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追击蝙蝠侠》天谴之城

8、第 8 章

　　杰森想立刻走开，要是他是全副武装的红头罩，他早就开嘲讽了：“看来哥谭的蝙蝠变装癖终于从万圣节舞会到了圣诞节派对。”但他该死的现在穿着粉金色的公主裙，跟老家伙的女巫服就彼此彼此，谁也好不到哪去，而且，他敢打赌，小红、迪基鸟和恶魔崽子如果进来了，肯定是在哪里看他的好戏。

　　如果不是他领衔主演的童话剧，他也很乐意在一旁看他的兄弟们遭殃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但轮到自己，就笑不出来了。

　　杰西卡在布鲁斯旁边面无表情，假转自己是一个背景装饰人偶，但那双湖光碧透的眼眸却流泻出笑意，如碧湖被风激起的阵阵涟漪，琴音轻摇。

　　杰森穿着公主裙的样子真的很别扭，虽然他看似为被迫女装而生气，但他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愤怒，只是面对布鲁斯时很复杂，他总是和布鲁斯吵架，杰西卡却看出他心里也很难过，像是用尖锐刻薄语言保护自己的刺猬。

　　要是达米安听到杰西卡的心声，他只会说一句：“因为托德心里有一个女主角的梦。”

　　杰森也没法指责杰西卡，因为这是他和恶魔崽子共同引起的，等等，杰西卡说她平常放的都是怪兽片，这明摆着是一部童话片，他宁愿当哥斯拉或深海巨兽也不愿意在这和老家伙尴尬的对望。

　　等下再问杰西卡，现在透明面板已经显示了台词。

　　杰森瞪着透明面板，似乎想将字都抠下来。

　　老头子的声音依然低沉如大提琴音般流出乐声：“噢，你知道我是谁？”

　　杰森看了眼台词，忍不住磨牙，想将用针线缝住自己的嘴，假装自己是一个哑巴，但他仍然不甘不愿地念：“你是我的仙女教母。”

　　“什么？仙女教母？”布鲁斯念道。

　　杰森假装兴奋地说：“你照看着我的整个生活，不知怎的，我觉得很亲切——”

　　布鲁斯的声音打断了他：“How？”

　　杰森继续念：“你的影子，我很小的时候，你的影子就一直跟着我，无论我走到哪，你的影子就跟到哪。”他的目光落到杰西卡身上：“我记得你……可爱的小鸟。”

　　布鲁斯说：“她叫迪亚瓦。”

　　被称之为可爱的小鸟的杰西卡一脸冷漠，但她的声音很轻柔“你好，爱洛，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了。”

　　“我能够想像你做的每一件事。”

　　“噢，那真是太美了。”

　　杰森被迫与布鲁斯并肩而行，他的声音好奇而天真：“所有仙女都有翅膀吗？”

　　“大部分都是。”布鲁斯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情绪，蝙蝠侠的语气没有起伏波动，除了威胁人时的愤怒和恐吓，就差戴个变声器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其他仙女都会飞。”

　　“我曾经也有翅膀，但被人偷走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作为戏份很少的反派跟班，杰西卡也悠闲地找了一棵树看戏，她稍微回头看了小鸟们一眼，同时蝙蝠侠也给小鸟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

　　杰西卡：看戏.jpg

　　“哈哈哈，小翅膀刚才是不是磨牙了。”夜翼坐在树上笑得整棵树都在抖动枝叶，丝毫没有受到蝙蝠侠眼神影响：“能听到红头罩对蝙蝠侠说你是我的仙女教母女装真是值了。”

　　提姆的嘴角露出笑意，但他的面部表情依然非常冷静：“根据他下颌肌肉群的活动情况，他的确在磨牙，这句话套用在大红与布鲁斯身上的确无误，布鲁斯将杰森带回家，给了他良好的生活条件和罗宾的身份，从这方面，对杰森来说，布鲁斯是杰森的仙女教母。”

　　达米安冷哼一声：“托德那个胆小鬼说句台词都像要了他的命，活该被父亲揍成重伤。”

　　然后，一坨鸟粪以达米安没法抵抗的力量从天而降，落在达米安的头上。

　　迪克“噗嗤”笑了出来：“对不起，小D，这实在太有趣了。”看总是一种“日天日地”气势的达米安倒霉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当然，大哥还是要照顾年幼弟弟的面子的，在他笑出声后就继续转过头盯着杰森那边，看另一出好戏。

　　如果没有看见他的双肩在抖的话，达米安的面色还能好看一点。

　　提姆也立刻转过头去，但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欠揍，难得看见达米安倒霉，幸好身上有微型摄像机，可以反复回看，作为蝙蝠窝里小鸟们的黑历史，在这方面，全家都是义警的小鸟们都很普通，他们像任何一家兄弟一样，乐衷于记录其他人的黑历史并在吵架时互相揭老底，甚至向外人传播。

　　那只给他一个“惊喜”的鸟慢慢飞了下来，是一只刚长齐羽毛的小鸟，天青色与朱红色在它身上勾勒出精美绝伦的图案，长长的尾羽带着一抹银白，脚很小，几乎看不见，它歪头看着他，轻轻叫了两声，如清风过林，黑色的小眼睛写满了蠢萌，想养，达米安愤怒的心情又变成了心动，向来对动物比人温柔百倍的罗宾又有了新的目标，他决定了，如果他能将这只鸟带出去，就原谅托德和女托德。

　　透明面板再次出现：[哎呀呀呀，童话世界怎么能出现鸟粪淋头这种搞笑情节，一点都不优雅美丽o(╯□╰)o，真的是很饱歉呢( )，绿厥仙子。]达米安就发现自己头上的鸟粪没有了，只是爆炸头还在，你可一点都不抱歉，达米安冷漠地看着笑得一抖一抖的透明面板，还拿着他磨好的木制小刀去砍了透明面板一下，反正是托德的人工智能，透明面板泛起一阵涟漪，又迅速消失，[你再敢攻击我，我要让你穿洛丽塔公主裙，化夜店妆，踩着5寸的高跟鞋，用莎士比亚式的台词和进来的所有人表白，哼╭(╯^╰)╮。]达米安的脸可以去演黑化反派了。

　　透明面板又刷出一条公共通知：“天真自然的仙子们正在林中小屋内等待贪玩的公主呢，她们有真相要告诉她。”

　　他们该回去了，小鸟们秒懂，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小屋，看戏看够了，该起来了干点正事了。

　　杰森正好念完最后一句台词：“我今天就将这件事告诉我的阿姨们，今天就去说。”

　　旁白：阿姨们对她还是很好的，除了上次差点喂她吃了蜘蛛。

　　透明面板再次出现指示箭头，指引杰森回到林间小屋。

　　杰森拎着公主裙，只能慢慢地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和花开遍地的草地，到林间小屋走剧情。

　　杰西卡压下了嘴边的笑容，那只达米安看中的小鸟飞到了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

　　杰西卡皱着眉对布鲁斯说：“布鲁斯，阿卡姆越狱了。”

　　由于她身上的高级人工智能尼莫西妮以及她自身的观察分析，不过两天，她就得知了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消息，进而得知这家都是义警，而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疯子对他们守护的哥谭是很严重的威胁。她也知道了那个绿毛疯子就是哥谭著名反派——小丑，这个世界的杰森也是栽在了他手上，难道哪一个世界的杰森都逃不过小丑吗？既然他出来了，她可以先杀了这个世界小丑，那个世界的要让杰森自己报仇，那些哥谭著名反派的出现又能挑起一件大事件。

　　但她不能送他们出去，规则不可改，即使是杰西卡自己，也不能命令尼莫西妮将他们送出去，而且这是她前男友送她的，第一权限在他那，他才能将这台机器停止。

　　布鲁斯的眉心深陷，他沉声问：“最快走完剧情要多久？”糟糕透顶的消息，如果时间过长，那么，哥谭能在罪犯的攻击下坚持多久。这是一个不确定数字，虽然还有蝙蝠女、女猎手、乱局者、蝙蝠女侠、神谕等超级英雄守护哥谭，正义联盟可能会来帮忙，但如果正义联盟成员自身也陷入麻烦可能就无力再去管哥谭了，他向来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他们必须尽快出去。

　　杰西卡计算了一下，抛掉行走、小角色对话、战争，主要只剩下公主跑回城堡，女巫抓到王子送去城堡，自己吻醒了她，突出国王斯蒂芬重围，任命公主为女王，应该要45小时，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外面过去45分钟。

　　不出意外，国王斯蒂芬应该就是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45分钟。”杰西卡给出最乐观的结果，机器被损坏了，在外界修倒是很简单，只是他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阻碍，虽然目前没出什么意外，但这不代表没有，它们可能就在下一刻出现，要随时做好准备和警惕。

　　她肩上的小鸟歪头看着她，不知道那个金发萝莉怎么不派她的宠物来了，轻声对小鸟说了一句话：“转告尼莉，Little bird,能不能去除不必要的时间浪费。”

　　小鸟点头，没问题，Master,它振动华美的羽翼，鸣叫略显低哑，却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向铺卷的云层飞去，隐匿了踪影。

　　她转头对布鲁斯说：“尼莉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规则不能改，只能尽快走完剧情。”不知道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流速如何，希望能尽快回去，她知道这种被抛弃的恐慌，她不想加深杰森的心理阴影，因为她曾经遇到过。

　　布鲁斯听闻，仍深锁眉心，每晚一分钟，就代表有更多的人丧命在枪口下，而小丑一出现，就会来找他“玩游戏”，而他没出现，小丑可能会毁了哥谭。

　　杰西卡想起被留在阿卡姆的杰森，旧日回忆中涌现了一个画面。

　　“阿伯拉尔！阿伯拉尔！！”杰西卡敲着微微泛光的结界“放我出去”她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回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峡谷中，像对她痴心妄想的嘲弄，一只骨鸟的爪子伸到她的面前，尖锐地划过她面前的空气，她左滑步并迅速转身，躲过了这沾有病毒的攻击，阿伯拉尔这个混蛋，将她扔在这一年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逃出这个荒芜地只剩下亡灵和废土的星球，结界也挡住了她出去的路，那些亡灵骨架不断被她打散又重组，她身上的能量棒也快消耗殆尽了，她可能会死，变成下一个亡灵骨架。

　　为什么她总是被抛弃的一方？为什么她注定不被选择？

　　从她未知的过去中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提醒她这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她一直都是不被重视的，即使她拥有塔利亚称道的武学天赋和来自顶级大魔法师的传承，在布……阿伯拉尔眼中，她依然一文不值。

　　那个法师，科学怪人，她感谢他并尊敬他，她知道有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她会独自前行，但现在的她仍然不够强大，仍然感受到了被抛弃的绝望。

　　来带我走，阿伯拉尔，来带我走。

　　有人吗？来救救我。

　　她注定被放弃吗？

　　明明，她也很努力了。

　　她打退了又一波亡灵，退到山洞中，用不多的药物为自己治疗，她会死的，她知道，死在这个她不知道名字的无主之地，肉身腐朽化为尘埃，骨头没有自主意志地攻击活人，这就是她的下场，在被抛弃被放弃的绝望中迎来死神，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死神，她嗤笑了一声，并给自己的牙齿上安上了□□，她希望自己的死亡是属于自己的。

　　你只能依靠你自己，她带血的残破指甲在石板上刻下一行字，算是一个警告吧，她笑了起来，拿起大种姓之刃，因为枪的子弹早打完了，快速冲进了亡灵的包围圈，面对亡灵军团的嘶吼，她扬起双刀，红色的长发如猩红之泪，在这片永恒黄昏的天空显地格外妖异而耀眼，她拼杀，战斗，直到体力耗尽，在一只骨爪穿透她胸膛的前一刻，她咬破了牙齿里的胶囊，大笑起来。

　　最终，没人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