没看到潘西和你妹妹吗？”

　　“她一大早就被潘西拉去图书馆了。”

　　“我还以为她们去看魁地奇训练了。”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比赛能不能顺利。”

　　达芙妮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金色的发梢。爱希加看出她心不在焉，于是问：“发生什么事了？”

　　“噢，没有，我在想万圣节——”

　　这时候安伦和德拉科正从楼梯上来，看到他们。

　　“我们在辛辛苦苦训练，你在干嘛呢。”安伦说。

　　达芙妮的脸突然泛上红晕。

　　“快去厨房。”德拉科催促。没吃早饭就开始强烈的训练，他饿极了。

　　“你们要去厨房？”爱希加没有理会安伦抱怨似的调侃，说道，“帮我们带两个布丁回来。”

　　“你的牙！”

　　爱希加对德拉科皱起脸，反击：“你的头发都翘起来了。”

　　“哪里？”德拉科急忙说，原地转了一圈。安伦推他一把：“他耍你呢，快走。”

　　两个人丝毫没有在其他学院学生面前的高傲冷漠，推推搡搡地走出公共休息室。

　　爱希加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万圣节怎么了？”

　　“不知道今年万圣节还会不会像去年那样……”

　　“你多想了，达芙妮。学校很安全，不会再出现那种意外的。”

　　“原先在德国的时候家里还办聚会。”达芙妮说，“回英国以后反倒人生地不熟，也没好意思邀请。”

　　“你们家……不是在英国？”

　　“是呀。”达芙妮说，有些烦躁地拨拉头发，“家里有些事……我和妈妈从小在德国，阿斯特跟爸爸在英国，”她有些含糊地道，“后来我和妈妈才回来了。”

　　“这么说，你是在德国长大的吗？”爱希加看她烦躁的样子，转移开话题，“我听说德国是个很好的国家。那你也会德语？”

　　“几年没说，我都快忘了。你喜欢德国？”

　　“法兰克福那边好像很不错。潘西去那的时候还给我们寄了好多明信片。”

　　“明信片？那是什么？”

　　爱希加一愣，然后发现巫师并没有明信片。“旅游纪念品。”

　　“就是照片画吧，不过那个里边总有人钻来钻去。”

　　爱希加不懂她说的“照片画”是什么，扯回话题：“你们万圣节聚会都做些什么？”

　　“哎呀。”达芙妮的脸又泛起了红——他不由瞥了一眼燃烧着的壁炉——“也就是聊聊天，在花园里玩点什么游戏，跳跳舞什么的。”

　　“那时候还不懂事，喜欢看大人跳舞，那个晚上就学他们自己搞幽灵舞会。”达芙妮说，“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说起来都笑人。”她不想再谈自己，“你是怎么过的？”

　　“我？”爱希加稍稍一回想，“就在家里。德拉科有时候会请我们去马尔福庄园，可是安和潘西基本一早就跑得没影。”

　　“你和德拉科他们……关系很好？”

　　——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

　　“德拉科是我的表亲。”他简略地说，“我算是后来的，起先是安和潘西，还有他。不过安和潘西——你知道，就算是现在他们经常也跑不见。”

　　“你有没有觉得……潘西喜欢他？”达芙妮像是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说，湛蓝的眼睛盯着爱希加。

　　“我觉得——他们只是普通的玩伴吧。”他说道，达芙妮似乎是泄了一口气，“不过……”

　　他盯着达芙妮的眼睛，漆黑对上湛蓝。

　　“不过什么？”达芙妮问，她的脸颊又开始发红了。

　　爱希加正要开口，休息室里传来什么碰撞和突兀的脚步声。

　　“没什么。”他最后说，瞥了一眼声音的来源——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达芙妮的妹妹。奇怪的是她身边跟着的并不是潘西，而是另一个拥有深金头发的女孩。

　　“达菲，幸好你在这里！”

　　“干什么呢？”达芙妮看起来对妹妹的打搅十分不满。

　　“出事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说，“发生了袭击事件——洛丽丝夫人遭到了袭击。”

　　“什么夫人？”达芙妮说。

　　“洛丽丝夫人，是费尔奇的猫。”爱希加接话。

　　“猫？”达芙妮皱起了眉头，“不是谁的恶作剧吧？那只猫怎么了？”

　　“费尔奇一口咬定是波特做的，因为波特在场——”

　　“波特？等等，这关波特什么事？什么时候发生的？”达芙妮一脸疑惑。

　　“昨天深夜。”阿斯托利亚说，“你没看今天休息室都没人吗？他们都去看昨天洛丽丝夫人遭到袭击的地方了。”

　　“那个地方在哪？”

　　“三楼——”

　　“为什么那个时候哈利在场？”爱希加提问。

　　“不知道，费尔奇一口咬定是波特想杀死他的猫。还说——他是个哑炮？”阿斯托利亚努力回忆。

　　“什么？波特是哑炮？”

　　“——不，费尔奇是哑炮。”

　　“你说话能不能清楚点呀！”达芙妮抱怨。

　　阿斯托利亚完全不理会，继续快速地说：“那面墙上还画了字！”

　　爱希加看她言语絮乱不清一通描述，建议道：“我们还是直接去那边看看比较好。”

　　达芙妮点点头。阿斯托利亚阻止他们：“那多危险啊！现在连学校都遭到了袭击——”

　　“——费尔奇的猫，你操什么心啊。说不定只是谁的恶作剧。那猫死了吗？”

　　“说是没死，就是被石化了。”

　　“那可能是哪个学生报复费尔奇，用了石化咒吧。你不是说费尔奇是个哑炮么？他又能看出什么来？”

　　阿斯托利亚还是一副不同意的样子。达芙妮没管她：“我们走吧？”

　　“走吧。”爱希加说。他们站起身，走出公共休息室。

　　“她每次都不听我说的。”等他们走出休息室后，阿斯托利亚苦恼地说。

　　“没事的阿斯托利亚，那么多人都去看了，他们不会有事的。”旁边那女生安慰她，“你姐姐身边那个——是谁呀？”

　　“爱希加，他是击球手格林尼的表弟。”阿斯托利亚说，“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不阻止她……”

　　当爱希加和达芙妮来到三楼的时候，一堆人都围在一个地方，他们很快找到了昨天的事发地点。德拉科和安伦也在那，他们手上还拿着满满的食物。

　　“给你们俩的布丁。”安伦看到他们，说，给他们一人递了一个。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爱希加问。他看到德拉科在冷笑。

　　“德拉科非要过来再炫耀一下。”

　　“谁炫耀！”德拉科凶巴巴地回敬道。

　　“炫耀什么？”

　　“昨天他不是在这看到那三个人了嘛。”

　　“哪三个人？”达芙妮一头雾水。

　　“还能有谁？大名鼎鼎的疤头和他的两个愚蠢的小跟班。”

　　“大名鼎鼎的畸形龙①和两个大块头跟班。”爱希加不由接道。

　　安伦看上去快把刚下口的菠萝派吐出来了。

　　“去他的，好好笑……”

　　德拉科各自狠瞪他们两个一眼。“你有空在这里笑我，还不如去担心担心你那几个格兰芬多朋友。”他慢吞吞地、拖长语调地说，“恐怕没出几天，他们就统统都进校医院咯。”

　　“你说什么，马尔福？”

　　没等爱希加回话，一群人中就有一个窜出来——火红的头发，韦斯莱标配。爱希加和安伦注意到那格兰芬多狮子的院徽上还有一个金红的、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斯莱特林扣十分！”那韦斯莱厉声说，“你敢在这里诅咒同学！”

　　“这不是小鼻涕虫他哥哥吗？你们家孩子真是多得养不起。”德拉科刻薄地说，“在这种时候出风头，真的是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你们家是纯血叛徒？”

　　那韦斯莱的耳朵根红了。

　　“闭嘴，马尔福。”他粗声说，“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还不让人说？”德拉科冷笑道，“你们不是早就习惯这个称呼了么？大家公认的‘纯血叛徒’。”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加劳动服务！我警告你，如果你再——”

　　“——哎呀。谁在给斯莱特林扣分？”

　　一身黑绿色院袍的路斯比·罗克走到他们身边，身后一群高年级学生停下了脚步。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最后把目光定在韦斯莱身上，眼神厌恶而轻蔑。

　　“什么时候随便一个格兰芬多也能给斯莱特林学院扣分了？”

　　“我不是‘随便一个格兰芬多’。”那韦斯莱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是级长！”

　　“珀西·韦斯莱。”罗克轻飘飘地嘲讽道，“滥用权力给别的学院扣分。格兰芬多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级长。”

　　“我行使的是正当权利！”珀西·韦斯莱大声说，“马尔福诅咒同学，还随便辱骂——”

　　“——我跟你们可不是同学。”德拉科冷冷地打断他。

　　“我们学院的学生自然由我们学院管，韦斯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学生们都围在这儿看好戏。”他身边那些同学饶有兴致地看起他们俩的针锋相对，“造成混乱可不好，韦斯莱。格兰芬多因为你丢掉二十分。你滥用权力惩罚学生，再扣二十分。”

　　“你凭什么？”

　　“凭我是学生会主席。”路斯比·罗克说道，他稍微顿了顿，有些得意地勾起一个凉薄的微笑，“而且不是像某些人那样随便就被推上的。”

　　他再次用眼神快速扫视一圈，眼神微微顿在爱希加身上，并没有过多停留，最终对着那个韦斯莱冷冷一笑，昂首阔步率先离开了。那群高年级的学生也学他的样子接连对韦斯莱表示轻蔑和敌意，随后跟着他的脚步离开。

　　爱希加只是回瞟一眼，自始至终没有过多在意。罗克那昂首阔步的样子让他一瞬间想起自己的挚友——然后他看向德拉科，后者对韦斯莱级长的出糗简直得意得不行。

　　——真是世仇。

　　他没所谓地内心感叹了一句。

　　珀西·韦斯莱在众人面前吃了个瘪，脸都愤怒得涨红，他狠狠地瞪他们好一会儿，紧抿着嘴走开了。

　　他的自制力和隐忍在格兰芬多中好得惊人。

　　——不愧是，追求权力的韦斯莱？

　　爱希加轻哼了一声，看向那背影的眼神带上些兴味。德拉科却误解了他的哼笑声，昂起头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你也觉得他很可笑，是不是？他是什么人，竟敢扣我们的分数？”

　　“如果是罗恩·韦斯莱，非得跟你打起来不可。”安伦插嘴。

　　“打起来就打起来，你还怕我打不过他？”

　　达芙妮一直望着罗克离开的那个方向。爱希加微微瞄她一眼。

　　“不过那家伙真跟转了性一样，”安伦说，也看了眼那个方向，“还帮我们解围。你爸爸真神！”

　　“你也不看看我爸爸是谁。”德拉科的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爱希加没理会他们，看向墙壁。原本干净的墙壁现在画着血字的恐怖涂鸦：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继承人？”他明知故问。

　　“你说这个，”德拉科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墙壁血红色的涂鸦上，故意压低声音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

　　“什么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达芙妮疑惑地问。爱希加瞥了安伦一眼，后者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是没兴趣，还是早就知道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德拉科得意地扬起冷笑，“我爸爸和我说过。专门用来清除血统不纯的巫师，泥巴种或者纯血叛徒。我敢打赌，过不了多久，他韦斯莱还敢这么横？”

　　“我听说哈利昨天也在这？”爱希加面色不改地说。德拉科瞪他一眼。

　　“是啊，”他慢吞吞地拖长声调，“我就在事发现场。费尔奇那只蠢猫被吊在这里——”他伸手朝墙壁比划位置，“——这儿，波特、穷鬼红毛和泥巴种在这——一副见到血人巴罗的傻表情。”

　　“见到血人巴罗什么表情？”安伦又插嘴。

　　“见鬼的表情。”爱希加接话。

　　安伦噗嗤一声又捂住肚子，德拉科嫌弃地转开头。

　　“你最近得让尼雅达少出去溜达。”他又跟爱希加说。

　　“这么说，这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干的？”达芙妮说，“他是谁啊？”

　　“不知道。”

　　“我们不会也有危险吧？”达芙妮有些担忧地说。

　　“我们又不是那些泥巴种，怕什么？”德拉科满不在乎。

　　“改改你的说法，”爱希加说，“是‘麻瓜出身’。”

　　“怎么，你还和泥巴种交朋友了？”

　　“麻烦你说得委婉点儿。”爱希加皱眉说，“你看你叫得什么样。”

　　“你真觉得是脏还是你喜欢麻瓜？”

　　“就跟讲——”

　　“——Shit!”安伦接话。爱希加点头：“就是这个。”

　　德拉科皱起脸，好像被说服了：“好吧，”他不情愿地、狠狠地念道，“‘麻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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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感冒是原著事件）
①畸形龙：德拉科·马尔福名字和姓氏的谐音，Malfoy's Draco（马尔福家的德拉科）→ Malformed Dragon（畸形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