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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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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窗户隔开了一对母女。
良久,蒋夫人才虚弱的说,“以后别再提这话了。文霓也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保全右手,就要砍掉左手吗?”
沉默。
嬷嬷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就算是左手右手,也有惯用和不惯用的区别,真到了断臂求生的时候,总要舍弃一个的。这话嬷嬷提一次就够了。
嬷嬷伺候着蒋夫人梳洗,再出门又是美丽端正的贵妇人。
蒋文霓站在窗户外边,低下头,做出来一个不可挽回的决定。
江越一点一点的熟悉起蒋家的事务,那些原先轻视她的下人们被她逮住错误教训了几次,明白了她不是好欺负的人,也不敢在来送菜。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婚事。蒋夫人最近天天带着她出去参加宴会,上香,就为了找个适合的婚嫁人选,好几次江越都想告诉她别忙活了,却把话咽了下去,封建背景下,蒋夫人认为女人最好的归宿是嫁人,就是再怎么劝也没有的。
话分两头,江越在后宅日子无聊,这天听着蒋夫人在教蒋文霓看账本,她靠在窗台上看话本。这话本记录的是一个神怪故事,讲了个桃花妖报恩的故事,虽然故事简短,但用词辛辣,风趣幽默,江越读的津津有味。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这个故事居然没完结。掉坑里了?在现代还可以催作者更新,在古代的话,说不定作者已经流落在不知何处了。
江越正看到精彩之处,历经艰险的桃花妖正要揭露凶手,她可不甘心,于是举着话本问,“娘,这话本是在哪里买的?还有续集吗?”
“什么话本?”蒋夫人放下账本,看了看话本的封面,还有点眼熟,“我不记得了,你问问嬷嬷。”
江越转头问嬷嬷,嬷嬷接过话本翻来覆去的看,迟疑的压低声音,“这倒是像以前老爷送给夫人的,只说是自己亲自写的。”刚刚新婚时,老爷和夫人倒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长,等梅姨娘一进门,夫人就被冷落了。
“喔。”既然是渣渣爹写的,那就不用问了。江越的兴致消了大半,她想了想,自己抬笔,准备给这本坑文续上一个结尾。桃花妖最后指出来的凶手居然是隔壁老王!原来隔壁老王蓄谋已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了毒手.......过了一把瘾,她等着墨水晾干。江越的手在封面上的桃花历险记上面划过,突然陷入了沉思。人的书法会进步,会写的更加端正飘逸,最基本的习惯却不会变。她还记得蒋景成的书房刚好挂着一幅风景画,也有相同的字迹,却比这话本的字迹差了三分。也没听说他受过伤啊,为什么字迹还会退步?
江越捏紧了话本,突然觉得事情变得的有意思了。
蒋景成的书房是不许别人随意进出的,小厮打扫完也需要立刻离开,却难不倒江越,她绕路到了书房的后院,双手一撑,轻巧的翻了过去。
书房里几乎是蒋景成笔记最多的地方,江越随手翻开了一本册子,跟手边的话本对比起字迹来。以她的肉眼来判断,还是有七成像的。
人的眼睛是会被欺骗的,江越微微笑了笑,让系统替她扫描分辨字迹。
“叮!字迹鉴定,并不是同一人的字迹!”系统一板一眼的用播音腔回答。
“呼。”江越深吸一口气,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竟然不是同一个人?那么,真正的蒋景成在哪里?而且,还能瞒过蒋家的人这么多年?
于此同时,宫里的贤妃突然下了一道指婚的圣旨,要让蒋家的大姑娘指给了大皇子做侧妃。
消息一出,蒋夫人险些摔了手上的花瓶。
“这么回事!”她问。
蒋文霓低头,缓缓的回答,“贤妃娘娘原本就看中我,也许是求了皇上,这才下了旨意。”
“可是大皇子不是良配啊!”蒋夫人急的团团转,“大皇子是长子,二皇子才是嫡子,这以后少不得要出点问题。而且大皇子早就有正妃,我以为贤妃属意你,是想要你做七皇子的正妃啊!”七皇子排行靠后,就算头上的哥哥们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跟他关系也不大。
为什么贤妃原来摆出慢慢挑选的姿态,现在又急急赐婚呢?蒋夫人在屋内徘徊,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我得递牌子进宫一趟!”蒋夫人心思定下来,既然贤妃已经赐婚了,事情就不可更改,那就需要把最后的隐患去掉。蒋文霓并不是真正的蒋家女儿,这事情必须要告诉贤妃娘娘!毕竟梅姨娘当年做坏事的时候并不牢靠,要是被查出来,落一个故意欺骗皇家的名声,蒋家上下都吃罪不起,要是大皇子知道后,对文霓心生怨怼,文霓以后在后院的日子就难过了。
“文霓,你得跟我一起进宫一趟!至少要把这事情说清楚!”蒋夫人一叠声的催促。蒋文霓跟往常一样,低头应是,然后穿戴整齐,跟着进宫。
究竟是不是亲生的,在关键时刻,果然看出来了。
她们进宫之后到底跟贤妃谈论了什么,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婚事还是照旧。
解决了这个隐患,蒋文霓要嫁入皇家的嫁妆就要准备起来。她是侧妃,有些物件就不能超过规格。而原先蒋夫人是按着高门大户的宗妇给她准备的嫁妆,不少东西只能换掉。侧妃的嫁妆不能超过正妃,她还得打听正妃的嫁妆。
忙的晕头转向时,市井之中突然开始传起了流言,说是蒋家的二姑娘跟人私定终身,而那个人找上门来了。蒋夫人又要处理嫁妆,又要忙着查流言源头,很快就病倒了。
她躺在床上挣扎的时候,江越一边给她喂药,一边淡淡的说,“娘,去找父亲,说同意履行跟谢家的婚约吧。”
蒋夫人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