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将相系列之焰龙邀月》燕舞尘埃

4、第 4 章

　　“呵呵！小巽子，你这名儿还真没起错，说风就风，说雨就雨，好端端干吗说这些胡话，怎么，我穿这，不好看吗？连你都说我受了太多的苦，那些老糊涂处处伤我、害我，他们有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中嘛，不，他们连父皇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我，他们不让我穿胡服，我偏穿，你知道这胡服是谁制的，我娘，我的亲娘，就是被那些老糊涂说成狐精、骂做妖孽的母后，父皇未完的事业我北冥雍一定要完成他，自今日起，我雍王府上下人等改穿胡服，让那些老糊涂咆哮去吧，哭嚎去吧，是该向传统习惯和保守思想宣战的时候了，小巽子，摆酒菜，我要与布日固德族长痛饮一番，同塌而眠。。。。。。”北冥雍一把拉过还在错愕的布日固德，进入朴素的前厅，桌上早已摆上简单的几样小菜，倒是放了好几坛子酒，这几天来，布日固德一直住在此处，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府邸，没有花园假山，没有雕龙画凤，只有几间大屋和一座凉亭，四周依山傍水，绿竹环抱，处于自然之中，好不雅致，好不隐秘。。。。。。
　　“布日固德族长，不，你比我大上几岁，我叫你一声兄长，你知晓小弟为什么一再的擒你，又放你，小弟欣赏兄长的人品，重你是英雄，想你能真正为我南朝，为你的族人谋福，也让南朝百姓学习你们楼烦的先进文化，因为我南朝有肥沃的草地供养你们，你们有开明的头脑辅助我南朝，我好喜欢你们的胡服，好喜欢，它不会让我们摔交，小巽子，你说，是不是，呵呵。。。。。。”
　　“殿下，您醉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小巽子眼中的水气一直未消失过，扶起大醉的北冥雍起身回房。
　　“不，我没醉。。。。。。今夜你不用在房里陪我，我要与兄长同塌而眠。。。。。。同塌而眠。。。。。。”北冥雍断断续续的说，满身的酒气。
　　让北冥雍和衣躺在床上，熙巽本来想把他的外衫脱掉，可一碰北冥雍，他就不自觉的挣扎，搂着自己：“不要带走母后，不要。。。。。。雍儿好想见您，母后。。。。。。”
　　熙巽眼中是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来，小声的对布日固德说：“族长，我们小皇子是真心对您，在战场上，你和你的族人残杀多少南国的军民，大家都说，有朝一日，若是抓到您定要将您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可小皇子说，他理解您的苦处，欣赏您的头脑，一个从不向人要求什么的他，几乎要向苏大将军跪下请求，只要您愿意归降，绝不伤您和您的族人分毫，他要为南朝寻找难得的将帅之才，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可怜小皇子才十六岁啊，自小被两个哥哥欺负，被老臣唾骂，只有在远离他们的边塞，小皇子才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存到如今，呜。。。。。。布日固德族长，熙巽在这给您跪下，求您能真心善待小皇子，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熙巽愿给您做牛做马，为奴为仆。。。。。。”七尺高的汉子就这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震的布日固德半晌不知所措，连熙巽何时离开的都不知晓。
　　如何能睡的着，布日固德的内心如草原的风暴般久久不能平静，他明白了此时躺在床上，周身如同散发着光芒的少年，就是战场上那个神秘的副将，知识他万万没想到北冥雍的身份会如此复杂，看熙巽的模样不会是作戏，如此出众的人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啊，自己说不出一股心酸，可这金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故意试探自己的胆量，这镖身泛着乌光，不，他不是这么阴险之人，就象熙巽所说，他有太多将自己凌迟碎剐的机会，想起当初自己为了有一个更加广阔的生存环境，不惜挑起战争进犯南朝，因为他们了解到南朝国运每况愈下，官员们仗着家世财产把国君架的名存实亡，忘了是谁给了他们官位、权利，二位皇子整日逍遥不问政事，只等继位，这样的国家还有多大的机会生存，所谓成王败寇，此战若胜，自己可坐地为王，若败，自己这楼烦一族将不复存在，自己是败了，败的心服口服，自己没想到南朝会有如此用兵如神之人，竟然抛弃了蠢笨的战车，以盾箭之阵破了自己的骑兵，在夜晚袭营之时，他们用火箭射杀战马，让自己全军被俘，应该是他吧，自己若在此时将他杀了，南朝就再也无希望了，布日固德心念一动，缓缓走向床边，举起手中金镖刺向北冥雍，天那，那镖上之毒见血封喉，可怜的小皇子难道就要命丧自己的仁慈之下吗？
　　“健叔叔。。。。。。您就象雍儿的亲人一样，雍儿求您，不要杀布日固德，他也只是为了生存啊，他有勇有谋是将帅之才，您不也说过若不是敌人，您也非常欣赏他，我南朝若得此良将，何愁国运不昌，还请叔叔三思。。。。。。”木布日固德想起当初被俘，被兵士押往帅营，隐约听见这几句话，有些莫名感动，是啊，自己不就是为了生存嘛，只要族人能不再过游牧的生活，依附南朝也未尝不可。只差一线之隔的金镖停了下来，布日固德充满了感激之情，俯下身向北冥雍拜去：“殿下，楼烦族自今日起永不存在，布日固德归属殿下，永不背叛。。。。。。”
　　睡的很不安稳的北冥雍，不知想到什么，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唇边却泛起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陛下。老臣以为三殿下如此做法，于祖宗礼法不容，胡裳收腰窄袖乃轻佻之服，不合皇家体统，众大臣议论纷纷，还妄陛下加以约束。。。。。。”几为老臣显然看见北冥雍的装束，受了不小的惊吓。
　　“启禀陛下，三殿下带布日固德族长求见陛下。。。。。。”侍官禀报。
　　北冥贳原本的忧容一扫而空：“快让雍儿他们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降臣布日固德叩见南朝陛下，万。。。。。。”布日固德低头叩首，三呼万岁，却被北冥贳打断：“好了。。。。。。不必多礼，朕都病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万岁可活，布日固德，朕听雍儿说了你许多事情，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