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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杰茜(Jessie),记得时时刻刻保持优雅,面不改色,即使,从九万米高空坠落。”

      “What the fuck!”伴随着一句尖锐的咒骂声,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高处坠落,杰西卡(Jessica)闭眸,感受风在耳边的低鸣和地球引力的牵拉。

      她不能如很多外星人和超能力者一样抵抗重力,但她可没有准备摔死。

      她在接近地面时,拉开背上的降落背包,熟练地打开降落伞,降落伞讯速形成一个半圆,缓冲了重力对她的影响。

      杰西卡查看她即将坠落的地点——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疗养院(The Eilzabeth Arkham Asylum for the Criminally Insane),哥特式建筑尖锐地彼此相依,如犯罪的温床,整座精神病院都笼罩着阴郁的气氛,真是恐怖片导演理想的拍摄场地,光是看到这所精神病院,她就能想到跌跌撞撞逃跑的主角,戴着面具的变态谋杀狂和逐渐拉长的蒙太奇镜头。

      见鬼的阿伯拉尔(Abelard),又将她从高空扔下,还说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她解除身上的降落背包,减轻一点负重,最近阿伯拉尔迷上了Cosplay,逼自己装备得像个人形军火库,有点沉,她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屋顶跺了跺脚,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待在一起吗?是你自己要将刚爬出坟墓的我带走,然后满维度宇宙跑。

      探照灯正在向她扫来,很多警卫在巡逻,尖顶上的黑影若隐若现“什么人?”,该死,被发现了。

      她赶紧用消声炸弹炸开一个通风管道,不是她没有能力对付这帮警卫,她可是能单挑哥斯拉的人,虽然当初和那头始祖级哥斯拉周旋了几个月才将它杀死,但她初到这个世界,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暂时不要造成太大动静。

      杰西卡觉得这个地方让她很不舒服,但她心里隐约有个声音从湖面浮现,让她必须走一趟阿卡姆疯人院。

      她悄然从通风管道爬了进去,通风管道蜿蜒曲折,像个无尽的迷宫,杰西卡仅凭自觉在通风管道里穿梭,在一路弯弯绕绕的前行中,她似乎碰到了一个出口,她有点嫌弃地拍了拍黑色作战衣上的灰尘,撕下了一个管口的铁制盖板,玻璃囚室里坐着一个慵懒的红发女人,她敏锐地回头,湖绿色的嘴唇美丽而妖艳,晕染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玫红色的衣物使她曲线毕露,有种不详而致命的诱惑,如血浇筑的毒玫瑰,她似乎是被这个从通风管道中灰头土脸钻出来的少女逗笑了。

      她沙哑地开口:“小家伙,谁让你到这里的?”

      杰西卡沉默了半秒,对不起,打扰了,很干脆的将盖板装了回去,迅速换了条道路,她压根不担心这个女人会举报她,然后让精神病院的警卫来抓她,她刚才可看到不少警卫在巡逻,在她见过的所有监狱中,这个精神病院是她见过的安全防卫级别最高的,也表明的关押者的危险级别,这样的精神病自然大脑与众不同,而且她戴了面具。

      一路匍匐前进,她再次碰到一个通风管道口,管道口面对的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她确定没人就跳了下去,走到走廊里经过一个房间,里面传来少年痛苦的哀嚎和疯狂的大笑。

      是第九个月了,杰森混沌的大脑意识到,sir刚安排那些大汉对他进行了又一阵殴打,他脸上的“J”字依然刺痛,那天,小丑表演着拙劣的戏剧:“我好喜欢这只小鸟啊,daddy,我们能带它回家吗?求求你了,daddy,我保证会好好对待它的。”小丑捏着天真的小女孩声音,带着一丝娇俏“小鸟是有翅膀的,它会飞走的。”溢满宠溺的成年男音说“那要怎么办,它才会属于我。”小女孩的声音有一点不解“给它一个标记,要让别人知道它是你的”。

      他冷漠地看着小丑自娱自乐的表演,戏剧界少了你真是少了一个戏剧天才。

      小丑挥舞着烧得通红的铁块,大笑着给了他一个“J”印记,蛋白质烧焦的气味迅速在房间里蔓延,皮肤被烙下深深的焦痕,高温迅速在他脸上蔓延,左脸的血液仿佛都在加速流动,很疼,他想到这仍会忍不住从嘴边漏出一点痛苦的呻.吟。

      他恨这个“J”,小丑将他当成了私有物,打上了Joker的“J”,那些阿卡姆疯人院的住户们大概以为他是小丑囚禁的婊.子,他痛恨他们看他的眼神,他作为一个街头小子对这些眼神和性暗示用词很了解,但这不是最让他绝望的。

      六个月前,小丑大笑着将一张照片甩到他面前:“杰森,我本来是不想给你看的,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安分一点,有时候,残忍反倒是一种仁慈。”

      不会的,不会的,蝙蝠侠不会这样对我的。

      杰森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报纸上的照片,三代罗宾正意气风发地站在黑暗骑士的身边,他们的合作也配合默契,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换了一个罗宾,他拒绝接受事实,他的声音在颤抖:“B,他不会轻易放弃我的。”

      布鲁斯,你忘记我了吗?那么快,你就放弃我了,我就那么不重要吗?是啊,你不是很看重家人吗?我,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吗?

      他几乎都要跌坐在地,那是最有公信力的《哥谭日报》,它不会说谎的。

      所有人都忘了曾经有一个相似年龄的二代罗宾,所有人都过得很好,因为他们忘了一点东西,放弃了一点不值得重视的东西。

      怨恨的种子开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那一天,桀骜不驯的二代罗宾开始沉默了,因为绝望,没人能从这片无尽深渊里拯救他,有人能充当一个街头混小子的救世主吗?

      他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小丑双手捧着他的脸,咧嘴大笑:“现在,你是我的了,小蝙蝠有了他的新小鸟,我也拥有了一只小鸟,你将是我们共同的造物,一个更加黑暗的骑士。”他举起撬棍毫不留情的落在杰森身上,撬棍在年轻的15岁少年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在无数次殴打中,他开始遵循小丑给他编排好的剧本,他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他低头说:“杰森,我是杰森.托德。”站在摄像头后的小丑问:“杰森,你恨谁?”他流畅地念出会让布鲁斯心碎的句子“蝙蝠侠”小丑拍了拍手“现在,我要问那个最重要也是最好奇的问题,蝙蝠侠的名字。”他麻木的吐出一串字母,但他知道小丑不会让他说完,小丑对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没兴趣“遵命,sir,他叫——”

      果不其然,小丑向他开了一枪,打在心口出,他被子弹带来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因为他太虚弱了,“泄密者是最讨厌的,这就是我喜欢独来独往的原因,不会有人背叛你。”

      他倒在血泊里,心里感到巨大的解脱,死亡能将他从这个人间地狱带走的,他如此庆幸,多少次,他跌跌撞撞地抓到机会逃出囚室,手上有时还有一把枪,但他始终没有在枪指向太阳穴时按下扳机,明明连保险都打开了的,红色制服的少年流着泪将枪指向要害处,却从未进行最后一步,明明这样就解脱了,最后他只能被追过来的小丑手下抓住,接受更暴力痛苦的折磨。

      但他还是没死,小丑见鬼的找了一个医生来救他,然后让医生归西了。

      时间回到现在,小丑又要开始他的新一轮折磨了,撬棍仍然是他最偏爱的折磨工具,还试图将一根焊条塞进他的嘴里“公园里的小鸟不是都吃垃圾桶上的食物的吗?小鸟为什么不吃面条啊,吃啊。”

      在小丑玩得很开心时候,一个全副武装的少女闯了进来,她暴力地踢开门,直接往小丑身上射.了几发子.弹,当她结束射.击时,小丑身上至少有数十个弹孔,小丑“砰”倒在地上。

      杰森不想笑,他只是一个背景板,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哈哈哈哈哈哈!!!

      杰西卡觉得看着这个绿发白皮的疯子就烦透了,从心里生出一种浓浓的厌恶和憎恨,她肯定她和这家伙有过节,阿伯拉尔说为了她的灵魂着想封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如果她的记忆没被封,她肯定能想起这家伙是谁。

      不过不记得也没关系,她先将这家伙暴打一顿,能将自己的同位体打成这样,也不是好人,这样打一个未成年人,也踩爆了她的底线,然后救出这个不知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惨的同位体。

      小丑大笑着:“一个破门惊喜。”明明中了那么多弹,这疯子居然还,很开心,杰西卡表示她不懂疯子的脑回路,她冷着脸拿出一个撬棍,这可不同于小丑拿着的普通撬棍,她的撬棍,真的可以称得上物理学圣剑,用少见的尼斯卡金属打造,重40公斤,布有尖锐的倒刺,倒刺上还涂了辣椒水和盐水,实际上倒刺在鞭子上可能更好使,但是她要用撬棍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踩在这疯子的头上,抓紧撬棍以最大的劲打了下去,第一下“不小心”落在了他的头盖骨上,让这聒噪的疯子晕了过去,然后将这个疯子一下一下地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中间还有一个插曲,一个染着红蓝双马尾的女疯子跑了进来,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小丑,就叫“Mr.J,哈莉这就救出你,你居然敢伤害Mr.J。”还挥舞着她那红蓝双色的锤子想教训一下她,她干脆也给了这个哈莉一撬棍,夺了她手中的锤子,然后一脚将她踹了出去,这女孩长得挺好看,可惜眼睛不太好,看上一个疯子,嗯,可能脑子也不太好。

      在杰西卡顶着旁边少年震惊地注视将这疯子暴打完后,她走过去,用大种姓之刃斩断了他身上的铁链,少年尝试站起来时身体的重心不稳,她能感觉到他体内多处骨折且不少骨头错位生长,身上还有大面积擦伤和软组织受损,他的手指轻微变形,应该是被折断后又生长的,有很多还是陈伤,没有得到治疗,这意识着什么?

      这个少年被这个绿毛疯子折磨了至少八个月的时间。

      杰西卡的怒气值MAX地上涨,她当然知道那些卑劣到难以想象的行径在世界的任何角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娈童、残杀、竞价折磨,人性的阴暗面会在黑暗中放大到极致,但不代表她面对这种事会冷静,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另一回事,上一个被她看见这样干的人成了高位截瘫,至于这个,她还没想到怎么处理。

      杰森难以置信那个折磨了他九个月的疯子就这样被人打倒在地,并倔强地拒绝了来自陌生少女的扶助,他坚持着“我会自己站起来。”少女顿了一下,耐心地等他站起来,等他站起来后,少女收起长刀,拿出了XM26霰弹.枪,同时递给他一把雷明.顿.m870霰弹.枪,她解释说:“我的枪声很快会召来警卫。”

      杰森拿着枪,想往小丑的头顶开一枪,被旁边的少女制止了,“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他了,现在也不好带这个疯子出去,等他住院时我们袭击医院,而且我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了”

      那你还开那么多枪。

      杰森摇头:“不会的,这里是被废弃的,只有小丑和小丑女的手下在这,不过他们也会过来查看情况。”

      少女提着枪出门,杰森紧随其后,“能不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罕见地有一点迟顿,“杰西卡,有时你可以叫我杰茜。”少女的声音明朗,不,杰森应该称她为杰西卡,“我是杰森,杰森.托德。”他说。

      即使杰西卡带着面具,他相信面具后的脸一定露出了明艳的笑容,那么耀眼,却感觉触手可及。

      门外是小丑手下的暴徒,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将他逮回去,但这次,绝不会了。

      杰西卡抚摸着枪,和身旁的杰森默契地开始快速扫射,没穿装备的普通人倒了一些,然后她借助一个暴徒的身体为梯,将另一个暴徒踢晕,然后拧断了身下这个暴徒的脖子,同时避过破风过来的子.弹,她用撬棍敲晕了两个。

      一个壮汉在她使用撬棍的时候将她的手捏住,她反身转过了另一边,弹出钢钉的军靴踩在了他腿上,运用巴西柔术快速将其放倒,在另一个暴徒的拳头挥来时,她迅速用左臂格挡并旋转,顺势抓住对方手腕,拉臂踢击腹部,暴发性用力踢向扑上来的暴徒膝盖并拳击其头部,当最后一个暴徒绕到她后面来时,她肘击其脑部,以裸跤将其摔倒在地,并全部补了一枪。

      “走吧。”她将霰.弹枪背在肩上,不知从哪里摸来一顶军帽扣在头上,幸好这里废弃了,没有什么人来查看了杰西卡虽然不知道路,但她暴力炸出了一条路,从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出来了,并在一个暂时安全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杰西卡眺望着夜幕下的哥谭,哥谭像一个风情万种的女郎,踩着高跟鞋摇曳在富丽堂皇的街道,但她的身上满是弹.孔和针孔,抽着一支廉价的香烟,她风流又堕落,她妩媚而无情,她坏情人成打,却要求别人爱她。

      杰西卡转头问杰森:“你有家吗?如果有,我送你回去。”

      杰森听言,眼前浮现了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和韦恩庄园,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但他们还认为他是家人吗?他低低地说:“不,我没有家,我是一个被遗忘之人。”

      杰西卡知道杰森肯定有些她不好问的故事,她也不是个喜欢探究他人隐私的人,杰森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而且应该被折磨了几个月,从他身上的骨头断裂和恢复情况可知,这是他最不想追忆的过去,没有人会喜欢那些知道自己不堪过去的人。

      她想了一下,他们俩个至少得找个地方落脚,跟阿伯拉尔满维度宇宙跑了三年,虽然因为时间流速的问题,她也才16岁,但她有三年的丰富阅历,她去过一个罪恶之城的经验告诉她,在哥谭这座她记忆里的罪恶之城里找个安全屋有点难,要是随便找个废弃大楼里空屋住,当你醒来,你可能会发现屋子里站满了谈生意的□□。

      怎么办?她摸了一下身上,有金币、灵石、交子,不对,是人类货币,最终,她摸出了几张美金,足够她和杰森住最好的酒店几晚,杰森需要好好洗个澡了,她估计他好久没正常休息过了。

      杰森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杰西卡从身上摸出的一大堆东西,一小堆海盗金币、几十把各式枪.支、一个小机器人、一些女性衣服、一支手杖、一张仿真面具、几顶帽子、等,当杰西卡摸出美金,将那一大堆东西塞回去时,他真心实意地问:“你是神奇海螺吗?”

      杰西卡:“???”

      杰西卡将一顶帽子戴在他头上,并给他贴了一张仿真面具,“你脸上的‘J’有点显眼,你还是先遮住脸,这个家伙有那么多手下,在哥谭应该很有势力,可能会全城搜捕你。”

      同时递给他一套衣服,“你身上的囚服太引人注目了,先换上这个,这是我的衣服,但我还没穿过。”幸好她喜欢不同风格,身上的衣服也带了很多,甚至有男装,就是比杰森的尺码大了一点。

      杰森接过衣服,乖乖地换上,他还是有点弄不清情况,他似乎莫名其妙就被一个陌生人救了出来,但他也知道他必须换衣服,穿着橙红囚服的他看起来和那些阿卡姆住户没有什么差别,但这有什么办法呢,sir向他开了一枪,他的罗宾服为他抵掉了一部分冲击,但它也损坏了,哈莉就扔过来一件囚服:“穿着它吧,小鸟,反正你和我们一样啦。”

      杰森觉得有点讽刺,迫害者能大张旗鼓地搜捕被害者,而被害者反而要东躲西藏,遮住脸部,这就是哥谭,这个蝙蝠侠爱着的无可救药的哥谭,能拯救哥谭的,只有莫迪西斯。

      杰西卡顺利找到了一个足够舒适也足够“方便”的旅馆,只要你出钱,你
      就能得到一个舒适的房间,没有人会过问你在房间里做什么。

      出于对杰森安全的考虑,她选择订了一间双人间。

      杰西卡坐在床上,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但她不会料理头发,就干脆不管头发了,拿了一把□□对她进行日常维护,没错,是她,杰西卡没用错人身代词,她的每一支枪都有名字,比如这支叫格薇妮。

      她抬头看了一眼浴室,洗了45分钟还没出来,杰森是把自己淹死在了马桶里吗?

      杰森在浴室里面对着镜子,让舒适的热水洗刷伤痕累累的身躯,这具身躯还年轻,充满力量,但已经支离破碎,但更严重的他的心,小丑永远地改变了他,留下了无法逆转的伤害,他单手撑在浴室墙上,热水将一身灰尘和血迹洗净,露出俊秀的眉眼,午夜蓝的眼睛幽邃透净。

      “出来了,除了洗澡,你最好随时戴着仿生面具,直到我们出了哥谭城为止。”看他出来,杰西卡漫不经心地说,杰森看了看杰西卡的头发,就拿过干毛巾,为她擦头发,被根根折断的手指现在还恢复得不错,说不定还能用筷子,但老管家一般不会将筷子摆在餐桌上的,杰西卡最开始身体紧绷,她不习惯与人靠得那么近,但后来她渐渐放松。

      杰森面对着他在噩梦一般的那段时间里反复回想的事物:明净的窗户、柔软的床铺、干净的热水和他人的保护,他低低地出声:“杰茜,为什么救我?”

      杰西卡沉默了,然后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同位体,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人没有保护好我,我,或许能保护另一个我,成为自己的晨星,你是我的What if。”

      同位体?杰森敏锐地抓住这个词,蝙蝠侠曾经给他科普过这类知识,同位体指一个人在平行宇宙的影射,他们可能有不同姓氏,不同身份,但他们一定会有重要的相似之处,他们是一条河流衍生的不同分支。

      杰森这才注意到了杰西卡的脸,她之前一直戴着空白的面具,现在看杰西卡的脸时才发现他和杰西卡的脸非常相似,走出去说是双胞胎都没人会怀疑的那种,只是发色眸色不相同,杰西卡是红发绿眼,他却是黑发蓝眸。

      杰西卡的声音有点轻缓了“我的看护人说我本将在携带着怒火与痛苦从地狱中归来,我将从罪恶中重生,我饱受来自所爱人的伤害,从亡者国度爬出的我本应由愤怒、痛苦和悲伤组成,我现在避过了,你也不应该变成那样。”

      杰森认为杰西卡就是他向往的样子,强大、肆意、一往无前,有着本就属于这个年纪的自信,而他呢,痛苦、怨愤、伤痕累累,连他梦中都是小丑的声音,是的,他逃离了小丑,逃离了那间噩梦玩偶屋,但他要花多久来摆脱小丑对他产生的精神影响,他不知道。

      更讽刺的是,来救他的,不是世界最顶级侦探,是他的同位体,是自己将自己带离了这片深渊,他没有得到救赎,但他希望他能在这片炼狱中杀死魔鬼,布鲁斯早就以为他死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在录像中可直接倒在血泊里了,可他后来也没看见小丑被重伤,他知道布鲁斯的原则,可当布鲁斯以为他死了之后,他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是因为什么?他心里那只红色的小鸟回答,因为他不重视你,你不值得他为你做任何事,你只是一个随时可换的罗宾,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他意识到他的错误,用蝙蝠之死来证明,你不能让你的痛苦毫无意义,必须有人来承受。

      不,不,我想过更安好的生活,一盆绿植、一个带落地窗的屋子和普通的生活,我想要一个家。

      你知道那只是一个谎言,红色的雀鸟飞进了心灵花园深处。

      那是我想要的生活!

      杰西卡在温暖舒适的环境里昏昏欲睡,松石绿的眼眸一直眨啊眨,最后忍不住靠在了杰森怀里,“杰茜多久没睡觉了?”杰森看她眼下浓浓的黑眼圈怀疑她熬了至少一个月的夜,罗宾受过专门的睡眠训练,他能保持168个小时的清醒,虽然老管家并不赞同这样的训练。

      杰西卡小声地嘟囔一句“晚安,杰森。”

      杰森为杰西卡盖上被子:“晚安,杰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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