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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虐恋情深之造反的驸马 ...

  •   虽然时间仓促,这一日陆家和钱家依然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大街小巷都在津津乐道这两家的联姻之喜。

      钱宁语怀着满心的憧憬,含羞带怯被陆远亲自迎进了陆家,三拜之后送入洞房,只觉得这一生终于圆满了。

      直到夜深时分,陆远带着满身酒气,刚刚给她挑开盖头,甚至还没看清自己的新嫁娘,更来不及夫妻同饮合卺酒,丫鬟急促的敲门声就打断了这情意绵绵的夜晚。

      李眉儿心口绞痛,神志昏沉,手里握着一朵染血的珍珠簪子,在东厢哀哀轻唤着情郎。

      陆远当时就抛下钱宁语,连外袍和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身着中衣,赤着双足,推门而去。

      那天晚上,陆远没有回主院。而新房里的红油蜡烛,就这样空燃到天明。

      满以为完满的婚姻,在第一天,就在钱宁语的心头,落下了浓重的阴影。

      作为吏部尚书府的嫡孙女,钱宁语有的是大家贵女气度,第二天拜见公婆之时,面对李眉儿故意的挑衅,她眉头都没动一下,甚至还在陆定国夫妻训斥陆远荒唐之时,替陆远分说了几句,大方又得体,果然得到了陆远感激的一瞥。

      之后几日,大约是出于愧疚,陆远一直与新婚妻子双宿双栖,床笫之间十分和谐,夫妻二人琴瑟和鸣,钱宁语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脸。

      但陆远毕竟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尤其是听说宫里头文宣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看过不了多久就要驾崩,陆家父子更是小动作频频,每天都早出晚归。

      这种时候,哄好了钱宁语,抽空又安抚了李眉儿之后,陆远自以为后院和谐,自然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上下串联上。

      他却不知,在他面前温柔和谐的一对娇妻美妾,私底下却火花四溅,谁也看不惯谁。

      这一日风和日丽,李眉儿正带着丫鬟在荷池边散步,路过一处假山石,却正与钱宁语狭路相逢。

      钱宁语压根没搭理李眉儿,目不斜视往前走,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往边上啐了一口,不屑地低语了一句:“晦气!”

      李眉儿眉头一跳,站在路中间斥道:“这是谁家的狗,嘴巴这么臭?”

      钱宁语阻止了丫鬟的针锋相对,只柔声安抚:“不过一个低贱的妾侍,何必与她计较?”

      “说谁低贱呢?”李眉儿气道,“我是做了远哥哥的妾不假,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的!说来说去,我也还是皇上亲封的怡和郡主,见了郡主,你们居然不行礼,还敢大放厥词,这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吗?”

      钱宁语诧异地看着李眉儿,想不到竟有人脸皮能这么厚。但最后她也没说什么,带着丫鬟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丫鬟忍不住不忿道:“小姐,她都把永乐公主害成那样,皇上也惩罚她给世子做妾了,怎么偏偏留了个郡主封号呢?”

      另一边的公主府,知秋也在问这个问题。

      “想知道吗?”云华挤了挤眼睛,“钱家小姐是什么人,大家贵女啊,要是个寻常的妾侍,还不被她治的服服帖帖?要的就是李眉儿这样,虽然是陆远的妾侍,偏偏有个郡主头衔,双方势均力敌,才好斗的起来嘛!后院起火,你说陆远烦不烦?”

      知秋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要是我,那肯定烦的不得了!”

      云华忍不住哈哈大笑。

      正如她所料,陆远很快就尝到了妻妾争宠的甜蜜烦恼。

      这一日晚间陆远与陆定国商议完造反大事,看看天色已晚,想想每天要同时应付娇妻美妾,一时觉得十分疲惫,于是直接在书房的矮榻上歇了。

      谁知刚刚躺下,就有人敲门,却是李眉儿端着一盅汤进来了。

      “远哥哥,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亲自守了两个时辰才炖了这汤,你赶紧喝了吧。”

      李眉儿的声音又软又糯,在油灯下看上去整个人弱不胜风,别有一番风流意态。

      她一双素手细白如瓷,陆远忍不住一手接过汤碗,一手握了她的手指在手心把玩,调笑道:“还是眉儿体贴我。”

      正打算把汤喝了,兴许再做点什么爱做的事,门口又有人进来,竟是钱宁语。

      “哎哟,对不住夫君,我看这门没关严,还以为夫君太累忘记了,就直接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陆远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李眉儿的手,把汤碗放在一边,不自然地笑道:“语儿何须如此客气。”

      钱宁语看也不看李眉儿,只笑着对陆远说话:“秋日天寒,我想着书房里床榻太硬,担心夫君着凉,所以拿了些被褥过来,这就给夫君铺上。”

      她身后的丫鬟当即抱着被褥往前,就要去矮榻上忙活,陆远在一旁讪笑着道谢,夫妻二人言笑晏晏,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却听当啷一声,旁边的汤碗突然掉落于地。

      李眉儿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再也忍耐不得,拂袖将汤碗扫落之后,看着惊讶望过来的陆远和钱宁语,顺手又抽出了发间的珍珠簪子。

      陆远果然大惊失色,而李眉儿已脸色惨白,眼眶红红,决绝地将簪子掷落于地。

      “远哥哥,早知你这么快便移情别恋,当初我又何苦,拼着不要爹娘,非要进陆家为妾?只可惜这簪子,再是皇家内造又如何,十年过去,珍珠毕竟也泛黄了,不如那新鲜的首饰鲜亮了。”

      陆远叹了一声,弯腰将簪子捡起,细细拂去上面的浮尘,再也顾不得钱宁语在场,直接将李眉儿拥进了怀里。

      “眉儿,别说过去十年,就是二十年五十年,你也依然是我心中最爱的人!”

      李眉儿靠在陆远的肩头,眼中珠泪盈盈,唇角却轻轻勾起,给了钱宁语一个挑衅的笑。

      钱宁语顿时浑身都僵住了,手里的帕子几乎扯成麻花。

      这一仗,毫无疑问是李眉儿凭借了十年前的救命之恩,赢过了钱宁语。

      但她还没高兴太久,次日,陆远就被钱家请了过去。

      钱宁语可不是忍气吞声的软包子,一大早她就怒气冲冲回了娘家,钱家权倾朝野,可不怕陆家,得知陆远居然敢不好好对待自家的宝贝孙女,当即就气得吹起了胡子。

      毫无疑问,陆远被钱家三代的男人好一番敲打,最后钱宁语出来做了好人,给他解了围,夫妻重归于好,双双把家还。

      陆远自然也知道钱家这是敲打自己,但他不满又如何,陆家目前还要拉拢钱家,暂时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表面上高高兴兴回了陆家,其实陆远心里对钱宁语已经没那么亲近,就是李眉儿,也免不了被他迁怒了。

      正好京城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不等天黑,陆远已经收拾了行囊,带着几个小厮,十分低调地出了城门。

      这一次回京,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计划之外的事,导致陆远去颍州的安排一再推迟。

      算一算,他已经在京城待了四十余日,而颍州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陆远每每念及此,总觉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快马加鞭赶了五日,陆远终于到了颍州地界,但得到的消息却直接让他眼前一黑,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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