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锤百炼》土豆包子

70、普查人口（1）

　　我躺在地铺上，光着下半身。我看着打开的屋门，我盼着她进来给我穿上裤子。我看见一条小青蛇爬过了门槛，它闻到了小青蛙身上的气味。

　　小青蛙在窗台上的玻璃罐里，它没有发现危险逼来。

　　我的右手不停的拍打地铺，嘴里不停的哑哑大叫。

　　龙鸣吃的正香。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青蛇爬上了窗台，蛇头伸进罐子里一口咬住了小青蛙。小青蛙的两条后腿拼命挣扎，我的心碎了一地。我依然不停的拍打地铺，居然飞进来一只老鹰，鹰嘴在蛇身上一叼，蛇口松了，小青蛙掉进了水里。老鹰叼走了小青蛇，小青蛙跳出了玻璃罐对我呱呱叫。

　　我于是笑了……

　　龙鸣跑进了屋门，对我叫道：“有一只大鸟飞进来抓走了一条蛇。”她走来看见我的眼睛瞪着她，她叫道：“咋没把你毒死啊，这蛇太善良了。”她叹了口气：“我的命苦啊。”

　　我手指了一下我的下半身。

　　“裤子湿着呢。”她看我指了一下衣柜，她瞪大眼睛对我哼了一声。

　　我也瞪大了眼睛，对她挥了一下拳头。把她激怒了，用脚踢我的腿。我下身没知觉，被她发现了。我扑上来扯掉了我的面具，对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张全世界最丑陋的脸被曝光了，我此刻恨不得把她杀了，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

　　她看我的头使劲的磕枕头，她笑道：“你想死都死不了，我只能可怜同情你了。”她的双手使劲的把面具戴在了我的脸上，嘴巴对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呸了一声。

　　我也呸了一声。

　　“我连你都治不了岂不笑死满天神仙。”龙鸣说完走来了窗台，手指着玻璃罐里的小青蛙对我说：“你再敢惹我，我弄死它。”她看我害怕了：“你敢对你哥说我对你不好，我一样弄死它。”

　　我答应你！

　　龙鸣走来对我说：“你是废人能娶上媳妇是你运气好，我和废人过不去会笑死满天神仙。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井水不犯河水。”

　　好！

　　“你叫你哥给你擦洗身子。”

　　行！

　　“你够意思，我绝对够意思。”龙鸣走去衣柜拿出了一条裤子，走来给我穿上了裤子。把我抱在了轮椅上，推着我出了屋门走来石桌。“少吃点，拉的少。我去马市看看，买些水果回来。”她披头散发的出了院门。

　　我吃过早饭，进入了境界之地。

　　方小姐和一个丫鬟走进了院门，她们带来了一包水果。

　　方碧莲十三岁，相貌端庄，知书达理，是方掌柜的小女儿。

　　“这位就是小二爷，叫小白。”丫鬟对方碧莲说。

　　她们走来看见我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她们好奇的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你这是目中无人，架子有些大了。”丫鬟生气的对我说。

　　方碧莲把丫鬟拉到一边小声说：“也许他睡着了。”

　　“他明明睁着眼睛。”

　　“有睁眼睡觉的人。”她看丫鬟吃惊的看了我一眼：“你去屋里看看有人吗？”她看丫鬟走去了屋里，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水井边的水盆里有衣服，她毫不犹豫的走来洗衣服。

　　“小姐，这等粗活奴婢来干。”丫鬟赶来惶恐的说。

　　“我爹爹不会来，你不用心急害怕。”

　　“这是屎裤子。”

　　“我知道，没什么。”

　　“屋里的被褥没叠好，地铺上的床单有屎尿，奴婢去收拾好。”

　　地铺！

　　方碧莲心里明白了，她眼睛同情的看了看我。

　　白和尚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院门，恰见一个姑娘把洗好的裤子搭在了晾衣杆上。他看了看我，赶来说：“你是说？”

　　“我叫方碧莲，是方掌柜的小女儿。”方碧莲看他应该是大黑，五官端正，个头高，身子装，心里即刻中意了。

　　丫鬟赶来笑道：“大爷，这是我家小姐，特意来看看你们兄弟，给你们送来了一些水果。”

　　白和尚笑道：“我从没见过你。”

　　方碧莲笑道：“我今早从巫山城回来，我常住我大哥家帮忙生意。你这大包小包的，是干什么？”

　　“亲家娘搬来住，我帮着搬家。我把东西拿进去，马上出来。”白和尚走去了一间屋子。

　　“怎么样啊小姐。”丫鬟看方碧莲点了头。

　　“院外是谁的马车？”龙鸣走进了院门，抱着一袋苹果，手里拿着半个苹果，嘴里鼓鼓的。

　　她们看龙鸣披头散发的吃相，忍不住的笑了笑。

　　丫鬟笑道：“这位是小爷的媳妇，名叫王子雯。”

　　“你们是谁？”龙鸣走来说。

　　“这是我家小姐，名叫方碧莲。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叫冰儿。”

　　龙鸣嘴里吃着苹果，笑道：“我叫龙，不，王子雯。”

　　方碧莲纳闷的：“你说什么？”

　　“我叫王子雯。”

　　丫鬟笑了笑：“二嫂吃完了再说。”

　　二嫂！

　　龙鸣瞪了我一眼。

　　她们看在眼里，心里明白。

　　白和尚赶来一瞧龙鸣的样子，赶紧拉起龙鸣的手臂往屋里拉。

　　龙鸣叫道：“我没吃完呢，你拉我干啥。”

　　“你要有个妇家的样子。”白和尚欲哭无泪。

　　她们笑了起来。

　　“都是我娘给我梳头，我不会梳头。”屋里传来了龙鸣的叫声。

　　方碧莲叫丫鬟去帮她梳头，方碧莲走来打量着我的全身。她看我眼睛不眨，目光呆滞，八分是睡着了，她心里同情我的命运。她看见白和尚走去了院门，心道：“不知她是否中意我。”

　　她赶出院门和白和尚一起搬东西，她发现白和尚是个正直的男人，对她没一点非分之想，她心里越加中意他了。

　　扬子住进来的第一天夜里，龙鸣去她屋里睡觉。

　　“神仙寻的越来越紧了，我们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你现在是人妻，该有妻子的样子。何况，小白从不为难你。做人要做好，演戏要演真。这对你来说太简单了，而你得到的是天地第一尊。”她的话叫龙鸣变乖了，我日子好过了，白和尚放心了。

　　初夏的这天中午，龙鸣去了米店帮忙。临走时，她给了我一个甜梨。

　　白和尚赶进屋门，看屋里只我一人。他关起了屋门，对我说：“方掌柜要把女儿嫁给我，我们赶紧逃吧。”他看我摇了头，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手指了一下玻璃罐里的小青蛙。

　　“那绝不是你的命运，你是千锤百炼的人生。”他看了一眼我的断臂，伤心无奈的叹口气：“我在镇里的名声最大，龙鸣若在此早听说我了，她不来找我们，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过十天半月，我把镇子的人户全寻遍了。”

　　我使劲的摇了头。

　　白和尚说：“你是女帝唯一的儿子，庆国皇帝本该是你，只怪上天弄人，毁了你半生。你不想回去皇宫，那就暂时住下。”

　　他是太子！

　　方碧莲和丫鬟走来门外无意中听到了白和尚的话，她们吃惊的对视一眼。她们认定此事重大，赶回府里把此事说给了爹娘。

　　“你听清楚了？”方掌柜说。

　　方碧莲说：“我们走到门外，就听大黑说，你是女帝唯一的儿子，庆国皇帝本该是你，只怪上天弄人，毁了你半生。你不想回去皇宫，那就暂时住下。”

　　“难怪赵大人…”方夫人看夫君脸色紧张的点了头。

　　方掌柜走来了香案，看着上官女帝的画像，他上了三炷香，跪下身拜了女帝。“你们说出去会惹来杀身之祸，不然赵大人早说给皇上了。”他看三个女人点了头，又说：“女帝对我们有大恩大德，我们必须誓死保护太子。”

　　方夫人说：“太子废了。”

　　“难道你忘了十年前在此横行的妖精吗？”

　　“你是说医治好太子只需一个妖精。”

　　方掌柜点了头：“女人能够称帝，流芳百世；这，没什么不可能了。”

　　方碧莲说：“女儿的婚事？”

　　方夫人笑道：“你只需照顾好太子，大黑会娶你为妻。”

　　方掌柜笑道：“你娘说的对，太子是大黑的主子。”

　　方碧莲明白了此理，她回到闺房和丫鬟赶做了两套夏装，一黑一白，说在嘴里倒像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和天兵天将正在满庆国寻找龙鸣，他们不会放过每个人。

　　“开门。”院门外来了二十个官兵，他们是神兵化作。

　　我们正在院子里吃午饭，听到有人敲门。白和尚走来打开了院门，发现这些官兵是生脸，他心里明白，请官兵进院。

　　兵头说：“人口普查，去把户口证拿来。”

　　扬子走去屋里，拿来了两张户口证交给了兵头。

　　“你俩的呢？”兵头问白和尚。

　　白和尚说：“我俩是孤儿，没有户口证。”

　　兵头说：“生在何地？”

　　白和尚说：“我们生在庆城，在栗子街掏大粪，我叫大黑，我弟叫小白，栗子街上的人都认识我们。”

　　兵头心里知道我们的来历，他看过了两张户口证还给了扬子。“你爹爹叫什么名字？”兵头问龙鸣。

　　“关你屁事。”龙鸣白眼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