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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襄阳婚礼 ...

  •   吕月楼几乎哭干了眼泪,她被吕文德禁足,关去了襄樊的家宅等待吕文德的处置。

      谷虎的住处内,吕文德和百禾等到了谷虎赶来。
      待谷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劝吕文德说,
      “吕将军,吕姑娘阅历太轻,被阿术的降兵之计给迷惑,不能怪她。等过些时日,自然就明白过来了。“

      吕文德被吕月楼要嫁给阿术的言语气得脸上酱红,女大不中留,他考虑必须早为吕月楼定下一门亲事,以让女儿绝了荒谬的心思。

      而面前的谷虎,相貌端正,近日屡立战功,和吕月楼也熟识,分明是最好的人选。

      意念一起,他纾解出胸中之气,柔了口气说,“谷虎,我这女儿,虽然顽皮些,但我却最疼爱她,现在她也大了,若让她嫁给你,你可愿意?”
      谷虎大骇,吕文德见了,不等他回答就说,“难道你觉得我的女儿,不够配你吗?”
      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不满。

      谷虎很为难,他对吕月楼无男女之情,可吕文德贵为将军,他也不能直接拒绝。
      他看向旁边的百禾,突然涌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吕将军,我实在不能娶月楼姑娘,因为我已经和百禾姑娘定下婚约了。”

      百禾半张开口,她理解谷虎的难处,可谷虎这是要硬拉她垫背吗?虽然谷虎曾对她表露过情谊,可她并答应他。
      但当场揭穿谷虎的谎话,让气氛尴尬不说,未免太拂了人的面子。

      谷虎定了定神,口气坚定,“我已定下婚约,自然不能另娶,请将军成全。”

      吕文德微微失落。他勉强下属娶他女儿,若这件事传出去多少有损他家声誉。
      他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说,“既然你们已经定下婚约,又都没有父母在侧,就让老夫成人之美,为你们主婚吧。”
      谷虎面不改色,应允下来。
      吕文德说,“战事之时,一切从简,就定在十日后吧。”

      百禾急得面腮上火,可又憋不出话来,等吕文德一走,揪起谷虎说,“你不会真打算和我成亲吧?”

      谷虎不急不慌的说,“形势所迫,我也是无奈才这么说,希望姑娘不要介意。不过是个虚礼,等我们敷衍过吕将军后,姑娘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谷虎必然不会阻拦。”

      百禾怒说,“哪有你这等儿戏?”
      谷虎淡淡一笑,说,“谷虎自然不当儿戏,姑娘不愿意,把他当儿戏也可。”
      百禾早知他有一张能言的嘴,此时看他一脸的淡定,竟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只是做个戏,就帮他应付过去吧。

      樊城和襄阳隔汉江相望,两岸之间架起了一座浮桥,将防区和民居相连。
      襄阳自然是不合适婚礼的,谷虎带百禾去了樊城,和驻守士兵的家眷们呆在一起,等十日后,就过堂算是完婚。
      “这几日会有绣娘前来准备嫁衣,请姑娘忍耐几天。”谷虎说。
      百禾狐疑,只是虚礼,是否太正式了。
      “吕将军亲自主婚,不能让他生疑。”谷虎向她解释。

      五天后,嫁衣,首饰,礼娘都准备好了,甚至连婚礼的红榜都贴出去了。
      吕月楼都眼泪汪汪地来过一次,碍于身边嬷嬷在场,几次都语言又止。
      看样子,她想向百禾打听阿术,可吕文德已经开始在同僚中寻找,要为她寻找一门门户相对的好婚事了。

      五天后,是正式成婚的日子。
      礼娘给百禾描了黛眉,画好了花妆,将大红的盖头盖上,喜气洋洋地喊,
      “新娘子起身了。”
      明知道是演戏,百禾仍觉得不安,不是不信任谷虎,只是太过于真切。

      她上了花船,从住处前往为他们临时准备的新房。

      船行驶到一半,船夫大声的吆喝,船头重重地与另一艘船撞上了。

      兵器抽出的霍霍声,噗通一声有人掉入了水中。

      百禾慌忙掀起了盖头。

      船头翘角的尽头,阿术目次欲裂,扭曲了脸提刀走上前来。
      他居然还在襄阳城?

      阿术掀起红盖头扔在船舷上,脚下踩着它,箍住了百禾的双肩。
      “要嫁人?”

      百禾拨浪鼓一样地摇头,急赤白脸地解释,“阿术,我不是要嫁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头、脖颈上的青筋四起,眼眶泛起了血丝。
      “嫁给谷虎?和我欢好之时,你可有一点儿想到他?怎么,都等不到我打下襄阳城?”

      百禾因他这突然而来的话急白了脸,她哆哆嗦嗦向后退去,手臂却猛地被他抓了个紧,他另一只手抽出刀来,往百禾头顶一挑。

      百禾头皮一麻,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的花髻被砍成一节节,她拽着他的手,急急喊,
      “你~悠着点,我不是要嫁给谷虎,我只是要离开这里。”

      百禾心情沉重,抱住阿术的腰,扬起脸可怜巴巴,“你等我,我会去东京找你。”

      阿术喘息未平,盯着百禾清澈能见底的眼睛,一口口喘气。

      两人这么相拥站着,时间点滴过去,阿术酸痛的心缓过来,眼中的狠戾终于渐渐消灭。

      岸边响起了一声鹰哨,阿术的哨兵发出了警报,百禾慌得推搡他,“你快走,这里有宋兵。”

      阿术在她嘴角厮磨一下。
      “你记得你说的话。”
      他从甲板凌空跳回了岸边,身影一闪,就再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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