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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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没有太远，唐婉凝走路回商业街，她走了满身的汗。
那个摊位还在，桌前没有人，唐婉凝站着左右看，没看到那个有好看笑容的人。
她有点生气，为这人的不守承诺；有点气恼，为自己的莫名其妙，她很少这样无厘头的。
在另外一个方向，是个流动的摊位车，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在做炒酸奶。
“你一般几点出来？”
“四点半。”
“你一天能卖多少杯？”
“五六十吧，周六日会多一些。”
“可以赚多少？”
“比上班强。”
“可以赚这么多。”华立辉羡慕着和人交流经验，他往后看自己的摊，看到唐婉凝站在那里，他打招呼，“你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唐婉凝等着华立辉和人继续聊。
“打扰你了？”唐婉凝问他。
“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华立辉说，“早知道应该摆摊买小吃的，这个才是暴利行业。”
“你急着用钱？”
“对。”
“你没走啊？”唐婉凝问他。
杯子冻手，华立辉放在桌上，“我说了等你的。”
“我要是一直没来，你就一直不走？”唐婉凝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华立辉说，“太晚估计等不了，不过明天我应该还会过来。你那边完事儿了？”
“办完了。”
“那说说我们的事儿吧。”华立辉顾不得吃饭。
这句话听着，不知怎么就有点暧昧，唐婉凝说，“我们什么事儿？”
“合伙做生意的事儿。”华立辉言简意赅地介绍，“我爸只说让我赚够四千，又没说不准我和别人搭伙一起做。不管最后赚多少，本钱我来出，收益我只要四千，其他的全部归你。”
“你保底四千？”说起赚钱，唐婉凝就很感兴趣。
华立辉想想自己的经营情况，听女孩的语气，大概是猜测他占了便宜，“总利润超过八千，我只要四千；不足八千的话，我先拿走四千，过几天，补差额给你。”
“为什么是四千？”不是三千？不是五千？
“说来话长，详细的以后再告诉你。”华立辉是个急性子，“先说说你的计划。”
唐婉凝的计划就是：再进一批杯子，物美价廉成本低的，可以做套圈儿或者砸沙包游戏的奖品，一次十五。连续两次没砸中或者没套圈成功的，送一个杯子。也就是说，十五或者三十块钱一个杯子，只不过是加了游戏的环节。
华立辉听了，点头，他现在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那现在这些杯子怎么办？”
“可以摆在旁边，搭配着卖，质量更好一些，价格贵一些，也是能接受的。”
“行。”华立辉问她，“场地我来协调，套圈儿的环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知道。”唐婉凝说，“其他的交给我。”
四千块钱的生意，他们就站在熙熙攘攘的街边，谈妥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华立辉问。
“怎么了？”
华立辉挠了挠头，“不是说好再去进一批货吗？你和我一起过去瞅瞅。”
“我这几天不一定有时间。”唐婉凝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死。
华立辉说，“行，赶你的时间吧，我无所谓。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去哪里找你？”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防备心真重，我没事儿，不会骚扰你。”华立辉脸有点红，他没主动问人要过电话号码，“我的号码是137……你的呢？”
唐婉凝报了自己的号码。
“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华立辉说，“我叫立辉。”
“李辉？”唐婉凝重复。
华立辉点头，“你叫什么？”
“姜晓星。”
华立辉玩笑着说，“是你的真名字吗？不会骗我吧？”
“真名字。”唐婉凝说，“是我的曾用名。”
“哦。”华立辉又挠了挠头，他觉得今天头皮格外的痒，“刚才是我开玩笑的，我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不知道该问什么，我……”他显得有些笨拙。
唐婉凝看着他的脸，“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华立辉好奇。
“不告诉你。”
因为你脸红了。
她叫姜晓星，他叫华立辉，星月同辉，她一定会遇到他。
姜晓星过了两天才联系华立辉，倒不是她真的有那么忙，只是忘记了这回事儿。
华立辉电话接的挺快，“喂？”
姜晓星看眼阳台外高高挂着的太阳，“你在睡觉？”
“嗯。”华立辉有点迷迷糊糊，“你是谁？”
“姜晓星。”
华立辉马上睁开眼睛，“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我今天有时间，可以陪你走一趟。”姜晓星说。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华立辉爬起来，“半个小时。”
简单洗漱，穿了衣服就往外跑。
何悠素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关心地问，“这是要去哪里？别摔倒了。”
“我有事儿。”华立辉去开车。
华家是自建车库，隔了一半多的位置给华立辉，是专门给他停车用的。华立辉平时常开的是白色和墨绿色这两辆，想了下今天的场合，选了辆中规中矩一些的。
姜晓星今天穿得很休闲，她没穿长裙子，短袖、背带短裤，一双大长腿。她说的位置是处广场，华立辉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路边。
“怎么在这里？”华立辉往周围看，“你家住附近？”
“不是。”姜晓星说，“这里好找。”
华立辉问她，“我们去哪里？”
姜晓星把做的笔记拿出来，上面两张纸，“我选了两个地点，先去问问价格。”
厂区在郊区，距离挺远，可华立辉车速高，到得还算快。
没到正门口，姜晓星说，“你找个地方，把车停在外面吧。”
天热，厂区大，要走进去有一大段路。
“不能开进去？”
姜晓星下车，“别人看你这辆车，就没办法讲价格了。”
“我家只有一辆这样的。”他说的是，他家只有这一款比较普通的车。
姜晓星却以为，他说的是家里只有这一辆豪车，“那也用不着开出来充门面啊。”
“很普通啊。”
姜晓星把双肩包背上，她叮嘱华立辉，“我们就说是大学生，想进点货出去卖，把价格尽量往下压。”
“压多下？”
“我来谈。”
姜晓星讨价还价的本领，华立辉是领略到了。
工厂是做批发生意的，他们这百十件的订单，厂里听了就有些不屑，单价自然就高。姜晓星报了个数字，负责人摇头，“这不行，我们有规定，五百件是一个杠杆，一千件是一个价格。”
“三百件的单价是多少？五百件的单价是多少？”
负责人各报了个价格。
姜晓星的右手，搓着牛仔裤的裤边，在脑子里快速地盘算了一番，“我们要五百件，但要分批取货。”
华立辉提醒她，“我们用不了这么多。”
“五百件的价格只比三百件高出来几百块钱，整体的均价便宜一些。”姜晓星又和人磨，省了配送费，又送了些盘子、勺子等小物件，能搭配着卖。
刚出了厂区，华立辉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报的价格，连我都惊呆了。”
“砍价的起步，就是把对方的价格除以二，再减上几块钱。”姜晓星说，“不要担心把价格说得太低对方会不把东西卖给你。价格越低，顾客才是处在了上风，因为往上涨的空间越大。不过，这个分不同的情况，如果对方态度激烈，可能是你把价格降到了他的本钱范围内，你往上加的幅度可以大一些；如果对方态度温和，那你便可以在这个价格周转。”
“你总是砍价？”
姜晓星摇头。
“那你怎么……”
姜晓星说，“菜市场上的大妈们买东西就是这样的。”
“你会做饭？”
姜晓星摇头，“不会。”
华立辉问她，“那你去菜市场做什么？”
“看别人买菜啊。”
“……”华立辉是没这个爱好的。
华立辉是真的佩服了，“这批杯子和我进的，看起来差别不大，单价却少了十几。”
“你从哪里进的货？”姜晓星问他。
华立辉说了个店铺名字。
姜晓星点头，“你从店铺里进货，明显是让他们从中间赚了差价，那你还有什么钱可赚。”
“说的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华立辉去买了两瓶水，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早已经口干舌燥。华立辉拧了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他灌了半瓶，见姜晓星还抱着水瓶子。
“你不渴？”
“我拧不开。”
华立辉叉着腰，看外星人的眼神瞅着她，“还真有人拧不开水瓶啊。”
“……”姜晓星问他，“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
“有女朋友的人不会说这样的话。”
“有女朋友的人，应该说什么话？”
“应该默默地把水瓶拧开了，递给我。”姜晓星手出汗了，打滑才会拧不开。
华立辉低头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水夹在腋下，拿过姜晓星的水瓶，拧开了还给她，“知道了。”
姜晓星抬头看他，他们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星星点点的亮透过树叶间隙闪烁发光，衬得眼前这个白色短袖、干净爽朗的大男孩，俊秀非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