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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虐恋情深之造反的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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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整理好情绪,李眉儿就被带过来了。
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叠剥好的,光洁圆润的五香花生仁。
虽然秦朗是没有亲自送来,但云华还是觉得心头一跳,耳根后面又有点发热了。
瓷白的碟子放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李眉儿眉头一挑,先发制人:“你可真是没出息,跟远哥哥和离了,回了公主府,还是吃这些下等人的东西!”
旁边的知秋对她怒目而视,李眉儿却高高昂着头,挑衅一般只盯着云华。
云华缓缓抬眸,突然笑了笑。
摆了摆手,知秋愤愤地退了下去,云华这才好整以暇道:“你跑到公主府来,就为了说这些屁话?”
李眉儿几乎瞬间就破防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连胳膊都开始发抖。
就是这样,永远是这样!从前李云华就对她不屑一顾,不管她做什么,都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即使她抢走了陆远,即使她害得这个堂姐在陆家举步维艰。
到底凭什么,可以一直这样,高高在上?
“你... ...”惊怒之下,李眉儿发现舌头居然都开始打结,只勉强挤出了一个字。
云华却依然不理会她,施施然抬起如玉的手指,捻了一颗饱满的花生仁,缓缓送进了殷红的唇间。
花生的酥脆混着熟悉的香味炸开在舌尖,味蕾被彻底激活,带来一阵让人陶醉的舒适感觉。
云华微微眯了眯眼,脸上带出了几分极度愉悦的表情。
李眉儿:“???”
就几颗花生,至于吗?
云华一连吃了四五颗花生仁,这才重新看向李眉儿,随口嘲讽:“什么叫下等人的东西?谁是下等人?你一个皇室郡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上等人,百姓整日劳累自力更生,倒是下等人?”
李眉儿的手又开始抖,正欲反驳,云华已经摇了摇头,不屑道:“好好的皇室郡主不做,偏要自甘堕落给人做妾,而今也就比陆家的下人地位高点,谁都敢给你脸色看吧?都这会儿了,还在说什么下等人,莫不是说的你自己?”
李眉儿现在最恨的就是“妾”这个字,何况这一切,面前坐着的人正是罪魁祸首,她当即就被刺激的两眼发白,差点原地倒下去,还是知道这里没人会扶着她,才硬生生用指甲掐着掌心,勉强摇摇欲坠站在了原地。
“你,李云华,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眉儿眼神凶神,声音嘶哑,恨不得扑上去生啖云华的肉。
云华才不怕她,她一边美滋滋地一颗接一颗吃花生仁,一边慢悠悠地开始挑拨离间。
“我说你现在都跟陆远在一起了,还回头找本宫这个和离之人做什么?哦,本宫听说了,陆家就要有世子夫人了,是不是?啧啧,那钱小姐出身名门,金尊玉贵,又貌美又有才华,你说到时候她进了门,陆远还能跟你情比金坚吗?”
李眉儿目眦欲裂,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还有啊,不是本宫说你,你这个脑子,可真是不太好使。你从前跟陆娇娇那般要好,就没发现她在人前是什么样子?咋咋呼呼,憨里憨气的,你觉得她傻,是不是?那每次你们一起干坏事,你猜大家会怎么想?陆娇娇那般娇憨,自然都是你这个聪明人撺掇她,她做了坏事受了惊,还要被安慰,你自以为什么都没干,可人家信吗?”
李眉儿瞪大了眼睛。
她觉得李云华说这些话是不怀好意,但脑子里却开始回忆从前跟陆娇娇相处的一点一滴。
人总是习惯于给自己开脱,并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所以,李眉儿越想,脸色越是阴沉,从前的认知架构,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碟子里的花生仁吃完了,云华颇有些无聊地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口道:“人家陆娇娇姓陆,父母兄妹,才是一家人,你只是个外人,还真把男人说的那些瞎话当真呢?陆远真要那么喜欢你,你今天能上本宫的门?反正吧,世子夫人马上就要进门了,你就老老实实抱着陆远的大腿,安安生生过下半辈子吧。你从前也说过,不贪图那个名分的,对不对?”
回旋镖镖镖致命,李眉儿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差点没当场去世。
她恨恨地看着云华,脱口就道:“不图名分,那我图什么?”
“那不是得问你吗?”云华无辜的摊开手,“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以前不就图陆远这个人吗?”
李眉儿茫然地到了公主府,被云华好一顿刺激,更加茫然地被送走了。
人还没走远,秦朗已经从假山后面闪身出来,随手把新剥好的一碟子花生仁放到云华的手边。
云华:“??”
什么情况,这人一共来了公主府两次,这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肚子里腹诽,身体却很诚实,她随手捻了一颗花生仁,啊呜一口丢进了嘴里。
秦朗含笑看着,随口道:“云州府的五万大军前日半夜已抵达颍州府,接下来的事情,还请公主拭目以待。”
云华瞪大了眼睛,嘴巴迅速蠕动几下把花生咽下去,才惊呼一声:“这么快?”
秦朗笑道:“这还得多谢公主智计超群,把陆远拖在京城这么长时间。等他大婚再回去,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惊喜?”
云华忍不住冲着秦朗竖起了大拇指,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花园外面守着的知秋和秦朗的侍卫首领秦强,也不约而同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这一日,照例去和云华闲聊了一阵之后,秦朗回到客院,一边继续剥五香花生,一边问:“陆家那边的刺杀计划,似乎没前几日那么频繁了?”
暗卫低声道:“是,几次刺杀不成功,陆远又要忙着娶妻之事,目前已经两天没遇刺了。”
秦朗慢悠悠地把花生仁一颗一颗整整齐齐排列在瓷碟里,随口笑道:“那就把护卫力量再放松些。”
暗卫的声音带了几分紧张:“王爷,您的安危... ...”
“放心,区区几个刺客,还不至于能伤到我。只要能把陆远一直拖在京城,做个诱饵又何妨?等他成婚以后,颍州那边,也差不多该尘埃落定了。颍州那边往京城来的人,有几个了?”
“四个,都是去陆家报信的。王爷放心,陆家绝不会得到从颍州来的半点消息。”
京城之外,硝烟四起,但京城的贵人们依然歌舞升平。在这暗流涌动的情形下,陆远和钱宁语的婚期,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