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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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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帐内，柴钦跪在地上，颜之秋背对着他。
半响后，颜之秋慢慢滴说：“柴爱卿，你知欺君之罪当如何量刑吗？”
柴钦不卑不亢地说：“欺君之罪当斩。”
颜知秋：“若犯罪之人是当朝要臣呢？”
“与庶民同罪。”
“嗯，很好。”颜之秋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柴钦，厉声说：“那么柴钦，你可知罪？”
“敢问，臣何罪之有？”
“呵，好，朕问你，几年前送回京城的景亲王的骨灰，可是他本人的？”
柴钦不说话。
“景亲王，他真的战死了吗？”
颜之秋一步一步走近柴钦，继续问道：“你从小自视甚高，景棘是唯一可以胜过你的人，所以你对他一直怀恨在心，是这样的吧？”
柴钦依然低头不语。
“妄朕当初信任你，让景棘跟着你出征！结果你却利用这个机会，囚禁了他，把他装扮成那样，让他在你身边过着低声下气的日子，这样让你很满足是吗！”颜之秋声音越来越尖锐。
“所以这几年你是用什么办法，将他困在你身边的？你知不知道，朕现在就可以将你问斩！”
柴钦跪在地上，依然不言不语。
这时卫兵报陆师爷求见。
柴钦周身一顿，眸子闪了一下，颜之秋看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冷笑道：“传他进来。”
片刻之后，陆霖走了进来，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并不跪，而是面色沉静地冷眼看着颜知秋。
“女皇陛下是不是在问当年景将军的事？”陆霖问到，不等颜之秋回答，他便接着说道：“臣来替柴大将军回答。”
“陆霖！”柴钦抬头瞪着陆霖。
“陆师爷但说无妨。”颜之秋示意陆霖继续。
“景棘早就死了，虽然当时的骨灰并非是他本人的，但他确实死了。”
颜之秋难以置信地瞪着陆霖。
“景棘，其实从没拿到过北蒙奇毒的解药。解药在大汗死前被他毁了。”陆霖看向颜之秋：“此毒无解，陛下是知道的。”
“怎，怎么会，那，现在…….”
“景棘死了，现在站在陛下面前的，是陆霖。”
“不，不是的，你是景棘，就算你的外表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也能认出来！”
“陛下，景棘已经死了，而陆霖，是柴钦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颜知秋捂着嘴，浑身不住的颤抖，说不出话。
“柴钦，你先回去吧。”陆霖说。
柴钦跪在地上，紧抿着嘴看着陆霖，不动也不说话。
“柴钦！”陆霖加重了语气，眼神也变得凌厉。
柴钦咬了咬嘴唇，起身，向颜之秋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陆霖转头看向颜之秋说：“陛下，要坐一下吗？”
颜之秋浑身脱力一般，向后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完全无法说话。
陆霖倒了杯水，递给颜之秋，颜之秋颤抖着双手接了过来。
“陛下需要休息，那臣先退下了。”
“不！不要！请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好。”
不知过了多久，颜之秋情绪稍许平缓了一些：“所以，当年景棘一直知道，自己中了毒，会死的，是这样吗？”她开口，颤抖着说到。
“是。”
“那他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骗我…….”
“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呢。”
“所以，他让我与墨未浓成婚………我还害死了他的父亲………”
颜之秋低头双手掩面了，开始抽泣。
过了好久，颜之秋慢慢抬头，脸颊带着泪水，她轻轻说：“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三年了，我真的很想他。一路走到今天，错杀了多少人、错走了多少步棋我都不愿意再回头，但，唯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够在他在世时亲口对他说，我有多爱他。”
“其实当年，我被绑架的时候，被强迫喝了很多药，那药会让人变成失心疯。虽然解救及时，我最后并未成为疯子，但是，受药物影响人变得很偏执很残忍，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择手段…….”
颜知秋再次哽咽。
陆霖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颜之秋深吸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如果老天有眼，若我爱的那个人还活着，我不会再逼迫他娶我，也不会追问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愿意给我个机会，我会倾尽所有来珍惜，和他携手相伴一生；但是，若他不肯原谅我……..”
颜知秋抬头看向陆霖，她的眸子中有浓烈的情感疯狂涌动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
“可不可以让我见他最后一面……然后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不再打扰他，希望他的余生可以平安、幸福。其实，若他还能活着，我便已知足了。”
陆霖直视着颜知秋，他的眼睛很亮，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后天我便回京了。希望在我走之前，他可以用他的方式来给我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